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瀘沽湖

作者: zhaohim

導讀雲南游-瀘沽湖很久之前就知道瀘沽湖,知道摩梭族,知道女兒國,知道川滇交界這汪碧水,但長久以來卻沒太多的期盼。游雲南之前,在網上也看到不少有關落水的惡評,感覺上就是一個被污染的滇池,行走雲南的時候,碰上不少游完瀘沽湖的朋友,說起落水,俱是一副感情受到嚴重創傷的模樣。我是抱著踩遍神州大地的志向,懷著到此一游的心態來到瀘沽湖的。在路上,� ...

雲南游-瀘沽湖很久之前就知道瀘沽湖,知道摩梭族,知道女兒國,知道川滇交界這汪碧水,但長久以來卻沒太多的期盼。游雲南之前,在網上也看到不少有關落水的惡評,感覺上就是一個被污染的滇池,行走雲南的時候,碰上不少游完瀘沽湖的朋友,說起落水,俱是一副感情受到嚴重創傷的模樣。我是抱著踩遍神州大地的志向,懷著到此一游的心態來到瀘沽湖的。在路上,我心裡就對這塊危險的土地掛上了紅色預警信號,自己對自己說“見到每一個微笑就掉頭,碰到每一絲善意都問錢,捂緊自己的口袋,對人說不。”

麗江到瀘沽湖200多公裡,一般車程要5-6個小時,我們租的是朋友的車,師傅是第一次走這條路,不熟悉路況,耗時頗久,早上近9點出發,下午5點才到。這段路號稱危險,有的時候在山體的一側盤旋而下,遠遠看去,到頗有龍盤之勢,可全程走完,心下甚為失望,相較中甸、德欽之行,如此路況,焉能稱險!

車過寧蒗,行於山腰,突然間,一汪藍現於山腳,猶如靜臥於海底的上古文明,冷眼看物事人非、滄海桑田,我不由自主的憑住呼吸,似乎擔心驚擾了這海棠春睡的幽谷佳人,瀘沽湖!原來這就是瀘沽湖!跨越千山萬水的探望,我知道,此行不虛了!

車至落水湖邊,天色漸顯灰暗,陰風四起,遠處的湖面聚集著一片迷霧,懷疑是在下雨了,陽光從較稀薄的雲縫中漏出幾縷,在霧氣中射出幾道光柱,有點末日審判的味道。此時的瀘沽湖沒有了初見時的單純,表現出滄桑的一面,在那壯闊的湖面,寒風透骨,水生波瀾,不知為何,心情變得郁悶,突然多了幾分沉重。

落水風評甚差,其間酒吧街素有紅燈區之稱,一行眾人達成共識,決議直去裡格。裡格號稱半島,其實卻像個避風港,兩側山巒如臂環出,視野受制,看到的湖面不算遼闊,兼且村小人少,算的上冷清了,我們到的時候尤為如此。非典病毒如虎嘯山林,風過留威,當晚全村只有10多個游客,連同常住裡格的游人,也不足20人,對於往年的這個旅游旺季,簡直就是蕭條了。

我們住在布措卓瑪家,其實是一個名叫扎西次第的蒙古小伙子租用卓瑪家的地方自行搭建的客棧,客棧本名“清淳屋”,上下兩層,樓上住人,樓下則為酒吧餐廳。由於都是向活佛乞名,村落雖小,叫扎西次第的倒是有幾個,為了避免麻煩,老板讓我們稱呼他“次第”,用次第自己介紹的速記法來說,就是“次品的弟弟”,果然通俗易記。

清淳屋臨湖的一面全是落地的大玻璃,海天湖色盡收眼底。次第也是一個特別的老板,雖說醜話應當放在前邊,但他往自己臉上摸灰的態度也是過於積極,先是強調整個裡格島他這最貴,每天吃住40,別家30;其次表明住在他家,要是他看不上眼還不讓住;再次酒水價錢另算,可是他自己懶得記,所以要客人自己記著,結帳時一起付。

