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5日,我的西藏之遠在昌都

作者: mazhiyanma

導讀塌方的路上,推土機正在清理路面,它伸縮著巨大的手臂,一次次將土揚在江裡,金沙江水在明顯地渾濁了幾秒鐘後斷然面不改色的流淌。以前覺得龐然大物的推土機,在巨石和滔滔江水邊,像一個張開小手在大土堆上玩耍的小孩子,它每次抓起的土恍若從指縫間悄然滑落的一縷煙塵,等的我心急如焚。還有石頭不斷地從山上落下來,轟然有聲,心急如焚的同時又膽戰心驚。� ...

塌方的路上,推土機正在清理路面,它伸縮著巨大的手臂,一次次將土揚在江裡,金沙江水在明顯地渾濁了幾秒鐘後斷然面不改色的流淌。以前覺得龐然大物的推土機,在巨石和滔滔江水邊,像一個張開小手在大土堆上玩耍的小孩子,它每次抓起的土恍若從指縫間悄然滑落的一縷煙塵,等的我心急如焚。還有石頭不斷地從山上落下來,轟然有聲,心急如焚的同時又膽戰心驚。小喇嘛一家在江邊支起鍋灶,又開始做飯了。他們隨身帶了太多的東西,鍋、碗、筷子、可以燒水的壺、方便面、茶、用麻袋裝的酥油、青稞面、被褥以及我沒有看到的種種。昨天在妥壩住宿情況緊張的時候,他們就在貨車車廂上拉起了苫布,好像走到哪兒,日子就能按部就班的過到哪兒。

第一次看人家吃藏粑。放一把蒸熟的青稞面在碗裡,澆上熱水和酥油,用手一邊攪拌一邊吃,或者先捏成一定的形狀再吃。其實,跟我們做饅頭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不過接受起來還是有些困難。

沒有遮攔的野外的風,讓他們的木柴一次一次熄滅,跪在地上,使勁地鼓了腮幫去吹火的喇嘛弟弟,以及拎了一大壺江水,潑潑灑灑走在路上的小喇嘛的身影,在那一段的寂寞中是我最鮮活的風景。

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路終於挖通了,兩邊的車輛和行人都以力所能及的速度衝過那段泥濘。一輛從拉薩方向開往成都的客車,在空車的情況下,還是熄了火,緊急維修了10幾分鐘後,無濟於事,推土機只好再次出動,將它拽了回去。我可能以平生最好的百米成績完成了這次衝刺,在鞋和褲子上的泥漿來不及清理的爬上座位的不幾分鐘後,帶著一種劫後余生的慶幸和虛弱,我靠在車窗上沉沉睡去。在最早衝刺的幾個人跑到一半路的時候,山上有巨石滾滾而下,我清晰地看到了幾個中年男人臉上的恐懼,所有的人都知道,一定有一些人是逃不脫這些石頭的,比如昨天的四個民工,當時他們正在帳篷裡休息,或許正做著瑰麗的夢。

一路上還是無數的野花簇擁,我卻再也輕松不起來。

在昌都先和小喇嘛一家分手,我將順手摘的一朵牽牛花送給了小喇嘛,孩子給了我一個措手不及但像牽牛花那樣一點點綻開的笑容。

又和Ever兄妹以及小徐分手,“這種四平八穩、無驚無險的川藏線不符合我的想像”,這是我在德格發表的分手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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