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臭臭之五彩塞班

作者: 花朝月夕

導讀一早離開天寧島,顛簸的船,很多人暈得厲害。 到岸旅行社安排車把行李拉走,人直接開始游覽。 先去日軍跳崖的地方,幾十年前日本戰敗的那一天,日軍攜家屬,男女老幼兩千人從這裡跳了下去。景色很分明,藍天白雲,深藍的海水,雪白的漩渦,褐色的山崖,鋪著一層綠蔓,白色的碑前有人在孤獨的看著大海。日本人很多,女孩子畫著精致的妝容,請旁人幫她們留影。� ...

一早離開天寧島,顛簸的船,很多人暈得厲害。

到岸旅行社安排車把行李拉走,人直接開始游覽。

先去日軍跳崖的地方,幾十年前日本戰敗的那一天,日軍攜家屬,男女老幼兩千人從這裡跳了下去。景色很分明,藍天白雲,深藍的海水,雪白的漩渦,褐色的山崖,鋪著一層綠蔓,白色的碑前有人在孤獨的看著大海。日本人很多,女孩子畫著精致的妝容,請旁人幫她們留影。這裡的陽光卻如此之好,像一個玩笑。

然後是鳥島,的確漂亮,可這景色太舒展了,怎麼看都覺得美到了和自己無關,感覺像走進了明信片,景色和記憶都不十分真實。在那裡,我把從天寧島水下采到的一個大貝殼扔回了海裡。

還有什麼日軍最後指揮部什麼的,一切靜悄悄,在這裡看到兩只悠閑至極的野貓,就躺在那裡,我舉著香腸到它的鼻子下,人家才歪頭聞了一聞。

塞班島上人明顯多了,但從中國來的人還是會覺得人少。車開得非常有禮,遠遠看到有人要過馬路就會減速。

下午是交費游覽叢林探險,吉普車開到山頂,路沒有傳說中難走,叢林也沒有想像中大,只是背部皮膚曬傷後紅腫且疼,和椅背一摩擦更是難受。

又去了海邊,兩邊的礁崖斷開幾十米的缺口,浪很大,海水反衝上岸百米余,形成一條淺淺的河。河裡有拳頭大小的寄居蟹。看著海水呼嘯而來,驚濤拍岸,怎不生畏。

還去像征性的看了看鬥雞,嘗了嘗椰子飯,這一類的東西只能是像小學生一般,就是一看。

參團游總之是這點不好,不好融入情景,只能慌忙忙的拍照,就好比好吃的東西嚼了兩口又得馬上吐掉。

晚上逛免稅店及其它商店,這裡華人開的店還當真不少,感覺不像在國外,除了過馬路的時候。臭臭的腳底板上前天刮了個大口子,一瘸瘸的走著。我逛著逛著忽然就煩了。不如回旅館打牌賭錢好玩。

結果就賭得晚了。為了多睡會兒我把叫早的電話線拔了,我們倆昏睡過去。明天去軍艦島。聽說那裡有最美麗的海域。我們都下定了決心,就是泡下一層皮,也還要下水。

第二天我倆同時醒來,臭臭驚恐萬狀的問我,幾點了?我看著窗上透進來的陽光,一時不知身在何方。臭臭看表,已是九點半了,而定下的出發時間是九點。

臭臭絕望的說,完了,去不了了。我說,不,趕快起來,來得及!

臭臭的隱形眼鏡兩次掉進了水池,但五分鐘後,我們還是在無比慌亂中帶著三個大包衝了出來。

趕上了。

這是個好天,軍艦島包在陽光普照的五彩翡翠裡,島上搖曳的綠樹在向我們招手呢。

我和臭臭驚魂甫定,看著陽光白沙,心情大好。

這個小島被淺珊瑚環繞,海水五彩斑斕,碧色相間,實在美麗。繞島一周,沿著環島一圈白沙灘走著,有的地方樹木直接倒在水裡擋了去路,上面爬滿了小螃蟹。我們又鑽又爬,前方沙灘空無一人,遠處鮮艷的吊傘拉起來,碧帶上泊著幾艘船。一切都色彩艷麗,像在童話世界。

回到導游那裡檢視裝備,發現只帶了喂魚的香腸卻沒帶自己喝的水,貴也只好買了瓶水喝。換好泳裝,讓臭臭幫我抹防曬霜。我的皮膚還在發燙,如熟大蝦般紅,一碰就疼。導游在旁邊看著說,已曬成這樣,再抹什麼都沒用,你還不如穿著衣服下水呢。

一語點醒我,我覺得自己真是笨啊。

這裡的魚可真多,我拿著香腸,魚一下子湧到手邊,幾十條爭先恐後,力還挺大,我幾乎拿不住香腸,手在水裡不動竟也有魚來咬。潔白的海底有無數海參,看來從沒有人打它們的主意。陽光直射到海底,閃著道道光茫,魚實在太多了,我睜大眼睛看著它們若無其事的從我身邊穿游而過,消失在碧色深處。浮出水面,可見海平面一片碧色,如此清純的碧色,不可想像的碧。這景色實在太香甜明艷又清純陽光,如同幼兒園時的夢想,但不是感動,因為在這裡想不起感情,那實在是太過復雜的事啦。陽光射進了心裡每一處陰暗的角落,生命只要存在在這一刻就足夠美好。

我穿的是長袖的薄布衫,因在水裡主要是看魚,一點不礙事。水很淺,處處有珊瑚石,很容易刮到腳。但珊瑚石的規模都較小,不像在天寧島如城堡般的。

臭臭終於放棄了捉魚的想法,從泳褲裡翻出好多食物來,與我一起喂魚玩。我們游得很遠,轉眼間時間飛逝,快到集合離島的時間了,我實在是不願意上來,他又陪我下海看了一次,我們才跑回到更衣處。

下午的大部分時間我們還在街上逛,買東買西。一會下雨一會兒又晴。這裡的狗兒可真悠閑,對人毫無介心的樣子。在賣魚油店的外面(臭臭堅信魚油大補),躺在牆角的狗兒不屑的看了看等得不耐煩的我,慢慢起身向我踱過來。給它倒了攤牛奶,它趴下慢慢的喝。

回到賓館,又別扭了,不理臭臭,穿過大廳走到海邊。日已西沉,海灘也漸漸靜下來。我坐在椅子上,臭臭不出聲,也在旁邊坐了。我還要下去走走。還下水啊?我走進溫暖的海水裡,他還是走進來了。你腳底大口子不疼啊?不疼,都要走了,再進水走走也好。

凌晨,我們出關,飛回上海。到上海後我再轉機到北京,北京的秋日與我的想像絲毫不差,干燥熱烈。坐大巴一個女孩子在我身邊剛坐定,忽然看到我開始褪皮全是白屑慘不忍睹的小臂,立刻起身坐到了別處。我撫著手臂,無聲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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