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島列島

作者: LDW0429

導讀廟島列島山東的廟島列島,在山東省北邊的渤海灣裡。它是由長島、長山島、廟島、竹山島,大小黑山島、猴磯島、高山島、砣磯島、大小欽島、南北城隍島等一串島鏈組成的。廟島列島為山東省長島縣所轄,在著名蓬萊閣北邊的海灣裡;它最北邊的北隍城島隔著老鐵山水道,與旅順相望。廟島列島像系在渤海灣脖子上的一串項鏈,古來是渤海灣的門戶,在軍事上素有長島要� ...

廟島列島山東的廟島列島,在山東省北邊的渤海灣裡。它是由長島、長山島、廟島、竹山島,大小黑山島、猴磯島、高山島、砣磯島、大小欽島、南北城隍島等一串島鏈組成的。廟島列島為山東省長島縣所轄,在著名蓬萊閣北邊的海灣裡;它最北邊的北隍城島隔著老鐵山水道,與旅順相望。廟島列島像系在渤海灣脖子上的一串項鏈,古來是渤海灣的門戶,在軍事上素有長島要塞之稱。

我是一九九二的五月份游覽的長島。攤開山東的地圖,好像沒有什麼山東地方沒有去過了。只有蓬萊北面的廟島列島是我足跡沒有踏過的地方。於是,在還沒有從北京動身就已經確定了去那裡的計劃了。

當我們完成了在威海的工作以後,就搭上去蓬萊的車,一路向廟島列島奔襲。到了蓬萊,我和同伴沒有上蓬萊閣,直接上了碼頭。蓬萊的碼頭分貨運(也兼軍用)和客運兩個。由於客運有班次限制,為了趕時間我們就上了貨運碼頭。碼頭上運輸貨物的汽車很多。船的種類也很復雜。有可以直接上兩、三輛載重車的大船,也有小舢板。我們直接找到一條馬上去長島的船就跳了上去。那船跟電影上看到的機帆船一樣。它的機器配置和北京昆明湖上的龍舟沒有兩樣。船上裝滿了海水養殖的用具。除了我們,還有五、六個其他搭船的人,他們都是長島本地人。

當那船離開了碼頭,出了海港,我們才真正意識到了這船在海上是太小了。還好,長島離蓬萊並不算真的很遠,當蓬萊閣在我們的視線中漸漸模糊的時候,長島離我們越來越近了。我們的船經過了一段不很長的時間就到了長島的碼頭。在陸地上長大的人,從海裡重新返回陸地,心裡總有一份如釋重負的感覺。我們口口生生要找個漁村住下,背著包在街上轉了一圈,還是回到碼頭邊上馬路對面的那個村子(它真不像我們想像中的漁村)。村公所就有現成的招待所,也很干淨,有餐廳。我們被好好的查了一下來龍去脈才被允許住了下來。我和同伴飯後就好好的在房裡睡了一大覺。

快四點鐘了我們才起床。從還有些陰冷的房子裡出來,到了院子裡,無比暢快的伸了伸懶腰。外邊的天空藍藍的襯得遠處的白雲如絲一樣雪白。院子的門外一塊牌子上,寫著村長和支書的年收入,好像有兩萬元,書記比村長少五千元收入。看來村裡的干部的收入是公開的。院子的門朝北開,往左一拐,就看見了蔚藍的大海了。在太陽光的照耀下,海面波光粼粼。出了胡同,有一條南北向的街。這條街就算是長島的通衢大道了。我們在街上租了兩輛自行車,先往山坡上的縣政府和郵局進發。和大多數的縣城一樣,長島的縣政府緊挨著電視塔,電視塔又在制高點附近,所以很好找到。長島的綠化不錯,滿山都是綠油油的松樹。辦完事從縣政府出來,發了兩封平安家信。就順著山坡向西下到了海邊。路的南側是長島要塞的基地,自然是不能進去了。我們騎著車到了海邊的碼頭,道邊上就可以看到婦女們在剝著扇貝,很是辛苦。我們城裡人每嚼一口海味,那些婦女就要在這裡做幾次剝海蚌的動作,真是不容易。海邊是一片腥臭。沿著漁碼頭往南拐一點,穿過一片民房區,就到了所謂的商業區,有書店、副食店、百貨店,還有一個賣水產品和雜貨蔬菜的自由市場。除了醒味,還是醒味,好像唯其如此才算到了真正的海島。轉了一圈,也快六點了,我們在快到客運碼頭的地方找了個飯館坐下來准備吃飯。這裡的菜譜一水的海味,做菜最少是要加海米的,如油菜、菠菜;有一種叫海兔子的,做法比較多,有紅燒、涼拌、爆炒等等;最莊重的是油燜對蝦,當時的價碼也是60元一斤,比今天的不便宜;還有一種還算莊重但略微便宜的菜是黑魚;最便宜的菜是涼拌海石花和燒海帶。。。我們點了一個涼拌海兔子、一盤海石花、一個燒黑魚,又要了一些米飯。飯菜端上來,才知道海兔子就是墨鬥魚,白白的,很鮮;吃著味道不錯,後來又加了一盤海兔子。黑魚也是海鮮,所以吃著還算新鮮,黑魚湯放了些胡椒面,喝完了通身是汗。到長島的第一天就吃到了一頓純粹的山東海鮮。美!就是恨自己工資少,要不非嘗試一下鮮對蝦不可。吃對蝦只有在北京了,北京吃的對蝦不用花錢。