我們一行11人,其中同出牌坊過落的有5人,飛宇、阿敏、春剛、胖子和我基本上算是共同進退、狼狽為奸的,其他同車的人中有一對台灣夫婦。次第發現是台灣人後,直呼“台灣鬼子”,簡述原因,曰“香港回歸了,香港人就是同胞,台灣沒回歸,所以台灣人是鬼子。”台灣夫婦頗為尷尬,我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裝聾作啞,嘻嘻哈哈,不過對次第的性格算是領教了。

裡格可以舉辦篝火晚會,半島上共有24家摩梭居民,每戶派出代表一名,組成舞蹈隊,收取客人的入場費是每人10元,扣除場地費、柴火費之後,所得款項24戶均分。一般情況下,每家要分得5元,也就是參與晚會的游客要有13名以上,才會有表演,特別情況下,人少些也會開鑼,不過每家的收入就不足5元了。

舞蹈中,表演者和觀眾一起手拉著手,形成人龍,隨樂起舞,跟點出步,圍火而轉。音樂節奏歡快,摩梭小伙和姑娘扭腰擺胯,顧盼生姿,眉目傳情,神采飛揚,我等游客跌跌撞撞,踉踉蹌蹌,左顧右盼,手足無措。

摩梭族的風俗,舞蹈中男女互相牽手,如情愫暗生,可用小指搔撓對方掌心,對方一旦有意,則前後退出舞蹈,至女方小樓,再訴衷腸等等,這也就是常說的“走婚”了。摩梭族為母氏社會,風俗上是弟弟撫養姐姐的子女,原本自成體系,也沒有傾斜了社會框架,千百年來,這一地區的犯罪率都是相當低,幾近於零。可是隨著和外界溝通越來越密切,父氏社會侵染其中,很多外來人與其說是體驗民俗,不如說是利用民俗,眾多游客參與其中,或男或女,走婚不息,攪得的烏煙瘴氣,直若那煙花柳巷一般。聽說在落水的紅燈區,妓寨林立,不少四川過來的專業婦女,身穿摩梭服裝,立於門口,大聲邀請游客走婚,繁華喧鬧,有如菜市。

表演除了跳舞,還有對歌,歌曲的範圍相當廣,美聲、民族、通俗輪流上場,一般的游客都是結結巴巴、支支吾吾,唱了兩句就忘詞,這時對方的摩梭姑娘就接著唱下去,真是淵博!

次第家住,主要就是隨意二字,飯菜可由小妹來做,不滿意的也可自己動手,反正廚房地東西隨便用,酒水也是自己拿,討厭蒼蠅都是自己打。次第喜歡喝酒,且沒時間觀念,生活簡單的像一條草履蟲,睡醒了就喝,喝醉了就睡,瀘沽湖數日,除了出門游玩的時間,我們一般都是和次第一起昏天暗地、喝酒聊天,酒鬼和酒鬼之間是沒有距離的,所以雖然我們剛到一晚,就都變成了老板。

次第昏迷的時候,我們就代他招呼客人。生客初至,見一人正細磨咖啡豆,遂問伙食房價,對之甚詳,且高呼小妹帶客看房,客敬稱老板,辨之,此乃鄙人,游客也!再見一人,挑碟放歌,遂點飲料,對方頭也不抬,於櫃台掏出若干排出,告之自己記數,結帳再算,客稱謝謝老板,又辨之,此乃咱飛宇,游客也!茫然間,腹中雷鳴,至廚房,又見一人,身系圍裙,手揮刀鏟,於是點菜叫飯,答曰“速來”,飯菜及上,客曰“老板辛苦,親自下廚?”再辨之,是咱胖子,游客也!客瞠目結舌,繼而恍然大悟,生客變熟客,又成一老板。嗚呼!次第一醉未醒,客棧已數易其手矣!

到裡格的第二天,大家決定環湖走走,以窺瀘沽湖全貌,我穿的是涼鞋,計劃只走到小落水就回頭,其余四人則豪情萬丈,立誓環湖。從裡格到小落水要翻兩座山,本來一個半小時足矣,可是我們有一設計的不科學的胖子,又非便攜滾動式,所以速度變慢,按照腳程,漸成三組。阿敏、春剛兩個暴走族前邊開路,胖子和飛宇相互吹捧,彼此墊底,尾隨斷後,我則和兩個摩梭族的小妹妹居中。不由想起岳武穆,當年征戰沙場,也就馬前張寶馬後王橫兩個跟班,還不及咱現在威風,雖說跟班質量差了一點點,不過數量就多了一倍!

