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圖玩巴黎——8月31日(下)

作者: 來的都是客

導讀基梅國家東方藝術館(Musée Guimet),M Iéna,門票6歐元 心裡放不下基梅,與同伙告別,一個人再去一次基梅,答應一定不讓大伙著急,肯定在三點之前趕回旅館。從榮軍院的正門出來,還有一道壕溝,難道是為了讓這些榮軍們回味戰爭用的?門前可能是巴黎最寬闊的街道,直通塞納河邊,沒有大樹,太陽似火,好在地鐵站在榮軍院左側邊不遠的地方,免了我頂著太陽穿過廣場� ...

基梅國家東方藝術館(Musée Guimet),M Iéna,門票6歐元 心裡放不下基梅,與同伙告別,一個人再去一次基梅,答應一定不讓大伙著急,肯定在三點之前趕回旅館。從榮軍院的正門出來,還有一道壕溝,難道是為了讓這些榮軍們回味戰爭用的?門前可能是巴黎最寬闊的街道,直通塞納河邊,沒有大樹,太陽似火,好在地鐵站在榮軍院左側邊不遠的地方,免了我頂著太陽穿過廣場。 法國歷來都以風雅並多元著稱,至今仍然是抗拒美國主義的堅定力量,而且它還是老牌的資本主義國家,對於亞洲的十九世紀來說簡直就如同上帝降臨,因此法國積攢下一大批東方藝術品。基梅國家東方藝術館的前身是一位姓基梅的資本家於1879年建造的在裡昂興建的博物館,內容來自他自己的遠東科考的成果——中國藝術品。很快,他將該博物館捐贈給國家,在巴黎建一座同樣的博物館,命名為“基梅”。以國家的力量,藏品自然增長很快,比如印度支那博物館的雕塑、盧浮宮的亞洲藝術品等,基梅成為歐洲重要的東方藝術的展示中心,包括了從東南亞的柬埔寨、古代越南、泰國、印度尼西亞到印度、日本、朝鮮和中國等亞洲大部分地區的展品。 與豐富的藏品相比,參觀的人並不多,把護照壓在售票處,可以領到你需要語種的講解器,如果時間足夠你可以在這個三層梅的大廈裡學習一天,甚至更長(但得另外再買票)。迎接你進場的是吳哥窟主路上抱著九頭巨蟒的大力神,神仙平地而起,非得站在二樓的台階上才能平視之,可惜的是被切割的痕跡歷歷在目,說明裡說為了運輸還切掉了數十米長的蟒身。試想一下當年吳哥窟通向神殿的大路邊立著兩位如此高壯神勇的力士,他們身縛住九頭巨蟒,而蟒身則夾道而延伸,那是一種與自然融彙並借助廣闊天地的氣息而透發出的宗教氛圍,現在被割裂框入博物館。 展品中許多東西都是過去未見的,甚至連類似都沒有,雖然中國是我的祖國,而東方藝術一直是我關注的。佩服這些“采辦”東方藝術的藝術家、考古家,他們的確是從浩如煙海的東方藝術中精選出了最優秀而獨特的東西,說明裡強調,某某門楣是作為某次考古科考的紀念品被帶回國的。是的,我們只能慶幸那些揮灑著長鼻的大像、若有所思的猴子、騎在孔雀上的神仙而存在著。近日洛陽龍門石窟迎回了流落國外的十幾只佛頭,我在基梅見到了龍門的一尊完整的撫琴像,發髻高盤,挑眉垂目,唇吻上翹,衣著嚴謹,盤膝而坐,左按右撥,連琴面上的弦都精雕細刻出來。 時間實在來不及了,等趕回旅館2點半,暗自後悔應該再看一刻鐘。三樓是中國明清書畫,只瞭了一眼沈周的山水,不敢往深處走了。憾甚!憾甚! 東西已經被送行者提到了樓下,留學生朋友已經到來,一路飛奔向飛機場。進機場就被警察攔,連我的護照都拿了去。留學生解釋說,因為後座沒系安全帶(新規定,但他忘了提醒我,不過並不是“死罪”)、因為他沒帶護照(可是有駕照呀,平時沒事),可能是抽查吧。我想起剛下飛機就見機場裡有荷槍的士兵坐著敞篷吉普車巡邏、想起在地鐵被查票,算我趕上了。 還有幾輛車也被攔,可是一輛連車門都掉了靠一張報紙充當的車飛速開過,警察好像沒看到,搞不懂他們攔車的標准是什麼。警察死活不放送我們的留學生,連他提出送我們到登機口再回來找他們也不行,只好我們自己帶著行李打登機口了。轉遍了整個機場,因為我們進的是F口的門,而從F走到C遙遠得像兩個機場,上下電梯不說,跑了幾個平板電梯,怪不得在F口的法航工作人員也不知往中國的飛機在哪裡登機。 好容易找到地方,已經准備過安檢了,此時都是中國人而且人也不多,心情一下子輕松起來,偏偏被一陣法語趕出了警戒線。就在大家一頭霧水地退出時,馬上又讓大家重新排隊走進警戒線,“折騰人嘛。”大家說,“只要回中國就好了。”



(來自印度的猴子)



(座墊很熟悉吧,是佛的)



(鬲只有三足,而這個家伙……)



(中國河南龍門石窟的彈琴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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