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斯裡納加 從卡吉亞到斯裡那加還有8個半小時的車程,官方長途二天一班,車站的官
僚主義與列城一樣.個體出租倒很方便,凌晨一點發車,早上8點30分到,TATA越野拼車,每
人400rb,這個價格應該是外賓價,本地人要不了這麼多.我們的司機運氣不好,只拉到5名
旅客,滿員是7人.別看是半夜,路上要搭車的人還不少,猜測是價格關系,一筆都沒談成,
這樣我們就較舒服地坐到了斯裡納加.風景是沒得看了,黑洞洞的路上車不少,檢查站也
多起來了,軍人配備了探雷器,軍犬還有人手一根不知道派什麼用處的細木棍.一路查著
查著就到了斯裡那加,斯城果然不同反響,第一是大,起碼是列城的幾倍,人情風光和列也
完全不同,穿沙麗的多了,包頭巾蒙面的婦女也多了,還有堵車,汽車馬車自行車裝甲車濟
濟一堂,好不熱鬧.最多的是軍人,每隔一二百米就一街壘,3,5軍人荷槍實彈,重點地區比
如軍營鬧市,軍人更多,印度軍人穿得都還不錯,特別是帽子,五花八門,有戴貝雷帽的,也
有戴鋼盔的,有包錫克頭巾的,還有叫不上名有點像阿詩瑪的帽子包一迷彩,最酷的是一
塊黑布兜頭一圍,和電影裡搶銀行的有得一拼.印軍也還友好,經常主動和我們打招呼,就
是幾次想拍包黑布的士兵都被拒絕.他們也不是生硬的說不,會解釋正在上班雲雲.
吸取列城長途車的教訓,到斯裡納加的第一件事就是買去JUMMA的車票,到JUMMA就有能利
用四通八達的印度鐵路了.從斯城到JUMMA的班車一天有3班,都是上午8點左右發車,出於
安全因素晚上不行車.票價二種一是180RB,另一是250RB,車型差不多,區別是便宜的乘25
人而貴的是18人.自己看著買吧,提前總不會錯.
從這裡開始另一種人進入了我們的旅程,那就是托,我們背一大包沒方向的亂轉,等於是
頭上頂了塊要找宿頭的大招牌,托們自然不會放過,對付他們很簡單,一概不理.當然也有
可能通過他們找到滿意的住處,至少我是不敢嘗試.
初見船屋
船屋,顧名思義就是建在水上的像船的房子,只是像船而已,並不能移動.船屋
的歷史可以追述到殖民時代,當時克什米爾未被英國占領,當地土王不允許英國人在克什
米爾買地建房,英國人不愧是靠水發家的民族,立碼想到在水上建屋的主意,該傳統到現
在還在延續.船屋並不簡陋,有些還雕梁畫棟及盡豪華,每艘一般帶一廳和4-5間客房,有
獨立衛生,船上供水供電還供茶飯.房間之間靠木板閣開,自然隔音效果差點.船屋之間與
岸上的交通靠小船希卡拉Hsikara解決,如沒算在房錢裡的話,是10RB一次.游湖的工具也
是稀卡拉.達爾湖的水上頗為熱鬧.除了船屋還有學校,農田,市場,商店等想像不到會在
水上的東西.整個一社區,我想這樣的好處除了浪漫小資外還不怕發大水,萬一水漲,住房
跟著漲,菜田商店也漲,抗洪是免了.
我們找了一家叫P OF I的船屋住下,這艘船較舊,好處是便宜,250RB/房,還算干淨,周圍
都是荷花,船主的女兒大概十幾歲,很漂亮,自己劃一小船上學,
湖上風景 斯城最大的看點是達爾湖,達爾湖長6公裡寬3公裡,由三個湖組成,分別是
GAGRIBAL, LOKNT,BOD DAL,地理位置有點像杭州的西湖.單從風景來說不一定比西湖漂
亮,但如果找一小船慢慢來轉的話,就會感覺風情萬種.凌晨5點前後著名的水上市場開
盤,7-8點收盤,大家劃一小船在湖上交易,不小的集市非常安靜,討價還價都以手勢進行,
就看到二艘船停在那裡,每個船頭各蹲一人不知道干什麼,如果成交就會有人掏錢.過程
只有當事人清楚.搞得神聖神秘密的市場交易些什麼呢? 我看到的都是蔬菜,洋蔥,青菜
等等,也許會有什麼大交易,反正我沒看到.這個時候,也就是清晨湖面上會出現許多載滿
鮮花的小船,銷售對像據觀察是游湖的和船屋上的游客.只能以漂亮二字形容,花也漂亮
船也漂亮,放在清晨的達爾湖中就像是美女頭上的鳳冠.賣花的多數是老頭,這引得我們
大發感慨,”如果我來當斯城市長,第一就要改規矩,把賣花的全換成克什米爾小姑娘,以
賣花產業為龍頭,振興克什米爾旅游業.”不過還是不當的好.真要這樣,這個”市長”在
穆斯林占多數的斯城一天都待不下去.順便說一下克什米爾人,拉達克像西藏,而斯裡納
加人也不像印度,普遍比印度人漂亮,高挑白淨,俊男靚女遍地都是,要找一不好看的反倒
不容易.有點像我國新疆喀什一帶的人,特別是少女的一字眉,簡直完全一樣.這也難怪,
同在帕米爾高原..,斯城女孩的除了漂亮還大方,對你的注視一般都報以微笑,如果未經
同意拍攝她會躲避,但事項先申請往往會得到回應,說不定還會擺一職業水平的POSS.
