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條路可以漂到――越南(三)

作者: 麗江老驢阿蘇

導讀有一條路可以漂到――越南(三)左拐,沿著紅河繼續向南向南,向河口出發。 我們在一個叫“冷墩”的地方往左一拐就走上了一條省道,不過挺好走的,不是很寬,但是很平,很好跑車。其實,要早知到要去河口,就不用費事從新縣城過,早晨還不如直接就從多依樹往前走,一路風景,一路拍片,就可以走到這條省道上來,還可以少走不少的路,不過路不是很好走,是那種 ...

有一條路可以漂到――越南(三)左拐,沿著紅河繼續向南向南,向河口出發。

我們在一個叫“冷墩”的地方往左一拐就走上了一條省道,不過挺好走的,不是很寬,但是很平,很好跑車。其實,要早知到要去河口,就不用費事從新縣城過,早晨還不如直接就從多依樹往前走,一路風景,一路拍片,就可以走到這條省道上來,還可以少走不少的路,不過路不是很好走,是那種“彈石路”,就是雲南老早比較容易見著的,石塊鑲嵌出來的那種路,由於使用的時間長了,會比較光滑,,很容易打滑。

我們的驢車順著紅河一直往南馳騁,左邊就是紅河,紅河在紅河縣以北叫“元江”,紅河縣以南一直到越南都叫“紅河”,這條河名乎其實的紅河,江水渾濁發紅,一直就這樣紅著流著,一直向南經過河口出境進入越南,最後會入海洋。我們的驢車也繼續向南向南,紅河於我們同在,與我們一同從這裡的海拔700多米一直走到雲南的海拔之最、海拔最低處的河口(海拔76米)。

雲南是一個神奇的世界,多彩的世界,這話絕對不是誇張,上個星期我還在雲南公路的最高點(4000多米)白茫雪山埡口與白雪、犛牛為伍,今天卻在已經是熱帶的紅河邊,我不能不為美麗多姿的彩雲之南感動而感慨,眼前的紅河兩岸已經是純粹的夏天,兩岸的山坡上盡是正在成熟的波羅,香蕉、甘蔗、還有就是只有熱帶雨林才會有的漂亮整齊的橡膠樹林。我一直有一種認識,就是風景在路上,我認為,這就是我要找的,這就是我願意看見的,不同的世界,陌生的世界,陌生得人群,我渴望認識渴望了解,我好奇我願意接近這個遠離我們,遠離主流社會的人群與世界,在這裡往往有我們遺失已久的真誠和感動。

當我們的車來到了一個叫“曼耗”小鎮,塞車了。今天是星期天(2月15日)是小鎮的趕集的日子,小鎮上各種不同的民族穿著不同的服裝,絢麗多姿,讓我實在無法區分是什麼民族,這裡實在是一個民族大團結的集市,彼此交往,互通有無,和睦友好。

塞車真好,^_^,一般沒人會說塞車真好吧。其實是否塞車對我們來說,並不重要,一般我們在路上對於鄉下趕集,一般都會有極大的興趣和好奇,一般都會乘機下去瞎逛一番,近距離接觸,接觸這些遠離主流社會的人群,其中一定會有很多收獲,當然收獲的不光是我們的視覺,還有我們的饞嘴,或許你還會收獲得更多也不一定。

塞車使我有機會為我們的外國驢友當了一次交通指揮,這是一台來自歐盟國家的旅行車,一台驢子們做夢都想有的車,奔馳大房車,這車巨大無比,在西藏我多次遇著過,有一種特別的友好的感覺,我知道這一定是去西藏的車,也知道他們是從越南過來將會從西藏進尼泊爾,這巨大無比的大房車,是驢子都會對這台車產生無限的遐想。這是一台橘紅色的大房車,他可以往來於西藏尼泊爾,我對它的性能也一直有著無限的想像,想像著它是怎樣從歐洲走過來,是怎樣從世界屋脊走過去,我的想像是蒼白的,我無法想像。這是一台漂亮的大房車,房車的前半部份是作為,有10來個座位,後半部分看得出來是臥鋪,這車應該還有更多的功能和裝備,不過看不太明白了。在我的引導下,這群外國驢子終於離開了這個擁擠的小鎮,我們也可以繼續前進。

