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北--甘肅篇

作者: YY

導讀大西北--甘肅篇22天的獨旅已經過去了10天了,醞量了許久想給自己留下些文字上的回憶;真的怕時間的冷漠在不自覺中將此行那些感覺一點一點地凍結.可是人好像就是這樣的,在當下是那樣的感動與不想忘懷,但被時間給麻木得擱淺了甚至沒有了原則!寫吧,哪怕沒有了當時的情懷與感動!何必那麼完美!別等了... 看著拍回的相片,似乎進入了那當時,一種忘我的感覺!� ...

大西北--甘肅篇22天的獨旅已經過去了10天了,醞量了許久想給自己留下些文字上的回憶;真的怕時間的冷漠在不自覺中將此行那些感覺一點一點地凍結.可是人好像就是這樣的,在當下是那樣的感動與不想忘懷,但被時間給麻木得擱淺了甚至沒有了原則!寫吧,哪怕沒有了當時的情懷與感動!何必那麼完美!別等了...

看著拍回的相片,似乎進入了那當時,一種忘我的感覺!頭暈暈的,飄飄的......

"哇,糟糕,幾點了"猛地坐了起來,窗外那瘋狂的雷陣雨並沒有給沉睡中的人們任何面子激情地拍打著身邊的那扇窗;今天,是出行的日子,直到這一刻才真正意識到要獨行了。背上行囊踏出了家門,沒有回頭,媽媽也沒有送行的勇氣;不知道是未知的迷惘還是天上的雨,心裡濕濕地!

“那家伙好像對你很有意思哦!”

“少來,對你吧!哈哈哈!”

“那裡啊,我看他老是盯著你噎!”

特地在登機時向高崎機場的那個叭眨著大眼頗為可愛的工作人員要了個靠窗的位子,上去後才又發現那一排只有一個人~我!也許是羨慕這種獨行,所給予的最真誠的照顧,這是此行遇上的第一個好人!

“各位旅客,飛機將在××到達鄭州機場...”

時間有些忘了,大概是上午10點左右。伴隨著空姐那甜美的聲音帶著好友老英子曾走過的感覺很刻意地緩緩地漫步在這絲毫沒有帶來陌生感的地方。大概20分鐘,回到了位子,無意的左傳頭,“哼,我不吃我不吃”一個很可愛的小妹妹倔強地嘟起了她的小嘴與她的爺爺抗爭著,好喜歡她!剩下的行程可就不那麼單調了。

進入西北的土地了,俯眺腳下,心情異常地激動;干涸,貧瘠,無助...許多並不樂觀的單詞不自覺地塞滿了整個腦袋,說不出得傷感,好像還帶著絲絲悲壯。不禁搖起了頭,那位在經停時悄悄坐在身邊的大叔輕聲地說到“多看看,這就是我們西北的土地,年輕人一定要記住,不要懷疑,它就是這麼存在的”從空中拍到了兩個湖泊,因為他們的形狀與周邊地貌!到了,終於踏上了向往已久的西部,這片源於對“文化苦旅”憧憬的聖土!

蘭州--此行的第一站,沒有驚喜,沒有失望,更沒有激情,但還是留下了記錄。它沒有想像中的貧瘠與豪情!沒有逗留的衝動,匆匆看了看走了走-黃河鐵橋,城市公園,新華書店,大型百貨,市井胡同...刻意地感受,隨意地徒步,無意地融合!與豬的好友碰了個面,留下從廈門帶來的東西,背上那個沉沉的行囊踏上了西去的火車已然沒有了再回的打算,雖然沒有吃上拉面!可,別了,黃河鐵橋!

13個小時的普快硬座。車輪那有規律地轉動“哐嘡...”,人們那同樣有規律地磕瓜子“呵叱...”,在那刻是那麼地協調;車廂裡全是西去打工的甘肅或是南方貧困省份來的農民,當時才知道不是只有沿海城市需要打工的人,西部並不是那麼不堪,不堪的是沿海人的封閉與自我!這裡蘊涵著許多看不到的寶!

天放亮了,對面的一對情侶早了幾個小時下了車,隔壁的那位東北大哥也就成了對面;暈睡了好久被那刺眼的日照逼醒了,眯著眼看著那酷似雪地的鹽堿地;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狼狽,隨便摸了把臉.很珍惜的搜刮著眼前一切陌生的景像,看到了西南側的那座海拔5564米的祁連山及其裙帶山脈,帶著半山的雪,朦朦的,好激動!山名是對著地圖找來的,經車友的確定.深深地墜入查找地圖的快感中...

天有點涼;“哐噌”一聲,車搖晃著停在了此行的第二站-河西走廊中段“嘉峪關”。

“來玩啊!打個車吧!收你便宜點,照顧照顧!”

車站前那些拉客的"的哥們"破壞了所有來時對這南靠祁連山,北倚馬鬃山,東接酒泉盆地,西為平坦戈壁“美好山谷”的激情(這種具有殺傷力的麻煩貫穿了大部分的行程)!抱著那種想證明自己的方式毅然選擇了公車與步行找著了那個此行中最廉價的住處(20元,糧食招待所),現在回想,真做作!是這個時代所造就的一種年輕的特有的嬌柔;混雜著矛盾,自大,自負,空虛,還有內心的匱乏,而選擇的那種自我證明與逃避的做作!

