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霞一役

作者: 若青琴

導讀丹霞一役“‘那我們逃到哪裡去?’ 這是大肚和尚問的話。 ‘丹霞,到丹霞去。’ 梁鬥說。 大俠梁鬥,外號‘氣吞丹霞’。 粵北山水離奇,以丹霞山為最。 丹霞除了有特殊的‘丹霞地形’之外,還有著名的兩關、一峽、三峰之勝。 ‘風過竹林猶見寺, 雲生錫水更藏山。‘ 丹霞山。 別傳寺。” 這是溫瑞安筆下的古之丹霞。“神州奇俠”中兩廣十虎與蕭秋水、梁鬥� ...

丹霞一役“‘那我們逃到哪裡去?’

這是大肚和尚問的話。

‘丹霞,到丹霞去。’

梁鬥說。

大俠梁鬥,外號‘氣吞丹霞’。

粵北山水離奇,以丹霞山為最。

丹霞除了有特殊的‘丹霞地形’之外,還有著名的兩關、一峽、三峰之勝。

‘風過竹林猶見寺,

雲生錫水更藏山。‘

丹霞山。

別傳寺。”

這是溫瑞安筆下的古之丹霞。“神州奇俠”中兩廣十虎與蕭秋水、梁鬥等諸英雄好漢死守山口,力抗“權利幫”的地方,稱為“丹霞之戰。”

因為他們的豪氣衝雲,因為他們的生死一線仍浴血拒敵於大笑之中,我千裡迢迢遠赴粵北,要來看這座被世人稱之為“對像”,我視之為“熱血”的山。

是“丹霞”還是“熱血”,都是赤紅的。不再是一杯黃土淹沒英雄塚,碧血丹心在這裡留下整座山河的印記——別傳寺前一壁紅岩上,四個紅色大字赫然印目:

紅塵不到!

佛祖是要給我怎樣的當頭棒喝!而“忘情”正是在歷經千波萬折後的漠然“高情”;我冷若冰霜並非面無表情,而是早因大悲而失卻了表情。至情至性才是大慈悲,千古英雄以萬物為念才流不盡那英雄血,而我要用整座丹霞為證,來見證飛躍坦蕩神州的決心!

是我殺氣太重嗎?但只要見那荒野中有一樹桃花幽明,我便願將此生付予諸般嫣紅,哪怕是錯愛。

但,是我錯愛了你嗎?這一錯,我真是半生已涼,而那愛更是落得斷冰切玉的下場。但我站在一線天上,仍想高呼你的名字。

當你獨自站在空寂無人,振飛若羽,一望大好河山盡在腳下的高山上,此時此地,你最想奮力高呼的,是誰的名字?是何人在遠方,令千裡迢迢外的你,歷經千辛後登上高峰後的心之所系?

我站在丹霞山別傳寺山門前一線天的石階上,不斷駐足回望。只見兩壁峭岩直矗而立,擠出一線丹霞的天地,只一道寬及一足的石階可通,陡直而上丹霞關。好一道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鬼門關!果真我一人而立,居高臨下,他人莫渡!

君臨天下。

雲霧間,仿若一白衫儒士飄然而至,衣衫翻飛若羽,氣度非凡。再見他時,已站於我眼下。他抬頭,輕輕一笑,那眼神深湛、遠漠、深情而又空負大志。

他驟然飄起,閃電般出掌,一掌溫柔地印在我胸口。

然後收掌,疾退。他的白衫一塵不染。

他開口了,但仿佛是從天際飄來,有點像你的聲音,輕聲道:

“我是李沉舟,權利幫幫主‘君臨天下’李沉舟。”

然後他問,像等著接下我委頓的身軀:

“我可以過去了嗎?”

在他人眼中,這裡只是險峻、雄偉的“一線天”,古之丹霞關。但在我眼中,這裡是他們為正義、為骨氣、為熱血與“權利幫”生死搏鬥的地方。

“丹霞關是著名天險。輕功再好的人,也只有拾唯一道險窄之鐵梯而上,而丹霞門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功夫再高,只要一人把住關口,真是不易搶渡,可謂死地。梁鬥見蕭秋水武功不高,但天資聰明,便由他把守此關。

而今蕭秋水一心想先奪得正門。說時遲,那時快,蕭秋水自上而下,疾掠倏降,疾落關門;五人自下而上,居然奔勢不比蕭秋水差,飛撲關口!

這一下電光火石,幾乎是毫釐之差,蕭秋水猛攔撲關口,五人亦已到了關前,都是同時剎那間。

……

這兩名老者,合戰蕭秋水,居然還楸之不倒,不但驚訝,又覺丟臉,兩人怪吼一聲,只聽後面一灰衣白斑老者清嘯一聲,另一灰袍藍襖老者亦大喝一聲,左右齊上,竟落在使“騰雷劍法“的老者左右肩上,“錚錚”拔出雙劍,蕭秋水盡落下風。

……”

若不是溫大哥字字力透紙背的一紙筆墨,我便不曾知曉“神州奇俠”的故事,不會知道這裡曾做過一場驚天動地的生死拼搏,更不會踏足丹霞這片雲霧繚繞的碧水赤土。

在這清幽得如世外桃源的天堂,我竟想不起點煙。相比之下,那最美的煙兒,也是要混濁這片天地的。

這裡就該有最純淨的雲霧,最動人的廟宇鐘聲。我疾走於幾個山彎之後,突聽一聲驚呼,同樣蘊涵著驚喜與感動,從那剛才我駐足暇思的地方傳來:

“哇——!好美啊!真的好美啊!”

我驀然回首,卻看不見那叢叢密林後的人影,卻聽得出那欣喜若狂的心情。我莞爾一笑,不知剛才,又有誰曾聽見我的大聲驚呼?

曾走過的路,還有人走;曾感動過的心情,還有人在經歷。而我要繼續趕路,做獨行者,做孤獨的先鋒,在日落前上得長老峰,再去經歷一場驚天動地的山河洗禮,驚艷的掠劫,向最偉大的美致敬……

稿於2004.3.5


精選遊記: 韶關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