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沙群島,未盡的旅程

作者: champs elysee

導讀西沙,自古就是我國的領土,古代這裡被稱為“千裡長沙”,是南海航線的必經之路。早在隋代,我國已經派使節經南海到過今天的馬來西亞,唐代高僧義淨亦由此到達印度。古代那些滿載著陶瓷、絲綢、香料的商船在此駛過,因而這裡又被稱為“海上絲綢之路”。 在中國現代歷史上,人民解放軍在這裡打過自衛反擊戰,將侵略者趕出。今天的西沙恢復了往日的平靜,這裡遠� ...

西沙,自古就是我國的領土,古代這裡被稱為“千裡長沙”,是南海航線的必經之路。早在隋代,我國已經派使節經南海到過今天的馬來西亞,唐代高僧義淨亦由此到達印度。古代那些滿載著陶瓷、絲綢、香料的商船在此駛過,因而這裡又被稱為“海上絲綢之路”。 在中國現代歷史上,人民解放軍在這裡打過自衛反擊戰,將侵略者趕出。今天的西沙恢復了往日的平靜,這裡遠離大陸,人跡罕至,這是地球上為數不多的一片淨土,在這裡可以看到讓人大開眼界的絕頂風光,對於我這樣一位旅游的發燒友來說,西沙是再好不過的目的地,抱著對西沙無限美好的憧憬,在一次偶然的機會結識我們此次行程的領隊,當我看到他在西沙拍攝的照片和DV時,我下定決心,一定要來這片淨土走一遭,不管經歷千辛萬苦。

然而,理想與現實總是存在著差距,後來的經歷告訴我,這個令多少旅游發燒友魂牽夢繞的熱帶天堂給我們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4月30日,從北京飛赴海口

五一前的工作還沒有完全搞掂,4月30日來到了,這一天,北京的天氣風和日麗,我抱著對西沙群島無限美好的期待和WW登上飛往海口的飛機,在登機之前,我打電話告知WSL我們乘坐的航班正點起飛以及到達海口的時間,對方說讓我們出機場後打車到明陽酒店(這時我感到有點困惑,之前已經說好我們到海口以後領隊開車接我們,入住萬華酒店,為什麼都變了,而且沒有主動告知我們,還是我主動打電話得知的),因為類似的事情以前也經歷過,我沒有多想,畢竟對於整個行程來說,這點小事算不上什麼。

伴隨著馬達的轟鳴聲,飛機起飛了,我們的旅行開始了,想想我們的旅行計劃,激動的心情溢於言表,經過了三個半小時的飛行,飛機平穩地降落在海口美蘭機場,由於不了解當地的情況,的士司機提出打表,我們打的到駐地花了60元。

到了大家集合的房間,還沒有開口說話,隱隱約約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出發之前WSL給我們每個人發了隊員的聯系方式,我們一共11人,而且我對其他人的情況有大概的了解,但是房間裡的好幾個人似乎不在這11人之內,怎麼會一下子多出這麼多人,從大家的交談中,慢慢聽出原來是一個所謂的潛水俱樂部的S招納幾個人,與我們合並坐一條船,其中還有一個幾歲的小孩(天哪,之前領隊跟我說我們乘坐的是100噸左右的漁船,最多可以容納13人,這一下要坐20人,我們的安全怎麼保證),大家在七嘴八舌的議論著,主要意思是最近風聲很緊,公安部副部長要去西沙,所有的漁船都不能動,現在我們能夠租到一條漁船已經是非常幸運了(我在想這些話有多大的可信度);之後WSL叫我們補交訂金以外的費用(這是原先約定的11人一條船的費用,現在兩條船合並了,每個人的成本降低了,為什麼還維持這個費用,我想問怎麼回事,但是話到嘴邊又收回來了),原定於晚上召開的說明會也沒有提及,晚上如何安排也沒有說法,甚至晚餐都沒有安排(行程計劃明確說明所交費用包含在海南行程的所有費用)。

總之,這天下午感覺不是很好,唯一讓我感到一絲欣慰的是見到了與我住同一房間的小W,一位很帥氣、很陽光、很隨和的GG,和一位之前在MSN交流很久的JJ,一位來自上海的PLMM。

晚上小W和JJ一起出去吃飯了,海南的同行請我和WW吃飯,我們談了此次的行程計劃,他們告訴我們在永興島建了一個基站,可以打移動電話,可謂是走到哪裡都離不開老本行,我說我一定要在中國移動網絡覆蓋的最南端打電話、發短信,此時我對於此次行程仍有很高的期望。

晚上回到房間,我把我當天的感受跟小W交流了一番,他也說跟我有同樣的感覺,然後把我們的感受跟JJ做了交流,JJ表現得樂觀豁達,我想既然已經這樣了,應該想怎麼玩的最開心!我還跟小W說有過被旅行社折騰的經歷,但起碼旅行社還會通知游客什麼時間干什麼,而第二天怎麼安排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到達海口的第一天,就在一個個的不明白中度過。

5月1日,從海口到文昌

今天是五一國際勞動節,也是黃金周的第一天,這一天全國大部分地區不是下雨就是風沙,只有海南是適合出游的好天氣,按照原定的計劃我們要在上午出發前往清瀾港開始我們的西沙之旅了,但是我們還是沒有得到任何消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既然沒有消息,我和小W、JJ、WW決定先吃早餐,回來再說,其間又有一個小插曲,下樓的電梯裡我們遇到WSL,問如何安排,她不清楚,說去找領隊,吃飯的時候,要不是遇到HJ夫婦告訴我們住宿包含早餐,我們的早餐也要我們掏腰包了(JJ告訴我她來到海口的前幾頓飯都是自己花錢解決的),用完早餐後又遇到WSL,她已經背好行囊和領隊趕赴清瀾港做准備工作,告訴我們一會兒那個S會召集我們開會,我們敲昨天集合房間的門,沒有應答,服務員告訴我們這個房間昨天晚上已經退了,搬到樓下的房間了(這個房間住的是S和WC,這個房間和樓下的房間硬件條件上並沒有什麼區別,為什麼要搬下去呢?我不明白)

大約十點多,S和WC召集我們開會,這時才見到所有的成員,與CF一家不期而遇(CF一家是我去巴釐島時認識的,本次行程他們給我們增添了不少的談資),開會的時間不是很長,基本和昨天說的差不多,還是風聲很緊,公安部副部長要去西沙,漁船都不准動,我們一會兒出發去清瀾港,但不能確定能否成行。

開完會後,我和小W進行了分析,對我們的行程持很樂觀的態度,認為我們今天肯定可以走,無非是有一些經濟因素在作怪,我想我們能夠成行玩的開心就OK了。十一點半我們乘坐開往清瀾港的大客車,心情很輕松,半路上先是WC為我們統一口徑,說到了清瀾港如果有人問我們去哪裡,我們就說環島游,不要說去西沙,一會兒S將我們所有人的身份證收起來,說是要辦什麼邊防證,我們不是已經提供過身份證復印件用於辦邊防證和出海證了嗎?昨天和今天的討論是說漁船不能出海的問題,怎麼又要辦邊防證了?我又不明白了!