晚上,伴著陣陣海風,我一個人在海堤上邊坐著就那麼愣愣的看著海浪,聽著濤聲,想著心事。偶爾,一片片海帶被海浪推到岸邊的沙灘或者掛到礁石上,顯得那麼廉價,那麼的無依無靠。這就是海?這就是島?站起來踮起腳尖向西極目遠眺,也看不到遠處渤海的岸邊。不遠處碼頭有海港燈塔的閃閃發光、偶爾有一兩聲汽笛鳴響;近處有孩子們的喧鬧聲;雖然不算絕對的靜謐,多少也可以品到一些世外的氣息。潮濕的空氣滋潤著內陸人的臉,使人感覺有些異樣。不知不覺中,已經晚上快九點了。我漫步回到了招待所。周圍的漁村裡,各家的窗戶裡都閃亮著溫暖的燈光。每家人圍坐在電視機前,任那五彩的熒光在臉頰上閃耀,這會該是漁民和剝扇貝的漁家婦女最安逸幸福的時候吧。回到了住處,打開收音機,這裡無論中短波,都有很清楚的朝鮮和南韓的電台;山東的、安徽的、河北的、天津的、遼寧的,周圍一圈地區的電台全能聽到,應接不暇。我在收音機嘈雜而又熟悉的聲音中睡著了。

大概在十點中左右,院子裡一片嘈雜,伴有很響的載重汽車的聲音,出去一看滿載著水產養殖的網袋和圓橡膠片以及大浮漂。我都納悶,這大載重汽車是怎麼漂洋過海來到這裡的。據司機講這幾輛汽車是剛從一艘貨輪上開下來的。鬧騰了有半個鐘頭,一切又歸於平靜了。不一會,我就進入了有生以來在海島上的第一個夢鄉。

早晨起來,空氣中彌漫著一些海邊的霧氣,我走出院子,到街上溜達了一圈。街上的行人不太多,也沒有城市裡那麼多的老人在晨練;有那麼一兩個起得早的老者,在路邊嘮著早上的嗑。長島的人也許白天海上的活計太忙了,早上起得很遲。早點攤開始賣油條了,這裡賣油條的計量方法是論斤稱。吃兩根油條,喝了一碗綠豆粥,算是一頓早飯。回到住處,開始聽中央台的新聞,然後又睡了一個回籠覺。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鐘了。

我們又到街上的車攤租了自行車,騎著車,沿著那條島上的通衢大道,向長山島駛去。往北騎了大約十分鐘,遇到一個大坡,我們下車推行了一會。這個坡上也有成片的松樹林。下了坡。過了一個鎮子,在鎮子北邊有一條長堤,堤上的一條路,把長島和長山島連接了起來。這條堤是當年加強海防的時候填海修建的,看來工程不小。過了筆直的大堤,迎面就是長山島的一座山。它可能就是長山的來歷吧。自從長島和長山島由海堤連起來以後,人們就漸漸淡忘了在山東的長山島了。山上也是郁郁蔥蔥,由於時間很緊,也就沒有登到山上去看看。沿山前的一條路向東拐,騎行一段路。然後路就沿著山的東側向北延伸了。路的東側有一棟棟建築,似乎是中央的政府部門的療養院。路兩側朝向不太規整的漁家小院散落在土坡上。不一會就到了月牙灣。這裡已經被開發成一座公園。海岸線彎彎的,像個月牙。海灘上沙土很少,蘭色透明的海水裡全是雞蛋大小的鵝卵石,在陽光的照射下非常漂亮。月牙灣兩側的山,迎海的一面多是懸崖,懸崖底下通常有不太寬的海灘。月牙灣有幾百米長,數十米寬,已經被開發成了一個公園。聽說有個大員曾在這裡游玩並題了一首詩。但是由於我對詩一向的不大感興趣,也就沒能記下那首詩來。那條來的路,沿著山邊向西北方向轉過去,消失在山的那邊。大概這條路是一條環山的公路。我們照了幾張像以後,就蹬著自行車直奔長島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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