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寫武義

作者: 75670628

導讀單位活動去武義。行程匆匆,是為簡寫。 總要找個什麼當家的記憶來寫寫。不是古村,不是廊橋,不是溫泉,卻是狗,武義的狗。 俞源的狗有閑適人生。路上、街邊、天井、場院,甚至橋頭,到處可以看見狗。 時值上午,狗狗們也在睡覺或者不睡覺也趴著。有的臉枕在前爪上,前爪伏在地上。聽見聲響,懶洋洋睜一只眼看看,再換睜另一只眼看看,然後選擇閉眼繼續尋思� ...

單位活動去武義。行程匆匆,是為簡寫。

總要找個什麼當家的記憶來寫寫。不是古村,不是廊橋,不是溫泉,卻是狗,武義的狗。

俞源的狗有閑適人生。路上、街邊、天井、場院,甚至橋頭,到處可以看見狗。

時值上午,狗狗們也在睡覺或者不睡覺也趴著。有的臉枕在前爪上,前爪伏在地上。聽見聲響,懶洋洋睜一只眼看看,再換睜另一只眼看看,然後選擇閉眼繼續尋思自己的東西。有只小狗睡在一座石板橋的正中間——前後左右看都是中間。它好像是找准位置後站定、右倒,於是像個側臥的孩子似的不設防。走近再走近,可以看見它在黑黑的眼角,“咻咻”的鼻子,不知道睡夢是不是很香濃。還有只黃狗在聲遠堂前的大場院中睡覺——四仰八叉地睡,露出個白肚子朝天。

我端著相機到處照睡覺的狗,但是狗對我的好心或者是好奇是一點都不稀罕,也不知道哪裡的感應,總之在最後關頭會一骨碌站起來,於是相機裡多數留下的是他們的後屁股。

去熟溪橋,驚訝鬧市裡還有這樣規模、保存完好的廊橋。在橋上走過去又走回來,聽見木頭橋板上鞋子聲篤篤響成一片。橋內長凳上算命先生彙聚,安靜地等生意。於是很多人就站在他們身前身後取景留影——他們很配合地不為身邊任何動靜而亂陣腳,很有大家風範。

走了一圈後,我的眼光還是被狗狗吸引了去。熟溪橋頭有個老漢在給四只小蝴蝶犬洗澡。狗還很幼齒,一只一只被捉到澡盆裡用水舀子、洗發水過一遍,然後放在旁邊他們的——應該叫床上還是榻榻米上?一張一米見方的毯子鋪在石板上,上面再放了一個虎斑紋的大靠墊。狗就被放在靠墊上曬太陽。先於它曬太陽的兄弟姐妹就慢慢挪過來,用舌頭細細添它的身子,很快地水收去毛漸干。我走的時候四只小狗的澡都已經洗完了,在靠墊上拱來拱去,最後一只毛沒干的小家伙在大太陽下微微顫著身子。

壽仙谷是這次武義行的意外。大家事先都不知道需要爬山,山裡還有華東第一天梯。很多女同事穿了皮鞋,而且是高跟涼鞋。但是勇者還是上了山。

新天梯坡度和緩些,老天梯幾乎全為直角,我毫不遲疑地選擇了新天梯走。那鐵制的天梯也將近70°~80°了,兩邊的扶手是鋼管,擱腳的橫檔是三角鐵。懸崖滴水會不期然落下,脖子上、身上一陣冰涼倒罷了,鋼管和三角鐵上滑不溜丟才使我手腳不容一刻松懈。

快到頂了,從三角鐵的間隙裡看見老天梯,居然有個戴眼鏡的瘦高個兒男人脖子上馱了個大約6、7歲的孩子在往上攀!到頂了,風光看好,導游說——下山還是天梯!而且不像上山有歇腳的小台子,完全是用一個轉彎連接的兩段直道!下到山下,我郁悶地想:只要還有10級,我一定是嘰裡咕嚕滾下去了。

郭洞如我所希望的那樣,是個有趣的村子。穿過近在村旁的森林,飲過千年古井的甜水,最後轉進一個何氏宗祠。看了男女不同的壽材,猜了意指油燈的謎語,上了古韻悠悠的戲台。最後終於要出門了。

門兩邊的牆壁上掛著很多楹聯。其中有一副記載郭洞歷史的楹聯更是頂天立地而且每邊長整兩豎,一時性起,朗朗念罷。後面有人擊節贊道:“好!像你這樣有文化的女子,可以做我們何家的媳婦、進這個宗祠了!”

乍聽這話,駭然大笑,轉頭卻是門口收門票的一位老先生。趕忙回復:“真是高度表揚啊!不過首先得是你很有文化呀,不然怎麼聽得出我斷句准確、節奏明晰呢。”至今回想,仍覺得這是我武義行最值得紀念的閃光點了。

武義行,勝在對行程渾然不覺而得的意外樂趣。拉雜為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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