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的故事之三

作者: 20029830

導讀—— 說說南京的人據專家從南京湯山出土的猿人化石推斷,南京約在30萬年前就有人類生活。南京從東吳開始作為都城,連東晉、南朝的宋齊梁陳四代號稱六朝古都,後來又有南唐、太平天國、明和中華民國,實際上共做過十個朝代的都城。從東吳於公元229年首次定都南京以後,1700多年來,在南京做皇帝的、從南京出去的、居住過南京的、在南京出名的、在南京公干過的、游� ...

—— 說說南京的人據專家從南京湯山出土的猿人化石推斷,南京約在30萬年前就有人類生活。南京從東吳開始作為都城,連東晉、南朝的宋齊梁陳四代號稱六朝古都,後來又有南唐、太平天國、明和中華民國,實際上共做過十個朝代的都城。從東吳於公元229年首次定都南京以後,1700多年來,在南京做皇帝的、從南京出去的、居住過南京的、在南京出名的、在南京公干過的、游歷過南京的、為南京留下重大遺跡的、寫過描述南京的名篇的名人真的不少。

東吳的孫權、明太祖朱元璋、太平天國的洪秀全等帝王不算。著名的《文心雕龍》、《文賦》和《詩品》都是寫於南京的;東晉的大書法家王羲之和兒子王獻之就是出生在南京並從南京出去的,盡管祖籍不是南京。著名詩句“舊時王謝堂前燕”中說的“王”就指的是王羲之家族的府第,“謝”是指創造著名以少勝多戰例“淝水之戰”並引出“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成語的謝安;李商隱、李白、杜牧、陸游、辛棄疾、劉禹錫等在南京留下過著名詩詞;宋代名相王安石在南京做官多年,並隱退居住在南京,現在南京玄武湖就是由於他圍湖造田才變成這麼小的;南宋名將岳飛、文天祥在南京與金人打過仗;奸相秦檜在南京居住過並埋葬在南京郊區;鄭和七次下西洋就是用在南京造的龍船從南京出發的,最後又歸葬在生活過的南京的;《紅樓夢》作者曹雪芹就在南京生活過很長時間,並將許多南京的事、物、景寫了進去;《儒林外史》就是吳敬梓在南京寫就的;《桃花扇》裡描寫的河南才子侯方域與歌女李香君相戀就發生在南京的秦淮河畔;近現代史上的林則徐、鄧廷楨、孫中山、蔣介石、周恩來、陶行知、林散之等名人就更不用細說了。奇特的是有一位外國的國王也埋葬在南京,那是明代的浡泥國王麻那惹加那乃,明永樂年間國王親自率領代表團來大明,結果生病死在南京。

名人多了,故事也自然多起來了。先說遠的,吳敬梓曾經描寫南京的兩個賣糞人,賣了糞之後就到永寧泉茶社(即位於雨花台北邊的江南第二泉)去喝茶,喝了茶後又去雨花台看日落。後人評價這是描寫“南京人的灑脫”最精彩的一次。再說近的故事,五十年代全國各地正要成立人民公社的那年十月,毛澤東到了南京說要看南朝石刻,於是南京的黨政領導就陪他去了。本想悄悄地去看,以免被人說偉大領袖游山玩水,但到了棲霞山旁的野地裡察看那些露天的大型辟邪時,竟然被在田裡干活的農民發現了,於是被農民們圍了個水泄不通。明明是去玩的,卻被拍馬屁的人宣傳成“視察”,那裡本來還沒有什麼公社的,也就很快有了個“十月人民公社”。到底是領袖,是不能像賣糞的那麼灑脫,就是玩也要戴上“偉大”的帽子。

