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雲之南香格裡拉--瀘沽湖情歌(二)

作者: 是不是所有能想起的名字都有人用

導讀7月21日我還沒有擺脫那一周緊張工作的後遺症,早早的就醒來了,不能夠入睡。烙餅一樣的翻來覆去了N個來回,終於忍不住了,我還是起床吧,好像外面天氣不錯,看看晨光中的瀘沽湖是不是特別的美麗。 來到屋外,果然是個好天氣,我伸了個懶腰,深深地吸了口氣,空氣是這樣的清新啊。冷不丁被面前的一座突兀的山壁嚇了一跳,昨天下著雨,四周一片霧蒙蒙的什麼也看� ...

7月21日我還沒有擺脫那一周緊張工作的後遺症,早早的就醒來了,不能夠入睡。烙餅一樣的翻來覆去了N個來回,終於忍不住了,我還是起床吧,好像外面天氣不錯,看看晨光中的瀘沽湖是不是特別的美麗。

來到屋外,果然是個好天氣,我伸了個懶腰,深深地吸了口氣,空氣是這樣的清新啊。冷不丁被面前的一座突兀的山壁嚇了一跳,昨天下著雨,四周一片霧蒙蒙的什麼也看不到,不知道家門口竟然就是格姆女神山。和四周低低的、柔和溫婉的小山相比,格姆的確是太高大了,不枉摩梭人將其尊為神明。不一會兒雲湧了上來,格姆又從我的眼前消失了。

勤快的女主人早就起來了,老媽媽看到我又叫我去烤火!

昨天是頂著蒙蒙細雨來的,根本沒心情看山看水,此刻看清了,這裡的湖水真的清澈見底(據說是國標一級飲用水質),水草隨著水波蕩漾。這哪裡是村口那些污濁的漂著垃圾的地方可以相比!這裡才是我心目中的瀘沽湖啊!晨光中的湖水泛著金色的光芒,如魚鱗般閃動。山是嫩綠的、翠綠的,雲是淡淡的,映著霞光,湖裡有早起的漁人在唱著山歌劃向遠處,我的天,這樣的地方真恨不得待上一輩子!

我背著相機去爬背後的小山坡,希望可以捕捉到一兩個絕妙的瞬間,足以讓我為之自豪。不過出發得匆忙,行頭備的不夠齊全,連閃光燈都是借來的。不曉得沒有濾光片我能不能拍出像樣的照片。

披荊斬棘的,我終於爬上了沐浴在金色晨光中的小山坡(其實是我太笨了,走錯了路),山上的一切,樹、野花、青草以及一座瑪尼堆和經幡都帶著露珠,晶亮亮的。隔水相望的是昨天熱鬧的村口,此刻也一樣靜靜的,整個以木頭為原料的小村子都是金色的,圍繞著碧綠的湖水。落水在山的那一邊,不能得見。W也爬上山來了。

實在餓得不行了,我們沿著一個緩緩的坡走下山來,這才是上去的正路。妹妹和J都還沒有起來,這兩個懶蟲,只顧貪睡錯過了清晨的美景。

在院子門口,昨天晚飯時老實得一聲不響的那只狗堵住了我,我向東它就向東,我挪到西它也一樣的轉到西,不過仍舊是一言不發,就是不讓我進門。我轉回身,它竟然也扭頭回了院子裡!

再次來到祖屋,我仔細打量了一番,小小的一個四合院,一邊是正屋,也就是祖母屋,對著的就是每家都有的在走婚習俗中頗為重要的女孩子的花樓。每一家花樓的位置可能不同,而每個女子成年後都會有屬於自己的一間閨房,如果家裡女孩子多,那麼在向自己的愛人表示可以來走婚時,還必須告訴他閨房的位置,免得入錯了室,那多不好意思。在參觀摩梭博物館(也是一個典型的摩梭小院)時講解員說摩梭男女初時是要秘密約會的,也就是男子要夜半時分來女子家相見,或走後院,翻牆,馴狗,避開家人,然後上花樓;或者不進門,從門外直接爬上花樓,女子多半會在窗口放下繩子,幫助情人上來。約會時會對暗號,比如唱歌等等,現在又多了一種——打手機!嘿嘿,現代科技也成了摩梭男女相會的好幫手。兩人圍著爐火談談情聊聊天,這樣的“相見時難”應該也會“別亦難”吧,所以摩梭男女的愛情似乎來得更長久一點。等到生了寶寶就不用這般偷偷摸摸了,男子可以登堂入室,並向全世界宣告他是驕傲的父親,甚至女方家裡如果沒有男子,他還可以大大方方的留下來,不知道這家的大哥是不是就是這樣。

祖母屋的門檻奇高,門楣又很低,據說是為了進門時都必須躬腰低頭,無形中也就拜了摩梭人無比崇敬的火神。火神就供在火塘上方,火塘裡的火是不能熄滅的,如果不幸熄了,就必須請達巴(僧侶)來念幾天幾夜的經,這是很不吉利的事。灶台上方竟然貼了張巨大的毛主席像,主人向我們介紹說是“灶神”,我當時差點沒笑噴了!“灶神”!毛主席他老人家如果聽了不知作何感想!不過轉念一想,如果是他為摩梭人帶來了衣食,說是灶神又有何不可!順便地說,摩梭人好像是沒有什麼“灶神”的。早飯喝的是酥油茶,我吃了半張大餅,從此我就深深愛上了酥油茶的味道。

小帥哥也起床了,沒有了昨晚篝火晚會前後的意氣風發,他仍舊是個帶著天真神情的大男孩。他說今天要騎馬去四川那邊看望父親,原來時都是老人家過來看自己的孩子們,現在年紀大了,走不動了,輪到孩子們去探望他了。瀘沽湖位於四川雲南之間,湖那邊的摩梭人也一樣會來這一邊走婚,正如“瀘沽湖情歌”中所唱——“隔山隔水來相會”,只是這樣的愛情浪漫之余又似乎帶點酸酸澀澀的味道。據說去年有個廣東男子來瀘沽湖旅游,不期然的邂逅了一段愛情,於是留下走婚了一段日子,今年“非典”時期他來看望自己剛剛滿月的孩子,可是由於廣東也屬疫區,三人只好隔水相望,哭成了淚人。好感人啊!

