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點滴

作者: 花兒半開

導讀東瀛點滴東京的璀燦與繁華沒能出乎我的意料,在這個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首都,顯然已不需要用繁星般閃爍的霓虹或是摩天樓廈的燈光透亮來裝飾她的美麗、襯托她的國際地位了。倒是幾天來不經意間的感觸久久飄蕩在內心深處,點滴漾著緩緩的回憶。 交通 東京有著四通八達的鐵路交通:新干線、京急線、東西武線……每條線路都被賦以不同顏色,乍一看像一張色彩斑斕� ...

東瀛點滴東京的璀燦與繁華沒能出乎我的意料,在這個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首都,顯然已不需要用繁星般閃爍的霓虹或是摩天樓廈的燈光透亮來裝飾她的美麗、襯托她的國際地位了。倒是幾天來不經意間的感觸久久飄蕩在內心深處,點滴漾著緩緩的回憶。

交通

東京有著四通八達的鐵路交通:新干線、京急線、東西武線……每條線路都被賦以不同顏色,乍一看像一張色彩斑斕的蜘蛛網,在這短短數天內,我們像大多數東京人那樣手掐秒表、腳踏彈簧地在蛛網上一站又一站地編織著每天的生活程序。

忙而不亂是東京鐵路的特色,站內到處是黑鴉鴉的人流舞動的身影以及或遠或近的急促腳步聲。在同樣擁擠的車廂內卻極少見國內普遍的爭座現像,不管他們是站著坐著抑或靠著,大多都以閉目休養之姿而極少理會周遭物事。班次的准確程度能讓他們精確地計算出離站的時間,聽日本同事說他們經常把手機定時在預算的二十分鐘左右,之後便可旁若無人地酣睡起來,但無論怎樣歪頭斜嘴吐沫橫流,時間一到手機的振鈴又能激活他們身上的每個細胞使其精神抖擻地邁向下一站。

“每天的交通繁擾著東京人所有的夢”:他們把時間分秒不剩地拽在手心裡,又踩在朝九晚六那匆忙而疲憊的腳步下,再裝入或薄或厚的薪資袋中,從而積賺並換取著來之不易的屬於自己的狹小空間。。。。。。

比他們更了解自己作息時間的要數那兒的烏鴉了,這種在國人眼裡的不祥之鳥在東京隨處可見,聰明的小家伙對市內規定的收放垃圾時刻表可謂是了如指掌,它們會不偏不倚地趕在居民們清倒之後以及垃圾車運走之前,啄開食品垃圾袋飽餐一頓,順便說說日本的垃圾分類基本已全面普及,有機無機及罐類瓶類等細分相當到位,日式的規範管理讓這些黑鳥們享受到了極大便利,它們用爪子也能判斷出哪類垃圾能作食物用而哪類垃圾不須耗費太多精力。更有甚者是仙台的烏鴉,據說他們會銜著松子站在路口上方的電線上,綠燈通行時將其扔在川流不息的馬路中央,待紅燈一亮便飛身俯衝而下啄食那經車輪碾壓去殼後的美味松仁了。

食事

日本的飲食文化把精細運用到了極致,許是禮尚往來之風盛行,凡售出之食品,無論巨細均裹以精美包裝,以至於購回後不忍留為已用。同事平平被一盒工藝品似的點心所吸引,待付現後才捶胸頓足說可惜了1800大元,我在旁勸說道這盒你就自個留著吧,只見他悔得一臉腸青膽綠地說那不就更虧了,還不知道這“櫝”有多貴呢! 於是這盒小巧的點心兩天以後出現在了我們辦公室最顯眼的案頭上,平先生逢人便親手贈送塊並眉開眼笑地親眼旁觀其打開一層又一層的包裝才悻悻作罷。

拉面和米飯都是日式料理的主食,缽中的米粒一顆顆晶瑩剔透(一不小心用了句廣告詞)香軟細糯,入口如飴。本想捎一袋回滬可想到繁瑣的通關手續以及每公斤合60元人民幣的天價,只得笑笑作罷。 我們此次還專門去了橫濱的拉面博物館品嘗了日本最富盛名的面條。從川崎換了四部電車,步行了近十分鐘後,終於見到傳說中的拉面博物館並付了300元(合23RMB)的進館費。

