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日記——塔爾寺,不過如此(1)

作者: 苗 苗

導讀早上打開護手霜的蓋子,才發現居然是“免擠型”的,大吃一驚,這兒海拔也不高,雖說是在七樓,也不至於這樣吧。 一時貪玩,把那瓶護手霜倒過來看它一點點出來,直到滿手都是護手霜,浪費丫! 兒童公園門口的酸奶店沒開門,公園裡出來很多老頭老太太,手裡都提著菜。心想,這西寧人也忒會享受,買完菜還提著去公園遛達一圈。 想去看個究竟,被倆紅袖章的攔下� ...

早上打開護手霜的蓋子,才發現居然是“免擠型”的,大吃一驚,這兒海拔也不高,雖說是在七樓,也不至於這樣吧。 一時貪玩,把那瓶護手霜倒過來看它一點點出來,直到滿手都是護手霜,浪費丫!

兒童公園門口的酸奶店沒開門,公園裡出來很多老頭老太太,手裡都提著菜。心想,這西寧人也忒會享受,買完菜還提著去公園遛達一圈。

想去看個究竟,被倆紅袖章的攔下:哎,票呢?

我暈!公園也要門票?不去了不去了。

轉頭回西寧體育場。

對面的廣場很多人在健身,大喇叭裡的藏歌聽起來像西寧的天空,遙遠而干淨。

走近一瞧更讓我熱血沸騰,三百多號人圍成一圈跳鍋莊,看得心癢癢的,想學幾式,日後也可和藏民同樂。

進去舞拳弄腿卻顯笨拙,看似簡單的幾招卻又變化多端,只得作凳上觀。

出了廣場上昆侖橋,無意中發現兒童公園又一入口處。

幾步衝過檢票口,隨人流走了一圈才知道,兒童公園早上九點以前是個集貿市場。

買了些水果補充維生素,否則的話,在高原地區嘴唇很容易干裂。

甜醅是用青稞做的,味道很像醪糟(甜酒),如果覺得不夠味,買一碗稀的一碗稠的倒進一個袋子裡,捂上一天,會有驚喜。

這是偶無意中發現的,味道比剛買的時候酸了N倍也甜了N倍。但是要當心變味,天冷的話可以試試。

以前一直搞不懂大什字、昆侖橋、莫家街、水井巷的位置,其實都是連在一起的,可以用一天時間作環線游。

西寧體育場旁邊是兒童公園,左拐走上坡就是昆侖橋;

左拐走到橋頭,對面是個停車場,中間有個圓形花圃,那一帶叫大什字;右轉是去湟中塔爾寺的路;

左轉不遠是水井巷,那一片是商業中心,逛街購物,看帥哥美女就去那裡。

大什字在昆侖橋下,那裡有一個晝夜停車場,青AC打頭的車是湟中的,不能進西寧市區,只能停那裡,待湊夠四人才走。

如果趕時間的話,20元包一輛車,隨時可以走。

錢真的是個好東西,這是我等了半小時得出的結論。

塔爾寺位於西寧市區西南25公裡的湟中縣魯沙爾鎮西南隅,青藏高原東北湟水流域的宗喀蓮花山中。

始建於明嘉靖三十九年(公元1560年),我國藏傳佛教四大中心之一;藏傳佛教格魯派六大寺院之一;藏傳佛教格魯派開創者宗喀巴的誕生地。

進得大門,正在鋪石板路,右邊不遠是禪越商店,二樓是旅店,很簡陋的木屋,走廊正對著如來八塔。

登記時,旁邊有個小喇嘛看我,眸子清澈無比。

給他糖,他露出一排白牙歡喜地接住。

小手很髒,我才注意到他還露著胳膊,摸著他的小臉問他冷不冷,他笑著搖頭羞澀地跑開。

只是隨便轉轉的話是不要票的,除非你想買張門票作紀念。

准確點說,塔爾寺更像個圍起來的小鎮,門票只是參觀供奉佛像的殿裡才用。

共九處殿堂,門口有喇嘛把守,每人一把剪刀,進去時把票剪個小口。

從禪越客棧出門,沿小路而上,僧舍都閉門謝客。

走到十世班禪行宮附近的山坡上,終於碰到一個大門敞開的。

剛進門,一個小姑娘歡跳著從屋子裡出來,見到我嚇得不輕,停在那裡滿眼驚恐。

其實我也嚇了一跳,屋裡出來一個漂亮女人讓我又嚇了一跳。

婦人領著孩子走了,屋子裡又出來倆喇嘛,不怒自威,面色凝重地從我面前走過。

看著做工考究的木屋,心想,壞了,這不會是寺裡某高層人員住的地方吧。比如紅樓之類的。

待倆人走遠,偏門來了個漢裝老頭客客氣氣地把我給請了出去。

中午出寺吃了飯,在禪越商店門口坐著,看對面的如來八塔。

倆藏族婦女邊轉塔邊轉經輪邊捻佛珠,還不誤嘮嗑,佩服之極。

倆人嘮了半小時也沒有停下的意思,轉身上樓找多呷。

多呷是剛才看我的小喇嘛,才五歲,不愛說話卻喜歡望著你笑,和媽媽一起住在禪越客棧的另一頭。

我們就坐在二樓走廊上傻笑。

樓下的禪越商店是賣紀念品的,整日燒著藏香,香氣若有若無。

多呷玩著我給他的氣球,鼓起腮幫子吹起來又放掉,認真得像在做什麼大事。

我也拿著氣球和他比賽。

直到現在都記得,那個溫暖的下午,找到童心的感覺,多久沒有這樣開心過了。

吃飯時間游客少了許多,阿卡們都出來轉八塔,也有磕長頭的藏民。

將雙手合十高舉過頭頂,至額、至唇、至心,跪下後五心向地,重復多次,衣衫襤褸,額頭沾了許多灰,眼中卻有無限向往。

把手裡的零錢都給了他們,去了對面的山上。

走到一間小院前,一阿卡蹲在牆角糊水泥。這是他師徒二人的屋子,進寺後一定時間就會在寺院單獨住,地方自己挑。

說話時一個男孩拖著鼻涕出來,站在門邊看我的MP3,把耳麥遞給他,他看了去不敢接,師父發話後接過來聽著。

高原紅像朵花兒開在他的小臉上,牙白得可以做牙膏廣告。

我在門口蹲著看阿卡做活,陪著還沒落發的小男孩玩氣球。

雲淡風輕,真好。

驢子和鴨子的區別,也就是這份愜意了。

下午五點多,僧人開始打掃寺院,殿堂裡也在清掃衛生,太陽一點點下去,游人一點點少了,八塔周圍空曠了許多,我在八塔廣場上又唱又跳,惹得旁邊的阿卡都在笑。

終於累了,坐在台階上看日月同輝。出大門右轉有個農業銀行,旁邊有個台階,下去後有一條街,很多做銅器的手工作坊。

找到一家清真飯館,有炮仗、阿卡包子(後來才知道阿卡就是喇嘛的意思,阿卡包子就是素包子)等奇形怪狀的名字。

老板娘是回族人,漢語不甚流利,解釋了半天偶還是不明白什麼意思,隨手指著菜單上的粉條炒肉把她打發了。

不大一會端上來,肉香四溢。

鄰座兩人在吃黃燜羊肉,一大盤子羊肉兩人吃得直咂嘴。

人少了吃飯就是沒胃口,只好吃著自己的,眼巴巴看著別人盤裡的。

街邊沒有路燈,回去的路上,夜空中繁星點點。扯開嗓子唱了幾句,還算過癮,一路唱到寺門口才收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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