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山之詩

作者: zimuchuixue

導讀我平時只在電視上見過黃山的風景,去黃山一直是我的夢想。此次有辛一行2人游黃山三日。其中的美好片段至今還在我心中回蕩,今天上班時還在品味中油然微笑。因此便把此行記錄一二,取名夢幻之旅。說實話我是帶著偏見去黃山的。說是有廬山的飛瀑,雁蕩的奇峰,有徽商徽女的精明,卻也有宣紙石硯泛出的墨香。飛瀑、奇峰、徽商、宣紙都有看到。但這些卻不是打動我� ...

我平時只在電視上見過黃山的風景,去黃山一直是我的夢想。此次有辛一行2人游黃山三日。其中的美好片段至今還在我心中回蕩,今天上班時還在品味中油然微笑。因此便把此行記錄一二,取名夢幻之旅。說實話我是帶著偏見去黃山的。說是有廬山的飛瀑,雁蕩的奇峰,有徽商徽女的精明,卻也有宣紙石硯泛出的墨香。飛瀑、奇峰、徽商、宣紙都有看到。但這些卻不是打動我的地方。黃山終究是黃山。也許她一會就要濃裝艷抹,如老上海月份牌上的美女,盼著人們多望她一眼,任著平底鞋高跟鞋踐踏在山間的經脈上。幸哉,得睹風雨之中的黃山。我們經過兩天的長途跋涉在第二天的中午到達雲谷寺,然後開始向白鵝嶺攀登,從雲谷寺到百鵝嶺用了四個小時。這一段山路,使每個人都汗流浹背,疲憊不堪,但山風席席,路邊溪水潺潺,讓人覺的無比的舒暢和愜意,身體仿佛被滌蕩了,充滿活力。在百鵝嶺短暫的休息後,我們到達始信峰,又向北至北海,途經北海賓館、曙光亭、清涼台、石猴觀海,後向西到西海。然後入住在西海飯店當我們安頓好之後去了西海排雲亭,到時已經是下午4點,排雲亭上擠滿了排隊照相的人。我們離開那裡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傍石而坐,旁邊是萬丈深淵,樹木蔥蘢,怪石峭立。風很大,蜻蜓隨著上升的氣流在峽谷穿行,透明的翅膀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猶如精靈,風拂過我的臉和發,又在松間發出陣陣吟唱,除了風聲,仿佛天地之間的聲音都消失無蹤了,我只是一株草、一塊石、一片飛舞的葉又或者什麼也不是。。。。。。“我欲乘風歸去”。第三天我們3點就出發去光明頂看日出,又經過2小時的山路到達了光明頂,到時光明頂上已經是人山人海了別說看日出了看看人差不多了。看完日出後我們頂著烈日,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到了玉屏索道站下了山。

在我們第二天到達黃山市的時候我們去了老街~二個人,獨享一片恬適。青石板的路面,粉牆黑瓦的古建築,黑漆金字的招牌,這些,都是最愛。硬底鞋輕叩石板的聲音,是這條街上最古樸的音符。下雨的時候,雨落在青石板上,常讓我想起“秋水伊人”這個詞。理想的雨天,情竇初開的二八少女,撐一把油紙小傘,還是唐人的雲鬢,薄似蟬翼的衣裳,站在街心的青石板上,在雨中靜心等待著。身邊的人走了一撥又來一撥,全都淡然視之。驀然回首,嫣然一笑——那人正在長街的盡頭。我對徽州古建築的熱愛,便是由老街培養的。不說馬頭牆的神奇、美人靠的巧妙,也不說木雕、磚雕的精細,單是這街兒巷兒的氣氛,就能體現出大半個江南。在老街看過一副對聯,用了起興的手法,上聯寫塞北,下聯道是“杏花春雨江南”。江南的杏花是極美的,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粉白的牆、黝黑的瓦、鮮紅的杏花,少了哪一樣,江南都不夠味兒。徽州地區杏兒好像不多,出牆的常是桃花,亦有春光爛漫之美。雨也不可少,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溫潤的斜風細雨養育了柔情似水的江南人。晴時,若能尋得一塊空地,趁風起的時候放飛一只紙鳶,便可憶起童年時的點點滴滴。