摩梭小妹妹家在小落水,現在是從學校回家,自己帶著行李,看著她們肩挑手提,著實辛苦,於是問“幫你拿一點好嗎?”,答“謝謝,不用。”,再問“你幫我拿件衣服好嗎?”,答“可以。”,又問“那我也幫你拿一點好嗎?”,答“好的。”,一番交換,她們幫我拿風衣和相機,我幫她們背一個包,提一個口袋。等我們追上前邊那兩個已經把根扎住,正努力開花的兩個暴走族的時候,我的形像也暴露於人前,一眾皆笑,美名曰:瀘沽湖第一快遞。呵呵,抓耳撓腮,不亦快哉!

小姑娘身形幼小,原以為10歲左右,沒想到13歲,現讀小學5年級。摩梭習俗,13歲就是成年禮,千百年來,摩梭女兒從此就開始背負家庭的重擔了嗎?真是不敢想像,不忍想像!小姑娘家中三女,大姐17,高中,二姐15,初中,據稱成績都不錯,可是家中已經負擔不起,大姐可能隨時要綴學了。心下不忍,留下了姓名住址,暗思日後或可相助一把。當晚和次第聊起此事,才知道事情遠不是我想像中簡單。

在我之前,次第就已經常帶人去家訪,很多游客都惻隱心動,慷慨解囊,畢竟贊助一個孩子一年學費,也不過兩三百元,對很多人來說,還不足一件衣服或一頓晚飯。當地的希望小學十之七八的贊助都是出於留宿清淳屋的游客之手,可也因此出現了一些問題,至使這種捐助行動僵持住。第一,資金的使用是不是真的落實到孩子身上,是不是被贊助的孩子真的不需要再交納學費,到現在為止,學校不能拿出明晰的帳目,資金使用極不透明,因此學校不值得信任。第二,如果款項直接彙到孩子家中,家長會不會把錢用於孩子的供書教學,據次第的了解,一般都是喝酒作樂,所以家長也不值得信任。第三,每個提供贊助的人都希望幫助的對像是那些成績好,有上進心的孩子,這造成了相當多的重復捐贈。次第的看法是如果想從根本上來提高這個地區的人口素質,必須應當從那些差生入手,一樣給他們繼續讀書的機會,盡量的多懂些知識,這樣才能一代代慢慢的提高整體摩梭族的文化素養。這種看法很讓我慚愧,因為次第看得更遠也更無我,但是我和他都知道,道理是如此,肯這麼做的人可是太少了。

聽了次第的介紹,心裡一些善良的火種逐步降溫,為什麼現在做好事的越來越少?那是因為做好事太難!

瀘沽湖與別處不同,所有的景點說起來只有一個,就是湖水本身,只不過是根據天氣、角度、時間的轉變,瀘沽湖各有各的神態,小落水據說是觀賞瀘沽湖最漂亮的地方,果然如此。開始上路的時候,天上雲彩較多,湖水也也顯的深沉,轉到小落水時,天色放晴,陽光照在遠處的山上,山色變得年輕明快,本是黯淡的墨綠,現在卻成了鮮嫩的草綠,湖水也變得溫潤起來,水不是別處的碧色,而是僅見的湖藍,假的讓人生疑,湖面上船只極少,只有一條單人的豬槽船蕩漿滑過。離岸邊不遠有一個陷於湖中的小島,蔥蔥翠翠,古樹參天,如一塊祖母綠擺在藍絲絨上,典雅高貴。全島似由一整塊巨石所成,仙氣繚繞,不像人間凡物,在這等靈秀之地吸取日月精華,仙石有靈,不知他日得道,是否也要銜玉而生,到紅塵中歷練一番情愛纏綿?