早在南朝,南京就已經是個號稱百萬人口居住的特大城市了,據說當時是世界第一大。但歷經戰火、變故,加上上個世紀30年代後期又遭日本人的殘酷大屠殺,現在南京居住、相傳幾代的老南京人已經很少很少了。從全國各地到南京來定居的各地區、各民族、各身份的人占了現有南京人的主要部分,在南京的大街小巷裡到處都能聽到各地的方言和口音。說不定那個正在和商店營業員討價還價的說廣東、福建口音的老人,是一個在南京生活了幾十年的老南京呢?正因為如此,南京沒有那種全國到處可見的地區歧視和排外,南京人不會把外地來的人當作外人給予“特殊”對待。有人說“南京人是大蘿蔔”,就是用反話說明南京人待人的忠厚、老實。南京現在是全國高等院校、科研機構、黨政機關等最多的省會城市,按常理說人口素質中的修養應該比較高,奇怪的是除了社會治安公認的的確好之外,看不出南京人的修養好在哪裡?雖然南京人忠厚、老實,但不可否認,南京人比較粗野,特別是說話,老是不斷產生新的粗話。如:說話的尾音常有“兒大”;形容好的東西是“一塌糊塗”;形容不得了是“一 屄屌糟”;甚至連小姑娘都常會一開口就說“我抄”、“媽的”、“狗日的”、“小屄養的”。還經常會有一些不粗但也不雅的模糊用語流傳,如現在流傳的:“不能急了”、“你懂唉”等等。在公共汽車上吵架是南京最常見的一大景觀,特別是兩個老婦女吵架,什麼話、什麼詞、什麼用語全都能給你用上,聽的小姑娘們臉直紅。話說回來,聽吵架總比被人搶走東西要好得多了。

南京的方言,從東晉開始由於北方人口的集聚增加,導致從吳語轉變成了北方方言中的江淮次方言,說話時的口音很重,是南北口音交彙的合成品,現在是有不少安徽口音。“gerger”(兩個第四聲,帶卷舌) —— 今天、“merger”(一個第二聲,一個第四聲,帶卷舌)—— 明天,“二邊二”——兩側,這些典型的南京話現在已經幾乎聽不到了,只有在城南老南京人居住比較密集的地方,聽真正屬於老南京人的老頭和老太說話才能聽到。南京有地區性的三種曲藝,南京白局、南京白話、南京平話,其中的話語(或對白)都是地道的南京話,但是據說目前只有一位七十多歲的南京平話老演員還能說之外,已經沒有其他人會說真正地道的老南京話了。在南京生活多年的人多少也會含有一定的口音。許多在南京生活過一段時間的人,在南京被認為是不是南京人,在外地被認為是南京人,真是裡外都不是人。

有個來過南京的南方人評價說,南京的小伙子和小姑娘身材好。其實那是與南方短小身材相比而言的,要是與北方人比的話南京人的身材還是很一般的。倒是南京人從身材到五官,都兼容了南方和北方人的特點,屬於什麼形態、風格、品位的都有。

對小伙子來說,有一點要當心,娶南京的姑娘可不簡單。不僅彩禮、房子、結婚用品、家用電器等都要備齊,少一點也不行,而且結婚後還要做到聽話,做事,把家,不掌握財權,更要拍好岳父、岳母、小舅子、小姨子等的馬屁,要不非整的你死去活來不可,南京的姑娘可厲害啦!話說回來,嫁給南京的小伙子可是件萬幸的事,你什麼也不用煩。要申明一點,我不是南京人,老婆也不是南京人。

南京人現在還有一些非南非北的風氣。吃嘛是好的,但沒有嘴饞到什麼都吃的廣東人那種程度;穿嘛,也是比較講究的,但沒有到北方人的那種檔次;打扮嘛,女士小姐們臉上也不會撲粉到蒼白的程度;爽氣嘛,男人不如西北漢子,女人要比許多地方的要爽的多;還有的嘛,嘿嘿,我還真一時說不清楚啦。

總之,南京人有點怪,怪的你不知道是喜歡還是不喜歡,不知道是恨還是愛,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也難以說清楚怪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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