轉運之旅七——麗江與女兒國
真沒想到，若干年後，回頭一看，1998年竟然是我轉運工作中旅游高峰年。感覺最好、印像最深的是初春的麗江、女兒國、瀘沽湖之行。
3月26日，乘火車從北京抵達昆明，次日在所住酒店，召開了教圖公司98年度轉運工作會議。會議結束合影留念，此時望著照片上那一張張熟悉而親切的面孔，真的很令人感慨萬端。
3月28日，在昆明乘短線小飛機，飛往麗江。途中遇氣流，顛簸很厲害，我初次碰到，本來膽就小，嚇的心裡突突直跳。有此經歷後，才理解了那次東方航空飛往美國，遭遇強氣流，很多旅客受了重傷。下機後，見麗江機場不大，和公司的馬小駟經理，分別站在飛機前照相。出了機場，上旅行社的面包車，直奔玉龍雪山而去。車上身材苗條漂亮的納西女導游，身著色彩艷麗的納西族服裝，向我們講解：“玉龍雪山，在納西族被稱為“波石歐魯”，意為白沙的銀色山岩。主峰扇子陡海拔5596米，是世界上北半球緯度最低、海拔最高的山峰。它位於雲南省麗江西北，整座雪山由十三峰組成，由北向南呈縱向排列，延綿近50公裡，東西寬約13公裡。玉龍雪山不僅氣勢磅礡，而且秀麗挺拔，造型玲瓏，皎潔如晶瑩的玉石，燦爛如十三把利劍，在碧藍天幕的映襯下，像一條銀色的玉龍在作永恆的飛舞，故名玉龍山。”車行不久，在車上就遙遙可望，藍天白雲下，雪山確實蔚為壯觀。及至山前，可見雪山氣勢磅礡，晶瑩剔透。山腳處一片郁郁蔥蔥的松林，翠綠與雪白輝映，分外妖嬈。由於時空所限，難以體會欣賞到，清代納西族學者木正源描繪的玉龍十二景，即三春煙籠、六月雲帶、曉前曙色、夜月雙輝、玉湖倒影等美麗景色了。只在一塊空曠平地上動物雪景前，花了二元錢，攝影後匆匆離開。
在駛向黑龍潭公園的途中，似乎也是一處景點，停車。零距離欣賞了著名的納西古樂—白沙細樂。十數長須短髯的納西老者，手持很多奇特的樂器，演示了具有悠久歷史和民族特色的音樂，其韻味難以描述，悠揚、典雅、古樸。
隨即來到了麗江城北，像山腳下的黑龍潭公園，又名玉泉公園。據說清澈的潭水從像山的石縫源源湧出，依山彙成四萬平米的水面。山清水秀，柳暗花明。還有一處處石橋、亭台、樓閣，等造型優美的古建築點綴其間。很吸引我的，是那一盆盆高高盛開的茶花，一棵棵怒放的桃花梅花，嬌艷粉紅，芬芳撲鼻而來，忍不住挽起漂亮的納西姑娘一起在花前留影。當晚夜宿在聞名遐爾的麗江古城。
3月29日，整整一天游覽麗江古城。它是四大歷史文化名城中，唯一沒有城牆的古城，處處光滑潔淨的青石板路、完全手工建造的土木結構的房屋、無處不在的小橋流水。古城是一座具有濃烈人文氣息的小城，明亮的陽光下，總會有步履緩慢的上了年紀的納西老人悠閑地踱步。麗江古城歷史悠久，古樸自然。城市布局錯落有致，既具有山城風貌，又富於水鄉韻味。移步在鬧市區，街道兩邊，商鋪林立，充分感受到小城的繁華。走到僻靜的街路上，更別有一番情趣。處處小橋流水，柳枝垂掛。
清清溪水旁，有一位頭戴乳白色圓遮涼帽的女子，帽上嵌著一朵艷麗的紅綢花，側身做在木凳上編織著什麼？雖然不見其面容，不知其年華，面對此情此景，我的內心有種無可名狀的震撼，只湧動著一個字“美”。忙叫同伴，把我和“美”的瞬間一起定格。在攝影前我故意大聲說話，以期引那女子抬頭張望，可是那美的像征，依然像一幅雕像，‘我自巋然不動’。也許是美的觸動和啟發，再次折返鬧市，各個商店小攤上，尋覓那頂美冠。終於買到了，花了22元。細細觀賞，質地是用雙線亞麻編，後用膠成，網眼大小均勻，手感軟硬適度。戴在媳婦頭上，美了好幾年，現在依然保存著。
3月30日，清晨從麗江古城出發，旅游車沿著崎嶇山路，向著瀘沽湖，向著傳說中神秘的女兒國駛去。在車上，納西族導游小姐開始介紹瀘沽湖畔的摩梭族——女兒國：“傳說這是人類母系社會的活化石，是地球上最後的女兒國。約有六千摩梭族人，六分之五就生活在美麗的瀘沽湖畔，他們至今仍保留著由女性當家和女性成員傳宗接代的的母系大家庭以及“男不婚、女不嫁、結合自願、離散自由”的母系氏族婚姻制度，俗稱走婚。 在全人類都普遍實行一夫一妻制的今天，在瀘沽湖卻仍然保留著古代“阿肖”婚姻形態。 “阿肖”是有情愛關系的男女互稱，顯著特點是：伴侶之間不存在男娶女嫁，男女雙方仍然屬於自己原有的家庭。