果然,我們的汽車的目的地不是清瀾港,而是到了文昌的一個小鎮的小旅館,車子停下來的時候,S告訴我們先暫時住在這裡,放下行李後,我們去吃飯,然後去海灘,這時對於我們到底能否成行產生懷疑了,下車時,我和WW小聲說了幾句,如果這次真的不能成行,我們要准備我們新的行程計劃。走近小旅館,裡面的光線很暗,感覺很壓抑,毫不誇張地說,有點像監獄,此時我和小W的心情很不好,JJ仍表現的很樂觀。我們放下行李,前往高隆灣的海濱吃飯,也許時感覺前景有些黯淡,所以那頓飯吃得不香,吃飯過程中,領隊叫JJ和WW陪同S和WC到瓊海去辦邊防證,其他人則在高隆灣自由活動,我去過一些非常美麗的熱帶海濱,雖然高隆灣的海水和沙子比起很多地方要好的多,但是想起西沙群島,眼前的這片海濱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我喜歡攝影,這個下午,我還是提起精神,一邊拿起我的數碼相機,走在沙灘上尋找可拍攝的素材,一邊默默地祈禱,祈禱我們能夠盡快成行。

晚上,我們來到附近的一個燒烤城,在夕陽下伴隨著涼爽的海風吃著燒烤,期盼著下午辦證的結果,大約在七點多,JJ、WW、S、WC回來了,大家迫不及待地問他們情況的進展,S和WC說一切都已經辦妥了,這次我們要跟4個中科“院士”去,除了領隊沒有辦下來以外(據說是因為領隊多次去過西沙,那裡又是軍事管制區,可能引起邊防的注意了,是真是假無從考量),其他人都可以去,而且這次還可以去永興島、七連嶼等有駐軍的島嶼(以往去西沙只能去沒有駐軍的島嶼),能否成行主要看天氣情況了,因為今天海上的風浪比較大。

領隊不能去,就由S做我們的領隊了,大家壓抑了一天的心情終於得到釋放,心中又重新燃起希望的火種,晚上這頓飯大家吃得都很香,飯後大家討論行程,由於都認為明天就可以出發了(此時誰也沒有讓S把辦好的邊防證出示給我們看),因此討論的話題直接切入到5月2日出發,具體的行程,以及何時返回的問題,由於有人訂的是6日返程機票,有人提出6日中午返回,趕晚上的航班,7日休息一天,8日上班,我們4人(JJ、WW、小W和我,以下同)認為行程已經延遲了,為了玩的盡興,希望7日返回,最後多數人同意通過。由於JJ在航空公司工作,對機票改簽的問題很清楚,認為那幾個人6日機票是可以改簽到7日的。最後討論會敲定5月2日出發,5月7日返回,並且先把機票改簽辦妥,這個結果我們4人非常滿意,心情很興奮,決定今晚不住小旅館,在高隆灣露營。

大家在漆黑的道路上步行回到小旅館,一路上說說笑笑,我們4人拿好行李,領隊、S、WC開車把我們送到高隆灣,幫我們扎好營地,然後我們坐在一起,喝著啤酒,望著滿天星,憧憬著明天的行程,S說明天只要沒有大的風浪肯定走,這時我們很相信S。領隊、S、WC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了,我們4人鑽進各自的帳篷睡下了,這一夜高隆灣的的風很大,刮的帳篷嘩嘩作響,半夜還有人來到這裡說說笑笑,聲音很大,不知由於是興奮,還是風大,還是有人喧嘩,我們都沒有睡好,早晨六點就起來了。

這一天,由不明白、失望到看到了希望。

5月2日,從文昌到瓊海

一大早六點JJ就把我們叫起來了,說觀日出, 由於日出的地方有雲,我們只能看到紅色的朝霞,景色同樣很美,我和JJ拍了一些照片,當然我們最關注的是天氣,感覺今天風不大,再看看海浪,據說只要海上沒有很多泛起白色的浪花就可以出海,我們仔細觀察了海面,確實沒有很多白色的浪花,一致認為今天可以出海了,之後我們開始收拾營地,洗漱之後,用了簡單的早餐,這時WC開車接我們來了,說9點出發趕赴瓊海,爭取盡快出海。回到小旅館的大廳,我們的心情很輕松,就等待9點出發了。

9點一輛中巴車來接我們了,由於去西沙需要很多裝備,因此每個人的行李都是又大又重,人坐上去,再加上行李,中巴車被塞的滿滿騰騰的,在去瓊海的路上,S似乎在跟昨天說的那4位在三亞的中科院的“院士”聯系,希望他們趕快到瓊海,一起出發。

大概10點多,我們到達瓊海的華田飯店,S說只開4間房間,供大家休息,估計我們下午就會出發。然後大家到飯店的餐廳去吃飯,由於據S說領隊這次去不成了,吃飯的時候,領隊將拍攝的任務交給了L,告訴他如何使用相機,這時S又接到邊防的通知,叫他過去,他再次把大家的身份證收走,我再次感到不明白了,明明說邊防證已經辦好了,為什麼再一次把我們的身份證收走,不過不明白歸不明白,我們還是認為今天下午就可以出發。

JJ和S、WC再次出去處理有關事宜了,飯後我和小W、WW出去采購去西沙的食品,我們還開玩笑說估計我們在船上會暈船嘔吐的,所以我們不必買價格高的東西。購物完後,我們想既然可以去永興島(那裡有中國最南端的郵局),我們買些明信片和郵票吧,為此小W還特意走了很遠的路去找郵局。

