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散記——拉薩起程

作者: rommo

導讀起程——拉薩曾經有人說:旅游就是還願。對於想去西藏的我來說,就是這樣。 2002年4月21日,經過近4個小時的飛行,西南航空公司的班機,在拉薩耀眼的陽光中,降落在貢噶機場。出了飛機,高原特有的明麗的陽光撲面而來,深藍的天空襯托的機場四周環型山丘,呈現出一種溫暖的赭黃色。因為還未到旅游最佳季節,機場上只有我一個乘客穿著衝鋒衣,背著登山包,夾雜在� ...

起程——拉薩曾經有人說:旅游就是還願。對於想去西藏的我來說,就是這樣。

2002年4月21日,經過近4個小時的飛行,西南航空公司的班機,在拉薩耀眼的陽光中,降落在貢噶機場。出了飛機,高原特有的明麗的陽光撲面而來,深藍的天空襯托的機場四周環型山丘,呈現出一種溫暖的赭黃色。因為還未到旅游最佳季節,機場上只有我一個乘客穿著衝鋒衣,背著登山包,夾雜在一群臉上有高原紅的人當中。一出機場,便有民航大巴在等候,可以直接把乘客拉倒拉薩市內娘熱土民航售票站。機場到拉薩的公路修的很好,這也是我在西藏走過的最好的公路。美麗的拉薩河,就在公路傍延伸,流水優緩,清澈湛藍。現在是枯水季,一些淺灘露了出來,生長著茂盛的胡楊林。不知名的白色水鳥,從水面掠過。幾個藏族小孩劃著一個牛皮伐子,在水面優游。空氣中流動著高原特有的高遠、寧靜、閑適的氣息,我的心竟覺得與拉薩是如此的親近,我好像不是初來的游客,而是一個歸家的游子。

隨著街市的出現,商業樓鱗次櫛比,讓人也不禁感慨這畢竟是22世紀號稱世界最後一片淨土的首府,而不是一千多年前,展現在18歲的文成公主面前的那個蠻荒的吐蕃王朝。汽車在一條熱鬧的市區公路上拐了個彎,眼前豁然開朗,巍峨的布達拉宮穆然出現,比現像中的還要莊嚴肅穆、氣勢非凡。

下了車,我花三塊錢雇了輛車,就直奔八朗學山地旅館。在那裡,有我在網上約好的一起去阿裡的兩個上海網友小林,小軍。八朗學應該是在自助旅游者心目中比較老牌的住宿首選地,不過聽說,吉日、亞克也都不錯。這幾個旅館離得很近,都在北京路上。

晚上,另一個女孩小雲也到了拉薩,我們一輛車上的人到齊了,為了慶祝大家首次見面,我們到了旅館邊上的酒吧。我們包的豐田4500的司機洛桑也來了,一起討論行程及路線,定好南線進,北線出。他跟大多西藏人一樣,淳樸、善良。在酒吧裡聚集了不少人,我們又碰到樂不思蜀一家人,他們包了兩輛車;同時還有小利、小軒等四個人,他們都要走阿裡,我們決定幾輛車一起走,路上有個照應,單車進阿裡還是挺危險的。我們也不顧初上高原的人不能飲酒的告戒,要了啤酒舉杯暢飲,慶賀在這裡認識這麼多同路的朋友,在今後的日子裡,我們就要患難與共了。

正當大家在一起高談闊論的時候,小林問我:什麼是邊防證,干什麼用?我一驚:你辦沒辦?進阿裡要過哨卡,沒邊防證過不去。他沮喪說:他們不知道,所以沒辦。我們開始四處詢問如何在當地辦邊防證,這時洛桑介紹了他的表弟唐曲,他是樂不思蜀包的兩輛車中的一位司機,據說他有親戚在公安局。唐曲很沉默,漢語顯然沒有洛桑好,但他保證邊防證沒問題,第二天中午准可拿到。但是,我們就不能跟大家一起在第二天上午起程了,司機也要換成唐曲,當然車也要換了。我們剛跟洛桑混熟,覺得他人不錯,而且車是幾輛車裡最好的,我們不太願意,洛桑和唐曲一再保證他們兩的車況一樣,但由於唐曲的車還在車廠裡做保養,所以不能馬上開來要我們看,我們沒辦法,要人家辦邊防證,怎麼能不做人家的車呢?只好同意了。

第二天上午,我們四個人,百無聊賴的在街上閑逛,去了前一天晚上的酒吧,那裡靜悄悄的沒有人。拉薩艷麗的陽光照在屋裡,就像西藏人的眼光,明媚、清澈沒有任何雜質,讓人感動。我們等到12點,唐曲也沒來,就輪番的給他打電話,他說他親戚沒在,要到下午才能拿到。我們心理有點狐疑,計劃先去買路上帶的食品,要求他把車開過來看看,決定只要拿到邊防證就出發,去趕前幾輛車。

我們正在北京路上的小店裡挑選食品,本來晴朗的天空,突然陰了起來,下起了蠶豆大的冰雹,十幾分鐘後,雲收日出,一如從前了。我們買了兩箱礦泉水,兩箱方便面,一箱火腿腸,10斤蘋果、10斤橘子、10袋榨菜。此外,還有我們帶到拉薩的巧克力、牛肉干、葡萄干等高熱量食品,及准備在路上不能洗臉刷牙時使用的濕紙巾及口香糖。其實礦泉水沿路都有買的,並且也不一定需要,因為每次住宿時,都可灌水;火腿腸是買少了,我們只走了三、四天,就吃光了,後來再買到的,又貴又難吃。

天黑了,唐曲在我們一再召喚下,把他的車開到了八朗學。我們借著屋裡渾暗的燈光還是看出來這輛車相當舊,而且也跟洛桑的車不一樣。唐曲還帶了個人來,蹲在車後對著車嘀咕,滿手是油泥。我們懷疑,這輛車又問題還沒修好,因為我們急著要看,唐曲就只好從修理廠開出來了。我們四個人一合計,就對他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希望他告訴我們這輛車的真實情況,並且希望他能負責任修好再出發。我們又是北京話,又是上海話,嘰裡呱啦說了一堆,也不知道他聽懂沒有,最後唐曲打破沉默,說:總之車你們放心吧,我跟你們在一起,我也在車上呀。我們一聽,釋然,想:是呀,他也得考慮自己的安全呀。何況藏族人還都是很淳樸的,不像漢人。但是,我們的邊防證是還沒拿到,唐曲保證說,第二天一早可以拿到。我們急也沒用,要求他第二天早上7:30准時來接我們出發。他一口答應了。我們還是希望能盡快追上前幾輛車。

第二天早上,我們四個人,7:00起床,收睡袋,其他的東西在前一天晚上已經收拾好了。拉薩一般要到8點多,天才亮,7點還是一片漆黑。這次,唐曲沒有食言,他果然提前來了,而且帶來了邊防證。我和小雲在樓下等了半天,不見小林和小軍,去他們房間找,這兩個人打著手電正爬在地上找東西,原來,八朗學剛停電的時候,小林正戴隱型眼鏡,丟了一只,我們只好掏出手電,跟著找,摸遍了地面,也找不見,眼看天都快亮了,我們只好放棄了,趕緊上路。小雲在後面說:我們怎麼覺得這麼不順呢。我心理也有類似的想法,聽了後,覺得有股陰影照上心頭。前途艱難,而且說不定是我們一輛車走阿裡了。

我們的豐田終於載著四個遠隔千裡的年輕人對西藏的渴望,離開了正在沉睡的拉薩。經歷了等待、焦慮與期待,在微露晨曦的23日早上,我們終於向阿裡進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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