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爾蓋之旅(一)

作者: e21325418

導讀2012年7月13號,攜小女,背上簡單的行囊,和朋友一起開始為期3天的若爾蓋大草原之旅。 9點,過映秀,地震印跡還沒完全消退,4年多了,遺後的災難還依稀可見。不由人不發出感慨:青山依舊在,斯人己走遠,天地浩瀚,人事渺渺呀。 此時,藍色的天幕下白雲朵朵,金色的陽光勾勒出高山壁立萬仞的輪廓,車順岷江在山的腳下蜿蜒盤旋,美麗的羌寨不時掠過車窗。正是雨季 ...

2012年7月13號,攜小女,背上簡單的行囊,和朋友一起開始為期3天的若爾蓋大草原之旅。

9點,過映秀,地震印跡還沒完全消退,4年多了,遺後的災難還依稀可見。不由人不發出感慨:青山依舊在,斯人己走遠,天地浩瀚,人事渺渺呀。

此時,藍色的天幕下白雲朵朵,金色的陽光勾勒出高山壁立萬仞的輪廓,車順岷江在山的腳下蜿蜒盤旋,美麗的羌寨不時掠過車窗。正是雨季,渾濁的岷江水咆哮奔騰。天是那樣的高,谷是那樣的幽,人就愈加顯得渺小起來。。。。。

走茂縣,過北川,層巒疊障,山外青山。千百年來,人為的痕跡總是只在山腳下呈現,可此時的我,卻異想采擷頭頂那片天。

不說風情的羌寨,也不必說開得正歡的各色小花,單是那被地震弄癩了頭的高聳的山的千姿百態就夠我百賞不厭了,生生不息的人類的所有欲望仿佛永恆地被它遮斷,世世代代的耕種活動也只不過是替它修修腳趾甲,奔騰的岷江也只能依戀地順著它的心意打圈圈。山,便是這裡一切的主宰。



12點,過疊溪,這個小鎮,有著和災難牽纏不斷的關系:1937年的一個夜晚,地震來臨時,熟睡中的全村人在夢中被永遠地埋在了地底。在他們被埋的地方,奇跡般地誕生了一個美麗的海子,那清澈蕩漾的湖水應該是眾多生靈對人間最為豐盈的永恆的奉獻吧。疊溪,你牽動我的衣角,讓我為你,為那些被災難帶走的亡靈,停一停腳步吧。。。。。。

海撥漸漸升高,陽光強烈卻感覺清涼,難怪路邊蘋果樹上密挨密掛著的果兒雖透出成熟的高原紅,個兒卻那麼小那麼小,仿佛發育不良的孩子。漫山遍野的花椒樹卻茂盛得有點過余,仿佛大地乳汁被它們盡數吸干,紅紅的花椒果星星點點,遍布其間。適者生存,在這裡得到了具體體現。
下午1點多,我們來到了松州。刺眼的陽光炙烤著這座有著傳奇色彩的古城。在文成和松贊干布的雕像面前,凝望松贊干布的欣喜和文成的凝重,我端坐良久。文成公主離開繁華的長安,來到當時的蠻夷之地,應該是需要極大的勇氣和極其遠見的卓識的。用和親的手段促進漢藏文化和經濟的交流,既換取了大唐的國泰民安,又推動了藏族文明的進步,同時避免了成千上萬的將士們沙場浴血,對於政治家來講,無可厚非,也算得上上上之策吧。而文成公主自身所具備的超強的智慧和仁愛之心,才是我不能不佩服的。轉念一想,縮短歷史文明的進程,竟是用女人的身體作資本,不能不讓身為女人的我感到一點點悲哀。這場只關乎政治,無關乎愛情的和親,難道文成公主就沒有過一絲悲涼一絲糾結?文成當時的心境無人能知,一切的是非功過也湮滅在歷史的長河。收回思緒,回到現實,路邊的放蜂人追趕著流火的7月,聆聽格桑花開放的歌聲,我們在烈日下重疊著文成的腳步,聆聽著歷史的回音, 古老的城牆默默地訴說著遠古的悲壯與歡樂。


睡意朦朧中,聽導游說川主寺要到了,看看時間,已經下午5點多,強打精神,從車窗望去,只見這裡的地勢擺脫了狹窄,忽然變得開闊起來。大山的起伏不再強硬,急燥,它緩緩地溫柔地向後仰,向後仰,仿佛是為了迎合雲朵的親吻,豐茂的植被被火熱的七月催開了各色的花,在清涼的風裡自在地搖曳。

當晚夜泊川主寺。川主寺是通往九寨溝、黃龍風景區和川西北大草原的必經之地,是川西北眾多風景名勝區的重要交通樞紐和四條旅游干線的十字交彙點。夜色中的川主寺幽深而靜謐,天空一片寂寥,偶見幾顆星子不甘寂寞地眨巴著眼。散落於河畔兩旁的藏羌小寨,嫻靜而矜持地佇立,清洌的涼風帶著徹骨的寒意吹得經幡獵獵作響。街上行人稀少,三三兩兩的自駕游車徜徉在街頭尋求當晚的歸宿。一切都在安詳中歇息。只有那奔騰著的岷江水,壓抑著喧囂,淅淅瀝瀝的,淅淅瀝瀝的在靜夜中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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