回到飯店後,我坐在大廳裡納涼,遇到了HJ夫婦(HJ夫婦性格很隨和,平易近人,從言談舉止中看得出有文化、有修養),我們暢談起西藏、天葬等話題,不知不覺中時間到了下午2點多了,怎麼還沒有消息,有點著急,於是給JJ發短信詢問情況,JJ告訴我去不了了,他們正准備返回,我的心一下涼了,把這個消息告知HJ夫婦,他們在感到失望的同時也感到不解。於是大家到領隊的房間集合討論下一步該怎麼辦,S給領隊打電話告知可以出海,大家再次燃起一絲希望,也許是命中注定,就在此時外面的天氣風雲突變,一下子變得烏雲密布,整個天都黑下來了,刮起了大風,下起了傾盆大雨,領隊也感覺情況不妙,再次聯系清瀾港的漁船,希望我們能夠成行,但是始終沒有確切答案,我感覺至少今天是肯定不能走了,但是幾個比較發燒的人還是抱著今晚可以出發的一線希望,S回來以後,還在說可以走,就是因為天氣,此時我已經不再相信S了,S這條路已經走不通了,唯一的最後一線希望就是領隊和清瀾港的漁船聯系,等待漁船船主的回復,不知不覺中到了晚餐的時間,晚餐的時候,有人向領隊表達了希望能夠在這個時候力挽狂瀾使我們能夠成行,“藝術家”說出了很多人的心聲,感覺這次有太多的不明白,S坐在我旁邊,希望我跟他一起喝酒,還對我說了一些很不著邊際的話,例如,以後我們到北京海洋館潛水、他們家鄉有一個島是徒步穿越的好地方等等。我們4人飯後很快就離開了,走在瓊海的大街上,各自表達了3天來的感受,想法基本接近,認為成行的希望不太大了,准備制定新的行程計劃。晚上JJ和WW來到我們的房間討論我們的新的計劃,初步確定沿著海岸線環島游,明天包一輛車到三亞。也許是因為看不到希望心情反而平靜了,這一夜很多人都睡的很好,說很多天都沒有睡過這麼好的一覺。

這一天,由滿懷希望到失望,由失望到接近絕望。

5月3日,從瓊海到三亞

一覺睡到自然醒,拉開窗簾,今天瓊海的天氣晴空萬裡,沒有風,是出海的絕好時機,看到這樣的好天氣,雖然感覺希望已經渺茫,但是還是不死心,此時領隊是我們最後的救命稻草,於是發短信給領隊表達了我們強烈想去西沙的願望,領隊回答他現在都快絕望了,9點半等待最後一個船主的答復了,如果說不行就徹底去不成了,我們還心存最後一點僥幸,希望在這最後的時刻能夠絕處逢生,時間一點一點地接近9點半這個最後的時刻,然而9點半到了,我們盼望的結果最終還是沒有出現,感到極度的失望和掃興,只能執行我們新的行程計劃了。

我們4人約定,我和小W到領隊房間領退款,JJ和WW出去聯系汽車,計劃12點出發前往三亞。大家都一副神色凝重的樣子來到領隊的房間(領隊、WSL、S、WC在房間)領取退款,每個人先退3000元,其余的費用待回去後再細算,大家表示同意,領完我們4人的退款後,JJ和WW也回來了,說車子已經聯系好了,12點出發,3點以前到達三亞,費用220元,而且中途可以停留在風景美麗的地方拍照,我想現在只能一切向前看了,把後面的旅程安排好,玩開心。其間S告訴我們他在三亞常去住的一個家庭旅館的聯系方式,我們打算住在那裡。即將結束的時候還有人表現得非常執著,說如果6、7號能夠成行的話還要去,領隊的心情也非常不好,說沒有什麼心情再玩下去了,由於很多人訂的都是6、7好甚至更晚的機票,剩下的這幾天該怎麼辦,為了照顧大家的情緒,領隊決定讓大家本著自願的原則,願意跟他走的人跟他走,中午出發去興隆泡溫泉,願意自己行動的人自己行動。

散會後,我們4人來到HJ夫婦的房間,這次他們帶了筆記本電腦,裡面存有領隊以前去西沙拍的照片和DV(以前我去領隊家裡看過,當下就決定去西沙),我覺得此時看西沙的照片和DV心情會更不好,由於小W、JJ、WW沒有看過,尤其是小W和JJ不在北京,他們比我和WW承擔了更大的風險做出了去西沙的決定,他們執意想看看,看過照片和DV以後,時間已經到了11點半,大家收拾好行李准備退房,隊伍即將解散了,全體成員在飯店的大廳裡合影留念,這個合影不是我們預先期望的從西沙凱旋後的合影,之後大家就各奔東西了,我們4人與其他成員做了簡單的告別後,上了訂好的開往三亞的出租車,11人跟隨領隊乘坐一輛中巴車去興隆,其余幾人決定去美蘭機場回家。

我們4人坐在車上,回味了這幾天心靈上經歷了怎樣的跌宕起伏,短短不到3天的時間,經歷了從希望到失望,再從失望到希望的反反復復,最終的結果是絕望,曾經一度在想這到底是好事多磨還是徒勞無功呢?最終的答案出來了,是徒勞無功。寶貴的黃金周就這樣在苦苦等待中白白浪費了3天,對於過去3天發生的事情我們沒有談論的太多,畢竟去西沙這樣的地方存在相當的不確定因素,只能怪時運不濟,從概率論的角度說,不可能每次旅行都會一帆風順。

我們開始討論後面的行程計劃,首先今明兩天的行程基本確定,下午3點之前到達三亞住地,沿途到景色怡人的海灘游覽拍照,既然我們已經帶了野營裝備,明天(4號)出發去蜈支洲島,並且晚上在島上露營,後天(5號)返回三亞,返回三亞以後的行程計劃存在一定的不確定性,我們的想法是在三亞租車,自駕車沿著海南島西線旅行,沿途在風景優美的海灘露營,然後返回海口,在海口還車。由於很少有人去過西線,司機說他也沒有走過西線,據說路不是很好,而且治安沒有保證,這使我們感到有點猶豫,到底走不走西線呢?為了了解西線的情況,確定我們的行程,WW決定打電話詢問我們海南的同行,他是地地道道的海南人,應該會非常熟悉,沒想到他的回答讓我們心裡更沒底了,他說你們不會吧,西線治安根本沒有保證的,建議你們還是走中線從五指山返回海口,我們想出門在外安全第一,這時又想起今天上午領隊提及他們打算這次走西線,我們初步確定可以考慮在三亞跟他們會合,這樣人多可以保證安全。

