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茨堡印像(原創)

作者: gautier

導讀薩爾茨堡是此次西歐之行的最東一站。盡管僅有一天的偷閑觀光時間,但仍然禁不住內心的喜悅—在我心中,薩爾茨堡就是莫扎特的永生。 清晨,在下榻的慕尼黑酒店匆匆用過早餐之後,我們一行便起程了。從慕尼黒到薩爾茨堡有將近200公裡的路程,一出市區,奔馳大巴便不斷加速,沿著一條國際間高速公路,向著薩爾茨堡的方向狂奔起來。車過豪森海姆市後,自湖區而來的 ...

薩爾茨堡是此次西歐之行的最東一站。盡管僅有一天的偷閑觀光時間,但仍然禁不住內心的喜悅—在我心中,薩爾茨堡就是莫扎特的永生。

清晨,在下榻的慕尼黑酒店匆匆用過早餐之後,我們一行便起程了。從慕尼黒到薩爾茨堡有將近200公裡的路程,一出市區,奔馳大巴便不斷加速,沿著一條國際間高速公路,向著薩爾茨堡的方向狂奔起來。車過豪森海姆市後,自湖區而來的團團白色霧靄,攜帶著股股清新甘冽的草青味和泥土的芳香,游蕩在遼闊無垠的巴伐利亞沃野上,也滲進了暖融融的車廂。

不覺得,海拔在升高,車子已衝出霧靄迷漫的原野,躍上叢林密布的高坡。在德旅行期間久違的朝陽,也驀地自眼前的雪山後面騰起,霎時,光芒萬丈,金輝四濺。寒夜給初冬的草地,森林以及農舍屋頂和教堂鐘樓上普鍍的薄薄的霜花, 猶如散落滿地的細碎銀箔,在燦爛的朝暉裡晶瑩閃爍。 車抵薩爾茨堡時,太陽已一箭高了。但薩爾茨堡的大街小巷卻人稀車少,顯得異常清冷,寂靜。沿街大部分店鋪緊閉,偶爾開門的幾家出售紀念品的小鋪子,也門可羅雀。我心裡納悶,薩爾茨堡人哪兒去了呢,難道一年一度的夏季音樂會改在了現在? 隨著從店鋪裡飄逸出的柔和而精美的音樂,我不自禁走了進去。 小小的店鋪裡,各種紀念品琳琅滿目,枚不勝舉,而四壁掛滿,貨架上堆放的各種質地的莫扎特掛盤像,雕塑,以及與之有關的薩爾茨堡人文地理景觀紀念品,個個精致絕倫,樣樣維妙維俏,更是令人眼花繚亂。

薩爾茨堡位於前阿爾卑斯山地帶(阿爾卑斯山與北方平原間的過度地帶),愛因河(Inn)的支流薩爾察赫河(Salzach)穿城而過。這是一座歷史悠久,文化底藴豐厚的歐洲古城。大約在公元7世紀左右,一個名叫魯培特的修士傳教路過此地,他從巴伐利亞公國獲得了薩爾察赫河畔這塊蠻荒之地來傳教。並帶領當地人開發這塊土地,隨後,在此發現了鹽礦,薩爾茨堡由此而得名,並逐漸繁榮起來。 在薩爾察赫河左岸,就是著名的僧侶山,站在山下的修道院仰望,它凸兀而起,岩崖陡峭,十分險要。而聳立於煙巒霧崖之上的霍哼薩爾茨堡要塞(Festung hohensalzbourg)—歐洲最大的要塞,如同籠罩了一層迷霧,更顯得神秘莫測。千百年來,在這個要塞裡,圍繞著集權與民主,宗教與世俗所上演的人間悲劇,不知斷送了多少仁人志士的前程,改寫了多少人的身後功名...

就是生於斯,長於斯的莫扎特也在劫難逃。

莫扎特(WOLFGANS AMADEUS MOZART)1756年出生於薩爾茨堡一個音樂之家。他自小就是一個音樂神童。5歲起便開始作曲,並演奏羽管鍵琴和小提琴;7歲時隨父親在歐洲巡回演出;11歲時就完成了幾部德文或意大利文小歌劇;16歲時便一舉成為薩爾茨堡市管弦樂隊的指揮。在故鄉,莫扎特創作了大量的鋼琴曲,但由於他與數百年來唯我為尊的大主教的不和,而不得不憤然背井離鄉,在切切鄉思中苦度晚年。 漫步在刻滿歲月印痕的石鋪老街上,看著這因莫扎特之名而倍受寵幸的城市,追思著大師一生多孑的命運,我們不覺來到了谷巷9號—音樂家的誕生地。然而,門廳緊閉,大師已遠行...我後退幾步,仰望著這幢和周遭樓房沒有兩樣的建築,思緒萬千。200多年前發生在這薩爾察赫河邊的一切,仿佛一幅幅畫卷在我眼前映現 ...大師離去後,終年旅居維也納。在那兒他思如泉湧,創作了大量的歌劇,鋼琴曲,室內音樂或宗教音樂。我們所熟悉的歌劇,如《費加羅的婚禮》,《魔笛》,《堂喬萬尼》,《宮劫》;交響曲,如《林茨交響曲》,《布拉格交響曲》等,至今仍久演不衰,猶如200年的陳釀,依然滋潤著我們的心田。

我們拾級而上,穿過霍哼薩爾茨堡要塞幽暗而陡峭的甬道,參觀了關押異己的地牢, 以及用途各異的房間,來到了要塞頂部的平台上。

依箭牆遠眺,南面,逶迤的阿爾卑斯雪山如萬丈屏障,把奧地利與南歐隔離開來,午後的陽光照射在雪山上,愈顯阿爾卑斯山的巍峨與挺拔。西面和北面,沃野萬裡,草地和森林相接,一直延伸到蔚蘭的天邊。在僧侶山東面的薩爾茨堡市區,滔滔的薩爾察赫河把她分成兩半。東西市區有老橋接連,大街小巷與廣場相銜。兩岸民宅造型各異,外牆色彩斑斕;白色的教堂與修道院廣布街區,疏密有致,伸向空中的巴羅可風格的塔樓和穹頂,或銅綠斑駁,或金黃不染,其造型既呼應於主建築的宏偉氣勢,又不失於本身的千變萬化,令人百看不厭。

極目望去,雪山,草地及一座座掩映於蒼松翠柏間的骨白色城堡輪廓,不僅僅是一首極致韻律,散發著墨香的情詩,更是一部自然天成,蕩氣回腸的音樂旋律。我不禁心想,薩爾茨堡就是薩爾茨堡,是她造就了莫扎特,而莫扎特的音樂卻光揚了這片古老的土地。薩爾察赫河水必竟東流去,200多年後的今天,政教合一的迫害以及那些無端的爭鬥已不復存在,一個嶄新的歐洲已隨著《堔哏協約》,歐元發行而趨於大同。毫無疑問,如果莫扎特再世,他會重歸故裡,作出更加優美,恢宏的時代樂章!(Gautier Guo撰文/供圖)


(霍哼薩爾茨堡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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