這座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面條博物館於1994年落成,館體分為三層,一樓的拉面陳列館裡展示著日本最初的拉面復制品,據稱這是供17世紀有名的武士水戶黃門品嘗的,此外陳列館裡還展示著全國三百多家拉面鋪所用的獨家面碗,場面頗為壯觀。館內的布置極具大和民族特色:頂上蔚空白雲的布景栩栩如生,地下一、二縷的建築構造則模仿了六十年代的平民住宅區的景況,日本拉面就是自那時起發展開來並迅速普及的。密匝匝的霓虹燈閃耀著各地首屈一指的拉面館招牌,一條凹凸不平、狹窄不堪的柏油路穿梭於低矮的民房之間,破舊的孩童衣物在木檐下晃動著舊日本的復古氣息。

入門時我們人手一份中文的詳盡圖例說明,同行的韓國同事先前還在抱怨手中的英文版未附彩圖這時只見他兩眼放光地看到了自己最熟悉的文字並強忍著欲溢的涎水按圖索驥起來。

記得林語堂曾笑稱人類的悲哀在於獲取食物的過程太過復雜以至於在精美的盛宴前喪失了胃口,可我等凡輩光見琳琅滿目的圖片還未見“面”就已食指大動,於是和同事濤迫不急待地在一家“熊本”館裡要了一碗“豚骨面”端坐起來。一陣風卷殘雲之後我們又換地方相繼品嘗了“味噌”及“醬油”面,待我們一臉滿足地走出最後一家面館時已到了規定的出館時間,只見同事平、唐兩人仍在館外的過道上木然地徘徊,在得知我們享用了三碗拉面而他們僅吃了一碗“芽菜面”時,一道駭人的綠光在兩位的眼瞳中一閃而過。。

在日本最貴的食事怕是“中華料理”了,即便我們看來極其普通如麻婆豆腐等平民家常菜肴在東京的中餐館裡也能身價倍竄。旅日的最後一天公司把道別晚宴安排在了京橋一家叫“翠園”的粵菜館裡。 中日文化之間的最大共同點在席間顯露無遺:沒完沒了的“干杯”聲在斛光交錯中此起彼伏,不一會兒兩瓶精裝“茅台酒”的香氣已充斥了整個房間,黃酒、白酒再加上日本的清酒、梅酒,每個人都睜著醉眼操著夾雜著中、日、英三國語言不著邊際地交談著。臨了互相攙扶著頭一回招了部豐田皇冠出租車,660元的起步價讓我的醉意消去了大半,還不等回過神來小紅表已躍至千元以上,我無暇享受寬敞車廂內真皮坐椅的舒適只是定睛看著眼前不斷上升的阿拉伯數字,心髒不由跟著一起跳動,眼看要跳出嗓子眼時,汽車總算“嘎”的一聲停在了我們下塌的飯店Prince Hotel 門口。

淺草寺

淺草寺緣起應推朔至古天皇36年,傳說槍前兄弟倆在宮戶川捕魚,意外得到一尊佛像,遂示之於鄉族土師方知此乃觀世音之尊容,即而虔誠皈依,後籍此機緣出家並改自宅為寺廟並終身禮拜供養這尊觀音像, “淺草觀音”之盛名便由此深受國民的廣泛信賴,參拜者絡繹不絕而使此地成為民眾信仰的中心靈場。

其正殿為鋼筋混凝土平圓頂結構,分為塌塌米的內室和水泥地面外室,內室中央是供奉觀音菩薩的神殿,在其身旁分別祭祀著本尊的協侍不幼明王與愛梁明王。

逢廟必拜已成為我多年來養成的一個習慣,今日適逢初一我暗自揣測莫不是佛緣使然?我十分珍惜與佛對視的那個時刻,那是種心與心的交流,會讓我少一份浮躁,多一份踏實; 少一份欲望,多一份恬淡。 快樂時,我不奢求永恆,因為它只是生命樂章中的一串跳動的音符,畫布或照片上光和影的瞬間結合。 郁悶時,我會祈求寧靜,讓佛光流瀉在我的周遭,包容及開化一切因果,使靈魂能在物欲奔騰的紛擾中得以沉澱。

願菩提甘露滋潤每一顆干枯的心。

“櫻花如雲靜悄悄,鐘聲隨雲飄,是上野?是淺草!”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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