汽車沿著高速公路行駛到了分界洲,在車上我們看到了美麗的海灣,決定到這裡看看,原來這裡是一個旅游景點,停著很多旅游團的車,好在恰逢艷陽高照,海灘的人不是很多,沙子很白,海水很藍,海浪很大,海灘基本沒有被污染,拍出的照片效果還是不錯的,在這裡JJ拍了兩張非常經典的照片,小W和WW身著白色衣服,背對鏡頭面向大海,照片有電影《夏日嬤嬤茶》的意境,JJ還用相機拍了一段DV,還有一段她的配音,說這是我們3天以來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片大片的海!真的,我們這次旅行的主題是“到西沙群島,看最干淨的海”,過去的3天我們一直在等待中度過,承受著心靈的煎熬,直到現在才看到“這麼大片大片的海”,心情多多少少有了一點點慰藉。

我們離開分界洲,前往今天的目的地—三亞,由於我和WW是第一次來海南,對於三亞還是懷有某種期待,我們按照既定的時間到達三亞的住地,這裡是一家家庭旅館,我們4人(兩男兩女)住在一個房間,安頓好以後,JJ和WW開始打電話詢問蜈支洲島的情況,去蜈支洲島的游船首班8點,末班16點,島上可以住宿,但是價格很貴,露營也是可以的,但要每個帳篷要交150元的占地費(蜈支洲這個詞讀起來有點拗口,WW多次說成蜈洲支);又打電話給租車行,聯系我們後幾天租車的事情,初步與租車行確定了租車的押金、時間、車型、還車地點等相關事宜。

我們的住地就在大東海旁邊,下午4點多我們來到了大東海海灘,由於是五一黃金周,有很多游客會來到三亞,今天大東海的游客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多,海水和沙子還算干淨,沒有被嚴重污染,我們邊走邊拍,海灘上美女很多,JJ和WW拍了幾張身著比基尼的美女,我們沿著海岸一直向西走到了海灣西邊,坐在岩石上休息。

不知不覺中晚餐的時間到了,踏上海南這塊土地的這幾天,我們一直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今天晚上打算好好腐敗一次,由於小W和JJ以前都來過三亞,對這裡的情況比較熟悉,他們推薦去春園大排擋,說那裡物美價廉,好吃又便宜,第一眼看到春園大排擋,有點吃驚,從來沒有見過面積如此之大的餐館,我們來到五排六號落座,這裡的餐館不同於其他餐館,需要先到邊上的菜場買菜,然後交給排擋按我們的要求怎麼做菜,也就是說我們的餐費的原料費和加工費是分開的,JJ和WW去買菜,她們買了石斑魚、蝦、螃蟹和一些雞腿螺,我們的海鮮宴非常豐盛,每個人都吃得很好,說這是來到海南以來吃得最好的一頓飯,這麼豐盛的海鮮宴,4個人才花了200多(後來CF告訴我們他們一家三口到春園的一家海鮮花了500多元),難怪春園大排擋天天爆滿,要不是我們來得早,肯定沒有位子了,席間還有歌女彈著吉他為客人們唱歌(當然是收費的)。

腐敗過後,我們坐在街邊的椰子樹下,伴著海風,一人抱著一個椰子喝了起來,此時想起一句廣告詞:原來生活可以更美的。之後,我們打算去酒吧,小W說三亞最繁華的街道是解放南路,我們去看一看(途中小W、JJ、WW各買了一件島服,其中小W和WW買的是情侶島服),結果解放南路沒有什麼酒吧,都是商場,我說記得今天在住地附近看到一家,我們去那裡吧,我們來到這家酒吧,新開業的,硬件條件不錯,只是有點冷清,除了我們沒有其他客人,這裡可以KTV,今天晚上變成了我們的專場,我們邊唱邊喝,小W充分施展了他的歌唱才華,當唱到蘇永康的《愛一個人好難》時,他現場改編了歌詞,唱出了我們西沙之旅壯志未酬的心情,JJ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淚,此情此景很是感傷;就在此時,廣州地兩位MM發短信說她們已經回到廣州了,此時她們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我們離開酒吧已經是凌晨一點了,三亞的天氣還是那麼潮濕悶熱,我們回到住地後,洗洗漱漱就睡了,這一夜,我和小W一張床,JJ和WW一張床,感覺蠻特別的。

這一天,由接近絕望到徹底絕望,由徹底絕望到新的旅途的開始。

5月4日,從三亞到蜈支洲島

今天三亞的天氣陽光明媚,早上起來,JJ提出去吃西餐,我們欣然前往,結果西餐店還沒有到營業時間,我們就只好到一家路邊的餐館吃炒粉,早餐後,大家都感覺有點疲憊,由於小W和JJ以前去過了,我和WW是第一次來到三亞,有東方夏威夷之稱的亞龍灣是一定要去看看的,於是小W和JJ留在住地休息,我和WW去亞龍灣走一遭,來到亞龍灣,游客比想像的要少的多,海水、沙子要比大東海要干淨,我和WW沿著海灘步行數公裡,邊走邊拍,走了大半個亞龍灣,時間已經臨近中午了,由於下午要去蜈支洲島,我們趕快返回住地。

回到住地,小W和JJ已經辦理完退房手續,我們准備了一些島上生活必備的食物和水,包了一輛出租車,一路上司機極力為我們推薦島上的娛樂項目,例如潛水,原來出租車司機與旅游景點建立了某種合作的關系,游客在島上消費,司機可以拿到一定比例的提成,我們4人中只有WW有意去潛水。

到了碼頭,乘坐游船去蜈支洲島,我沒有進船艙,站在甲板上吹著海風,盡情地欣賞著海面的景色,遺憾的是航程太短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即將達到上島的時候,看到了清澈見底的海水,成群的魚兒,潔白的沙灘,我想來到這裡或許能夠成為對未盡的西沙之旅的最大補償了。

