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碧塔海〉〉

作者: garlonggarlong

導讀〈〈游碧塔海〉〉南線入,西線出。 --盤山路 山上松樹很多。大樹根錯綜復雜,有些還裸露在路邊。 車陡轉,沒啥遮眼的東西時,看上一眼遠處山外青山,雲外白雲, 開闊的視野,讓人的心情就像山腳下的草原,明亮而暢快。老煙鬼 們這時也可深深的吸上一口清新的空氣,眯上一會兒色咪咪的小眼睛。 真是享受啊! --棧道 下車。一米來寬,滾木鋪的棧道,如書法家蓄 ...

〈〈游碧塔海〉〉南線入,西線出。

--盤山路

山上松樹很多。大樹根錯綜復雜,有些還裸露在路邊。

車陡轉,沒啥遮眼的東西時,看上一眼遠處山外青山,雲外白雲,

開闊的視野,讓人的心情就像山腳下的草原,明亮而暢快。老煙鬼

們這時也可深深的吸上一口清新的空氣,眯上一會兒色咪咪的小眼睛。

真是享受啊!

--棧道

下車。一米來寬,滾木鋪的棧道,如書法家蓄謀已久蕩氣

回腸的一筆,輾轉而下,收於高大滄桑的松柏腳下。前人消

失的地方,節節垂掛的漢藏文路牌,引誘我們拄仗步入,

去探索那傳說中的樂土。

--馬隊

迂回於林海,如裙如袍的樹冠,遮天避日。

人,如同魚兒無法躍出水面。丁玲當啷的馬隊,

穿梭在叢林中,偶爾和灰色的棧道交彙在紅色的土路上。

零零碎碎的馬鈴,形形色色的馬飾,希希索索的腳步。雖然

今天馬背上駝著的已是來自四方的游客,他們卻還是逃不脫斑駁的樹影,

那一抹神秘虛幻的油彩。深邃的路把他們拉扯得很遠很久。

他們仿佛來自古老的過去,在這裡偶爾與我們相遇。只有混沌交織的樹枝,

才能過濾出那歷史裡泛黃的黑白影像。

--樹根

連根倒下的大樹,靜靜的躺著,如同回到了母親的懷抱。

青苔地衣,水似無聲的老照片。

一個生命,結束了,自然而坦蕩。

浩瀚無邊的森林,仍然屹立,安靜祥和。

張牙舞爪的樹根,卻像森林之王威武的寶座。

活著的,依然高大。

安吧,讓他自生自滅。

若被人類濫伐,就連最後的樹根,也會被劈開,用來燒火。

--森林

“松鼠“,”荷葉“

同伴不時發出驚叫,

迎面往上爬的游客氣喘吁吁。

呼吸,森林的空氣多新鮮。

我們遠離森林很久了,森林對我們多好。

這裡曾經是我們的故鄉,我們衣食群居於此,而今,

在高樓林立的都市,我們把一片綠地叫做綠肺。

我們的肺呀,可怕的薩斯,剛離我們而去。

自由,森林的翅膀多鮮艷。

攝影師的技術再好,鏡頭的角度再大,

也不會給我們驚叫,徒步,撒野的森林。

穿越,在無邊的森林也在方寸的心靈。

--香巴拉

“碧塔海,前面就到了!“

我們從森林裡探出頭,

看到了彎彎的湖,

看到了綿綿的草。

草甸如同昨夜的漲水,

灘在左邊的山腳下。

房子升起了煙,

馬隊在那兒休息。

墨綠的山似波浪,

嫩綠的草如潮水。

誰說那黃色的粉色的花,

不似昨夜燦爛星光,

爛漫得開遍了草地。

三兩個鮮紅的喇嘛,

還有一個頭裹藍布的老媽媽,

圍坐在一起。

有一個還站了起來,

拿攝像機在掃。

這樣的色彩,

如果還有藍色的天空,

該有多美。

可惜,今天雲太厚。

有人說,

五六月,漫山遍野的杜鵑花,

那才叫美!

棧道橫渡草甸,

引我慢慢的走。

我只想時間停下,

我可以躺倒蓋著帽子打上一個世紀的盹。

,,,

陽光不知道穿透了哪片雲,

小雨也漏了,

棧道的滾木。。。

一點一點在染深。

棕黑色的土地,

路邊的腳印,

丁玲當啷,

犛牛跺了跺腳。

給游客騎著拍照的犛牛總是白白的。

人們走遠了看不到了,

牽牛的漢子抽出背後的可樂,

咚咚咚,干了幾口。

高高的個頭,斜搭著的毛皮外套,

露著的一條白色袖子管。

我突然發現他留著有點卷的長發,

蕭廋的臉,很有幾分像騰格爾,

而且,他也真唱起了那首雄鷹的歌。

“。。。。”我只會哼一點。

我不禁贊嘆高原上人們的藝術修養。

古代音樂家發自內心自然的創作,

天人合一的音樂,

在麗江被保留了下來,

好像也並不為奇了。

我坐下,

一直在腳下的棧道高過青草,

粉紅色的花宛如姑娘的耳綴,

長圓柱地垂下,

有幾分似玉。

我的腳,

如同插在水裡,

可以觸摸到微風浮動的草杆。

水溝,隨意在草甸上勾畫。

棗紅的馬,

遠遠的,

把頭埋在草裡。

湖如一把銀色的彎刀,

切開兩邊的樹叢,對面的山林,漫上來的草甸。

水在鱗鱗的蕩漾,

草在慢慢的搖晃,

遠處的山巒高高低低。

兩邊的山坡連上草地,

如瓷碗幽雅的弧線,

也似我心裡的弦,

彈撥起來,

~ ~ ~

時光只在這裡休息。

這裡就是傳說中的香巴拉,

人類可以到達的天堂。

》》家榮

2003-07-18

於雲南省中甸縣,即香格裡拉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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