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三城記——烏魯木齊,吐魯番,喀什6

作者: shairmao

導讀很無聊的一篇,看過就算了罷。 阿斯塔那-哈拉和卓古墓群,蹦蹦車之旅和歌舞表演果然又沒有離開吐峪溝的交通工具。跑到售票的門房裡和幾位工作人員吹吹牛皮,結果由他們幫我搞了一部蹦蹦車過來。出門在外就是要臉皮厚不怕替人招麻煩。又是一路20幾公裡,一路蹦到了阿斯塔那-哈拉和卓古墓。一兩年以前,我讀到一篇名為《地上的和地下的吐魯番》的文章,那是我第� ...

很無聊的一篇,看過就算了罷。

阿斯塔那-哈拉和卓古墓群,蹦蹦車之旅和歌舞表演果然又沒有離開吐峪溝的交通工具。跑到售票的門房裡和幾位工作人員吹吹牛皮,結果由他們幫我搞了一部蹦蹦車過來。出門在外就是要臉皮厚不怕替人招麻煩。又是一路20幾公裡,一路蹦到了阿斯塔那-哈拉和卓古墓。一兩年以前,我讀到一篇名為《地上的和地下的吐魯番》的文章,那是我第一次知道阿斯塔那古墓的存在。“上天所賦予她的生命是有限的,因為正如白駒過隙一樣,不會拖延;正如閃電一樣,不會留駐。歲月到了它的末端,生命也消耗盡淨,翡翠樹干枯了。她永遠離開了這些時日,永遠衝破了這人間的苦難之網。這是阿斯塔那古墓裡一位姓賈的婦人的墓志銘。墓志銘寫於公元667年。讀著這段華美的墓志銘你會有一種感覺,一切都沒有逝去,死亡在這裡沒有絕對的權威,它不但不能阻斷時間的流逝,反而塑造了永恆。這個女人無論美醜貧賤富貴,她都曾擁有“翡翠樹”般的生命,這個生命一葉一枝的凋落,是那樣的驚心動魄。”而《藏羚羊》對古墓的描述是這樣的:“這裡是真正的幽冥之地,那種感受如同在金字塔的體內。古墓的地下建築是除了額敏塔之外吐魯番最美麗的古老建築。總而言之,這座古墓建築的美使它好像死神手之上的珍珠。”這位作者和我來到的是同一個地方嗎?莫非吐魯番有不止一個阿斯塔那古墓?地面上一片高低起伏的黃土包,沒有墓碑當然也不可能看到什麼墓志銘,有三個墳包被打開著,可以由階梯走進地下墓室。在我的想像中,這裡也應當是像西安的懿德太子墓那樣,兩壁有一千年前的精美壁畫,空氣也仿佛停滯在了一千多年前,長長的墓道深達一百多米,仿佛要將人一直導向地下的世界。但我忘記了懿德太子是皇族,阿斯塔那卻只是平民和普通官吏的墓地。下完階梯,就直接進了墓室裡。左右兩邊墓床各一具仰面而臥的干屍赫然入目。兩具屍體皆赤身露體,皮膚呈焦褐色難看的緊。此為一座夫妻合葬墓。另兩座開放的墓室連死屍也沒有,唯展示牆上唐風的花鳥壁畫。讓花20RMB買票進來的我一時莫名其妙。實在沒覺得有何值得駐足留連之處,可進來5分鐘就出去又心有不甘。墓室裡倒是蔭涼舒適,但在這種地方乘涼就算不嚇著自己也怕嚇著了其他游客。這麼多人在網上發表了吐魯番游記,怎麼就沒人提醒一下阿斯塔那古墓是這麼一個地方呢?也許這裡誠然是一個包羅了高昌古國各時期、民族、階層豐富文化文物的寶庫,東西方文化在吐魯番地區彙聚並相互融合的間接證明,但對於我這樣的非專業人士,恐怕很難理解古墓的“美”之所在。還是將一個美麗浪漫的想像保留在心目中為好。招蹦蹦車回火焰山客運站。熱風挾著沙土呼呼吹在臉上,饒是已經准備好一方大手帕包住了口鼻,又戴上了太陽鏡,仍被吹得眼睛發干,忍不住要一次次抬手,摸一摸眼鏡是不是還好端端的架在自己的鼻子上。