過了小落水,狀態似乎頗佳,架不住其他四人的威逼利誘,我也一時胡塗,走上了環湖的傻路,一路上道路泥濘,不過也稱不上辛苦。雖然號稱公路,其實和公路唯一有共同點的就是它還算是平緩,可對喜歡徒步的我們來說,寧願是有高有低的山路。這段路可能計劃要修,現在不少工人在修整路基,有的地方積水泥多,還卡著幾部三菱吉普,昂首挺胸的從那些塞在吉普車內的大肚子們身邊走過,心裡到也充滿了驕傲。

穿越村落的時候,頓成村民目光的焦點,畢竟環湖的傻子還是不多見的,比這種地方出的貪污犯還少。其中一個村子,正好碰上全村開大會,因為平素大路也少人經過,所以會場就選在公路上,全村老少散坐於公路兩側,村長一人站於路中慷慨激昂的大聲講著2號病的防止所要注意的事項,我們5個捏手捏腳、鬼鬼祟祟在他身後悄然而過,這種走路靠牆,下腳無聲的行徑倒是像足了他們正要嚴防的老鼠,全體村民對我們實以代表最高敬意的注目禮,感受到這麼莫名其妙的榮譽,我們也多了幾分惶恐,畢竟由於我們的光彩奪目,全體村民剎那間失神,不知道有沒有集體漏聽老鼠藥自己不能吃這一條,萬一如此!那就罪過了!

過了小落水沒多久,就到了大嘴村,不知是不是當年十大惡人中“不吃人頭”李大嘴退隱江湖所居住的地方,畢竟現在是個商品經濟的年代,靠名人吃飯也是一種普遍現像,鳳凰能吃沈從文,大嘴村吃個李大嘴也沒什麼希奇,李大嘴吃人一世,死後被人吃吃倒是也符合佛教義理,也算是因果循環,天道不息!

聽次第說起大嘴村村民身手敏捷,磨刀宰客,次次見血,就算狡猾如他仍不能幸免,所以我等道行低淺之輩,還是決定惡著肚子趕路,到左所再吃。不成想,正碰上當地一家白事臨門,而且歡迎參觀,小敏兩眼放光,雙腿扎根,對死人產生了強烈的好感,非要參觀這等地方民俗,而且立時決定住下兩天。剩下四人雖經討論通過了威逼利誘、強搶豪奪、偷竊錢包等可行性方案,並落實了掄棍子、拍板磚、下蒙汗藥,甚至是胖子脫鞋給她聞等具體行動擊昏小敏,然後打包扛走,可是最後在討論具體行動人員的時候,大家相互謙讓,沒能達成共識,最後只能聽之任之,放任自由了,我們齊聲悲呼“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小敏最年輕!”然後繼續自己的行程。

左所屬四川,一路走來,我們已經在悄然間潛伏到了胖子的地盤,心底暗自琢麼是不是應當鼓勵胖子豪邁一把中午就簡單的盡盡地主之誼。尋找左所的路是漫長的、枯燥的,屈原說“路漫漫兮其修遠,吾將上下而求索”,估計他老人家當年走的那條漫漫長路和我們走的這條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以後來心情郁悶跳了河。這條遠離湖光山色的爛泥路像人生一樣狠狠的折磨了一下我們的浪漫情懷,當左所出現的時候我們還以為已經到了世界的盡頭。吃了 一頓川菜之後,稍微緩和了一點情緒,我們接著趕路,任務艱巨,還得走出草海,才能回到湖邊。

“草海”這是一個多麼讓人情思翻湧的名字,白霧茫茫、芳草萋萋,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可它原來就是一片沼澤地!還是大大的一片沼澤地!當地人對路程和時間的模糊也是讓我們嘆為觀止,咬牙切齒,離開左所兩個小時後,我們詢問當地村民,到落水還有多長時間,回答是還有兩個小時,兩個小時之後再問,回答還是有兩個小時。由於在心理上直接對毅力進行了摧殘,所以當我們到了蒗放(又用了一個小時),終於重見瀘沽湖的時候,連春剛這種出門號稱不背東西難受的暴走族都同意坐船去落水,上船後一問船家要多長時間能到,回答果然又是那經典的兩個小時!