每天早上9點是上學時間,這時候很多人家就會劃一小船送孩子去學校,孩子的書包都是
鼓鼓的,與國內小學生的書包一般大小,滿滿一包書,還有些在船上看書說不定當天有測
驗.看來不單單是我們的孩子要減負
劃過一大片船屋進入一狹窄水道,兩邊都是建在水上的農田,船家還專門跳上去給我們
看,果然上下浮動, 這些水上田園(floating garden)是達爾湖的另一特色,再走就是生
活區,建有房子,商店據說還有小工廠.我找了一家木器店,進去就告訴老板:不想買東西,
但對你的店感興趣,能不能讓我拍幾張照片,老板一聽,立刻拿起一把鋃頭一把鑿子,往地
上一坐:你說,要什麼POSS,我給你擺,看來攝影的沒少,老板都條件反射了,正在給他想姿
勢,來了一批客人,老板立刻丟下道具去招呼他的生意,動作有趣搞得我笑回船上.
上岸
現在該說說斯裡納加的陸地了,整個斯城沒有高樓,新建築也很少,有幾條街道寬闊
整潔,二邊都是大樹,還有草坪,不過我們重點轉的是老城區,由小巷組成,還看到一段城
牆. 老城裡清真寺不少,居然還有一所是薩達姆出資建造的,清真寺用了大量木結構,有
尖頂,和在西亞北非的有點不同.進了一家叫()的清真寺可能是當地最大的,與全世界
的一樣也要脫鞋進入, 門口多了位拿槍的士兵.不收門票,相機10RB/台,自由拍攝.沒到
禱告時間寺裡沒幾個人,還是值得一看.和白天的冷清對比的是,當天(9/30日)是穆斯林
的什麼節日,晚上唱了一夜的歌,聽起來像全城人的大合唱,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們離開斯
城時還在唱,都是一個調子,一夜聽下來腦子裡都是那個旋律.
和列城一樣,轉小巷又成了的重點,斯城的小巷更有意思,城大了自然可看的也多.有一條
街都是打鐵的,乒乒乓乓熱火朝天,拍攝的好地方.在夕陽西下時,找一條灑滿陽光的小巷
看打板球的孩子,放學的學生,…..
吃白食的一天
這一天在斯城亂轉,沒正經吃一頓飯,倒吃了不少不花錢的東西.第一是無
意中闖入一漂亮的白色建築,進去才知道是錫克廟,這是我第一次踏進錫克廟,有些規矩
也是第一次知道.進廟要包頭,管廟的看我們對公用頭巾有點猶豫,也就允許用棒球帽代
替,第二是脫鞋洗手,一定要先脫鞋再洗手,不能反了.離開時賞聖餐一把,有點像我們的
暴米花,不敢不吃,是甜的.離開克什米爾後專門去了錫克教的聖地-金廟,那裡有免費的
食物,還有免費的住處.看來錫克教非但有樂善好施的習慣,而且還有一定的經濟基礎.第
二頓是路過一地毯工廠,久聞克什米爾地毯的大名,一定要見識一下,老板是標准的商人,
看到自投羅網的客人當然高興得滿地找牙,一聽是中國人有點意外,據說克什米爾人都是
生意天才會按國籍開價.第一次接待中國人數據庫裡還沒有.參照哪國要想一想.參觀工
廠,介紹工藝,展示成品,也就一商人嘴臉,但老板英語很好,說的眉飛色舞圖文並茂倒也
精彩,兒子在英國留學,看得出是一富人,地毯確實不錯當然價格也不錯,看看罷了,老板
提供的克什米爾茶很好喝,點心也很好吃,克什米爾茶有點像紅茶,端上來是紅的,一攪拌
就變黑了,也是加糖加奶.介紹說是紅茶加貴皮等原料制成,我們這裡英文最好的老大也
沒搞全配方.點心像籃冠曲奇,大點甜點,也還可口.接下來在印度喝過幾次克什米爾茶,
都沒有地毯商的好喝.哪位在買地毯同時也幫我付了茶錢,先謝過.
