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號下午坐飛機去重慶，看想了很久的三峽。天氣預報說那裏在下雨。也好，我想。在機場打電話給Helen。我說，我到機場了，馬上要起飛，準備關機。她說，嗯。答應Helen這次會寫日記，因爲我愛她。
一萬米的高空，那是另外一種海。看不到邊際，腦子裏會是一片空白。應該是可以在上面游泳的，我想。下飛機時，反應過來沒有買保險，想想自己是不需要的。
出機場天已經很黑了，剛下過雨。打開手機，短息。以爲是Helen發過來的，一看，失望。是＋８６２３１８６０的問候語。
在渝中區一間賓館的１７樓看夜景。眼前是長江，很靜。
逛樓下的家樂福，買衣服，買鞋子。像個女人。
睡覺是時候在短信裏對Helen說，寶貝我愛你，你是我的全部！對自己說，寶貝對不起！
二
早上起來後跑到大街上買早點。油茶，一塊錢，辣的。順便，重慶日報，五角。
白天在巴士裏感覺重慶。橋多、洞多、臺階多。重慶的女孩很好，胖的幾乎看不見，城市的關係。以後買車應該先來重慶跑一下，沒問題的話，應該就沒問題了。
導遊問，吃過重慶的火鍋，看過重慶的夜景了嗎？我說，沒有。他說，那真是太可惜了。我笑。周公館、渣滓洞是可去可不去的地方。人民大禮堂蠻好，自己在那裏照了張相。
下午４點打電話去Helen辦公室。結果聽見的是傳真機的聲音。
晚上８點的船。船票是江山５號，三等A。結果靠在碼頭的是江山４號。船上洗澡的人很多，要等。
Helen的消息是在２１：２１過來的。說，東西放放好，帶我一起離開這裏。我知道，她和媽媽不開心了。我答應Helen什麼，答應過的，我一定都會去做到，因爲我愛她！！！
中午的時候抽空找了個網吧，一塊五／小時。在BBS上說，我在重慶。在QQ裏Helen留言，說，一個人在家，小心一點，乖一點，我愛她。
睡覺的時候，想不起來今天是星期幾。睡覺的時候，心裏面想的全是Helen。
三
早上５點多被導遊叫醒。有一點迷迷糊糊與混沌。
豐都其實只是圖有虛名罷了。逛完鬼城，不喜歡。因爲沒有害怕的感覺。走六道輪回的時候，出來時發現下輩子投胎自己會是個小鬼。花十塊錢測算名字，大凶。算命的說最好在名字中間加上個字。我說，我的名字是父母給的。然後下山上船。
晚上６點半靠張飛廟。晚餐是從小販那裏買的土豆，一塊錢。９點半在奉節拋錨，不走了。
四
又是５點多被叫醒。船開始進衢塘峽。天不是很亮，所以看不清楚。７點半靠巫山碼頭。換船遊大寧河。經過龍門大橋，橋與水平面的距離是１０２米。等水漫到１７５米時，它就不復存在了。
水開始變清，很清。兩岸不時會有些猴子出現，導遊小姐說那是小三峽特有的猴子。體型小得讓人心疼。
清山綠水、懸崖峭壁、棧道、懸棺……
想看的都一一呈現在眼前。
到馬渡河乘柳葉舟逆流而上，縴夫一路哼著纖號。沒有辦法形容水清澈的程度。在小小三峽裏，手機沒有了信號。失去了與Helen的聯繫，心裏開始變得不塌實。
１２點半一個人坐皮筏漂流而下。太陽很大、水很冷、流很急……衣服褲子全部濕光了。用了５０分鐘漂到馬渡河口。時間還早，跳進河裏撿石頭。然後打電話給Helen，讓她聽潺潺的流水聲。
下午順原路返回，夜宿巫山。晚上旅行社經理的女兒過生日，邀自己一起吃飯。
五
一大早乘銀河號去宜昌。不知道爲什麼，１２點半才開船。
船進巫峽時，爬到船頂照相。被工作人員抓住訓斥一頓。也許是在上面的腳步重了些，所以才會被發現。
神女峰太高了，看得不是很真切。
進西陵峽時，下起了雨，很大。山峰間雲霧繚繞。快出峽時，西落的太陽照在身上暖暖的。還能看見遠處的閃電，聽見打雷的聲音。頭上有只盤旋的鷂子，雨又開始下……
感覺宜昌時個很女人化的城市。晚上１０點的車去武漢。聽司機說，剛才下了場冰雹。
淩晨２點２０到的武漢，在家樂福門口下車。叫了輛摩托去賓館。武漢昨天３８度。
很累，洗完澡寫日記。不知道Helen現在怎麼樣了。總台６點３０會把自己叫醒。
六
還在做夢，被電話鈴聲驚醒。很困。
在大堂拿到中午回上海的飛機票，７點在賓館門外坐車去黃鶴樓。不遠處就是漢正街，一片繁華的景像。才弄明白武漢是由漢口、漢陽、武昌三個鎮組成的。市區裏清一色神龍富康的計程車，典型的地方保護主義。
黃鶴樓外五內九。只可惜現在的這座樓是１９８５年才在蛇山上建起來的。
１１點到天河機場。在大廳拿了張e龍的免費會員卡，準備帶給Helen。小姐問要不要買保險，我搖頭。
走出虹橋的時候，是熟悉的渾濁的空氣。有親切的感覺。
２００２年８月２５日，回到上海。Helen昨天出差去了義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