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山西自助游——文化苦旅(雲崗石窟恆山懸空寺善化寺王家喬家平遙古城晉祠)

作者: 臨時

導讀2月10日大年初二23:30,隨水獺自助團踏上晉文化苦旅行程。一行6人中,有剛剛在北京西客站對面“麥當勞”認識的,有在火車站裡接頭地點認識的,跟水獺認識是在早些時候磋商日程的“九頭鳥”餐桌上。 事前,經過幾番周折,交通工具由當初的面包車改為火車。其實兩種方式各有利弊,從安全角度講,還是不要自駕車的好。盡管這樣會有許多不便。外地路況不熟,難免招惹 ...

2月10日大年初二23:30,隨水獺自助團踏上晉文化苦旅行程。一行6人中,有剛剛在北京西客站對面“麥當勞”認識的,有在火車站裡接頭地點認識的,跟水獺認識是在早些時候磋商日程的“九頭鳥”餐桌上。

事前,經過幾番周折,交通工具由當初的面包車改為火車。其實兩種方式各有利弊,從安全角度講,還是不要自駕車的好。盡管這樣會有許多不便。外地路況不熟,難免招惹意外麻煩。

此前水獺特意叮囑加衣保暖,但在大同車站一下火車,還是深深領略了北京以外刺骨鑽心的逼人寒氣。

年年在家貓冬,天天在市井耕作,不知外面的天地廣闊無垠和人間五彩煙火,多年來日復一日的勞作——蝸居,都忘了世界不止有灰色水泥堆砌的城市人為景觀。大千世界,寒暑春秋,苦辣甘甜都應體驗的呀!

旅游,其實其涵義不是旅,也不是游。它的內涵在行者心中。它可以是一個人身心境界的升華超度,也可以是無憂無慮漫無目的的消遣。它可以是度假休閑,充實眼球,也可以是自虐修行……

我團此行目的明確——古樸文化聖地瀏覽:雲崗石窟、恆山懸空寺、善化寺、王家、喬家、平遙古城、晉祠。

我團各色人士齊備,有攻略大全理事,有攻略分析師兼出納,有財務核算師,有財務會計,有營養服務員兼演員再兼輜重馬夫,有猴精搗鬼、活躍氣氛的初中小生。總之,是一個絕配團,俗稱是一個整體大家庭——2個成人身份,4個學生身份。

11日晨抵大同後,按攻略向導找到住店——京原迎賓館,4星級,在當地已是名副其實。比較滿意。標間150元包次日早餐大全(各色涼菜湯粥牛奶中西點炒雞蛋炸帶魚茶葉蛋及現場烹制煎雞蛋)。

放下行囊,在賓館門口尋餐找車皆無。大年初三竟無人出攤經營早餐!一問當地人,才知要等到正月十六店家才會陸續開門。

我們一行人個個瑟瑟發抖,飢寒交迫,追上幾個過往出租也難以談攏包車價格,幾乎捶胸頓足。

我不負責業務工作,悠閑自在信步邁進僅剩的一家炮仗雜貨店。各色商品散落著堆於貨架上和櫃台。櫃台後面一襲大床上坐著兩個身穿花棉襖的小孩,急切地吵鬧著等店主爹爹從一口黑乎乎的鐵鍋裡給他們盛出兩碗熱氣騰騰的方便面。孩子們捧著瓷花碗,深情地往嘴裡吮吸著美味面條。

看他們滿足的表情,我突然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失落反差,我們幾個人的肚皮已然前心貼後心了,想來還真是在家過春節幸福啊!

不加思量,我鬥膽向店主人冒出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我也想吃面條!他用極不解的眼光打量著我,似乎怕我要搶他兒的飯碗。他問我:你也吃嗎?我便道出了想法。隨後,扣著荷包蛋的方便面,熱氣騰騰的也捧在了我們幾位外鄉人冰涼的手中,加上一斤花生米,店主一共收下10.7元。

填飽肚皮,暖和了身子,包車生意也順利拿下兩單。兩台轎車全程隨團提供游覽雲崗石窟和恆山懸空寺服務。

雲崗石窟巍為壯觀,沒有親眼相見,根本想像不到他的規模和氣勢。在山裡鑿開二十米高岩洞,鑿出十七米高、形像逼真的石佛像。細細品味,能看出它的每一刀都蘊涵著博大精深的中國古代文化的厚重底蘊。有的石窟間牆壁只有4~5釐米厚,兩側還都細花雕紋刻著千佛圖。流連忘返中,回首告別雪中石佛。

緊接著驅車向70公裡外的恆山懸空寺進發。一路是白雪皚皚也蓋不住的黃土高坡,幾棵枯樹點綴著被分不清是白雪還是白雲環繞的遠山,攝影師幾次叫司機停車跑向遠處,讓我們好不耐煩地久久等待。

