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美的地方:127天丹麥童話之旅——一個北大女孩在哥本哈根的生活與愛(51)(陝西師大出版社)

作者: victoria1110

導讀5月19日:詭異的地區 上午在家裡收發了一堆郵件,我有個同學居然下周要來哥本哈根,這消息讓我不勝驚喜。她在郵件裡說,這是她第一次出國,竟然能在異國看見我,不知道會有多麼親切。而對於我,這份親切更深了一層——我已經四個月沒見她了,想像我倆見面時的情景,不知道會怎樣快樂呢。 又跑到嘉家去玩,順便蹭中午飯。來這兒四個月,我們的廚藝都已大長,嘉� ...

5月19日:詭異的地區

上午在家裡收發了一堆郵件,我有個同學居然下周要來哥本哈根,這消息讓我不勝驚喜。她在郵件裡說,這是她第一次出國,竟然能在異國看見我,不知道會有多麼親切。而對於我,這份親切更深了一層——我已經四個月沒見她了,想像我倆見面時的情景,不知道會怎樣快樂呢。

又跑到嘉家去玩,順便蹭中午飯。來這兒四個月,我們的廚藝都已大長,嘉做出來的煎蛋居然還嵌了火腿和蝦棒,意大利咖喱餃也不錯(雖然調料和餃子都是現成的)。我自己在國內是典型的“食堂一族”,飯來張口,反正偌大個燕園,食堂眾多,可以換著買。留學在外,不得不親自操心衣食住行——Elizabeth總有忙得不回家的時候,學習和游玩都是累活兒,自己難道餓著自己不成?! 我們都是喜歡嘗試新鮮花樣的“懶人”,自有“懶”辦法。比如丹麥媽媽買回來一袋春卷凍在冰箱裡,可是懶得洗鍋動油,靈機一動,就把春卷放進烤面包機裡慢慢烘,反正裡面的餡都是熟的,只不過商家為了保鮮而把它們冷凍起來。果然,按我們的辦法做出來的春卷,皮韌餡香,有點像蒸出來的燙面餃子,還沒有煎的那麼上火,又省心又可口,一舉兩得。我還用烤面包機烘雞蛋,磕一個雞蛋在裡面,看它慢慢從液體變成固體,然後就自動從托盤上脫落,連倒油這道工序都省了。?

嘉說哥本哈根有個地方很特殊,早先是公開販賣毒品的地方,現在已經被政府取締了,但那個地區裡面仍然保持著和外面大異其趣的風格。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決定前往,出發時有點兒勇闖虎穴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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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區域離市中心不遠,繞過一座尖塔,拐進一條僻靜的的街道,空氣便陡然變得異樣起來,路邊有個醉漢哼著稀奇古怪的調子晃悠著。我們往前走不多遠,就看見路邊有一個鐵門上寫著“You enter now in EU(現在,你來到了歐盟)”。從這充滿了嬉皮士口氣的句子裡,我們明白,

到了。?

裡面的氣氛愈發詭異,小路彎彎曲曲,橫七豎八,中間一條路稍微寬點兒,開滿了各色酒吧和比薩店。聽說這裡的啤酒和比薩都是全哥本哈根最便宜的,不過我倆誰也不敢買。賣啤酒的男人戴著耳環,買啤酒的女孩穿著低胸裝,露天酒吧裡坐著裝扮得希奇古怪的嬉皮士們,時不時有個家伙用看天外來客的眼光打量我們倆。好在是白天來,若是晚上,肯定讓我倆汗毛直豎。我們不理他們,徑直向前走,前面傳來一陣狗吠,定睛一看,原來是幾條狗在打架,這裡的狗看起來也不善。狗的主人笑眯眯地看著它們,以此為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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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地攤上擺著各式各樣的煙具,好些是抽大麻用的,估計也有海洛因,門口的大牌子上寫著No Photo。我想若是把它們拍攝下來應該會有一些價值。找了個周圍的人不多的地方,我還是忍不住拍了一張,頗有“虎口得手”之感。?