過了“曼耗”小鎮,很快就上到了326國道,這裡路更加寬了,只是彎還是一樣的多,路邊的多了更茂密的棕櫚樹、椰子樹、橡膠樹、、、

從元陽出來,經過2個多小時行程,我們已經來到了中國的最南端,河口邊界-中越大橋前面,對面就是我們千百年來,恩恩怨怨磕磕絆絆鄰居-越南。我現在就站在大橋前,這裡就是雲南省海拔最低,溫度最高的地方,對面是我們的鄰居越南。

站在這裡,一種異樣的感覺,陌生的感覺,與內地完全不同的感覺,中越交往融會交流,雙方邊民自由往來,互通有無,通婚通商。遠眺對岸,那就是外國,那就是一個於我們完全不同國度,山水相連,一水之隔,卻是完全不同,完全陌生,完全不同的文字語言,看著對岸,其實也是一個在努力改變,努力進取的國度。

河口已在滇南山地的邊緣。河口鎮最低處海拔僅為 76.4 米,不僅是河口的最低點,也是雲南省的最低點。這裡地處北回歸線以南,亞熱帶的風光觸目可見,樹干上沉甸甸地掛著串串香蕉,橡膠樹整齊有序地排列在山坡上,常綠的闊葉林給大地送來陣陣清香。正午的陽光下,肥大的芭蕉葉,也軟塌塌地垂了下來。這時若在北方,街頭行人或許要少幾分。可是在河口鎮,街上人流熙熙攘攘,叫賣聲,討價還價聲伴著令人煩燥的蟬鳴,此起彼伏。北方佬,南方人,各式民族服裝打扮的滇南少數民族同胞,還有大家從電影中早就的熟悉的越南人戴著那種特別的帽子,在河口鎮街頭來來往往,構成河口鎮的特有氣氛:邊貿熱。

邊貿,與河口的天氣一樣熱,越南人中據說流傳著這樣一句話:" 去河內不如去河口 "。因為河口商家林立,什麼樣的消費品都有,給苦於消費品不足的越南邊民,解決了不少實際問題。

從昆明經河口而至河內的窄軌鐵道,這就是雲南十八怪中的一怪“火車不同國內通國外”,以及發源於大理,經河口流入越南,在河內附近注入北部灣的紅河,亦給中越交通提供了舟楫之利。河口因此成了邊境貿易的熱點。

越南邊民每天跨過南溪河,帶來了越南的一些農產品,越南小商品,在河口的街上也就逐漸形成了一個個有獨特邊貿特色的小店,也形成了一個大市場,在大市場裡面,絕對很多與內地不一樣的商品――越南貨,越南郵票很好看。印有胡志明主席頭像的越南貨幣盾,一千兩千的面值,只值人民幣幾角而已,亦作為商品,以錢賣錢。一頂北京女士們喜歡戴的尖頂涼帽,僅售 1 元。一襲麻繩編的吊床。只售 3.5 元。竹編的籃子、盤子,圖案極精美,不過一兩元錢,在內地連功夫錢都不夠。只有那越南卷煙,才是 " 繡花枕頭 ",包裝雖極精美,售價才 2 元,一根煙剛點著就會滅。這裡還有越南的“平仙拖鞋專賣店”,這可以是越南名牌哦。集市的二樓阿蘇就不敢上去了,上面有太多的越南美眉。

河口這是一個國家級口岸,外國人可以從這裡入境,中國人可以從這裡出境,進出口貿易也從這裡開始和結束,中國從這裡進口很多越南的熱帶水果、農產品等,越南則從這裡進口中國的各種工業產品,生產物資設備,在這裡雙方車輛只要辦理簡單的相關手續,既可以很方便的往來,在這裡我發現,他們的貨車和小車很多是韓國的現代,看來韓國人與他們的貿易做的不錯。

河口在這幾年,城市發展是迅速和有成效的,在雲南省的縣城裡比較,顯得比較整齊順眼,綠化也比較好。與前些年相比,還真有些與時俱進的感覺。

晚飯後,漫步在紅河邊的街上,對岸的燈光亮起來了,喇叭也響起來了,只是呱拉呱拉聽不懂,有些像很早年國內縣城的大喇叭。看著對岸,也是大興土木,很多地方也在施工,有一塊地,工程有些浩大的感覺,給我的感覺,怎麼有點像早年的深圳,似乎他們也有受到深圳特區的啟發,也要建一個深圳在這裡,後來得到本地朋友的介紹,確實如此,而且還會新修一坐大橋連通中國。

