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公裡—用腳丈量的距離

作者: silline

導讀55公裡的距離,我沒有概念。但今晚,我卻要用我的腳去丈量,和珠海、中山的140多名瘋狂的驢子,一起去感受這55公裡的真實感覺。 1、0--15公裡的距離 12/20,晚上8:30左右,我們在名亭公園會同中山清風驢友,沿著情侶路,出發! 開始,隊伍的腳步有點快,我們幾乎是半跑的狀態跟著的。盡管如此,我們還有閑情去找尋北鬥七星,還有精力與閑逛、阿標一路的抬扛。只是� ...

55公裡的距離,我沒有概念。但今晚,我卻要用我的腳去丈量,和珠海、中山的140多名瘋狂的驢子,一起去感受這55公裡的真實感覺。

1、0--15公裡的距離

12/20,晚上8:30左右,我們在名亭公園會同中山清風驢友,沿著情侶路,出發!

開始,隊伍的腳步有點快,我們幾乎是半跑的狀態跟著的。盡管如此,我們還有閑情去找尋北鬥七星,還有精力與閑逛、阿標一路的抬扛。只是苦了頭驢冬狨和尾驢枯葉,前後來回跑著,趕著我們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菜驢。

較輕松的到達第一簽到處,休整。

閑逛也在整頓她的戰利品—腳上的水泡。

默默終於完成了她的15公裡的目標,躲在車上蒙頭大睡了!

2、15--26.5公裡的距離

近凌晨,冷!我們又要開步,向下一簽到站出發。

腳開始有點麻的感覺。

刀疤客陪我走了一段,風一樣的女子跟了上來,兩人加快腳步向前飛奔。

仍是按我的節奏走著。

走到一段沒有燈的路時,我的腳已有點不聽使喚了。

後勤車在為我們亮著車燈,閑逛在我的身邊,計算著她的25公裡快到了。枯葉仍是前後走動著,盡職盡責的尾驢!阿標和冬狨在為大家高歌。

伴著他們的歌聲,我的步子也加快了,不能停下來,一直的往前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了,只知道腳已很艱難的向前邁。

那州收費站--終於到站了。

捧著要來的白粥,一屁股坐在路邊,不動了。不遠處的後勤人員在叫“誰要蛋,免費的蛋!”雖然很想吃,但也不願動。最後還是枯葉捧來了一把雞蛋分給了我們。

我和閑逛坐著,看著眼前來來回回晃動的人,笑了:我們這幫氓流,三更半夜的不睡覺,跑這裡來要飯!真難為了那些“無牌小販”了,在這裡為我們瞎折騰!

閑逛仍是不忘在整理她的泡泡。

3、26.5—37公裡的距離

腳還在痛,大隊又要出發了。

把背包搬上後勤車,輕身上路。

我、閑逛、阿標仍是走在一起。

慢慢的,我走出了我的頻率,收不住腳了,只能不停的向前。

漸漸地,我偏離了他們,一個人走著。

枯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走到我的身邊,問我現在的感覺如何。

然後,我們就一邊走一邊聊著,這樣,也可以分散了勞累的信號,跟著他換著姿勢,倒退,小跑,果然不錯,走起來也沒那麼累了。

走了好長一段路,隊伍又在路邊休整了。

一停下來,我的腳又痛得不想動了。

艱難的起步。

開始還走在隊伍中的,後來,漸漸的遠離了大隊,我也分不清我的小隊的隊友在哪了,我又是一個人走在路上了。

冷夜,我一個人走在亮亮的馬路上,似是有點孤寂,卻並不孤單。

我兩手插著口袋,一個人搖晃的在空蕩蕩的馬路上走著,而腳有點寸步難移的感覺的,眼看著前面部隊在前面前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卻無能為力的追趕。

後勤車一次一次的從身邊緩慢的駛過,總有人探出頭來:哪個隊的?怎麼一個人走?

我沒力氣追趕前面的大隊,又不能停下勞累的腳步等後頭的隊伍,只能不停的繼續前行。

我就這樣的一個走在冷冷的路上,只有路旁的樹相伴。

一個人走了很久很久了,腳冷,麻,痛。

眼看著大部隊就在前面了,我突然不知道從哪來的勁,跑了起來,追了上去。

不一會,我追趕上了大隊。然後,繼續向前,趕上了一個又一個,一群又一群,腳步就是不敢停下。

好不容易終於到了第三個休整站了。

又是一屁股的坐在路邊,揉著已快沒知覺的腿,感受著深夜的冷風,苦啊!!

刀疤客早已到了,坐到我的旁邊,又開始整理著他的行裝,問我:怎樣了,還行吧?

我說:我快累死了,走不動了!!

默默從車上走下來,擁抱著我:你好厲害,崇拜你呀!