離懸空寺越近,心靈就越感到一種恢弘氣勢似大興安嶺山火般團團襲來。只見群山中,一道霞光劈開山體,兩扇山門微微開啟,一股股白花花水靈靈的仙氣向山頂天空間升騰。我被1500年前中國佛道儒家策劃大師和建築設計大師震撼。

整座寺院面對恆山,腳踏絕壁,上臨危崖,俯瞰深谷,樓閣懸空,結構精巧奇妙。在谷底瞻仰,若彩虹掛壁,不禁讓人旋心在喉。半山上,有李太白仙人狂書“壯觀”碩石,似一道門檻橫於山寺腳下。我們憑欄依階雲步隨一隊香港游團前後互擁著顫巍巍挪動腳步。拾級上行,逐漸沒有了游者的歡快輕松,只有腦門上冷汗汩汩和顫抖的心在肚裡上下左右的竄。到了寺院楣頂,我好奇的往下了望,不看不打緊,這一看可要了命了!下面的人群像螞蟻搬家踽踽蠕動,汽車也像甲殼蟲般列隊爬行,我突然感覺這寺廟竟有千丈高!我的腿立即不聽了使喚,兩只手下意識緊緊抓住身邊的欄柱。尤其讓人懊惱的是還有人竟要我站在堂外廊下手舉相機給他們照懸空旋影,心中不免暗暗叫苦。沒能多多細品精致結構、雕梁畫柱,我就隨人流急急躍到側門廊台,這才吐出一口大氣,心情豁然開朗,沒有了兔跳的感覺。為掩飾剛才的心境,我極力表現出豪爽神情。

心情松弛下來,不知覺中,山歌竟隨丹田功力湧流天際山間。——還是那首10年前練就不衰的“一路上的好景色沒仔細琢磨”!

唱完了歌,這才徹底放松了緊繃僵硬的四肢。但見山下人群歡呼鼓掌,我昏昏間感覺山在震撼,在搖晃,在顫抖,在和我同步歌唱。

懸空寺不大,不多時就出將山門,踏上市內善化寺歸途。

進得善化寺,已是傍晚時分,以為關門謝客了,卻受以熱情歡迎。講解員操著當地味道的普通話,耐心細致地講述本寺自唐朝以來幾個朝代間兵荒馬亂的焚毀遭遇,金代明代修葺後定名為“善化寺”的歷史故事。

它是我見到的最大的雕像寺廟,略顯陳舊落魄,似待修繕的拆遷房一般,在孤苦地等待著籌資裝裱。它的身邊已經被大型商場和現代建築金飾廣告包圍待斃。

12日徑直奔赴太原,一口氣殺向介休,再奔王家。

王家幾代人做官鑄就了一個15萬㎡的“民間故宮”。“大院”的城堡式現代建築體現了皇宮式民居的氣勢。整個建築由紅門堡、高家崖和王氏宗祠三組建築群組成,共有院落123座,房屋1118間,城內街巷呈“王”字形,中規中矩;亦為龍體,好大膽量。王家當年發跡人選址精明,背靠群山,氣勢磅礡,層樓疊院,院院相似而不落俗套,具各朝代形成的前堂後寢式風格,集北方宮廷、民宅精功之大成,彙各代磚、木、石三雕建築裝飾於一身,典雅精致,頗為渾厚、統一、大氣。每個院落後庭院東西廂二層都是別致精巧的秀樓,前人不忘遵循古訓,女孩到13歲入閣至16歲左右出閣間,入秀樓不得離開半步。不得接觸公子哥兒,以免被勾引而萌動春心。幾千年來,代代相傳,封建禁錮根深蒂固。

當晚回介休住宿。

13日驅車奔平遙,拜喬家。

“喬家大院”不似“王家”。它建於清乾隆年間,乃著名商業金融巨賈喬致庸宅院。大院為全封閉城堡式建築群。內建6個院落,20個小院,313間房屋,占地約9140㎡。外觀比王家張揚,內院建築雖少而富麗堂皇,單獨一座庭園,假山奇石,能想像出當年兒童嬉戲時場面。

包車回平遙,觀平遙古城。

走在古城街頭,如置身於清唐市井,我像一外鄉人,身背旅游背包,包上掛著塑料袋,後綴著左右一甩一甩的;身前書包挎帶上也拴著鼓鼓的袋子,估計讓人看著會聯想到背井離鄉遭災逃難的。