蹦蹦車上先一位客人是個老爺爺,很熱的天氣裡還穿著長長的袍子,帶著好大一個口袋不知裝的什麼。開了一陣子,蹦蹦車把老爺爺連口袋送到了家門口,以為接下來要去火焰山客運站了,誰知蹦蹦車彎了幾彎,又接上另外一位穿長袍的老爺爺。我被完全弄糊塗了,蹦蹦車在小巷裡轉來轉去,不時放下一個人又接上來一個人,每個人似乎都沒開口說明自己要去哪裡,而司機很有默契地就能在正確的地方停車下客。莫非這蹦蹦車也有一條固定路線的嗎?反正我是閑人一個,絲毫不介意多轉一點路也好乘機多看一點鄉村景色。在鎮子裡轉得不辨方向,又經過了一回高昌古城,終於到了我要的目的地。才收去了我5塊錢。搭過路私人小面包回到吐魯番市區。先回賓館睡大覺。晚上的安排是到青年路上的綠洲賓館看民族歌舞(30RMB/人)。之前在“天馬超市”前的一片大排擋吃烤羊肉串作為晚飯。然而我很懷疑吃到了傳說中的“假羊肉串”。所謂 “假羊肉串”者,是因為牛肉價錢便宜過羊肉,於是有人將牛肉抹上羊脂,冒充羊肉串。也算是只有當地才會有的奇遇。歌舞表演9點開始。舞台搭在一個葡萄藤架子下。對於歌舞我純粹是外行看熱鬧,唯一的感想只是維族遠比我們善於在舞蹈中表達男女相悅之情。演出的觀眾一大半都靠日本游客捧場,所以每次報幕都是普通話之後又一遍日語,維族美女除了民族歌舞之外又是拉丁熱舞又是日本民歌。一旦意識到表演的純商業性,免不了大大敗壞觀看的性質。就好像海洋公園的馴海豚海獅,Sentosa的激光水幕焰火,新天地寶萊納唱來唱去老那麼幾首歌的菲律賓樂隊,形式各異本質相同,大家都在討生活而已。目光轉向台下,幾乎所有日本客人都是60開外的歐吉桑。其中一個尤其討人嫌,又是擋住別人視線在台前擺自以為很帥的姿勢拍照,又是把百元紙鈔卷成卷往漂亮女演員胸衣裡塞(女演員也習以為常。再重復一遍,大家都在討生活而已。何況日軍從來沒打到過新疆,被日本色老頭騷擾也犯不著比被中國同胞騷擾更加光火)。說來這個年紀的歐吉桑是日本人裡最倒霉的一代。出生時正逢日本戰敗,本身沒享受到戰爭帶來的任何好處也不負一切直接間接責任,一上來就擔待了戰敗的後果。童年時缺衣少食沒教養,乃至性格多少有點歪曲,在這個60上下的年齡層裡集中了最多的猥瑣、變態人士。況且到了這個年紀也再沒什麼教育矯正的可能,唯一的出路就是坐等著一批人全部自然老死了事。扯得太遠了。且說在我在觀看過程中得到一意外收獲:在人群中發現栗色頭發的高個帥哥一名。此人28歲,烏茲別克斯坦人氏(在過去的二十幾年裡我對這個國名的唯一聯想就是戴著皮帽子,騎馬跑來跑去的牧民),供職於烏茲別克斯坦中央銀行,攢下點小錢來喜歡沒事到處瞎逛逛——這一點和我很合拍。以上情況是稍後在高昌公園門口大排擋上兩人喝啤酒的時候聊天聊出來的。最最特別之處在於:他是一名畢業於日本佛教大學研究生院的——穆斯林。我深信不疑這個珍奇物種是老天爺派下來成就我一段旅途艷遇的,之後多少年裡都要添油加醋,到處吹牛不已。



(維族美女?大概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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