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錦溪我的千燈

作者: 阿淑

導讀清晨四點鬧鐘響了,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心裡在掙扎。手機鬧鐘四點一刻發話了,終止了我的思想鬥爭,一個鯉魚打挺起床。呵呵,這個動作比較有意思啦,都說自己是鯉魚打挺,從來不說自己是鹹魚翻身的。 五點半到了上海站候車室。六點半站在昆山出口處。七點四十分到達錦溪鎮。 錦溪素有“中國民間博物館”之稱,什麼奇石館、進食人家、錢幣館、天文館、古董� ...

清晨四點鬧鐘響了,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心裡在掙扎。手機鬧鐘四點一刻發話了,終止了我的思想鬥爭,一個鯉魚打挺起床。呵呵,這個動作比較有意思啦,都說自己是鯉魚打挺,從來不說自己是鹹魚翻身的。

五點半到了上海站候車室。六點半站在昆山出口處。七點四十分到達錦溪鎮。

錦溪素有“中國民間博物館”之稱,什麼奇石館、進食人家、錢幣館、天文館、古董館、古磚瓦博物館、紫砂館、根雕館、文革紀念館……可我一個也沒光顧,只是沿著河邊的青石板,兜了好大一圈。

沿著河往南走,兩旁都是明清時期的建築,垂柳撫人肩,水腥味撲面而來。

這兒的狗狗一點也不像西塘的那麼友好。走過老屋的時候,一只狗對我狗視眈眈,狂吠不已。還有兩只狗狗在打架,擋了我的道。

惹不起你我躲還不成麼!只好繞道,灰溜溜的。

院子裡的石榴花開得正盛。一位大爺蹲在喇叭花面前往小藥瓶裡收集種子。河邊一排坐在藤椅上看報紙的老伯,頭也不抬。三個小朋友趴在草群中不知道捉什麼妖怪。

牆上有柿園的標記,於是拐進很深的巷子裡,連個檢票的人也沒有。正納悶時,頭一抬,看到“懷橘遺風”的石刻,頓覺欣慰,再悄悄退了出來,像偷吃了一個桔子一樣,微笑。

錦溪,舊稱陳墓,南宋孝宗的愛妃葬在這兒,蓮池禪院和長壽橋都是為了紀念陳妃,也是當時為皇帝乞福的。五保湖一邊還有文昌閣,沒有什麼修葺,比較陳舊,也更有感覺。一般小鎮是沒有文昌閣的,但因為文征明是錦溪的女婿,所以也破例建了那麼一座。

離開錦溪,九點剛過,舉小旗子領著大部隊的導游漸漸多了起來,五顏六色的帽子,占據了大半個湖邊。

搭車回到汽車站,再坐前往澱山湖方向的車。中途在千燈跳了下來。

千燈,這個名字,總讓我聯系到“萬家燈火”,盡管,它的旅游業剛剛起步,但是絲毫沒有萬家燈火一樣的人氣。現在的古鎮,基本上保護得很好。

千燈的人文氣息相比錦溪,更厚重一些。這個歷史文化小鎮,出了兩個赫赫有名的人物:顧炎武、顧堅。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句響當當的話,無數次出現在我的中學作文裡。顧炎武,號亭林先生,文學家,愛國主義思想家。明末清初的黑暗年代,從小小千燈走出去的一介書生竟然會有如此大的胸襟。

顧堅,則是古老昆曲的創始人,昆劇現在成為人類世界文化遺產,顧老先生九泉之下也會開心的吧。

余氏一家,從最早的徽商搬遷到千燈,隨後通過從商,再逐步到從文、重政,當年典當行的盛況如今可見一斑。

還有亭林墓、梁朝的秦峰塔、延福寺、石板街……歷史的滄桑和濃郁的文化孕育了千燈。

在余氏典當,在顧堅紀念館,在顧炎武故居,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個人,安靜得可以聽得見自己的心跳。仰頭看房梁上的椽子,很大很圓很光滑,那是多少歲數的一棵樹啊。忍不住去摸摸門檐上的石雕,跳著去夠橫匾,“明德惟馨”、“芝蘭玉樹”、“詩書孰禮”……多麼動聽啊。哼著自編的小調,去敲角落的銅鑼,當當當。

我挨個去拎廳堂裡的太師椅,重得要命,斷定是紅木。然後,挑一把最最重的椅子,心滿意足地一屁股坐上去,喝酸奶。哎喲,休息一下,又不趕路咯。

最好玩的就是延福寺背陰處的一堆垃圾了。正在翻新的大殿,扔下了很多舊的陳設,燭台啊,銅爐啊,石礅啊,也沒人收拾。一對胖乎乎的鐵獅子背對著我,兩個小家伙好像在講話,屁股上都有一塊補丁,也不知是何年何月留下的

一個人的錦溪,一個人的千燈。我的錦溪,我的千燈。



(延福寺的小獅子)


精選遊記: 亳州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