在小巷獵奇時出來一印度大媽,盛情邀請去她家裡坐坐,根據經驗判斷是家體面人,不會
有經濟要求也就去了,果然是小康之家.男主人在政府部門工作,有位女兒,和其他克什米
爾女孩一樣,漂亮大方舉止得體,還有位姐姐,有位侄子,反正是一大家子人.我們只到了
客廳,沒什麼家具,放了一缸金魚和一台TCL電視,大家都席地而坐.主人的生活滿意指數
較高, 用過中國的英雄牌鋼筆,還計劃把電視換成彩色的等等,很多都沒聽懂,反正你好
我好大家好,主人熱情招待使我們有些不知所措,沒別的本事只好提議大家都到院子裡拍
照,拍完後乘機離開.
混了一天也該真餓了,打算好好吃一頓,找到一家印度餐廳,以下是與小二的對話大意:”
三位吃些什麼?
先來碗湯吧
湯?對不起,小店沒湯
什麼,居然連湯都沒有,要不我們給你煮一個
請問客官打哪來?
中國,中國烹飪聽說過吧,這位就是我們的大廚,讓他教你們一招,這樣你們菜單上就有中
國湯了,多有面子
小二立刻請出老板,也許是克什米爾人民排隊喝湯的前景誘人,老板一臉虔誠把我們請進
廚房,安排三位小工伺候.可憐的朋友也是為飯來張口的主,不過現在想不燒也不成了,朝
廷體面還是要的.畢竟中國烹飪深入人心,加上前輩大狹用來騙吃並屢屢得手的經驗,當
即決定燒番茄蛋湯一鍋.事後分析,旅友們出國宏揚中國食文化不是蕃茄抄蛋就是番茄蛋
湯是有一定的道理地,一是原料供應有保證,世界各地包括吃素的印度這二樣東西都容易
找到,二是制作簡單,不管是不是下過櫥房都知道一點制做工藝,哄哄老外應該問題不大.
三是這二個菜的確色香俱全,符合全人類的口味,不過博大精深的中國食文化給我們這麼
一搞,是不是有點那個..
飯店老板海員出身,到過中國香港,好在沒去過幾次不像是了解中國菜的,倒對上海牌手
表印像深刻,想買中國瓷器.聊著聊著湯就好了,一看嚇了一跳,好大一鍋,應該叫蕃茄土
豆煮蛋比較貼近,湯是沒有多少,經過老板,大廚,小二,小工還有我們分,每位也喝不上幾
口,湯少料多,吃完就飽了,老板的評價是太淡,偽大廚申辯印度鹽不好控制,也虧他想出
來的.不管如何,反正是給土豆番茄撐飽了,要求結帳,老板堅持不收分文.
吃飽喝足,想起克什米爾茶了,斯裡納加茶館酒吧一家沒見,但有賓館,找了家看上去高級
的,在草坪上喝茶,大概也是第一次接待中國人的緣故,飯店經理專門給我們拍照,還詢問
我們對美國的看法,同時告訴我們美國是他的敵人.茶沒有地毯商的好喝,還不帶續水,價
格倒是公道 7RB/杯.這天是農歷8月17,一輪明月當空,靜靜的湖面點點燈光,另是一番景
像.我們的船屋離岸不遠,和老板說好到對岸一叫,放小艇來接,可黑洞洞的船對岸也不好
找,正在摸索,上來一克族俊男,主動帶路,還管喊船,船到離去,他是穆斯林.
JUMMA與離開
從斯裡納加到查摸的公路是印度重要的戰略大動脈,一號公路,沿美麗的克
什米爾山谷修建,一路上全是軍營和軍隊哨所,密度之高超出想像.路過ANANTNAG,這裡是
印度國技,板球棒的產地,路邊店鋪家家都賣,車上也有不少人購買,在體育器材日新月異
的今天,完全木制的球棒倒有幾分新鮮.一路行來傍晚到達JUMMA,長途車直接停在火車站
上,這是我們第一次接觸印度火車,事先打聽,當晚10點就有一班到我們下一站A城的列
車,大概是第一次的關系,買票頗受了一翻周折,最後找了站長靠幾分無賴才拿到無坐號
的車票,後來幾天在印度多次乘火車都沒有這次麻煩.印度的站台自由出入,月台上滿是
候車或不候車的人群,一片混亂,也無明顯標志車在幾號月台,都靠一路打聽,上車後都不
能肯定是不是我們要乘的車,直到下車也沒見過列車員一面.
離開克什米爾了進入印度的感覺有很大不同(發表感慨各位自己想像)克什麼米爾部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