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五依依惜別四丫頭赴旅程絕處逢生兩男兒遇大嘴

作者: 在路上的高興

導讀第三日天仍不見好,女孩子們商量著無論能不能和梯田打個照面,明天都要出發到下一站。我和趙哥決定留守元陽,等待最佳的光影。知道大家要分手即在眼前,空氣裡縈繞著一絲淡淡的傷感。大清早包面的去多依樹拍日出,多依樹海拔高,臨公路地勢寬闊,清晨逆光,是觀日出的絕佳地點。才到多依樹,發現已是人山人海。抱著三角架在人叢中殺出一條路來,在半山腰勉強� ...

第三日天仍不見好,女孩子們商量著無論能不能和梯田打個照面,明天都要出發到下一站。我和趙哥決定留守元陽,等待最佳的光影。知道大家要分手即在眼前,空氣裡縈繞著一絲淡淡的傷感。大清早包面的去多依樹拍日出,多依樹海拔高,臨公路地勢寬闊,清晨逆光,是觀日出的絕佳地點。才到多依樹,發現已是人山人海。抱著三角架在人叢中殺出一條路來,在半山腰勉強把腳架架上,俯瞰梯田。論線條多依樹比不上壩美,論氣勢比不上後來見到的猛品(又稱老虎嘴),論俊秀比不上青龍茶莊,論色彩趕不上龍樹壩。可是多依樹就是受到大師的寵愛,全因早晨陽光映紅雲彩,朝霞映照多依樹梯田,大師們在此屢有斬獲。今天因濃雲蔽日,天光黯淡。梯田田埂線條如刀刻斧斫一般,水面亮如銀鏡,黑白分明,分明是生在大地上的一幅版畫。清朝康熙曾來到元陽,觀梯田後大發感慨,盛贊哈尼為“山岳鬼斧手”,此話一點都不過分。拍了幾張看趙哥已經換上了黑白膠卷,心疼自己的膠卷,於是停手不再按下快門。

雲霧一點都不明白人們的心思,故自在那裡逗惹著眾人。終於失了耐心,坐上車去猛品。猛品的霧氣更濃,向導往山下一指,那裡就是老虎嘴,眾人伸長了脖子,努力的看,眼睛裡除了霧還是霧。霧濃而稠,好像一塊掉到地上的棉花糖,揀都揀不起來。丫頭第一個放棄,伸出手來在眼前比劃了一下,怨道,簡直是伸手不見五指。眾人分明看到了她在霧氣裡的手掌,於是笑的一塌糊塗。

女孩們又上路了,大維孤身去了貴州找他的獨角苗。招待所就剩下了我和趙哥,少了女孩們的歡聲笑語一下子顯的冷冷清清。他們的標間了空下來,我和趙哥准備從簡陋的4人間搬過去。一邊搬,一邊發愁明天兩個人如何包車?

上樓梯時,眼角撩到一角白色。退回來仔細看牆上貼的是一張紙條,赫然是:本人車上還有空位三個,歡迎攝友搭車雲雲,下面還有一個電話。絕處逢生,大喜過望,連忙打電話過去。三五分鐘,人就來了。一見來人,心裡先咯噔一下,只見他頭戴西部牛仔帽,膚黑如賓州鐵,黑中透紅,濃眉獅鼻,眼是丹鳳眼,卻是常人的兩三倍,黑是黑,白是白,一點都不含糊。滿腮的大胡子,最有意思的是他的那張大嘴,不笑則以,咧嘴一笑能輕松容納兩饅頭。滿頭齊肩卷發,恍惚間以為是畫上走下來的藏民,仔細辨認一番,還是像藏族兄弟。一開口又把兩人嚇了一跳,細聲細氣文質彬彬,我是廣東人,你們叫我大嘴好了。


精選遊記: 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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