吃過早飯,三姐為我們找了條“豬槽船”來,說好先去後面的“蛇島”,再劃到落水村,40塊錢一個人,估計要兩個多小時的路程。我不禁納悶起來,昨晚聽他們說這邊裡格的船不能去落水的呀,是我聽錯了嗎?不管他,反正說能去總不會半路把我們丟下吧。想到就要離開,竟然萬般不舍,唉,再住幾日也未嘗不可啊,可是無奈行程已定。

劃船的是一老一少兩個女子,一個男子掌舵。年輕的女孩子就是昨晚篝火晚會上歌聲最亮的那一個。和昨晚不同,她有點羞澀,只是小聲地悄悄唱著歌。她說自己18歲了。圓圓的臉,乍一看上去不是很漂亮,不過細看時,眉眼間自有一份天然去雕飾的純樸,靈秀又可愛。

日上三竿了,山間白雲裊裊,天藍的出奇,水也藍得醉人,清澈得幾乎見底。說到水為什麼是藍色的,我順嘴就說了句:“光的折射吧。”那個女孩子說:“天的倒影吧。”我一下子覺得自己那麼沒趣,在這裡講什麼科學啊,這裡是仙境,那些什麼物理啊化學啊的東西根本是垃圾!在這裡就該閉上眼睛,聽聽湖水和山的聲音,曬曬太陽,什麼也不要做,什麼也不要想。

蛇島上有當年土司的家,著名的洛克也曾經在那裡住過。遠觀其形有如一只荷蘭木鞋,島上郁郁蔥蔥的都是樹,我們還遇到了幾只漂亮的山雞。島很小,不一會就轉完了,上船,這次換了那個男子劃船,我們的歌後掌舵,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一家人,兄妹之類的。

雲慢慢散去了,格姆女神山也開始露出了真面目,在藍天白雲下顯得異常莊嚴,有種不怒自威的味道。

妹妹忽然對我說其實多住一天也可以,我驚訝的轉過頭,這句話竟然從不愛旅游的她嘴裡說出,可見她也是戀戀不舍的,感覺好像這是沒有說出的對瀘沽湖的最高評價了!

我突發奇想,要裝一瓶瀘沽湖的湖水帶回北京,於是倒掉了剛喝了一半的礦泉水,打了一瓶湖水上來,天哪,這水清的沒有一絲污濁啊!似乎透亮的比礦泉水更甚!我嘗了一口,甜甜的,帶著瀘沽湖的恬靜。

我好像竟然不舍得寫下去了,文字上都不舍得離去,真的願意就這麼一直一直飄蕩在靜靜的水上!

船沒到落水村就靠岸了,我忽然明白了,原來在這裡靠岸落水的人是管不到的,也就不會有麻煩。於是雖然不情願,我們幾個還是上了岸,司機是早就清楚的,一早已經來了這裡等我們。好在路不遠了,走了幾步,上車,剛發動似乎就到了。

落水村是個太糟糕的地方,據說還有“紅燈區”。那裡幾乎清一色是外來人開的店鋪,欺騙著游人,也打擾著本地摩梭人的生活。水很髒,似乎是灰色的,哪裡還有裡格半島那裡的靈秀啊!我們本來流連忘返的,現在只想吃個飯趕快離去。

穿過一條漫長而不起眼的小路,我們來到摩梭博物館的門口。裡面沒什麼人,講解員先給每人端上一杯壯膽酒,就是男子晚上去走婚前為了有勇氣過三關而喝的酒,我們拿S開了一通玩笑。在那裡問東問西直到搜腸刮肚也不知問什麼好了,我們還是覺得賺不回門票的價值,悻悻然離去。

吃過飯,我、妹妹、J和W乘那輛車返回麗江,而S和L還要再住一天。回程的車費只要了100元,也就是來回總計450元,我總覺得是占了S和L的便宜。不過總不好得了便宜還賣乖吧,睜只眼閉只眼算了。

從那麼個靜靜的世外桃源回到熙熙攘攘的麗江,似乎一下子適應不過來,感覺人更多了。我們隨J來到她住的客棧——位於百歲坊旁邊的陽光客棧,這裡環境看上去不錯,出了門不遠就是大石橋,小橋流水的感覺(就是多了人!),價錢也可以,20元一天,而“瑪達米”那邊已經住滿了。W陪我回去取了寄存的背囊,主要是我不認識路,要他帶著才可以找到。七拐八拐的,我已經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古城如同迷宮。W留了手機號給我,說如果我們打算包車去德欽,他可以幫忙找可靠的朋友。這個熱心的家伙!

晚飯吃了一大盆米線,熱氣騰騰的,爽YY!彌補了沒去昆明吃米線的遺憾。吃完飯,我又急不可待的去上網,看看朋友們是如何羨慕我的,並無限深情地說著瀘沽湖,那一個美麗寧靜的地方啊!


精選遊記: 瀘沽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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