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塞曲.出塞.瀚海雄風

作者: 憐花凋謝

導讀7/12--瀚海雄風*張掖7:10 205次 嘉峪關10:40 *嘉峪關關城 *嘉峪關15:00 汽車 敦煌21:00,宿敦煌 在張掖沒有久留,坐上火車,中午到達嘉峪關。 手表不工作了,我以為是沒電,拿到修理處一看是小齒輪的問題,據說是被振壞了。回想起剛才坐火車時,不經意地把手表放在了桌子上,代價真不小呀。師傅對我的手表大贊了一通,話鋒一轉,言道所以修理成本很貴,但因為喜歡� ...

7/12--瀚海雄風*張掖7:10 205次 嘉峪關10:40

*嘉峪關關城

*嘉峪關15:00 汽車 敦煌21:00,宿敦煌

在張掖沒有久留,坐上火車,中午到達嘉峪關。

手表不工作了,我以為是沒電,拿到修理處一看是小齒輪的問題,據說是被振壞了。回想起剛才坐火車時,不經意地把手表放在了桌子上,代價真不小呀。師傅對我的手表大贊了一通,話鋒一轉,言道所以修理成本很貴,但因為喜歡南方人,就馬馬虎虎便宜一點算了。

便宜一點?60塊,僅僅是一個小小的齒輪。Mazafuka!

租了輛摩托前往嘉峪關城樓。

這是一座屹立於茫茫戈壁中的關城,萬裡長城的起點。明代為了防備瓦剌、韃靼的入侵,於邊境要塞修長城,建關隘,嘉峪關是至今保存最完整的一座城樓。

從東側外城開始,尚要步行一段長長的馬道,方進入了甕城。甕城為四方形,與內城牆迂回連接,敵兵一旦攻入,形成“甕中捉鱉”之勢。經過甕城,即是內城廣場,正中央有座游擊將軍府。在明代,“游擊將軍”的職位並不大,因此可以推測出,當時嘉峪關的守備兵力也不會很多。

穿過內城,登上西側甕城城樓,已經到了此關的盡頭。極目是寸草不生的戈壁灘,昏黃一片,遠處朔風蕭蕭,荒涼卻似乎令人神往。黃土夯築的高大城牆如此威風凜凜,即便有千軍萬馬殺來也只視同螻蟻一般。

從嘉峪關到敦煌的近四百公裡國道,大部分是行駛在渺無人煙的戈壁地帶。土地龜裂,山如同火燒火燎一般。火辣辣的熱浪裹著沙粒撲面而來,令人窒息難當。

我忽然想起了余純順,想像著他寂寞地走在戈壁、沙漠中的樣子:黝黑的臉早已皺紋叢生,久未修理的發須令他顯得落泊潦倒,肩上那個巨大的背囊證明了他的身份--一個孤獨已久的旅人。在這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他是怎樣走過的呢?常常在近百公裡之遙的兩地間並無任何宿地,而他一天最多只能走上四、五十公裡。而如果貿然在路上露宿,是不是有被風沙掩埋的危險?也許會遭受狼或者蠍子的攻擊,以及那些不懷好意的人類。我不禁感於他的豪邁,他那異乎尋常的毅力。“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淚滿襟”,他最終死在征途上,壯志未酬。偉大的羅布泊葬送了數多英雄豪傑,同樣也葬送了他。

余純順的死是無可奈何,也是無可選擇的,只不過是何時、何地而已。他的路永無止境,他執行的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無論克服了多麼難以逾越的障礙,如何一次又一次的大難不死,他的路會一直走下去,直至倒下永遠站不起來。

這才是他人生的意義,他不是個莽夫。而他應也有著不為人所知的悲哀,由於沒有足夠的家產來資助他的旅費,他不得不經常依靠一些私人或團體的接濟。這些並非都是無償的,他會被“熱情洋溢”地邀請參觀某些企事業團體,發表演講,那些團體便隨著他一齊登上了媒介報道,取得非常好的宣傳效果。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而我更多地想到,當余純順走在那不歸之路上,可曾不止一次地想起故鄉那盛開的白玉蘭?

晚上九點到了敦煌,正是黃昏時候,同車中有人趕去了鳴沙山。馬路上積了不少沙塵,據說是前幾天剛下了雨,汽車帶來了滾滾而來的游客,也帶來了戈壁中的黃沙。

去了網吧修改了注冊信箱的密碼,因為中午在嘉峪關上網收信後,忘了刪除我的信箱,所以事不宜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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