婚姻形式是男方到女方家走訪、住宿，次晨回到自己家中。偶爾幫幫女方家干點活。雙方所生子女屬於女方，采用母親的姓氏，男方一般不承擔撫養的責任。一個男子或一個女子的“阿肖”數目或有多有少。雙方的‘阿肖’關系不是固定不變的。‘阿肖’關系怎麼建立呢？是很自由的以感情為基礎。在勞動中、在轉山、轉海、篝火晚會等交往中，可向對方表示願意結交“阿肖”的心願，怎麼表達呢，就是用手指摳摳姑娘的手心，如果姑娘願意，你們今晚就可以當上新郎“阿肖”啦。”聞聽此言，車上的男士們都興奮笑起來，心裡癢癢的，有點蠢蠢欲動。車行至寧蒗縣城，上來一位男的地導。自我介紹黑龍江人，原來是東北老鄉，前幾年來此旅游，偶遇鐘情美麗的摩梭姑娘，走婚一舉成功。為了常回家看看，才改做了導游。男導的浪漫經歷，現身說法，無疑又在激情燃燒人們的心裡火上添油，前方那神秘的女兒國，充滿了無限的誘惑遐想。車上議論紛紛，有人並鼓勵公司的S經理，一定要以身作則，馬到成功，車上頓時笑聲一片。其實男的心裡都在暗暗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說不定桃花運真會降臨到自己頭上呢？。不久遠遠望見了煙波浩渺的瀘沽湖。
車停在湖邊一座嶄新的三層木房前，從木房下的大門進來，原來是四合樓院。住宿在木樓上，推窗望去，只見瀘沽湖碧波蕩漾，湖光山色，煙雨茫茫，美不勝收。午餐之後，我們的旅游團隊，分別登上三只摩梭人特有的獨木舟——豬槽船，緩緩滑行劃向湖中。此時的瀘沽湖，濃濃的厚厚的陰雲把天地籠罩，同時籠罩在這裡的是安靜平和的奇妙。身臨其境，水天一色，水平如境，使其更增添幾分古樸，幾分神秘。湖水特別清澈湛藍，這是一個遠離囂市、未被污染的處女湖，不愧有高原明珠的美譽。船至湖中，猶入蓬萊仙境，人們無不被美景所陶醉。我情不自禁的喊道：“啊！瀘沽湖，太美了 你是自然賦予人類的激情！”
夜幕降臨，在住宿的寬敞院子裡，一堆篝火點燃。穿著摩梭民族盛裝的姑娘小伙，列隊圍著篝火翩翩起舞。在一枝悠揚的竹笛聲中，邊舞邊唱起了摩梭情歌《瑪達咪》：
男：小阿妹，小阿妹，隔山隔水來相會，
素不相識初見面，只怕白鶴笑豬黑，
阿妹，阿妹，瑪達米,瑪達米，瑪達米。
女：小阿哥，小阿哥，有緣千裡來相會，
河水湖水都是水，冷水燒茶慢慢熱，
阿哥，阿哥，瑪達米,瑪達米，瑪達米。
男：情妹妹，情妹妹，滿山金菊你最美，
你像明月當空照，我是星星緊相隨
阿妹，阿妹，瑪達米，瑪達米，瑪達米
女：情哥哥，情哥哥，人心更比金子貴，
只要情誼深如海，黃鴨就會成雙對
阿哥，阿哥，瑪達米，瑪達米，瑪達米
合：只要情誼深如海，黃鴨就會成雙對，
阿哥(妹），阿哥（妹），瑪達米，
瑪達米，瑪達米，瑪達米……。
晚會結束，急忙拉住一位漂亮的摩梭姑娘照相，順勢（蓄謀已久）摳了她的手心，可惜沒有任何反應。其實當時唱的歌詞早以忘記，但對“瑪達米”卻是印像深刻，分外親切，據說瑪達米就是我愛你。
3月31日上午，就在門前的湖邊，聚集了很多摩梭族的人和備鞍的騎馬。像趕集似的很熱鬧。後來同伴們先後租馬走了，也不清楚去做什麼。也是嫌租費貴點，每人三十元，猶豫耽擱了一會兒，後來得知騎馬去的地方有活動，才和山東小葉租馬前行。到達後活動已經結束，原來是和摩梭姑娘摔跤表演。我們只能遺憾的看著，團友們還留在臉上開心的微笑了。
下午，又乘船游覽瀘沽湖，直奔湖心島而去。島上有房屋建築，有花草樹木。天空晴朗，但缺少了煙雨茫茫的朦朧。晚上，到普通的摩梭族人家去坐客。一幫人圍著火盆，品嘗著她家的米酒。在和女主人合影時，我們的頭頂掛著十余條腊肉，也進入了鏡頭。
4月1日，返回了麗江古城，當晚觀看了一場正規的納西族歌舞晚會，整個旅游行程即告尾聲。
注:為寫此文,查閱有關資料,才恍然大悟,當年納西導游小姐告訴我們的,向摩梭姑娘表達愛慕的摳手心,純粹是善意的玩笑,真沒想到我竟然相信了十一年。不過,我給納西導游小姐看手相的本領和解釋,也許一直在信實著吧!
2009，4，16草完
為了配圖，昨天掃描了照片，看來效果不佳，下次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