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南漿水泉游——樂在漿水泉

作者: jimmyjunming

導讀樂在漿水泉決定去漿水泉游玩完全是因為身邊的人都去過那兒。前不久科裡要組織秋游,要選一處又新、又近、又好玩、又便宜的地方,沒想到漿水泉竟在大明湖、豹突泉、千佛山、紅葉谷等諸多風景之前中了頭彩。那次我因故未去,但聽游玩回來的同事說那裡挺有意思的,特別是一處叫做什麼游樂園的圈子修建的很有新意,那裡有獨木橋、繩索、梅花樁、吊床……都是些既� ...

樂在漿水泉決定去漿水泉游玩完全是因為身邊的人都去過那兒。前不久科裡要組織秋游,要選一處又新、又近、又好玩、又便宜的地方,沒想到漿水泉竟在大明湖、豹突泉、千佛山、紅葉谷等諸多風景之前中了頭彩。那次我因故未去,但聽游玩回來的同事說那裡挺有意思的,特別是一處叫做什麼游樂園的圈子修建的很有新意,那裡有獨木橋、繩索、梅花樁、吊床……都是些既有娛樂性又有健身性,還能鍛煉平衡性的好項目。後來又看了看他們帶回來的照片,風景雖然一般,但照片上的人都樂呵呵的,於是我就決定了找一個風和日麗的天兒去趟漿水泉。

那天確實是風和日麗,應該說太陽還有點毒。也許這種天對於看風景並不合適,因為特殊的景觀只有在特殊的天氣下才會有特殊的表現,像我們所經歷過的雨霧中的華山(參見《問鼎華山》),因為雨霧使其更加壯觀;還有我們剛去過的景色平平的藥山,同樣是雨霧才使它初顯神秘;至於其他風景,像書上說的雨中泰山以及雪中天山,它們在大千氣像中的大千表現更是舉不勝舉。我的意思不是在誇大天氣的作用,而是在說對於逛游樂園,有一個晴朗的天氣還是壓倒一切重要的。

驅車沿著市區南面疾行,剛出市區就到了一條通往漿水泉的路,小路區區折折,沿途撲面而來的是剛收獲的農作物和偶爾奔來的一兩只雞鴨,這些讓你感覺到極濃厚的農村氣息。要不是岔路口的那塊標明了“漿水泉風景區”的藍牌子,我真懷疑是走進了農莊,因此心也隨著沉了下去。但穿過這個農莊,視野突然開闊了起來,小丘陵顯了出來,綠色也豐富了起來。在我對於“漿水泉”這個名字的理解,水是必不可少的,而且水一定要清、要活,但漿水泉風景區給我的解釋卻只有山,或者說是小丘陵,而沒有水。

漿水泉的門票不貴,只要五元錢就讓你在這山上大鬧一陣。上了山,經過幾個像征性的門檻,我們就迫不及待地溜進了游樂園,游樂園裡的寥寥數人表明了它真是一個正在開發著的新景點。但也別看人少,大家玩的都很盡興,園裡一直蕩漾著歡歌笑語。這裡面的玩具,給我印像最深的是所謂的“走鋼絲”,即一個人要手扶著一根晃動的繩子、踩著另一根晃動的繩子走過大約30米的距離。我是和玩伴一起過這個“鋼絲”,一前一後相隔不過一米,玩伴恰巧和我一樣,是一個很愛搞惡作劇的人,我們倆在那上面可謂互相捉弄,互相晃動,甩來甩去,不知掉在了鋼絲下面的安全網上多少次。後來從背後描繪我飛過獨木橋的照片洗了出來,我看到了自己雙手抬起,雙腳彎下,晃晃悠悠的醜態,心裡竊喜:別人說像個小猴,果然不過分,幸好還沒往更糟處想。在游樂園裡,還有一個游戲很刺激,那就是坐在繩子上從高處滑下,我從來都是飛奔著滑下,越快越好,等最後“咚”的一聲撞在滑輪對面的安全網上,氣在喘,心在跳,嘴還在大呼:要是滑的過程再長些,坡度再險些就更刺激了。從游樂園出來,我們就拐到了對面的小山坡上,從那裡回頭望游樂園才發現那裡其實挺壯觀的,且不說那些大面積的安全網鋪就出的深綠色的海洋,單是那高高低低架起的架子也會讓人驚嘆工程的氣勢。而人撲到這片網中,就像小孩撲入母親的懷抱,這是何等的愉快!真想不到,在這荒山野嶺竟有如此休閑的去處。

