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運之旅九——五台懸卦
一九九八年十月七或八日，在長春至西安的火車上，我和小楊、張D、張Z等人玩起了撲克“紅十”。煙霧繚繞，吵吵鬧鬧，正玩的開心忘形時，忽然過來一位年輕帥氣的乘警，將我們抓了現場。連撲克、台布和擺著“賭資”，統統劃拉裹著提起。並說：“你們誰是負責的，跟我走。”我環視看看，想想還是自己挺身而出吧。在乘務員室，我拿出某某大學的工作證和身份證。乘警的臉色更和藹了些。小楊等也跟著過來，說了很得體的軟話後，乘警說：“玩也可以，記賬。”本來張Z是請大家吃飯的，加上這玩紅十混在一起的錢，也就添到了伙食費裡。張Z等人是到西安開圖書訂購會，我和小楊是中途下車到太原，參加上海光華邀請客戶的山西之旅。
在火車行駛的枯燥而漫長轟隆聲中，簡要介紹一下上海光華及轉運了。我館不僅是它外文影印期刊的長期訂戶，而且在我和同事小楊的主動共同努力下，於1997年11月還與其簽訂了正式轉運合同書。上海光華通過鐵路發貨，我們在長春火車站提貨，並將40—80包（每包重40斤）分別送到市內十六家單位。每包給我們運費15—20元。單位的優惠政策是，為單位創收的第一年同個人五五分成。盡管提貨、裝車和送貨上門，經常累得汗如雨淌，午休加班，廢寢忘食等，但是可觀的經濟效益，是極大的動力，再苦再累也心情舒暢。干了一段時間，還靈機一動，大概是受郵局送貨的啟發，又向收貨單位收取少量運費，（每包二元）。這些用來中午和司機吃飯，或者接待光華的客人等。自從1997年12月19日第一次收發80包貨，到這次山西之旅，能給兩個名額，是和轉運業務有關的。
十月九日，乘車來到了佛教四大名山之首——五台山。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高高的孤零零矗立著的木雕彩色牌坊上，中間刻寫著醒目的“佛教聖地五台山”七個金色大字。
前行不遠，又一處高高的石雕牌坊，威嚴壯觀。中間刻著“法界無邊”，在其下方我和小楊，同上海光華的蔣國偉、林明明合影留念。描寫五台山，不由想起自己曾寫過《心靈之旅》裡的兩句：“眺望五台山上廟宇林立，雖未頂禮膜拜，也心懷敬意和虔誠……”。有關資料載：五台山是中國佛教寺廟建築最早地方之一。自東漢年起，歷代修造的寺廟鱗次櫛比，佛塔摩天，殿宇巍峨，金碧輝煌，是中國歷代建築薈萃之地。雕塑、石刻、壁畫、書法遍及各寺，均具有很高的藝術價值。全盛時期共有寺廟360餘座，經歷幾次變遷，寺廟建築遭到破壞。目前台內外尚有寺廟47座。相傳五台山是文殊師利菩薩講經弘法的場所。每逢旅游盛季，海內外游人香客前來游覽觀光、燒香拜佛、絡繹不絕。
我們游覽的應是台懷鎮，是寺廟集中的地方。跟著導游，每參觀一處寺廟，往往要爬很多很高的台階，累的頭如水洗。看了很多寺廟，都大同小異，沒有特別的印像。只有站在高處一望，五台山的宏偉遼闊，氣勢磅礡，盡收眼底。
十月十日，乘車來到了山西恆山懸空寺。有關資料載：懸空寺是國內現存的唯一的佛、道、儒三教合一的獨特寺廟。它修建在懸崖峭壁間，始建於北魏後期，迄今已有1500多年的悠久歷史。
懸空寺面對恆山、背倚翠屏、上載危岩、下臨深谷、樓閣懸空、結構巧奇。懸空寺共有殿閣四十間，利用力學原理半插飛梁為基，巧借岩石暗托梁柱上下一體，廊欄左右相連，曲折出奇，虛實相生。寺下岩石上“壯觀”二字，是唐代詩仙李白的墨寶。可惜，搜索我的記憶，翻看我的照片，都沒有“壯觀”的留影。看來以後要學會用心去游，否則走馬觀花，不久就忘得一干二淨啦。
有人認為，遠望懸空寺，像一幅玲瓏剔透的浮雕，鑲嵌在萬仞峭壁間。我的感覺，遠望懸空寺，更似一處雄偉的紅色城牆，城牆上是雕梁畫棟、巍峨的城樓。背依高聳的大山，就像依靠著銅牆鐵壁，牢不可破，巍然矗立。近看懸空寺，大有凌空欲飛之勢。登臨懸空寺，攀懸梯，穿石窟，鑽天窗，步曲廊，幾經周折，忽上忽下，如置身於天上宮闕。
