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五一甘南行——朗木寺,消失中的地平線

作者: 韓老三

導讀到達朗木寺已經很晚,我們所住的仁青賓館裡的商店只有過期的方便面。為了自己的身體,我和瑾決定到外面去找吃的。雪已經下停了,十四的月亮照得朗木寺一片明亮。到處一片雪白,給人的感覺行好。當然,雪融化後的感覺就不同了,藏區好像都是這樣的。在屋外看不到很多的燈光。最後我們被一藍色燈光的招牌吸引過去:達老咖啡屋。哈哈,今晚不會挨餓了。然後就是� ...

到達朗木寺已經很晚,我們所住的仁青賓館裡的商店只有過期的方便面。為了自己的身體,我和瑾決定到外面去找吃的。雪已經下停了,十四的月亮照得朗木寺一片明亮。到處一片雪白,給人的感覺行好。當然,雪融化後的感覺就不同了,藏區好像都是這樣的。在屋外看不到很多的燈光。最後我們被一藍色燈光的招牌吸引過去:達老咖啡屋。哈哈,今晚不會挨餓了。然後就是咖啡、羊肉串、劊面,第一次去竟還請我們喝一杯青稞酒。12點鐘才回到仁青賓館,用力拍大門才進得去。幾天下來的感覺是,喝酒的話還是去達老咖啡屋吧。5月3日一早,到比較出名的麗莎餐廳去吃早餐。麗莎餐廳不大,有幾們鬼佬在裡。所謂的菜單是貼在牆上的,食物多是國外口味的。點上蘋果派,每人再要上一杯咖啡,卻發現咖啡是用速溶雀巢咖啡衝的。嘿嘿,這東西我的背包裡還有一大盒呢!桌上有一本LP,翻翻卻找不到關於朗木寺的章節。以前沒有吃過蘋果派,覺得味道還可以吧。但個人覺得麗莎那裡的環境不行,還是更喜歡阿裡餐館。阿裡餐館就在仁青的對面,也是一家小餐館,主人叫阿裡。阿裡餐館的牆上有一張阿裡自畫的朗木寺地圖。地圖雖然畫得很粗糙,但也能大概看明白郎木寺的地形。自從發現了阿裡餐館後,我們的每一餐都在那裡吃,喝酒的話就到達老咖啡去(阿裡是回民,不賣酒的)。到阿裡餐館去的話,建議要一碗酸奶。五一的期間,酸奶經常供不應求,想吃上還得看運氣,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由於阿裡餐館比較小,阿裡一家人忙不過來,人多的時間吃飯經常得排隊等候。而瑾姐姐這時就自已動手,搞個“雪凍火焰山”(就是在剖開的西紅柿上撒白糖)什麼的。

吃過早餐,就先到甘肅那裡的朗木寺裡去逛。甘肅郎木寺的門票是10元錢,可以拿一張門票也可以拿一套明信片。實際上寺廟是沒有圍牆的,很多小路都可以進到寺廟裡。但建議還是不要省這10元錢,就當捐獻吧。今天剛好碰上十五,也許也是他們的一個習俗吧,所以到寺裡拜佛的人特別的多,感覺大人小孩都來了。在前殿(還另有一個後殿,都很大,不知誰是正殿)前有一片樹林。在樹林邊往下看,整個朗木寺的全景盡收眼下。左邊的山峰就是紅石崖,右邊的山峰之中就是納摩峽谷。在大殿的門前還是像唐克索格藏寺那樣扔滿了上早課的喇嘛的鞋子。在往後殿去的路上,瑾姐姐跟在一群藏族婦女小孩後面,有點像小偷似的不時朝著她們拍。螳螂捕蟬,我這黃雀自然在後面將這一切給拍下來了。後殿裡點了不少的蠟燈,我們也學著藏民將一些未點燃的蠟燈點燃,希望佛主保佑我們吧。從後殿出來,天上飄著小雪,我們沿著後山的山路往上走,碰上不少的藏民。忽的有位藏民給我們作了個手勢,問清楚後才知道他們在轉山,而我們走的方面剛好反了。既然如此,我們也掉頭跟在他們的後面一塊沿山路轉到半山腰的寺廟裡去。半山腰上有好幾條長長的轉經筒長廊,金黃色的轉經筒又隨著轉山藏民的腳步轉了起來。