按圖索驥找到“雲錦成”,早已是關門閉戶——裝修3個月。只好另尋棲身之所。安頓後,兵分三路,各自探尋平遙古城文化遺跡。

平遙距太原90公裡,位於山西中部,交通便利,自古是商貿集散市場。平遙人自詡古城為“小北京”。

平遙是中國歷史文化名城,被列為世界文化遺產。平遙古城被完整地保存下來,至今未做拆動,是平遙人歷代百姓的歷史功績。

三路人馬有騎車逛廟的,有徒步欣賞古城文化遺址的,另一路徑直在南大街欣賞古董。

在古董一條街漫步,通過對石佛頭詢價的過程,了解了有關真贗品與真假石的知識。百元左右1:1石佛頭像基本是水泥制品做模扣制的。300元左右的是真石,石料中青石為上品。雖真石雕工細膩,但真跡幾無。購一尊10:1頭像面善的作為工藝品把玩即可。

因是大年初五,早早回店集合外出找晉味用餐,白天的游興仍意猶未盡。

緩步走在晉城滿街店鋪燈紅酒綠的街上,感覺離京出游還是值得的。我們的相機不間斷搶拍著城樓和市井的畫面,美不勝收。

次日是西洋節日,有人玩笑著開逗男士要對女成員有所表示。認真的男士在做完當天帳目後悄悄上街去尋找花店。

14日仍各自為政,繼續瀏覽昨日未盡游程。

成人組離開喧鬧的街市,步入平民街巷。

早晨的古城,寂靜、安詳,節日中的百姓此時仍多在睡夢中。我們輕步進入各個古樸的院落,抓拍著神奇或古老遺跡的畫面。

一位老者挪著碎步靠向我們,看到他有話要說,我先開口尊祝老人春節愉快,身體健康。說得老人心花怒放。他知道我們在搜尋遺跡,便過來熱心比劃著指點著哪個街巷有古建築,並說從巷子的某個角度照相最佳。我們深深敬佩古城百姓仍舊保持著淳厚質樸的民風。在許多現代化味道較濃的城市,這種民風漸淡殆盡。

巷子裡,總有老奶奶、家庭婦女打來招呼,請參觀她們幸福美滿的家庭。年輕人都在睡覺,堂屋餐桌上杯盤狼藉地擺著一看就知是昨晚酒足飯飽後遺留的殘羹剩飯,來不及收拾。

我們草草寒暄過,離開即將蘇醒的街巷。心情不免掃興。

突然,街頭廁所旁一輛嶄新的三輪客車映入眼簾,我們突發奇想:找他開車做導游!

他的車子帶著我們在大小巷子裡一通亂轉,找到不少陳舊不堪又十分有特色的古建築。若不是本地導游,我們絕找不到這地方的。

車子在一處寂靜的院落停下,導游請我們進屋坐坐。我們自然非常高興。

一間殘破的正房,屋頂外有一間更為殘破的極小的秀樓。幾只肥肥的鴿子在秀樓裡踱著官步,扇著翅膀,懶懶地看著不速之客。

進得屋內像窯洞一樣建築的小屋,只見一位老嫗在炕前收拾家什。祝老人春節愉快後,便像親人一樣攀談起來。爐子上一鍋熱氣騰騰的小米粥引起了我的食欲。我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地說:老媽媽,我想喝粥。老人看我不見外,非常高興。她默默地用香油拌出一碗豆芽涼菜和一碗芹菜花生米送到炕前(此時我早已竄到了火炕上暖暖的臥著),老人盛上兩碗米粥讓我們美美地享用。她又默默地取出昨日“破五”的餃子在爐上用植物油炸著。我看著老人慈祥溫和好客的樣子,心裡暖洋洋的。

由於要盡快趕回太原去看晉祠,我們吃完噴香的炸餃子,與奶奶照了合影,不多時告辭離開了平遙城。我默念著,回到北京要盡快把照片寄給奶奶。

晉祠是園林式祠堂,穿過園林就見到大戲台,我迫不及待的蹦上去就唱了一曲“不要反反復復想的太多”,喜的游客以為大戲開場了。

會仙橋上導游讓大家撫摸鐵將軍肚皮,沾沾仙氣。突然她把我的手緊緊握住,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之際,她深情地對我說,你真的好像那個威武英姿的鐵將軍。摸摸你的肚皮吧,一定也能帶來仙氣的。

最為壯觀是聖母殿和臥龍柏,8條長龍活靈活現地纏繞在聖母殿前8樁長柱上,像剛剛由難老泉裡浴出的滴水蛟龍。而臥龍柏就像是龍王爺側臥園中,監督著8條小龍護駕聖母的聖職。最美則是難老泉,清澈見底,晶瑩剔透,如明珠編織的絲帶,在園中緩緩繞行。正如李白大師寫的那樣:晉祠流水如碧玉。

全程游覽結束,但到底沒有買到火車票,坐大巴真正蝸居著回到北京。

2005.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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