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印像——住之浮光掠影

作者: 風笛悠悠

導讀在東京只匆匆度過了一周,整日裡穿梭於上野-神田-東京一線。SARS的余威阻住了日方可能的家宴邀請,時日的匆忙也使我無暇聯系在東京求學的老友。因此,普通日本人究竟生活在一個怎樣的環境中,竟是無緣感知。但是,幸而暫住的旅館座落在上野――這個可稱之為“東京的豫園”地區。因此,透過上野的大街小巷、庭園院落,也能稍稍從外感知一二。 上野地區位於東� ...

在東京只匆匆度過了一周,整日裡穿梭於上野-神田-東京一線。SARS的余威阻住了日方可能的家宴邀請,時日的匆忙也使我無暇聯系在東京求學的老友。因此,普通日本人究竟生活在一個怎樣的環境中,竟是無緣感知。但是,幸而暫住的旅館座落在上野――這個可稱之為“東京的豫園”地區。因此,透過上野的大街小巷、庭園院落,也能稍稍從外感知一二。

上野地區位於東京的北偏東,從地理位置看,仿似上海五角場地塊,但在特征、地位上,卻如同上海豫園一帶,是較為典型的東京老城區。

上野的高樓並不多,大部分是一個丁目一個丁目排列的居民街區。除少數大路外,大部分街道屬於小巷類別。難得的是,這些小巷安逸、整潔而寧靜,倒是與上海小裡弄的浮躁、紛亂和嘈雜相應成趣。在這些大街小巷的兩邊,你可以很輕易地發現一個共同的特點――盆景綠化。這些盆景綠化或大或小、或聚或散,花草翠竹三兩堆聚而成,與周圍的街景自然地融為一體。有些人家或店鋪甚至把花草搬上了門戶窗欞、院落牆壁,裝扮出別致、美麗的圖案或勾勒出大型的插花造型。乍眼望去,就好像把門開在了花草叢中一般。走過這些居民區的時間通常是在清晨,遇到的自然大多是行色匆匆的上班一族。但作為我,一個游離於東京快節奏都市脈動之外的暫游人,走在這寧謐、馨香的花草街道,心情是格外的美麗。

有兩個特殊的經歷應該在這裡提及。一個是離開東京那天的早晨。從地圖上查看到德川家康墓便在近旁,於是背著相機便出發去找尋。恰好那天是周日,公園裡、街道上多了不少平日見不到的晨練的和遛狗的人。在一個社區裡更是見到擺在路邊的臨時菜市場。東京與上海的相似處翩然而至,距離頓時拉近。那天最後的尋覓結果,並未找到德川家康,卻發現了一個龐大的寺院墓地!很難想像在繁華鬧市幾個街區之外,竟然會有如此一片歸屬於另一個世界的土地!……烏鴉在形狀各異的墓碑上或停佇或逡巡,野貓則在墳土亂草間游蕩,遠處偶爾隨風飄過幾絲新干線的呼嘯聲……

還有一次經歷是關於東京的流浪者。如同上海的城隍廟,在上海地區也有一個著名的淺草寺。我恰巧去了兩次。一次是清晨七、八點鐘。這時的淺草寺雖無晨鐘,但寧靜而安祥。另一次是晚上九、十點鐘。這時的淺草寺是流浪者的歸宿,年齡、打扮各異,但都躺臥在紙板箱圍成的地鋪上休息。無論來自何方,此時此刻他們卻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流浪者。(據報導,日本的失業率近年來約為6%)

關於流浪者,還聽說了一個耐人尋味的故事:曾有一家公司的老板為緊張的工作壓力所迫,喜歡在周末打扮成流浪者的模樣,露宿街頭,期望能在無人認識的環境中找尋心靈的舒緩和釋放。誰料想,久而久之,竟還是被下屬知道了這一秘密。最後,這位仁兄不得不放棄了多年的流浪樂園另覓他所。

Tips:

1、 淺草寺和城隍廟不同,沒有圍牆,據說供奉的也是觀音。但因為大殿用木欄隔開,風笛沒法看到日本的觀音,也無從比較與中國的觀音有何不同;

2、 東京有很多寺院,大部分小寺院有強烈的家庭性質。一個家就構成了一座廟。家長是住持,家屬是僧眾,鄰裡是信徒。據說日本的和尚大多娶妻生子,還開著名牌跑車。

3、 和淺草寺相同,東京很多公園裡也有流浪者營地。如上野公園。這在上海簡直不可想像。但東京的流浪者都比較整潔,都把自己的營地收拾的干干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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