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幽州

作者: dabrina

導讀陳子昂被貶時作【登幽州台歌】: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直抒胸徑,膾炙人口。當走吧的腳板和CI發起這次活動時,我取消了原定的泰山之行。小時候所聽楊門眾將和遼國鬥智鬥勇的傳奇軼事又浮現腦海。幽州在北京的西南邊,可能邊關重鎮,遼宋戰爭史上很有名的一座城池-幽州城所轄的範圍在古代比現在更大吧。大家相約早上6:30在位於� ...

陳子昂被貶時作【登幽州台歌】: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直抒胸徑,膾炙人口。當走吧的腳板和CI發起這次活動時,我取消了原定的泰山之行。小時候所聽楊門眾將和遼國鬥智鬥勇的傳奇軼事又浮現腦海。幽州在北京的西南邊,可能邊關重鎮,遼宋戰爭史上很有名的一座城池-幽州城所轄的範圍在古代比現在更大吧。大家相約早上6:30在位於永定門的北京南站集合。到達南站的時候,能看見三五一堆呼朋喚友的小團隊在紛紛會合,繁忙的都市人周末去遠足放松心靈,看來已經成為了一種潮流。7:04我們一行九人搭乘7115次列車(車費5.5元)前往舊莊窩,看前驢功略,介紹說火車上乘客稀少,座位可以當臥鋪。但是那天剛好遇到某個俱樂部山友聚會,以致車廂人頭密密,熱鬧異常。我們挪了挪,讓與幾個老年山友擠位而座。老年山友誤以為我們是綠野成員,這讓腳板我們論壇的超級斑竹郁悶了好一陣,看來革命工作尚要多多努力,再加一點好運氣,才能做得如綠野般老少皆知呀。車上我們打升級打發著枯燥的路途時光。

9:30火車停靠舊莊窩,我們魚貫下車。站很小,有一些與我們一樣或徒步或露營的年輕人。沒有村莊少有當地居民。跟著那群年輕人沿著山路,走到河邊。我們想去對岸,最省力快捷的辦法就是趟溪而過。河水清澈,不是很深,剛剛漫過膝蓋,但是水非常的涼,河床滿是石頭,硌得腳疼痛不已。開始還在一起的年輕人轉眼就散開,各奔東西。我們九人沿著河岸的田埂而行,陽光暖暖的灑在身上,沒有風,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路邊有果園,不知道是什麼果樹,也沒有看見勞作的人們。果樹還沒有發芽,光禿禿樹枝四處支棱著,不小心就掛著了衣裳。我們逆著火車開來的方向在山間游走,不遠處能聽見火車的轟鳴聲,知道方向沒有錯。我們一路上走走逛逛,有好景色就停下來,拍些風光PP。山間多是石頭山,上面少有林木。石頭山一層層堆砌起來,從斷崖處看就好像千層糕一樣。路上遍布大大小小如拳頭般的碎石。行路要謹慎,以免跌倒。山間有很多鑿開的通道,穿山而過。通道裡面黑漆漆的,真擔心裡面突然冒出不明生物。山路寂靜,就只有我們的隊伍在前進。一路上都有小溪流水,水面不寬,水流也不急,有些水段泛著綠波,宛如江南水鄉,水紋綿綿,溪邊有綠樹蔥蔥,相映成輝。水中零星突兀著大小各異的暗紫色的石頭,可以坐在上面,讓清涼的溪水從指尖滑過。

依照功略,徒步到達幽州大約是11:00。我們的腳程慢了些,到達幽州村的時候已經12點多了。村莊很小,與山道隔坳而望。我們很想在山村搓一頓地道的農家飯。曲曲折折穿過盛開粉色桃花和白色梨花的果園,跨過一彎石橋,進入村莊。有著紅色衣裳的婦人在水邊漿洗衣服。可惜村莊家家木門緊閉,我們又不敢鬥膽推門而入,怕狗咬人。偶遇一妙齡少女,皮膚黝黑。有伴詢問吃飯之處,她回了一句,不知道說的什麼,一臉迷惑,可能小姑娘覺得陌生人冒冒失失問吃飯的事情很唐突。遍尋農家飯不果,在溪邊野餐。最好的溪段被先達的一群年輕人占領了,我們只好另覓佳境。還好溪邊處處有景。食物豐盛,干糧、水果、零食,美美飽食一頓。突然之間,烏雲壓頂,狂風大作,下起了零星下雨,我們趕緊逃離。13:30離開幽州,前往沿河城。天氣也突然放晴,山裡的天氣真是奇怪,說變就變。路過一吊橋,鋼索懸吊為欄,上面鋪以木板,橋下是潺潺流水,走在上面左右晃悠,很是有趣。我畏高蹲下,以手扶木板,木板倒刺從生,結果被扎好些,伙伴幫我弄了半天,才弄出一根較大的,其他的只好等回家處理了。步行了15公裡,有些累了。剛好溪邊有大磐石,臥在上面,微風輕拂,溪水輕吟,不思歸。伙伴們開始花樣百出。或做大字(按照當時的想法,把包置頭側,當作犬字解;或雙腿180度劈開,當作土字解,難度系數太大,無法完成),或做千手觀音,或扮命案第一現場屍體,或做漢鐘離臥八仙狀,或五人組字成“正氣“。下午6點左右的時候到達沿河城火車站。一路行來,徒步20公裡。從舊莊窩出發,至幽州徒步約 7公裡,幽州至沿河城徒步約為13公裡。9個人帶去的30瓶水全部消滅干淨。一路沒有供給站,幸好帶的食物齊全,才能保持體力。

18:23 在沿河城站登上7116次列車返回北京(票價4.5元)。回到北京已經華燈高照,8點半多了,南站門口有很多黑車,我們九人40大元包了輛面包,回到中關村大本營飽餐一頓,結束我們幽州一天的徒步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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