從那個鬼地方出來,走上哥本哈根寬敞的街道,那種異樣的空氣漸漸淡去,眼前的哥市又恢復了文明的形像。不遠處碧波蕩漾,天鵝游戈,游人在湖邊的長椅上小憩——我們終於從蠻荒之地回到了文明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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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0日:在Luisana Museum博物館裡看建築

早就聽說Luisana Museum是個不錯的博物館,今日訪之,名不虛傳。

這段時間館裡的重頭戲是建築設計師Jørn Utzon的作品展。提起Jørn Utzon,可能很多人並不熟悉,可一提起他最傑出的作品,鼎鼎大名的悉尼歌劇院(Sydney Opera),就很少有人不知道了。丹麥出了這樣一位優秀的建築師,是很值得丹麥人自豪的。?

Luisana博物館專為“悉尼歌劇院”辟了一個展廳,展出了歌劇院的各種模型。人們可以把劇院的各個部分都看得一清二楚,小到一梁一柱,大到整個舞台的扇面結構,還展出了歌劇院屋頂橫梁構造的分解模型和圖紙。展廳的四角放著液晶電視,播的是一個丹麥記者對Jørn Utzon的采訪。迎面的電視牆則利用數碼模擬技術從不同角度展示了歌劇院的內部結構。整個展廳就是一場建築藝術上的視覺盛宴,我的眼睛都有點忙不過來了。?

Jørn Utzon堅信,現代化大機器生產也可以創造藝術。博物館入口處有一黃一白兩個螺旋,一個是手工做的,一個是機器做的,二者之間並沒有什麼分別,Jørn Utzon想通過這個螺旋模型告訴人們,在藝術實踐中,手工和機器都只是手段,它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創造性的頭腦和標新立異的想法去駕馭機器,讓機器為藝術服務。在他看來,歐洲的現代化完全可以成為促進藝術發展的動力而不應該成為束縛藝術的繩索。?

任何偉大的作品都不可能一蹴而就。Jørn Utzon之所以能夠在悉尼歌劇院設計招標中贏得頭籌,靠的不是——至少不完全是——他的天才。他早年曾游歷亞洲各國,並從東方建築尤其是中國建築中吸取了不少營養,悉尼歌院劇的高台階和寬平台就是他從中國城樓中常見的高台那裡找到的靈感。通過多年在異域的學習和考察,Jørn Utzon巧妙地將中西古今融在一起,為歌劇院的平台(platform)設計了一個寬闊的停車場,既節省了空間,又保存了建築的美感。?

Jørn Utzon把悉尼歌劇院大樓的主體分為三個部分,每一部分都經過了他的精心雕琢,建築周期也相當長。誰知好事多磨,歌劇院剛建到一半,恰逢澳洲政府換屆,新的政府班子不喜歡Jørn Utzon的設計,他被迫從建築小組中退出,他的想法也部分流產。直到過了一段時間,經過多方努力,Jørn·Utzon當初的建築思路逐漸被人接受並獲得了越來越多的認可,他本人也被聘請回來,繼續為這幢建築工作。經過了這麼一番波折,我們才能夠看到今天這座為眾人所稱道的悉尼歌劇院。

Jørn Utzon也設計了很多民居,這些民居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它們都在室內保持了充沛的光線。作為additive architecture這個學派的代表人物之一,他善於利用“附加物”來增加室內的光線。比如他曾為一家銀行設計了一個“V”字形的屋頂來增強大廳光線的折射和反射,讓這座大廳顯得既亮堂又溫暖。?西方有個建築學家把建築比作凝固的音樂,中國學者林徽因在談建築時則創造了一個名詞“建築意”,二者都是把建築作為一種藝術來對待的。的確,真正傑出的建築家,他們的目的都不止於造房建屋,而在於抒發胸中的丘壑,只不過他們抒發的方式比詩人更具有嚴謹的邏輯,比畫家更具有實用的價值。?


精選遊記: 哥本哈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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