“多少錢去關城”

“10塊“

“太貴”

“那8塊”

“走”

同樣又選擇了一種做作的方式,雇了輛超抖的"摩的",三輪的,直奔西南方;顛死了,導致帶回了同樣顫抖的"DV",真是後悔啊!那天的風很大很大,一路的凄涼引著我跨入了另一個蒼涼--嘉峪關關城,這座始建於明洪武5年(1372),明代長城最西端的關城;小心地在頭上包裹了那條與關城土牆顏色極為吻合的頭巾,加了個NIKE太陽帽,怪異的裝扮--防風防陽,並夾著詫異的眼神與滿足感,大步大步地踏入了那個需要繳納60元還設有騙取20元電瓶車的大門(逃票了,混在一群不是重慶就是成都來的酷似海歸的年青人中),抑制不住那貪了天大便宜的心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地點--"戰火硝煙"前一IC電話亭,好滿足!想像著西竄的元朝殘部襲擾內地百姓時的心情。。。

取景.擺POSE.拍照...割占了許多時間,好像那份激動與撞擊就只能通過它們才能被帶回似的,另一種做作已然也開始糾纏著那顆已不平靜的心.但那也帶回了分享,說不清,就是這麼矛盾!

覆蓋著歷史的足跡,直入東門,從各種各樣的角度去尋找著最美的一幕!

塵砂沒有顧忌你只是過客的身份,無情地夾雜著烈陽襲擊著一切沒來得及包裹的地方;根本不會去在乎,是忘了,還是另一種證明,依然說不清!爬上已是傷痕累累的磚梯。。

已到了可以放眼一馬平川的城牆上,漫步著...貪婪地平望去,腦海裡恍惚著所有可以想像的與之匹配的戰役,耳邊不由然地也響起那硝煙彌漫的聲響...在那裡?開始問自己,忘了,忘了所有的事,六百多年了。。。只是等著這場戰役的結束!

“現在我們來到了關城內...”

顫抖的思緒一下被人群的吵喳強拉了回來,哦!天啊!心已經濕了,慌忙躲避著在這遇到的第二波人群,過多的人掠奪了那種天馬行空,.慌忙地走遍所有的地方,歇坐在那已被人們踏得半平的木階上,看著來自廈門彼岸的那伙同胞,不知道他們此時的心情是否和我一樣~那一刻覺得自己的民族是那麼的博大,竟有著如此震撼的沉澱

“喀嚓!”

不自覺地,已從西門走出了內城,奇怪的地窖吸引著好奇的心!記錄下了,也就帶回了。。。

“喀嗒,“喀嗒,...”

“吁...”

放眼西去;陣陣馬蹄,馬鳴,吆喝聲逼迫出游者征服的欲望。20元與那兩腳脫蹬的驚魄徹底地滿足了那駕馭千軍萬馬那縱橫戈壁地心境!留影又是不可缺的,可是在後來的行程中被那蠢蠢的心給丟了...可笑!就是要給點遺憾!依然顛簸著回了城.

“好痛啊!哦,流血了!” 終於還是拗不過這大西北的氣候,唇已經裂得不行了。

“噗噗...”迎來了在嘉峪關的第二個天明,再次顛簸著上路,8公裡換來了470多年的歷史。

“吱...”昏昏欲睡中,一個左轉搖醒了那模糊的雙眼,竟然已是那條懸掛在半空的土長城~懸壁長城(1539年)。如果說關城給予的是壯志,那麼土長城給予的卻是豪情!風還是任性地猛刮著,眼簾中沒有一絲的綠,那是在不停的提醒你記住戈壁的風情!

戈壁的風,戈壁的沙卻抗衡著,襲掃著這種現代文明。最終還是彎下了腰!

“快客”的“快”輕易地將人們騙上了一輛已是飽和的金杯車。

“×××...”同情的看著同行的兩老外,吸食著廉價的本地烤煙,聽著他們粗魯的抱怨。

“人這麼多,換25座的中巴吧!”

“老太太,不可能換車的,您就將就吧,今天就這車了!”

“那我不走了,退票!”

運氣很好,同是被塞在前排的一位阿婆因無法忍受這種擁擠與吵雜,選擇了退出,原先讓給她的寶位重回故主,一陣暗喜,不計較,會有回報的!

別太信任西北的天,別太信任西北的人,更別太信任西北那筆直的路,西去的高速行駛與麻痹隨時被突來的沙塵所驚擾,5個小時的車程還是老實地綁上了安全帶;面迎著落日, 身體猛地隨著車身無規律地感受著那落差,已離開了河西走廊最西段最窄處;看著路邊均勻的酷似人為但卻是風襲出的波波砂土堆,還有躲藏在堆縫中簇簇還來不及抽綠的鹽堿草;頓時覺得自己的心可以容下眼前所有所有的一切!