上島的時候,游客們看到我們4人背著大包紛紛向我們投來異樣的眼光,我們來到蜈支洲島的接待大廳,此時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陽光格外的毒辣,N多人都聚集在大廳裡避陽光,大廳簡直就是一個蒸籠,熱得我們喘不過氣來,WW准備去潛水了,考慮到我們晚上要在島上露營,我和小W決定去找露營地點,JJ留在大廳看行李,我們倆頂著炎炎烈日沿著海邊的小路向西走去,尋找可以露營的地點,經過幾個沙灘的綜合對比,最終選定在島西側的一個有遮陽傘供游客游泳的沙灘上露營。由於陽光實在太強烈了,我們倆迅速返回大廳,大廳熱的不得了,我們決定把行李搬到樹蔭下去納涼,由於WW潛水還沒有回來,不知我們轉移到哪裡,而且沒有帶通信工具,因此,小W回到大廳等待她,我和JJ在樹蔭下談起了她1號、2號跟S和WC出去辦手續的經過,我記不清具體細節了,中心意思就是1號那天S為了節省區區幾百元的賓館住宿費執意返回文昌,以及2號去邊防辦手續時,當時的情況應該是不能成行了,S卻認為肯定沒有問題,結論是我們這些參加者太想去了,個別人又太在乎自己的經濟利益了。

這期間又發生了一點小插曲,我們旁邊過來幾個人,他們把印有航空公司標識的毯子鋪在地上席地而坐,JJ說這些毯子旅客是不可以隨便帶走的,雖然沒有直接跟他們說,但是對方聽到了,馬上反駁說他們乘坐的飛機晚點4小時,航空公司作為對旅客的補償,發給旅客的,JJ雖然知道從來沒有這樣的規定,但能體會經歷了航班延誤的旅客的心情,還是覺得可以理解旅客這樣的行為,JJ還和他們打了招呼,大家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天氣雖然熱,陽光雖然烈,但是燦爛陽光照耀下的蜈支洲島的景色卻非常美,是拍照片的好時機,對於我這個攝影愛好者來說,每次都要拍好幾百張甚至上千張照片,然而這次旅行,都已經4號了,才拍了不到100張照片,為了對得起我的相機,滿足我拍照的欲望,於是我頂著烈日出發了,沿著蜈支洲島的海濱從東到西走了大半個島尋覓拍攝的素材,邊走邊拍,不停地按下快門,拍下了不少自己認為滿意的照片,返回我們的據點,WW也潛水回來了,這時天氣依然很熱,我們決定繼續休息,待太陽快要下山了,島上的游客走得差不多了,我們再行動前往露營地,游泳,觀日落,到那時蜈支洲就是我們的地盤了!

不知不覺中游客漸漸的少了,太陽慢慢地走到島的那一邊,我們背起行囊向營地進發了,由於選定的營地處還有游客,我們先暫時把行李放在距營地不遠處,WW留守,小W和JJ下海游泳,我拿起相機拍日落。當太陽完全消失在地平線以後,游客紛紛離開海灘,我們開始安營扎寨了,最先選擇了一個距離樹叢很近的地方,還沒有打開帳篷,不得了,感覺像全身爬滿了蚊子,從來沒有遇到如此多的蚊子,轉瞬間身上不知被咬了多少個包,不行,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把裝備搬到有遮陽傘的區域,離樹叢遠了一些,蚊子少了一些,而且這裡地勢平坦。有了一次扎營的經驗,這次三下五除二就搞掂了(由於一個帳篷要收150元的占地費,我們只扎了兩頂帳篷),我們一邊在想我們的行李放在哪裡,如果放在帳篷外擔心不安全,一邊觀察著周圍的動靜,潛意識中浮現出一個白日做夢的想法,今晚會不會沒有人來收租,要不我們再扎一頂帳篷,這個想法還沒有來得及討論,只見一輛電平車開過來了,停在沙灘上面的小路上,下來一個人徑直朝我們的營地走來,不用說這就是來收租的人,一個操東北口音的人,先詢問我們有幾個人,扎幾頂帳篷,確認沒有問題了,叫我們派一個代表跟他去交錢(交錢的地點還要步行十幾分鐘才能到),收據發票手續齊全。我們問他晚上這裡是否安全,他說我們收你們錢,就要對你們的安全負責,你們盡管放心,保證沒問題。聽他說的話,感覺有點像收保護費的。

天漸漸黑了,我們開始准備晚餐,今天晚上吃什麼呢?我們帶了方便面,方便面當然是首選了,可是開水從哪裡找呢,我們沒有帶戶外野炊用具,詢問島上的商店是否有開水賣,回答是不單獨賣開水,開水泡面10元,詢問餐廳,不知什麼原因也沒有開水,這該怎麼辦呢?在我們營地不遠處有一支來自溫州的隊伍在露營,於是我們向他們求救,他們帶了野炊用具,但是火不是很旺,看來他們的燃料不是很充足了,我們4人需要煮好幾塊方便面,應該是沒有希望了。

這時小W還沒有回來,等他回來一起吃飯,我們先討論明天的行程如何安排,JJ說下午給WSL打電話詢問他們的行程,WSL沒有接,不知什麼原因;於是聯系領隊,也沒有接電話。我感覺與大隊人馬會合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了,但是如果我們4人明天租一輛車,單車走西線(想起海南同行說的話),感覺也不是很踏實,那麼到底該怎麼辦呢?今天晚上的討論沒有結果,明天再說吧。

小W回來的時候已經是9點多了,大家都沒有吃飯,由於沒有開水泡面,小W說離大廳不遠的地方的有自助餐,每份20元,大家一致同意吃自助餐,我和小W帶著碗面去買自助餐,順便討一點開水,我們來到大廳,值班員告訴我們自助餐廳已經關門了,山上酒店的餐廳或許還有,在這裡我們找到了免費的開水,趕緊把方便面泡上,小W說他去山上的酒店看看,我把方便面帶回去,回到營地,方便面已經泡好了。我們等待小W的到來,大約過了近1個小時,我和JJ去接應小W,只見小W拎著大包小包地回來了,他說飯店的廚房已經關門了,在他的苦苦懇求以及MONEY的誘惑下,廚師才單獨為我們做了這頓晚餐,我們好是感動,不知該如何表達此時的感情,今晚的晚餐很豐盛,有餃子、烤串、烤玉米,我一遍又一遍地說好吃、好吃,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餃子。

