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僅僅是游人

作者: 塔南

導讀我們僅僅是游人----泰山游記 2003年的6月10日,終於登上了去往泰山的火車,在隆隆的火車聲與左右顛簸之間,我離那個向往已久的地方,越來越近了。 11日凌晨,在泰安站下車,因為是“非典”時期,所以在經過了一道道的登記和安全檢查後,我站在了火車站站前廣場。天還早,空氣微涼,街道上沒有喧嘩的人群,也沒有太多汽車、摩托車的廢氣,一切都很寧靜,像那座山一 ...

我們僅僅是游人----泰山游記

2003年的6月10日,終於登上了去往泰山的火車,在隆隆的火車聲與左右顛簸之間,我離那個向往已久的地方,越來越近了。

11日凌晨,在泰安站下車,因為是“非典”時期,所以在經過了一道道的登記和安全檢查後,我站在了火車站站前廣場。天還早,空氣微涼,街道上沒有喧嘩的人群,也沒有太多汽車、摩托車的廢氣,一切都很寧靜,像那座山一樣。

站在雷峰的塑像前,直望那映入眼中的泰山,第一感覺是很柔緩、平和,並沒有想像中的那樣陡峭與冷峻。也許,自古以來,人們賦予了這山太多的人文想像力,也注入了太多的精神創造,使得它更像一個長者,而不是一個征服的對像,“高而可登,雄而可親”大概就是如此了。

體力自認為可以的登山者,都選擇了從紅門直登山頂,途中一路的摩崖碑刻所向我們這些晚輩們和游人不停的講述著真摯的情懷,艱辛的人生,可憐的願望,駐足在一塊塊崖刻之前,看著這些人類的文明,精神的支撐品,悠悠情思,惚若隔世。我們所知或所能理解的或許不多,我們只是個學習者。我們對上個世紀或更久遠年代的想像也許真的只能停留在當日那些文人墨客,英雄豪傑的片言只語之中了,當日的那種種單純,虔誠,不可言喻的狂熱只能成為歷史,成為一座無聲的山,成為一個旅游地。我們也僅僅是一個游客,

到中天門的路程很平緩,風暖鳥聲碎,日高花影重,在樹影和鳥鳴中有許多的當地人在晨練,老者居多,他們緩緩沿階而上,也有喊山者,大有“雲山入浩歌,一任旁人笑我”的意思。可能只有本地人才會如此這般放松,我們這些游人只顧著疲於登山,那裡還有更多的精力如此放松著心情。

到南天門是一段艱苦的路途,有十八盤這一段陡峭的、1600多個的山階,但也只有在這裡,才能真正感受到登山的樂趣,也只有在這裡,泰山才會向世人展現它的嚴峻另一面,而在這一段路之前,它是溫和的長者,是古老榮耀的見證者,它更多的是向人展示了古人的精神家園,是個無聲的老師。使得我們在現實與歷史之間探尋,在高峻的山和悠久的字跡之間攀登,在不停的觸摸先人的脈搏,在不停的挑戰自身的極限。

過了南天門,到了著名的天街和玉皇頂後,恐怕很多人都會有些失望,我們並沒有看到無限風光在頂峰的景致,也沒有“山登絕頂我為峰”的豪情,更沒有想像中的“會當絕凌頂,一覽眾山小”的絲絲情懷,而是發現這是真正的一個旅游區,不古不今的商店,嶄新而仿古的賓館,平坦、整潔的路面,不僅讓人懷疑,自己是真的到達頂峰了嗎?在經過了那麼多的艱難險阻後,我們所看到的就是這些嗎?難道我們的願望真的是脆弱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想起《沙家浜》中郭建光的一段唱:“要學那泰山頂上一棵松,八千裡風暴吹不倒,九千個雷霆也難轟”。

泰山頂上的青松如今只有不多的幾棵,現在英雄們也漸漸的少了,苦難是磨練英雄意志的試金石,英雄一定要在非人的環境裡才能成長嗎?所以現在並不是可以成就太多英雄的時代,現在這座山也不是英雄們的山峰,倒多了我們這些仰望英雄的游人,多了一一個過客。

6月11日與愛人同游泰山。

在此之前受攜程網及諸多網友大力幫助,感激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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