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迦雜記

作者: 慕容鯤鵬

導讀如果我說想去薩迦最初的理由,僅僅是這個地名和一個黃金聖鬥士的名字一樣,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相信?但這就是我的真實想法。當我第一次翻開《藏地牛皮書》的時候,竟然發現西藏還有一個叫薩迦的地方,而且還有一座挺不錯的廟,於是這裡就成了我的一個目的地。 在想像中,薩迦是一個神秘之地。這裡出過薩班和八思巴兩位元朝帝師,除了理發師,也許他們倆是唯一� ...

如果我說想去薩迦最初的理由,僅僅是這個地名和一個黃金聖鬥士的名字一樣,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相信?但這就是我的真實想法。當我第一次翻開《藏地牛皮書》的時候,竟然發現西藏還有一個叫薩迦的地方,而且還有一座挺不錯的廟,於是這裡就成了我的一個目的地。

在想像中,薩迦是一個神秘之地。這裡出過薩班和八思巴兩位元朝帝師,除了理發師,也許他們倆是唯一摸過忽必烈頭的人。八思巴還為蒙古創立了文字,並從這裡發號施令,管理西藏。在著名的《薩迦格言》中有這麼一句詩:“蓮花盛開的碧綠湖泊裡,雖不召喚,天鵝自然會飛集”能寫出這麼美麗景色的人,一定住在美麗的地方,那也許就是薩迦。

早晨從拉孜出發,雖然車裡依舊是“跌宕起伏”,但在陽光的催眠作用下,我開始在半夢半醒之間游走。大約一個小時後,我屁股底下的那把“按摩椅”突然失去了“動力”,詫異間抬眼一看,在“薩迦縣歡迎您”的大牌子下,一條烏黑锃亮的柏油馬路蜿蜒在群山之間。剎那間,俺的腎上腺激素分泌急劇增加,右手死死抓住車門邊的把手。這不是反應過度,2天前在我們去珠峰的路上,魯魯邊防檢查站門前也有這麼一條柏油馬路。正當我們慶幸“登岸”的時候,司機平措次仁偷偷踩了一腳油門,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車子突然飛離地面,讓我們在高原上體驗了一把自由落體。原來柏油路只有100來米,而且還有點兒角度,常年跑這條路的平措次仁和我們開了一個玩笑。這一回咱可不能上當。可我還是錯了,從拉孜到薩迦的公路是一條貨真價實的一級公路,是上海援建的。車子平穩的跑在公路上,這種感覺已經久違了,仿佛是在做夢。

藏式的房子一般都是用像征白度母的白色刷牆、用像征金剛的黑色做窗戶,可在薩迦,藏民住宅的基色全是青色打底,再配以紅色和白色,難怪薩迦派被稱為“花教”。現在的薩迦縣城是一個比較現代的小鎮,除了去薩迦寺的游客,過路的車輛並不多,和想像不同,這裡沒有天鵝,四周的山和別處一樣,也是光禿禿的,失望。

終於到了薩迦寺。我站在城牆腳下的感覺,就和站在天安門腳下的感覺一樣,巨大的建築令人窒息。不過我眼前的這面牆比天安門的歷史還要久遠,它是元代修建的,可以說是碩果僅存的元代城堡。

薩迦寺的確是獨一無二,這麼說有很多理由,不過下面這個理由絕對不會有人想到:這裡可能是全國唯一一個門票可以講價的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門票標價50元,但那天也許是看門的康巴大爺心情好,30元就賣給了我們。雖然有的攻略說可以乘著香客進門的時候混進寺內,可那基本上是妄想,無論怎麼打扮,游客和藏民的分別都和牛奶和咖啡的區別一樣明顯。(而且還是那種黑咖啡)

走進薩迦寺深邃的大門,仿佛在歷史中穿行,這裡的一切和800年前沒什麼兩樣。大門上的“門簾”是用碗口粗細的鐵環穿成的,配合周圍的陰森氣氛,給人一種恐怖感。而且說不定那個大殿的屋檐下,就會掛著狼和鷹的屍體,這像征著護法神的法力高強。薩迦正殿由40根巨大的木柱支撐直通房頂,最粗的木柱3、4個人都抱不過來,和內地光溜溜的大紅柱子不同,這些柱子全都保留著樹干的原貌,給人以古樸的震撼。其中前排中間的4根柱子,被稱為四大名柱,即“元朝皇帝柱”(據傳為忽必烈所賜)、猛虎柱(相傳此柱由一猛虎負載而來)、野牛柱(相傳此柱為一野犛牛用角頂載而來)、黑血柱(相傳是海神送來的流血之柱)。正殿高約10米,大廳可容納近萬名喇嘛誦經。

如果說這裡的環境讓人緊張,那麼這裡的人會讓你感到舒服。薩迦寺目前是一所佛學院,這裡的喇嘛堪稱來自“五湖四海”,一個10幾歲的小喇嘛一邊熱情的用酥油燈給我們照明,一邊用半生不熟的漢語告訴我們他來自青海。在昏暗的酥油燈下,我看見壁畫上一名胖胖的歌女在彈奏琵琶。歌女的“體格”比《簪花仕女圖》裡唐代美女瘦,也許這是宋朝美女的風格吧:)而在大殿裡,一名喇嘛說我長得像“電視”,讓我郁悶了半天才想明白,他說的是我長的像是那位唱“天上刮風、天上有太陽”的歌星。也許是占了明星的光,這個喇嘛拿著手電讓我看了一眼“經牆”———幾十萬部經書,據說不比敦煌少。薩迦,不虛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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