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斯坦

作者: spaetlese

導讀因雪崩和滑坡,喀拉昆侖公路關閉,前往巴基斯坦西北邊境省和克什米爾地區的航班全部停飛,我幾乎要懷疑我以往的旅行好運 是否就此終結。在伊斯蘭堡Pearl House旅館中遇到Kabir醫生一家改變了我的行程。Kabir醫生的一生是個傳奇故事,60年代從本地醫科大學畢業後, 家境富裕的他理所當然地去了英國, 巴基斯坦過去的宗主國。73年已是英國醫生的他遵照父母兄弟的安排娶了� ...

因雪崩和滑坡,喀拉昆侖公路關閉,前往巴基斯坦西北邊境省和克什米爾地區的航班全部停飛,我幾乎要懷疑我以往的旅行好運 是否就此終結。在伊斯蘭堡Pearl House旅館中遇到Kabir醫生一家改變了我的行程。Kabir醫生的一生是個傳奇故事,60年代從本地醫科大學畢業後, 家境富裕的他理所當然地去了英國, 巴基斯坦過去的宗主國。73年已是英國醫生的他遵照父母兄弟的安排娶了家鄉省的姑娘,一個醫生的女兒也是大學學生會主席, 至少在當時是個可能成為總理的人物。 1975年的印巴大地震後,Kabir醫生決定回國為家鄉服務,他是巴基斯坦西北邊境省Swat地區200萬人口中第一個外科醫生。當他笑眯眯地告訴我:“這輩子我一共為15萬人動過手術,最多的一天是30個。”我對這個穿著傳統白袍白褲的老人肅然起敬。

於是我隨來伊斯蘭堡探望兒子的Kabir夫婦來到Swat地區的Manglaur。Kabir家在老家的村子裡有一棟度假別墅,每年夏季來自南亞各地的游客會來Swat的峽谷山村避暑,但是由於阿富汗和伊拉克戰爭,這裡到5月還是不見來客。我成了這棟有著9個客房、一個客廳、一個餐廳和2英畝花園的別墅中唯一客人。4個服務生和我做伴,有意思的是Kabir醫生為他們在別墅地域的四角建造了房屋, 於是總管默罕默德、園丁、廚師在沒有客人的時候都能回家住,只有持槍的保安必須每天與那兩只大狗為伴。不過就是他還沒結婚,所以值班也是理所當然的。

Swat地區以Pashtan族為主,特色是男人都戴一個平頂的羊毛帽子,女人嗎,幾乎看不見。 其實只要出了伊斯蘭堡往北行, 路上能見到的女性都在12歲以下或是65歲以上,偶爾見到幾個年輕女子,也是長袍裹身遮面匆匆而過,而且身邊一定有男人或是孩子陪伴。

村子大都依山伴溪而見,山頂白雪猶見,谷底卻是綠葉蔥蘢,游牧的一家趕著羊區沿公路遷徙,飛馳而過的中巴車頂上坐滿當地人,車邊車後都攀著乘客,真實為之捏一把汗。

你感到無所適從的是每到祈禱的時辰,中巴車和長途客車總會在路邊的清真寺停下來,車上的男人們下車,洗手洗臉, 進寺禱告;女人們則下來活動一下腿腳,而孩子則有機會要一根雪糕。

巴基斯坦是我在亞洲地區遇到過的最友好的國家,95%的人口是伊斯蘭教徒,絕大多數人只穿傳統服飾,男人棉制的同色長袍長褲,女人則花枝招展的半長袍加上飄逸如仙的披巾。北部民族地區和阿富汗難民聚居地區則是從頭到腳遮蓋的長巾,僅在眼睛前開一個網格窗口。自己嚴遵教義, 但是對外來人確是非常寬容,一路上除了對我的T恤和牛仔褲注目以外,都是笑呵呵地試圖打招呼。

這是心平氣和的人發自內心的笑,這種笑中有一種“無論世界如何變化,我依舊快樂”的自信,它來自深沉的宗教信仰,還是南亞人自祖先那裡繼承來的快樂天性,抑或是一些我們城市人無法了解的內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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