豐盛的晚餐過後,我們躺在長椅上,望著滿天星,伴著輕輕的海浪聲聽著MP3,盡情地享受這一夜美好的時光,小W則毫無睡意,披星戴月地下海去捉寄居蟹了。

這一夜,伴著蜈支洲島輕柔的海風,安詳地入睡了……

這一天,我們團結協作,過得非常開心。

5月5日,從蜈支洲島到東方,從東方到昌化鎮

清晨6點,在朦朧地睡意中,JJ把我叫醒,說去看日出,拍照片,由於東邊有雲,看來日出又看不成了,由於此時游客還沒有上島,是拍照片的好時機,我和JJ沿著海濱從島的西邊一路拍到島的東邊,拍了不少精彩的照片。

返回營地後,由於今天的計劃還沒有確定,開始討論今天如何安排,JJ和WW認為在島上露營的感覺很好,又由於昨天沒有跟大隊人馬取得聯系,打算今天繼續留在島上,再露營一個晚上,我和小W也表示同意。我們收拾好行李,來到一個有珊瑚和魚群的海灘的樹下,JJ和WW准備下海浮潛,但是這個海灘立著一個指示牌,明確規定禁止游泳,當她們還沒有下去時,就有管理人員過來了,盡管跟管理人員怎麼周旋,最終還是不行,管理人員說如果想浮潛,那邊有專門的區域,這裡不可以。我們心想我們還不知道那邊是專門的潛水區域,不就是想收錢嘛!

這時島上的游客漸漸多了,又不允許在這裡浮潛,今天白天我們干什麼呢?抱著一線的希望,JJ給領隊打電話,這一次電話接通了,領隊說他們現在三亞的大東海,共有10人,打算過一會兒租一輛12座面包車走西線,加上領隊的切諾基肯定能夠坐得下,由於我們也有西線的打算,決定與大隊人馬會合,由於我們還在島上,向領隊說明到達大東海說明需要等我們大概一個小時,這時電話那一邊有人說不願意等我們,JJ說我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趕過去,掛斷電話,我們立即行動,來到碼頭,在等船的時候,遇到一位身穿與小W、WW相同樣式島服的小孩,在我們的要求下,小孩與小W、JJ照了一張“全家福”。

我們乘船返回了大陸,碼頭停著很多出租車,但是司機都不在,原來司機都是全程陪同游客蜈支洲島一日游的,怎麼辦?只能撥打印在出租車上的電話訂車,可是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打不通,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領隊來電話說來接我們,其他人租好車先走,我們再追趕他們,我們萬分感動。

一會兒,領隊的車來了,由於他的車已被塞得滿滿的,我們每個人只能抱著各自的大包坐在車上,伴著經典的流行音樂我們上路了,目的地是西岸最大的城市—東方,大約下午1點多,行駛在西線高速的快到九所的位置,嗅到一股燒焦的味道,我們的車子出了問題,趕快停車檢查,打開前蓋,發現發動機溫度過高,確定是一個零件出現了問題,趕緊打電話給前車請求支援,此時前車已經離我們有30多公裡,調頭返回,在等待救援得過程中,我們和幾個當地的放牛娃玩耍,把帶的糖果給他們吃,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面包車趕回來了(停在馬路對面,還要繞圈調頭,除司機L外,其他人都下車過馬路),CF帶了一個裝滿水的水袋,為切諾基的水箱裝滿水(此時CF一家開始在本次旅行扮演主要角色),領隊告訴L買一個零件,換好零件就可以正常行駛,不需要再牽引車輛,大約又過了半個多小時,L帶著買好的零件調頭回來了,領隊換好零件,我們兩輛車一前一後重新踏上征程,由於西線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陌生的,從地圖上看東方是最大的城市,我們決定去東方吃飯。下午4點多,我們到達東方,找了一家飯店落座,CF太太發表了一點個人的感想,大概意思是她不喜歡去條件艱苦的地方,大家還討論了今晚的目的地,當地人說北面的四更鎮有一個海灘不錯,與四更鎮隔江相望的昌化鎮也有一個不錯的海灘,由於CF帶了一個非常高級的GPS,於是我們行車在GPS的指引下行進,先去四更鎮,再去昌化鎮,晚上住在昌化鎮。

前往四更鎮之前,我們先來到東方港,這是一個很大的漁港,停泊著成百上千條漁船,有生以來見到的最大漁港,短暫的停留後,我們前往四更鎮,在GPS的指引下,我們順利地到達四更鎮,就在這時問題出現了,路走到盡頭了,但是GPS顯示從四更鎮到昌化鎮有一條過江的小路,只能詢問當地人,當地人說四更鎮有一個海灘,但是不通公路,只能走過去,可以帶我們去,從四更鎮到昌化鎮沒有直接過江的路,必須遠路返回,從高速公路過江,在走小路到達昌化鎮。其實從四更鎮到昌化鎮直線只有幾公裡的距離,但是我們不得不繞一個很大的圈,行駛100多公裡才能到,考慮到天快黑了,我們還要趕路,擔心迷路,只好放棄去四更鎮的那個海灘,原路返回趕往昌化鎮,據CF說,他的GPS定位很准,但是關鍵時刻還是沒有定位准確。

前往昌化鎮很順利,沒有走冤枉路,車出了高速公路後,天已經黑了,海南島的西部,由於沒有什麼旅游開發,小路連路燈都沒有,這裡顯得很原始,很偏僻,村落到了晚上一片寂靜,沒有什麼燈光(感覺像到了藏區),也許是因為我們人多,感覺這裡很安全,全然沒有之前有人說的西線安全沒有保證的感覺,我說有多少人去過珠峰大本營,就有多少人來過這裡。車子經過了一個個村落後,大約晚上8點多,到達昌化鎮的一個小旅館(成漢旅館),由於這裡游客罕至,旅館數量很少,房間數量也有限,而且條件不好,這時CF太太開口說話了,問這裡有沒有條件比較好的賓館,有空調,可以洗澡的。由於大家都帶了野營裝備,當地人說附近有一個棋子灣是個露營的好地方,並且今晚已有20多人去露營了,這樣安全有了保證,於是多數人決定去露營。