我笑了:崇拜就崇拜吧,但我現在餓了。

笑著從默默那裡要來了藏在她口袋裡已熱得快融化的功克力,津津有味的吃著。

這時阿標也從車上走了下來,他膝蓋的舊患發作,已不能再繼續走路了。見我成了餓鬼,又給了我一排功克力。見我累成這個樣子,竟勸我放棄吧,上車吧。

我說,我會堅持的,我希望我能走完全程,現在已走了大半了,不想半途放棄。

他無奈,笑著看我們又出發了。

3、37—45公裡的距離

臨出發前,冬狨攜著閑逛也趕到,閑逛雖然累,但仍決定堅持。

我的腳很痛,不敢慢走,一開始就加快腳步,以減輕痛楚。

刀疤客陪著我在人群中穿行。

此時,離天亮只有2小時左右,那是黎明前的時刻,寒風陣陣,加上那是最難熬的時間,人特別困,我的眼睛不聽話的往下蓋,冷風不停的往我的身體裡鑽。

刀疤客在旁邊鼓勵著,陪我聊著,打消我的困意。

我的腳冰得快僵硬了,全身都覺得發冷。我不敢停下我的腳步,加快步伐向前衝。

很快的,我們衝到了隊伍的前面。

刀疤客讓我放慢點腳步,留點力量在後面衝刺。

我說:我不敢放慢啊,我怕我一慢下來,我就走不動了,會倒下的啊!

就這樣,我拖著疲憊的步子,從黎明走到天亮。隊伍已分成兩部分了,後面的隊伍在呼喊著前面速度放緩,等等後頭的部隊。

於是,總頭驢決定就地休息,我和刀疤客沒有停留,繼續向前。

這時,風一樣的女子從後面跑了上來,邀和刀疤客晨跑。

我實在是沒有力量再跑了,讓他們先行,我仍是在後面走著。

又是一個人了。在早晨的路上獨行。

已沒有黎明時那樣困了,只覺得腳步有些沉重。

好不容易走到市場的地方,總部臨時改變這站的簽到地點,提前了3公裡。

我還是在路邊坐下,不能動了,就連去要粥的力氣都沒有。

隊友酒保+1捧著熱騰騰的粥在我旁邊坐下:怎麼不吃早餐?

我揉著正痛著的腿,說:我累得實在是動不了了。

他見我痛苦的模樣,把他手上的那碗粥給了我,自己再去重拿。

我知道,我這一坐,是很難再走下去的了。

這時,腳筋在抽得我隱隱作痛,我根本連再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還沒來得及給我的腿放松一下肌肉,隊伍又要出發了。

5、45—55公裡的距離

開始向目的地作最後的衝刺了。

我晃晃的站了起來,差點倒下。腿也幾乎抬不起來,似有千斤重。

閑逛居然超越了她的25公裡那麼多,居然走了45公裡。

站在隊中,她笑著:我還在走呀!

我高興的搖著她的肩:你還在走呀?!

我們一起再次起步,盡管走得很慢很慢,但還是起步了。

踏著清晨和暖的陽光,我們努力的向前邁步。

走了幾步,閑逛終於受不住了,不再勉強自己再堅持。

目送著她上了後勤車,我也掙扎了一會,我要不要也放棄了,我實在是太累,不能再支持下去了。

最後,我還是決定繼續走下去,咬緊牙根,堅持到底!

冬狨把閑逛送上車,走過我的身邊:一起走,快到了。

我搖搖頭:不了,你先走,我慢慢的跟上。

陽光從路邊的樹叢的空隙中透射在路面,也照在我的身上,暖暖的。

我提起精神,努力的向前。

路上的車開始多了,車上的人都用怪異的眼光看著我們這幫狂人。

我在喧鬧的公路上緩慢的挪動著我的腳步,緩慢的前進著。

前面的隊伍已離我越來越遠了,後面的隊友一個一個的超越了我。

有時,我也會慢慢的超過前面的隊友,有時,他們也會衝著我笑:一個人走累不累?慢慢走,不要緊的。

我還是不敢停下我緩緩的步伐:沒事,我還能走下去的。

我也不知道我走了多久了,我的腳已不是我的了,好像連感覺都掉了,只是不停的向前,很機械的走動著。

走啊走啊,終於走到了離終點還有一公裡左右的地方了,大部隊在再次休整,准備作最後的衝刺。

100多人的大隊,浩浩蕩蕩的向著孫文紀念公園前進。

盡管眼前已是孫文像了,我的腳卻是寸難行,盡管枯葉仍在前後催促著加快腳步緊跟大隊,但我的腳仍是不聽使喚,與前面的隊伍拉得遠遠的。

枯葉已在早上的9:00多,已跟隨一幫猛驢跑到終點了,他已是第二次走這一段路,還得在趕著疲憊不堪的我們,真是難為他了。

10:00多,終於走到孫文公園門口了。

到了,到了,我開心得想跳起來。也在這一刻,我這14小時來的堅強,已全盤瓦解,我已不能再向前邁一步,已不能多站一秒。

什麼也不管了,一屁股坐在門前的石級上,怎麼也不肯起來了。

熬了一個通宵,歷時14小時,我終於如願的走完了這55公裡,累!但我驕傲,為自己驕傲!

但凡有人聽到我要從珠海走到中山,都在大叫我瘋了,說我是吃飽了沒事干,這樣的自虐。

我承認,有時,我是瘋狂的。這次,也有些許的瘋,但並不顛狂!

在交通如此發達的今天,我們選擇用最原始的步行,去丈量這55公裡的距離,只是要證明,我們的雙腳還沒被現代的交通工具所代替,我們還能走路。

不活在別人的眼光中,不被別人的言論左右,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55公裡的距離,盛滿了我的堅持與執著。

55公裡,是我的另一個裡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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