其實在東盟國家裡面,我認為越南還是一個比較有發展前途的國家,他們有得天獨厚的資源優勢,漫長的海岸線,肥沃的土地,看著對面這些年的發展變化,似乎也證明了這一點。

第二天早晨,在朋友的協助下很快辦好了出境證件,在辦證的時候居然遇著在廣東的老朋友,也在辦證,先看著這人有些面熟,因為有兩年沒見有些不敢相信,於是湊上前瞅了一眼身份證,沒錯,就是他,就是我在深圳做柯達衝印時的設備供應商,在這遙遠的地方,遇著老朋友,真是一件開心的事。後來由於我們有事耽誤了,他們就先出境了。

由於有本地朋友接待,他一直把我們送到對岸,交給了對方邊檢人員,得以順利過關。不過這關過的有點迷迷糊糊,都不知道怎麼過來的,反正什麼檢疫,海關等人員都不曾接觸,也不曾交過什麼費用,就糊裡糊塗出去了。

進入越南以後,或者叫出了關口以後,門口停滿了摩的,自然有人來拉生意,一個看著還算樸實的說著笨拙的漢語的越南人,來招攬我們的生意,其他摩的看他在接待我們,也就沒有更多人人來搶生意或者騷擾我們。本來想很隨意的走走也就罷了,想想也挺遠的,而且要價也不高,每人10元RMB,也就是50元,說好不限時間,不限地點,隨我們走,想想這樣的話也就不貴。

一直以來阿蘇不論是在國內國外,一直是一個膽大並且追求隨意的人,所以在河口也就沒有要導游,也就要求他不限時間,不限地點,想更真實直接近距離接觸。不過沒導游真好,這個司機其實也不錯,他用他笨拙的漢語,努力的給我們介紹著,就這麼幾分鐘的時間,確實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國度,一個陌生的世界,街道上最明顯的就是文字的改變,在這裡我們確實成了老外,看不懂也聽不懂,這裡的民居,由於占地面積的限制,房子蓋得都是很瘦長,很高,一般有4-5層,門臉也就是3-4米寬,但是很講究門臉,很多都做的精細唐璜,有很深的歐洲風格,或許是殖民色彩吧。

其實司機是按照很傳統的旅行社線路在走,首先帶我們到火車站,大概是叫“老街省國際火車站”吧,這是一個很小很小的車站,通往越南內地,火車也是那種很小很小小火車,也就是那種叫“米軌”的小火車,當然昆明也有,不過比他們的可漂亮多了,售票窗口總共也就是兩三個,只有一個在售票,候車室是很小很小,光線也有些混暗,采光不好,牆壁也不夠白,裡面有人在候車,衣著不是很光鮮,整個感覺就是中國一個鄉下小站,而且是早些年的那種。不過一路上看到一些漂亮的建築,漂亮的車,那一定是政府機構,這裡的交通工具,老百姓自然是以摩托車為主,似乎沒有什麼市內公交車,小車幾乎是日本車和韓國車,數量也不是很多,或者比起昆明可以說是很少,想想這裡畢竟是一個不發達國家,沒有什麼工業,科技也相對落後,幾乎是典型的農業國。這裡的長途公交車,普遍是一些很舊的面包車。

逛了一些常規的所謂的景點後,來到的一個購物中心,這是老街省和谷柳最大的一個購物中心,所謂購物中心,可能中國隨便一個鎮級的集市都會比它大,裡面商戶估計不會超過100戶,這裡的商品日常用品,幾乎是中國貨,還有一些本地產品,沒有太多特色。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是一個不同的國度,不同的文化背景,還是有著濃郁的異國情調,仔細品味,還是有獨特的味道,由於我們是很隨意的走到這裡,晚上還得會到昆明,也就走馬觀花,匆匆離開了。建議,如果你有機會到河口,你可以安排不同的行程,在河口的旅行社可以辦理最遠到河口-河內

-海防-下龍灣-西貢"5-7游,近的可以辦理老街、谷柳一日游,不過我建議一日游可以改為二日游,把住河口的計劃安排在谷柳住細心品味異國風情,以及美食,如果你喜歡賭博這裡還有漂亮的賭場,看看熱鬧嘛。

雲南是美麗的,也是遼闊的,雲南可不僅僅是有麗江和香格裡拉,雲南還有更多風情萬種的民族風情,多姿多彩的風景等著你,回頭麗江老驢阿蘇再為你奉上,歡迎來信指正:suguoh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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