老街店鋪林立,變化最大的當數“程德馨”。店名大概就是店主的名字,這兒姓程的挺多。它原是一家醬園,賣醬油醋醬菜之類。兒時的印像裡,這家鋪子采光不是很好,光線一年到頭都挺暗,有一個極大的裝醬油的壇子,也挺暗,許是兩者相互映襯才有了這效果吧。趿拉著鞋的婦人們拿著光亮的瓶兒罐兒走進“程德馨”,出來時瓶兒罐兒裝滿了醬油、黃酒,也變成暗暗的了。那時候很喜歡“程德馨”裡的味道,只可惜現在的程德馨改行做了蠟染買賣。

老街上有兩家面食店,一家換了新桌椅新碗筷已經改得很體面了,另一家還是熱氣騰騰地賣發糕、包子、餛飩。我不知道自己曾從哪一家高高的櫃台上摔下,摔斷了鎖骨。這是後來聽大人們說的。那時我半歲或者稍大一點,每天下午由外婆抱著去吃餛飩。外婆把我放在櫃台上然後付錢(櫃台高出現在所能見到的任何一只),我在放過無數只包子饅頭油條大餅的櫃台上爬起來,也就大無畏地爬到了地上。

老街上的特色小吃,卻多年未變。除了兩家面食店,還有很多流動的小吃攤。徽州的臭豆腐是很出名的。黑不溜秋的臭豆腐用平底鍋煎了,還未塗醬就已香氣四溢,再加了蒜末末,淋上事先配好的醬油醋,不嘗嘗就白逛了一回老街。還有賣酒釀的,吆喝聲堪稱一絕。現在是盛夏,賣冰酒釀,他喊的是“賣冰酒釀,五毛錢一碗”。單看這兩句,算不上什麼,但一配上普通話和屯溪方言,那可讓人忍俊不禁。一遍屯溪方言,第二遍是標准普通話,似乎擔心外地人不懂屯溪方言,定要好心為其翻譯,順便還可以收幾個想學屯溪方言的徒弟。

印像深的,還有老街的銅鈴聲。清潔工人拉著一輛板車,遠遠地走來,一路搖響手中的銅鈴。臨街的店鋪裡就斷斷續續地有人提著垃圾桶出來。沉甸甸的板車、清潔工藍灰色的工作帽、銅鈴聲,又都遠遠地離去。明天的同一時刻,它們會再一次出現。但現在清潔工那藍灰色的的帽子沒了,換之以橙紅色耀眼的工作服;板車也沒了,取而代之以三輪車;銅鈴聲也沒了,卻沒有什麼聲音可以代替。

老街店鋪的招牌也是一道風景,每塊都有很久的歷史,一律黑底金字,或鮮艷或黯淡。我不喜歡近年來翻新的金字,而喜歡那些能折射出老街興衰的黯淡的字跡。這兒的店名都經過一代甚至幾代人的斟酌,並請本地名家出筆題寫。有一家叫“茂槐”的,兩旁還配有對聯,道是“茂市老街今存古貌,槐陰古道貨暢商衢”。店鋪的題字,數黃澍老先生的最多。老街入口和出口處牌坊上的題字,都出自他手。他的字渾厚有力,我曾疑心他是用排筆刷出來的。

老街上賣的東西很雜,土特產、文房四寶、工藝品、蛇皮。我認為最好的,莫過於茶葉店了。在店裡找一條藤椅坐下,手邊同樣是藤條編的茶幾。泡上一杯茶,翻幾頁陸羽的《茶經》,看看外面的一線天,看看樓下匆匆走過的人,悠哉悠哉。

一山連一山山山連不絕

不知多少連山山連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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