我們來到一家餐館吃飯,雖然已經關門了,但是當地人很淳樸、好客(還為我們准備了一條大魚),重開爐灶為我們這些來自遠方的客人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飯前又有一個小插曲,CF太太覺得之前的那家成漢旅館條件不好,再次詢問這裡有沒有條件好的賓館,還好餐館旁邊的一家旅館基本可以滿足她的要求。席間,大家談論了對這次旅行的感受,普遍認為這是一次很特別的旅行,經歷很豐富,CF太太也發表了她的感想,認為這是一次很艱苦的旅行,吃了不少苦,並認為自己很能吃苦,覺得還是想去比較發達的、吃住條件都比較好的地方。對於CF太太的想法其他人沒有說什麼,我和領隊還討論了西藏阿裡環線、羅布泊穿越等話題,感覺很有共同語言。

JJ和WW沒有來吃飯,小W為她們打包帶回晚餐,回到成漢旅館,我們出發前往棋子灣露營,到達棋子灣,看到已經有人在這裡安營扎寨了,還有人在開PARTY,氣氛很是熱鬧,向大海的方向望去,看到遠處一盞盞漁船的燈光,我們趕快卸下裝備,安營扎寨,這時JJ發現沙灘上有破碎的啤酒瓶,提醒大家小心,不要光腳在沙灘上走,安好營,扎好寨,我們躺在沙灘上望著滿天星,聽著海浪聲,唱著歌,氣氛很輕松,不經意間,有人提起了傷心事,大家又開始討論沒有成行的原因,大家覺得其實是有機會成行的,天氣不是主要原因,因為領隊有多次帶隊去西沙的經驗,應該由領隊全權負責,S沒有相關的經驗,而不應該委托給S負責,而且S在辦理的過程中沒有和領隊充分溝通,S的一些所作所為驚動了打草驚蛇,觸動了多個船主,導致這些船主之間相互抬價,加之有一些政治方面的因素(中日關系緊張,保釣運動等問題),最終沒有成行,最後我們每個人也有責任,S說邊防證辦好的時候,居然沒有人說把邊防證發給大家,HJ做了總結,我們作為參加者能夠接受我們能夠去成西沙,同時組織者也獲得了經濟利益,但我們不能接受我們沒有去成西沙,但組織者也獲得經濟利益。討論完這個沉重的話題時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大家回到各自的帳篷睡覺了,只有小W躺在沙灘上觀看流星……

這一天,雖然遇到了一些小麻煩,但是總體感覺還是很快樂的。

5月6日,從昌化鎮到臨高

清晨醒來,海上風平浪靜,天氣陰沉沉的,海水是綠色的,昨夜看到的漁船仍靜靜地停泊在海面上,JJ和WW很早就起來了,沿著海邊撿貝殼,這時才知道為什麼叫棋子灣,因為這個海灣的沙灘上有很多像棋子一樣的石頭,由於這個海灘游客很少,JJ和WW撿到了很多在其他海灘撿不到的東西,昨夜看流星的小W還躺在沙灘上睡覺。

過了一會兒,突然刮起了一陣風,海面上泛起了波瀾,一條條漁船也先後拔錨向深海處開去,其他人也被這突然到來的風刮醒了,在狂風中大家收營拔寨,准備出發,今天的目的地是海南島的北岸的臨高,我們打算去臨高角海灘和美廈海灘(據說美廈很少有中國游客到那裡,主要都是西方游客,那裡海水不錯,可以游泳,潛水),由於CF一家昨晚住在昌化鎮的旅館裡,在出發去臨高之前,先要去接CF一家,到達CF一家的住地,因為來到昌化的主要目的是去棋子灣,有人說他們一家來到這裡居然沒有見到大海,在旅館住了一夜便離開了。接上CF一家後,我們正式出發了,由於昌化到臨高之間有河流,必須走高速公路才能過河,離開昌化不就開往高速公路的路上,情況又發生了,租來的那輛面包車右後胎爆胎了,那個爆胎的輪胎紋路已經被磨平了,車上有備胎,任務就是換好備胎,輪胎上的螺母早已生鏽了,很難擰下來,只能把工具固定在螺母上,CF踩在工具上才把螺母擰開,螺母擰開了,需要把爆胎換下,換上新胎,需要用千斤頂把車支撐起來,由於千斤頂支撐的高度有限,不足以拔下爆胎,怎麼辦?大家一起努力,把車的右後部抬起來,需要持續幾十秒,在這幾十秒內,把爆胎拿下,裝上新胎,我們喊一二三,把車的右後部抬起來,CF負責換胎,CF太太為他打遮陽傘,CF的動作很熟練,大約十多秒就把新胎裝上了,在這十多秒內,大家使出了自己最大的力氣,CF的動作很從容,CF太太倒表現得很緊張,不止一次地說別放手,別放手。這次換胎行動中,CF表現得非常出色,完成任務後他已經是大汗淋漓了,我們給他的表現打100分。

我們的車子一路行駛來到臨高縣城,找了一家條件不錯的餐館吃午飯,飯後我們按計劃前往美廈,車子剛開出沒有多久,電話響了,是CF打來的電話,說我們還是去臨高角海灘吧,電話裡傳來了CF太太的聲音,說美廈那邊的海灘很髒,我們只好改道去臨高角,到達臨高角,這裡的沙子是深色的,海水不是很清,能見度只有半米左右。遠處有一片鋪滿礁石的海岸,這時領隊、L夫婦、WSL、藝術家、HJ夫婦下海潛水,CF太太和兒子拿出他們的充氣床墊鋪在地上休息,WW躺在車裡睡覺了,雖然CF帶的充氣床墊很大,能夠坐很多人,但是小W和JJ還是坐在我們自己的防潮墊上休息,出於的攝影的喜愛,我則拿著相機朝那片布滿礁石的海岸以及遠處的紀念碑走去,攝影歸來後,潛水的人還沒有上岸,休息的幾個人還在休息,我和JJ跟CF太太寒暄了幾句,JJ對CF太太說這次我們來到的地方條件都比較艱苦的,您適合到那種旅游設施很完善的地方,CF太太對此很是贊同。我又說您帶來的這個充氣床墊真的很不錯,坐在上面躺在上面很舒服,CF太太說可不是嘛,這個床墊服務了不少人呢!

