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日本(一)

作者: 茉兒

導讀波音737平穩地降落在日本大阪的關西機場,剛下飛機,帶隊的日本人就向我們介紹說,這裡原先是海,機場是填海造成的。聽他這麼一說,我們幾個中國人不禁面面相覷,眼神中似乎傳達著同一個訊息----機場建在海上?可靠嗎?還是快點閃吧。機場內有通向各處的火車,在日本叫電車。乍一看去,有點像我們這邊的地鐵。但一出機場這些電車就到地面上行駛,跟我們這邊的火� ...

波音737平穩地降落在日本大阪的關西機場,剛下飛機,帶隊的日本人就向我們介紹說,這裡原先是海,機場是填海造成的。聽他這麼一說,我們幾個中國人不禁面面相覷,眼神中似乎傳達著同一個訊息----機場建在海上?可靠嗎?還是快點閃吧。機場內有通向各處的火車,在日本叫電車。乍一看去,有點像我們這邊的地鐵。但一出機場這些電車就到地面上行駛,跟我們這邊的火車相仿。車廂內很干淨,坐椅的方向可以自由調節,我們便四個一組地面對面坐著,一邊聊天一邊看著窗外的景色。看上去那些馬路都很窄,但十分潔淨。路上車輛和行人都不多,路邊的民房有點江南民居的味道,都是些斜頂的兩層樓高的小院樓。但整體看上去舊舊的,灰色的,沒多大吸引力。每節車廂內都有電子顯示器,分別用日文和英文告訴你下一站是哪裡,什麼時候到達。隨著京都的臨近,窗外的景色也逐漸清新起來。6點一刻,我們終於到達了京都車站。人一下子又多了出來。臨行前,先來過日本的同事告訴我,日本的女孩子都穿著無跟涼鞋,黑色網格絲襪和短裙,根本找不到穿靴子的。嚇得我直把行李一減再減,身上的衣服一下子從冬天跳到了春末夏初。而此時有點瑟瑟地站在夜色下的京都,第一感覺竟是感到自己受騙上當了。像那樣穿著的女子確實也有,但並不是全部。就像鞏莉,她確實是中國女子,可不能代表所有的中國女性。事已如此,也只好硬挺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老天熱點,熱點,再熱點,千萬不要降溫了。

京都車站的地下是各式各樣的小商鋪,從吃的用的到穿的樣樣都有。這樣的布局讓我覺得仿佛置身於上海人民廣場下的迪美。當然在迪美可沒有那麼多的小吃店。看著那些1000元日幣左右的定食(所謂定食,就是套餐:一碗面加一份小食或者幾個壽司加一碗湯之類的)飢腸轆轆的我早已忍不住。不過,想到大家都拖著大包小包不太方便,還是決定先去酒店Check in。

等到一切就緒,肚子早已餓癟,可我還是不得不向那些早已誘惑過我的小吃說拜拜,為了統一行動,領隊帶我們去吃2000元一人另加15%服務費的自助餐。日本的商店一般在晚上8點就關門了,飲食店有的到9點或更晚。我們8點一刻進去,卻要趕在他們9點關門之前出來。而且,一圈兜下來,一般不太挑食的我痛苦的發現,雖然我很餓,但能引起我食欲的只有幾片西紅柿和甜橙。

第一次到日本,大家原先都十分興奮,但經過這頓晚餐的打擊和周圍標著“closed”的店鋪,不禁興味索然。剛出飯店,就看到一個流浪汗正專心致志地在一塊避風處鋪報紙,跟四周的摩登大廈形成鮮明的對比。我們在冷清的馬路上閑逛,消化著我胃裡的那幾片水果。最後,在酒店附近找到了一個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現在想想真是好笑,一個便利店對於當時我們這群吃完飯沒事干的“外來人口”來說,真是如獲至寶。最終,有80%的人在那裡又消費了,當然也包括我。我完成了首批國內朋友拖我帶回去的東西----眼藥水。天知道,就連這個她們也認為是日本的好。

在回酒店的路上,一個同事突然指著一家游戲機房叫起來,“看,老虎機!”大家似乎都興奮起來,爭著往裡瞧。領隊走過來告訴我們,那不是老虎機,是日本的博錢機。同事還將信將疑地訴說他怎麼看到的那機器裡吐出了好多硬幣。於是,領隊決定想去玩的人跟他進去,要不就自己回酒店。大多數人都回去了,只有5個人留了下來,我是其中唯一的女性。並不是為了博錢,只是想多看看日本而已。進門的時候,我留意了一下,門上寫著營業到11點。一問領隊才知道,日本為了穩定社會治安,所有的游戲機房都只准開放到晚上11點。店裡的人並不很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幾個玩得很好,不停地有彈珠出來。這博錢機的玩法有點像我們這裡的彈珠機,可它不用買牌子,直接塞日幣,有五百、一千和五千不同的入口。領隊先給我們示範了一把,他塞了一個500的硬幣進去,就有若干彈珠出來(我猜是一百個),然後他就不停地發射珠子,小珠子彈進不同的洞口就會有不同的數字產生,如果產生三個相同的數字,就會有很多珠子出來。你可以用這些珠子繼續玩,也可以積累到一定數目後去兌換獎品,跟我們這裡的游戲機有相似之處。100個珠子很快就用完了,領隊又往裡塞了一個硬幣,並示意讓我來玩。我的運氣似乎比他好一點點,至少出現了兩個相同的數字,可結果卻一模一樣。另外兩個同事似乎看明白了,同時塞了一千元進去,結果當然都是有去無回。聽領隊講,這些店裡的機器每天都有幾個會很容易就吐出好多珠子來吸引人玩。但這幾個機器的位置每天都在不斷地變化,裡面的工作人員等店關門後就把機器重新調試一下,把今天容易的換成難的,把難的換成容易的,等到第二天再去騙人。越來越多的人被這些機器吸引著,有越來越多的錢往裡面塞。也有少數的機器會直接吐出錢來,但這只能在暗地裡,因為在日本,老虎機一類的賭博機也是政府不允許的。(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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