下午,我們決定去走一道納摩峽谷。去納摩峽谷要經過四川這邊的格爾底寺,門票15元,還是不要省了。峽谷口上有一個小洞,就是所謂的仙女洞,可我們在洞裡怎麼看都覺得“仙女”更像一位大佛。再過了一個小型的水壩,左手邊有一個“虎穴”。上去容易下來難,要小心。“虎穴”過後很快就來到了白龍江的源頭,那是一口泉眼。再往裡走就覺得風景很一般,剛下過雪一片的雪白,倒是兩側的山壁很險。出來後就在格爾底寺內亂逛,拍照。低飛的雄鷹和瓦上的積雪都成了我們拍攝的目標。晚上在一個殿的前面有辯經,但好像都是一些很年輕的喇嘛,談不上精彩。

5月4日,早上去天葬台看看。朗木寺的天葬台至今還在使用,從甘肅朗木寺的曬佛台順著小路往後山走一公裡左右即到。天葬台那裡沒有看到天葬師,只看到一排的經幡,還有天葬時使用的一些工具。地上隨處可見人類的骨頭、牙齒,天上則飛著不少的禿鷹。地上的人可比天上的禿鷹多得多了,幾個大膽的女孩還站在天葬的中心位置拍照。唉,現在真是陰盛陽衰。在下來的途中,還不停的有人往上走。據“幸運的人”說當天後來舉行了天葬,我們也覺得自己“很幸運地躲過了”天葬。我覺得應該尊重當地的習俗,而且我還希望吃肉類的時候不會吐出來。中午在格爾底寺小山頭上的一個殿裡看了活佛的肉身。那是一位三百多年前的活佛,死後肉身一直沒有腐爛,現在被供在一個殿裡。肉身已經被刷上金粉,雙眼閉著,不注意看還以為是一尊銅佛。往下走可以在阿裡餐館的後面看到一座高高的日月塔,那是一個回族的清真寺。可以到清真寺裡和回族老人閑聊,也可以爬上高高的日月塔上去了望一番。

下午,我一個人躺在格爾底寺的曬佛台的小山坡,用DV拍天上的雄鷹。猛的轉頭看到紅石崖,覺得它是那麼的矮小,於是決定獨自一人攀登紅石崖,看一看紅石崖的那一邊是什麼景色。看起來並不高的紅石崖花掉了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不過從崖上看朗木寺的全景覺得真不錯。下午的朗木寺被一條銀白色的白龍江一分為二,最耀眼的建築就要數寺廟裡的白塔了。紅石崖頂上比較險,雖說現在已經在懸崖邊圍了一排的鐵絲網,但在上下崖時還是要非常小心。可惜日落時的紅石崖並沒有像我想像中的那樣被落到天邊的夕陽照得通紅。

祥和艷兩人在下午就離開我們,他們決定先行一步。當我們三人半夜從達老咖啡回仁青賓館的時候,卻又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和瑾同房的艷雖走了,但為了瑾的安全我們並沒有退掉艷的床位,准備讓瑾單獨住一間房。誰知仁青賓館卻在我們已經將錢預付的情況下擅自安排其他人住進去,我和昕住的房間也被安排他人到祥的床位上。半夜裡和賓館的人交涉了好久。後人記得要與賓館的人說清楚一些事情。

記得從紅石崖下到山腳進村時的路上,碰到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只怕漢語都不會說幾句,卻衝著我大喊:“Hello, money!”我無話可說。其他人也證實碰上了類似要錢的行為。唉,朗木寺,消失中的地平線!要來的就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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