由於CF一家和HJ夫婦訂的是今晚8點半的機票,他們必須在7點之前趕到美蘭機場,領隊開車送他們去,大約4點多,CF太太叫CF上岸,CF回來後,CF太太喊HJ夫婦上來,由於HJ夫婦仍在游泳,沒聽到,CF太太又說了一句蠻經典的話,這個沒有開發過的旅游景點設施就是差,連高音喇叭都沒有。一會兒,HJ夫婦也上岸了,大家該分別出發了,現在是5個人(4大1小)要去海口美蘭機場,9個人要去美廈扎營。該怎麼用車又引起了爭議。JJ問是不是可以用切諾基送他們去機場,其余9人坐面包車去美廈,但是CF太太表示異議,說她抱著孩子坐在前排,太熱。領隊應當開面包車送她們5個;剩下的9個人,要不等領隊送完他們回來後再走(來回最少3H),要不就5個人坐切諾基,其余4人每人打一輛摩托車去美廈,這時藝術家終於忍不住了,跟CF太太爭了起來,CF終於開口制止了CF太太,最後還是決定用切諾基送他們去機場。

由於切諾基裝的都是領隊的裝備,因此需要把切諾基的裝備換到面包車裡,把他們6人的行李裝進切諾基,分別的時間到了,CF、HJ夫婦跟我們握手告別,CF太太則很安然地坐在車裡,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我們告訴領隊,我們一會兒去美廈海灘,晚上回來到美廈海灘找我們,領隊說沒有問題。

我們很順利地來到了英東鎮地美廈海灘,先見到一個漁港,沿著海岸線繼續向東,看到了沙灘,可是沙灘很窄而且不平,不是露營的好地方,這時遇到一個騎摩托車的當地人,說再往東500米有更好的沙灘,還有一座小橋,藝術家先跟他去看個究竟,一會兒藝術家回來了,說那邊比這邊好,於是我們把車開過去,果然這裡更適合扎營,決定在這裡安營扎寨,那個人非常熱情,給我們留了他的電話號碼,說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打電話找他。

領隊不在,JJ客串了領隊的角色,我們分為兩部分人,一部分人在負責安營扎寨,在天黑前把所有的帳篷支起來,另一部分人去買晚餐以及找篝火用的柴火,一切進行的有條不紊,幾個人相互配合,很快就把7頂帳篷支好了,又另外找了些柴火,等待其他人的到來。

晚上8點多,另一部分人的人帶著他們的戰利品回來了,帶來了做好的晚餐,還有從路上收集的木材,在大家七手八腳的張羅下,我們點燃了篝火,圍坐在篝火邊吃起了晚餐,晚餐雖然不算豐盛,但是意義非同尋常,這是我們最後的晚餐,明天我們的旅行就要結束了,大家就要各奔東西了,此時坐在篝火邊,吃著這最後的回顧一下一周以來經歷的事情,不禁感慨萬分……

晚餐後,篝火仍在熊熊燃燒,大家紛紛走向大海去捉魚捉蟹了,這個晚上刮著海風,感覺有點涼我坐在篝火邊取暖,已經是9點多了,領隊還沒有回來,JJ打電話問領隊到哪裡了,並告訴他我們露營的具體位置,領隊說剛上高速公路了,過不了多久就到了,手機快沒電了,應該能找到。JJ又發了一條短信告訴領隊我們露營的具體地點以及標志性的建築(一座小橋)。大約晚上11點多了,捉魚捉蟹的人都回來了,領隊還沒有回來,他會不會迷路了呢?於是打電話聯系,結果果然手機已經沒電了,呈關機狀態,怎麼辦呢?唯一的辦法就是用篝火為他指路,保佑他平安返回。

今晚在領隊不在的情況下,JJ不自覺地成了代理領隊了,一切工作進行得還算順利。

這一天,一切進行得很順利,波瀾不驚。

5月7日,從臨高到海口,從海口到北京

在一陣陣的輕柔的海浪聲中醒來,聽到了領隊說話的聲音,領隊回來了,他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又是怎麼回來的呢?他正在講昨夜的歷險記。他說凌晨1點45,當他看到我們的營地時,他激動地落淚了。原來他到了東英鎮後就迷路了,有一個很明顯的通往美廈的路他居然沒有看到,而是沿著另外一條小路走了下去,漸漸地開到了一片墳地的區域,在墳地之間的小路上繞了2個小時,周圍沒有人煙。他在每個開過的路口都做了記號,到最後所有的路都有他的記號,就是走不出去。在一次下車做記號的時候,居然還被墳地上插著的幡打到了頭,四周沒有人,只有呼呼的風聲。伸手不見五指,偶有點點螢火飄蕩,此時真正體會到什麼叫毛骨悚然。再後來連下車做標記的勇氣都沒有了,又產生了幻覺,感覺我們的人在喊他,他把汽車所有的門窗緊鎖,又不敢讓汽車熄火,趕緊打著發動機,這一刻真的瀕臨崩潰了,最後按照原路返回,遇到了幾個搭井架的工人,在他們的指引下,找到了最開始的路口,沿著通往英東鎮的路開下去,沒有走一米的冤枉路就找到了我們的營地。

故事講完了,領隊拿出昨晚為我們買的燒烤食品,由於風很大,我們選擇在橋洞下燒烤,燒烤的種類很多,想起領隊昨夜的歷險記,深深地體會到領隊的用心良苦,他是多麼希望趕回來跟大家一起吃燒烤啊!一頓美味的燒烤宴後,我們收營拔寨,准備返回海口。

下午1點左右,我們到達海口萬華大酒店,簡單的打理之後,來到附近一家餐館吃午餐,送別了藝術家,回到酒店,5點半,我們4人也要出發了,在領隊的一再要求下,開車把我們送到機場,臨別時,我對領隊說西沙我一定要去,去西沙我只相信您!我和WW辦理完登機手續後,JJ也為小W把機票改簽到了今天,並辦理完登機手續我們4人一起過了安檢,此時已是6點半,離別的時刻到了,該說什麼好呢?還是擁抱一下吧!過去的一周內,盡管沒有去成西沙,但大家在一起玩的很開心,現在就要分開了,心中多少感到有點惆悵,感覺好像缺了點什麼似的,一切盡在不言中,期待著我們下一次的相會。

飛機從美蘭機場起飛,經過3小時的飛行,晚上10點到達北京,臨近午夜時分,回到了家中,想想這次一次旅行的經歷實在是太豐富了,我要寫成游記作為永久的回憶……

天亮了還要上班,趕快睡覺……


精選遊記: 西沙群島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