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塞曲.西域路迢迢.南疆苦旅

作者: 憐花凋謝

導讀7/19--南疆苦旅*鐵門關 *庫爾勒12:00 汽車 庫車18:05 *庫車19:05 汽車 阿克蘇1:30(翌日) 南北疆交通的大癱瘓仍在延續,坐火車去喀什的希望渺茫。 彭永打算坐上午11點班車直接去喀什,那樣的話得熬一晚上,次日中午方可到達。我吃不消坐夜車,准備先去庫車,明天火車如果仍舊不通,則先到阿克蘇休整再去喀什,這樣做是為了避免旅途的勞累。另外,先到庫車可以了解 ...

7/19--南疆苦旅*鐵門關

*庫爾勒12:00 汽車 庫車18:05

*庫車19:05 汽車 阿克蘇1:30(翌日)

南北疆交通的大癱瘓仍在延續,坐火車去喀什的希望渺茫。

彭永打算坐上午11點班車直接去喀什,那樣的話得熬一晚上,次日中午方可到達。我吃不消坐夜車,准備先去庫車,明天火車如果仍舊不通,則先到阿克蘇休整再去喀什,這樣做是為了避免旅途的勞累。另外,先到庫車可以了解一些交通狀況,如去克孜爾千佛洞,和去巴音布魯克、伊犁的信息。

與彭永同行四天,對於即將失去這個好旅伴非常惋惜,無奈終有一別,他翻越昆侖山入藏,我則直上蔥嶺,從此各行其道。

離11點發車尚有幾個小時,打了出租車去北郊的鐵門關。

鐵門關是歷史上絲綢之路翻越天山的必經之地,它建關的時間可以上溯至晉代。鐵門關建在一處依山傍水的山道上,關左是千仞絕壁,上書“襟山帶河”四個大字;關右是蜿蜒曲折的孔雀河,足見其地勢之險要。相傳唐朝詩人岑參曾經來過這裡,留下“題鐵門關樓”和“宿鐵門關西館”二詩,遺憾的是我沒能從峭壁之上的無數題詩中找到這兩首。孔雀河邊柳樹青青,涼風習習,比起下游,這裡的水相當清澈。

告別了彭永,坐上去庫車的班車,誰知這卻成為我長途苦行的起點。苦挨了六個小時,看慣了窗外的戈壁方才到達庫車,又被告知沒有直接到喀什的班車,須先到阿克蘇後轉車。正巧有輛去阿克蘇的末班車,計算了一下時間,決定連夜去阿克蘇。

同車有個自稱是廣州什麼大學的美術教師,也要去喀什和塔什庫爾干。雖是同路,我絲毫沒有和他同行的興趣,瞧他的樣子!40歲不到的光景有些禿頂,一身裝模作樣的戶外裝打扮,大熱天還穿得挺嚴實,嘴裡還叫“好熱,好熱”;攝影包裡照相機帶了好幾個,不得不多占了個坐。他總是要跟我談起在阿克蘇的老朋友,某個軍區的長官,然後也許會派車送他上帕米爾高原。

我怎耐煩這種人。

半路下起夜來雨,我穿起長袖襯衫仍覺得冰冷刺骨。道路上滿是水坑和掉落的山石,車行極慢且顛簸得厲害,苦不堪言。世事大多如此,當你認為新疆絕少下雨,當你以為這發生的可能性很小,它卻在你最不需要的時候施施然到來,令你悲懨不止。

此時心中不由閃過一絲悔意,我追求的究竟是怎樣的世界呢?

這世上畢竟還是有許多年輕人一看到對立於常識世界和市民社會的生活方式,便會感到無限的魅力。

凌晨兩點趕到阿克蘇,身心倦怠已極,倒頭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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