山坡上的景致更讓人興奮:山坡上長滿了大松樹,松樹下除了幾處斑駁的樹影之外全是一片小草的青色和空氣的清爽,那樹影之間太陽的影子明亮可鑒,讓你忍不住去數一下這一絲一絲漏下來的日光。然而更妙的是樹與樹之間竟用吊床連了起來。就是那吊床,是我非常向往的休閑方式。記得以前我就夢想過,將來有一天會在以下兩種境界中休息:一個是海邊的小帳篷裡,另一個就是森林裡的吊床上了。別看我家就在海邊,但從來沒機會實現第一個願望,至於第二個嘛,更是想都不敢想了。沒想到今天在漿水泉竟有機會小實現一下我的夢。只是如果漿水泉林子再深點,動物野味再多點,我們帶的與野營有關的東西再多點,那這次出游就更棒了。言歸正傳,躺在大樹林子的吊床上實在是一種很愜意的事。你想了,初秋時節,暄氣初消,月正圓,棗正紅,桂花皎潔,是最值得賞樂游玩的;艷陽天氣,暖意融融,陽光足,樹蔭爽,空氣清新,是最適合林中休息的。那些吊床是你頂好地朋友,他們承著你的體重卻不叫你記起你還有一張床在你身下。躺在晃動的吊床上,邊哼著小曲,邊吃著剛上市的新鮮水果;偶爾還開幾個玩笑,來一兩句打油詩;躺的無聊了還可以到山坡上采幾個酸棗——此時的酸棗又實又紅地傲立在橢圓的葉子之間,讓人饞涎欲滴。能在雜草和刺叢之間稍歷艱辛采到一把酸棗,這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事實上,從看到一棵高大的酸棗樹那一刻起,我們又架梯又爬坡,無論冒過多少次讓棗樹刺扎到的危險,還是頂了許久梯子在晃動的心理壓力,到頭來還是采了許多又紅又實的野酸棗。我們在吊床上休息了好一節,等燥氣平靜了,懶筋舒開了,也恰巧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一句“走吧!”雖引出了幾句不情願的推辭,但看看林外那天氣晴朗的像晚秋的正午一樣,晴空的高爽,日光的洋溢,引誘的你在蔭涼處呆不長久,因此大家卻在邊收拾著東西,邊從吊床上下來了。下坡的路上我們還挖了幾棵開了花的野韭菜,野韭菜植株雖小,但香味很重,回去後它們被種在了一株觀賞花的花盆邊緣,過了好久,葉子倒還綠,只是長不大。不過也難怪,就跟山雞總比養殖的雞要瘦、野蘋果比總果園裡種的要小是一個道理——野生的總比人工培養的要“精致”一些,但“內容”卻要實一些。

下小山坡途中聽說山上還有什麼八仙宮、十八羅漢洞……,於是在吃飯前我們還繼續往山頂走了一段,等冒著烈日到了那兒才知道所謂的什麼宮、什麼洞只不過是些人造的人文景觀,而且都是用土塑的,整體造的很粗糙,匆匆看過一眼後還叫人大呼上當,幸好還不是歷經千辛萬苦去看它。

午飯都是些家常菜,一道“紅燒野兔”是我們選擇在此處吃的主要原因,倘要用上文我的野生或家養的理論分析一下這只兔子,那它無論如何也冠不上這個“野”字。兔挺肥的,肉色發淡,也不經咬……比起藥山的那頓大自然賜予的午餐真是差的遠,但我們畢竟是餓了,吃的也挺香的。

吃完飯之後,我們就離開了漿水泉。在車上回想起玩過的這一程,才感覺到一程情緒一直是在變化著的:從一開始的失望,接著是興奮,到後來竟有點戀戀不舍。我在想,這一切似乎都是返樸歸真這種感覺的造化。在游樂園裡我們需要的是徹底的大笑;在吊床上我們需要的是徹底的放松;踩著梯子摘酸棗時我們需要的時徹底的興奮;找到一棵棵韭菜花時我們需要的是不斷的驚喜。總之這一切都是需要徹底的放松才能領會到,都需要徹底的遠離都市才會欣賞到。我們天真的自由與放松像含羞草似的嬌柔,一經社會和工作的抵觸,它就卷了起來;但在澄清的日光下,溫暖的和風裡,它的姿態是自然的,她的感覺是無阻礙的。這就是在漿水泉的感覺:一處很一般的人文景觀卻能讓人感覺到融入了自然,這就是——遠離塵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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