在附近休息時，見一道貌岸然的道士，很有風雅不凡的氣派。可以給算卦，我和小楊忽來興致，閑著也是閑著，興許會在深山老林，碰見高手哪。道士將我倆領進旁邊屋內，又見一位長髯飄逸的老者，抬眼望去，更是氣宇非凡，情不自禁就感受到仙風撲面而來，心裡驚嘆不已！莫非真的遇到高人了？牆上掛著是和李鵬、彭佩雲等名人合影照片。不記得不知從何處得出信息，眼前的高人的身份確實不凡，還是中國道教協會副會長。出門在外，自己還是小心謹慎問道：“算一卦多少錢？”回答很干脆，又很通俗：“算對了憑賞，算的不對分文不取。”
從小就受無神論的教育，根本不迷信。但也迷惑，記得著名文學家郁達夫在1938年底的抗戰期間，出國前夕，既被他的杭州朋友預測有客死異鄉的血光之災（郁達夫的夫人王映霞所著書中描寫）。並且最後應驗，於1945年9月被日本憲兵秘密殺害在蘇門答腊，相信世間有很多神奇和不解之謎。也許是閑來好奇，也許是被眼前的魅力吸引。生平從來不算卦的我，第一次同意算算。報上年齡、生日，最後算的結果就是我會遇到小人。小人或男、或女，年齡說的模糊不清，腦裡迅速閃過對我有意見的人，但都對不上號。破解的方法，又是很俗的。在黃紙上胡亂寫了點字，據稱符紙吧。告我回去後初一、十五的半夜，將其剪碎焚燒。順便也給小楊算了算。他的結果，真叫人羨慕，嫉妒。兩三年間有兩個艷遇，五六年後還財源滾滾。小楊聽後，笑得得意，春風滿面。我的心裡半信半疑、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憂心忡忡。算後沒等我賞，張口索要百元，我也不開心，減半給了五十元。
其實我還是不信，無神論的影響很是根深蒂固。稍有閱歷的人，稍微察言觀色，就會看出我是心直口快的人，容易得罪人。今年某日，無意在衣服兜裡，看見了那冷藏了十余年的“符紙”。似乎老道人的信口雌黃，還真的都被他言中了。把那黃紙片細細審視一番：是巧合吧，苦笑一下扔了。
下午乘車駛達朔州，參觀應縣木塔。木塔始建於1056年，是我國現存最高最古的一座木構塔式建築，有稱與巴黎埃弗爾鐵塔和比薩斜塔並稱為世界三大奇塔。穿過一條步行街，街兩旁皆是仿古的店鋪，即來到木塔前。塔高60多米，五層六檐。塔內木質樓梯，可逐級登上頂層。塔內每層均塑佛像，第一層是有名的釋迦牟尼，高11米，神態端莊祥和。還有色彩艷麗的壁畫等。我印像較深的是，整個宏偉挺拔的木塔，建築沒用一根釘子，任憑風風雨雨，巍然屹立千年，真的敬佩先人的偉大。
十月十一日，乘旅游車到了雲崗石窟。雲崗石窟、龍門石窟、莫高窟稱為中國三大名窟。2000年我去了敦煌莫高窟，有幸三大名窟都看到了。說實話看了很多的石窟，真的沒什麼深刻印像。不像領略自然風光，一目了然、陶醉其中。石窟藝術的欣賞，重要的是欣賞其文化內涵。雲崗石窟的佛像前，留影很多，照片都黑乎乎的，像蒙上了一層煤灰，也許是離大同煤礦太近的緣故吧。據資料載：雲崗石窟位於山西大同武州山南麓，依山而鑿，綿延約一公裡。始建於公元460年，距今1500多年。由當時的佛教高僧曇曜奉旨開鑿，現存主要洞窟45個，造像51000余尊。整座石窟氣魄宏大，外觀莊嚴，雕工細膩，主題突出。石窟雕塑的各種宗教人物形像神態各異。對研究雕刻、建築、音樂、宗教都是極為珍貴的寶貴資料。雲岡石窟是世界石雕藝術寶庫之一，2001年被列為世界文化遺產。
其後，游覽了山西的九龍壁。位於大同市區東街路南，建於明代洪武末年，是明太祖朱元璋第十三代王朱桂府前的照壁。
十月十二日，踏上回返的列車。先是我們長春一行在車上補票，有人補重復了，費了點周折總算把票退掉。還遇到一件事，某農村男青年，因穿了一件舊黃色上衣，乘警非說是軍裝，罰款50元。同行的一位女親戚，為此憤憤不平，男青年老實巴交，沉默不語，我們還能說些什麼呢？
2009，9，28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