就在太陽下山的那一刻,乘著微微亮光,斜穿過那“反彈琵琶”。順利地抵達古絲綢之路南北路的重要關隘~莫高窟;天黑了,入住了那個網上有著好評的旅店!好好的洗漱一番,吃下了對街小店裡一碗大大的驢肉黃面,等待著又一個天明...

趕了個早,參了個團,有緣地與那兩老外再次相遇,這兩天裡總是會不經意地在旅店在大街碰到!“吱吱...咻咻...”風吹掃著落葉,很羞愧,沒有過多地沉浸於燦爛的文化遺存中,一種對民族對文化的愧疚;在飛天的彩繪中忘我過,可是現在一絲回想的余地都找不回了...,沒有底蘊的連鎖反應!

不要臉的留下了罪證,對古跡的褻瀆--合影。

“FOLLOW ME...”

就在那一天,做了次民族的罪人~某一小日本的臨時向導(不知道算不算“漢奸“),但霸氣地讓其尾隨身後,以安撫那顆矛盾的心,直到爬上名沙山的最高峰。

商討了許久,沒有砍下駱駝的價格,但在駝峰升起的那一瞬間,覺得~值!呼嘯的西北風,席卷著顆顆細沙入侵著所有可侵入的縫隙,直至往後的行程中還能不時地抖落下這兒的沙;

“咻...”

天恢恢,風呼呼!

墨鏡上耳朵裡已粘滿了沙。

緊緊地抓住座墊扶手,夾緊雙腿,扣入足蹬;好像一個細節的麻痹就會被永遠地吞埋在這似的。

“叮當...”

伴隨著凄涼的駝鈴聲, 淡淡的離別,絲絲的傷感,似乎踏上了那條通往西方的幽幽絲路...風沙依然無情地吞襲著整條隊伍,已看不清來時的路了!

大漠豪情在此時充斥著整顆心!

北上182公裡,來到了中國那個離縣城最遠的火車站--柳園。筆直通天,沒有一個拐彎,只有狂熱的西北風和偶爾的龍卷風不時橫掃著車身,顫抖地飛奔在那滿是細沙堆的月光路上,喜歡這種飛的感覺!

“最早的去烏魯木齊的火車幾點?有票嗎?”

“有,23:25分;快點,還來得及,沒位子,趕緊上車去補張臥鋪。”

“謝謝!”

“快點哦!過路車,不等人。那誰,你幫她取下包,快點過下檢,快來不及了,下趟車還早呢!”

又是一位熱心的好大姐~柳園火車站售票員。

在火車臨開前的1分鐘,順利地擠上了那輛擁擠的過路車,走道蹲滿了人和行李;很困難的擠到補票台,更為幸運的補到了最後一張硬臥下鋪票~拋了幾個小眉眼的優待!繼續顛簸小心地強行突破了5節車廂,痛恨的是就在快迎來曙光的那下,險些斷送了身後那需要伴隨多日的包;某一西北老太在一“攔路狗”(當家人)的配合下,竟然拿著一把小刀試圖割包盜寶,機敏的反應了過來,凶狠的拋出了兩道極為惡毒的利光,猛襲了近1分鐘!

“放過你,下回小心點!偷歸偷,別割人的包!太缺德了!!!”

嘿 !氣憤,大大損壞了西北人民那高大形像!

在列車員的關照與車身那規律的搖晃下睡了個大好覺,睜開眼時,天已大亮,對鋪的一位北京大哥和上鋪的新疆大爺的主動搭訕很快給剩下的行程增添了不少樂趣!

“一個人,挺勇敢的。有個伴比較方便些,哪裡人?”

“廈門。是啊,朋友們沒那麼長的假期,無奈的選擇。但到目前還沒有獨旅的困擾,挺習慣的!”

“什麼書?借看看。。《南疆腹地》,不錯,寫得挺全,哪買的?”

“廈門啊!全靠它了,新疆之行的手冊。對了,南疆安全嗎?”

“怎麼說呢,我幾個月就來一趟,地方挺特別的,去看看,自己注意點,沒太大問題。”

“別聽他的,就在我們北疆~烏魯木齊啊,石河子,奎屯轉轉就好,咱漢人的地方,和內地一樣,好得很。其他地方危險,窮,千萬別去,沒啥好玩,而且都是那些維族人,野蠻的很。你可別給人家小姑娘出餿注意!我在新疆生活了30多年了,啥不知道!”

大爺固執地甩出了他的建議,帶著一種說不清的仇恨與擔憂,大伙沉默了。謝謝一位長者最真誠的關心!

“沒事的,出來不就是看和城市不一樣的東西,自己注意點,哪那麼多危險!不過記住,往人多的地方去,壞人可以聯合幾個,不可能聯合所有,是吧?”北京大哥小聲地安慰著;於是一長串的經歷也就小心翼翼地說了出來...從內心感謝著又一位好心人!

憤慨聲與細語聲;決然不同的建議;老大爺的堅決否決,大哥的暗暗鼓勵;兩個不同時代對抗!

信念已定,不容更改!

向往著另一片聖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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