到了落水,吃罷晚飯,再找車回到裡格,已經是8點多鐘。一天辛苦,當然是要好好休息,所以我們喝酒聊天打牌直到半夜一點,才上床睡覺。正是生當盡歡,死亦閉眼。

來了瀘沽湖,要想真正的投入到她的胸懷,那只有一種方式,就是游泳了。隔天早上,我們租了一條小船泛舟湖上,水面上的船極少,全無岸上的喧鬧。和風雖是醉人,可是也只是能醉不用劃船的飛宇,我等男丁類同苦力,雖有三肚皮雄韜偉略,卻是沒有基本的合作訓練。當然,小船最終還是在我們的指揮下,有計劃的達成了曲線救國的理想,證明了“不管路途多曲折,前途還是光明的”這一不二真理。

我們找了一個少人見到的拐彎處停船靠岸,然後換衣服下水。瀘沽湖相當的深,湖心深處達90米,從岸邊走出三五米遠就已經沒頂,其實90米深和9米深沒有什麼區別,就跟90層樓和9層樓一樣,反正只要上不來,結果就是一樣的。秋瑾說“生當為人傑,死亦為鬼雄”,雖然水深技術差,可是碧波浩蕩,青天白雲,又怎麼能不擊流三千,暢漾其間呢?天高湖闊,更覺凡人渺小,但鬥天戰地,豪氣頓生,縱橫水上,奮臂向前,生死腦後,盡興為先!嗯,咳咳,我是不是忘了提自己穿了救生衣?

游完泳,我們在岸邊點起篝火,飢腸轆轆的時候,在煙火繚繞中烤胖子帶來的火腿腸,除了胖子的大白肚皮有點煞風景之外,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第三天,我決定留下多呆一天感受一下瀘沽湖的魅力,生還的小敏也說不走,飛宇左思右想之後也覺得來趟不容易,也想靜靜的品味和回味瀘沽湖的氣息,也決定不走。飛宇決定之後就開始腐蝕意志不堅定的胖子,以胖子的定力而言,也就苦苦的堅持了2分鐘就向我們投誠,剩下春剛一個獨木難支,只好仰天長嘯“我也不走了!”。

可是大伙都不走,瀘沽湖是沒有平靜可言的,何況還有次第這個酒鬼,於是又是廢寢忘食的喝酒聊天,我和次第依次倒下,等到神識復蘇的時候,已經是霞光滿天了。吃完晚飯,繁星點點,夜風微涼,遠處扎西家正在舉行篝火晚會,偶然有些笑聲傳來,村中燈火稀少,相當安靜,神山和湖水都已悄悄睡去。

回到清淳屋,又開始新一輪的喝酒,多麼痛快淋漓的生活,在明天曙光之前。

我們是第五天離開瀘沽湖的,本來計劃只是兩天,所以也沒什麼衣物,反正肮髒也成了習慣,都是出門的驢子,哪有那麼多的講究,胖子還是理直氣壯的不換衣服。早上起來,次第已經不見了蹤跡,說是坐車出去買菜,買菜的地方離裡格有十幾公裡,去起來也不是那麼方便,所以要租車去。我們包的車已經在門外等候,問問小妹,房租多少?回答說,次第放下話,他懶得算,讓我們自己看著給。真是沒見過這麼懶的老板,我們還得自己列明細算錢。

去寧蒗的路上,讓師傅在觀景台停車,我們要拍照留念,一到觀景台,心底吃了一驚,這才是瀘沽湖,真正的瀘沽湖,最美的瀘沽湖!那一片無與倫比的藍,讓人從眼睛一直靜到心裡去,連血液都忘了流動。以前聽過很多關於瀘沽湖的形容,無非神秘、夢境之類,而現在似幻似真,分明太虛幻境,天地間的一切好像凝固在這一刻,風停,水停,雲停,心停,那是一種怎樣的智慧,讓佛祖拈花含笑,那是一種怎樣的吸引,讓仙女流連忘返,那是一種怎樣的平和,讓世間的煩囂無聲。

瀘沽湖,就在這一刻定格,定格在記憶的深處。

瀘沽湖之一

清淳屋內波光嫩,

瀘沽湖畔水雲停。

偷取紅塵三兩丈,

豬槽直鉤釣閑情。

瀘沽湖之二

借片波光鍍山色,

蘸點綠水寫詩篇。

岸邊白花輕搖弋,

海天湖色一片藍。

(清淳屋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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