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游,我快樂之夏河

作者: 我思故我游

導讀熱鬧的夏河睜開眼覺得太陽好像已經好高了,趕忙拿起毛巾去洗漱,出了門發現地上已積了厚厚的白雪,原來雪從昨晚一直下到現在。 聽到汽車的鳴笛聲,趕忙跑出門上了車。因為八點的車是最後一班(總共就兩班),所以司機在小小的村莊裡來來回回兜了五六圈,不停地鳴喇叭,以免有人趕不上車。開車了,回頭去看,淹沒在皚皚的白雪下面的寺院顯得聖潔莊嚴。原本擔心 ...

熱鬧的夏河睜開眼覺得太陽好像已經好高了,趕忙拿起毛巾去洗漱,出了門發現地上已積了厚厚的白雪,原來雪從昨晚一直下到現在。

聽到汽車的鳴笛聲,趕忙跑出門上了車。因為八點的車是最後一班(總共就兩班),所以司機在小小的村莊裡來來回回兜了五六圈,不停地鳴喇叭,以免有人趕不上車。開車了,回頭去看,淹沒在皚皚的白雪下面的寺院顯得聖潔莊嚴。原本擔心這段路也像從若爾蓋到郎木寺那段一樣難走,不想卻好了很多,雖然是雪中盤山而下,倒沒有任何的顛簸。越走天色越明亮,進入合作境內,草原上幾乎沒有雪,可以看到剛長出苗頭的青草。下午一點鐘,我們到達合作。一下車馬上上了另一輛去夏河的中巴。車上碰到一件有趣的事:我和Oliver原本坐在車門對著的第一排,後來他趁開車前下去抽了一支煙。這期間一位藏族老媽媽上了車一屁股坐了下來,我試圖跟她解釋這裡已經有人坐但她好像完全不懂。旁邊有人幫忙翻譯,她固執地扭頭不理。後來Oliver上了車,看到這副情形只好坐到旁邊的位子上。車子開到一家加油站時,她忽然示意讓Oliver坐回原來的位置,而她則面朝大家坐在了發動機蓋上。司機和售票員都說這樣不行,請她坐到後面她不予理會。後來沒辦法就看著Oliver想再換回來,Oliver不答應,她索性蹲在地上,任別人怎麼說也不肯到後面去,最後是售票員拖著才把她請到座位上。真是個固執的老太太。

明顯的,這裡的地貌和景致跟之前四川境內看到的大不一樣。第一,沒什麼草原而是大片的耕地農田;第二,山上幾乎沒有草,更沒有植被,都是光禿禿的;第三,沿著公路兩邊種滿白樺樹,很北方的樣子;第四,沿途看到的民居都是土坯房,而四川都是石塊砌成的房子;還有最重要就是這裡的路非常好。

到達夏河是下午三點,出了車站一路向城內走。夏河是個相當熱鬧的縣城,比松潘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終於來到LP上列第一位的卓瑪旅社(Tara Guesthouse),最後在一樓的一個三人間住下(15元)。下午四點的陽光依然猛烈,旅社斜對面就是著名的拉蔔楞寺,出了門我們沿著寺院外的轉經廊像寺院裡面走去。路上人來人往,有觀光客和游客,更多的則是信眾。轉經廊裡的經輪好像永遠不會停歇,沿途一直都有五體投地跪拜的藏民。據說拉蔔楞寺的轉經輪有一千七百多個,環繞整個寺院,很壯觀。寺院旁邊就是和尚們的宿舍,一些和尚三五成群站在巷子裡談話,不知是否在討論功課。發現很多和尚都肩搭一個長條的花布,我很好奇便問了一個較年輕的和尚,他把花布打開我才明白,原來裡面是經文。

一路看到不少寺廟大門的木雕非常精美,讓Oliver大開了眼界,連聲稱贊。因為時間較晚決定明早去寺院裡面看看,我們就先來到靈寶塔。這裡藏有逾三萬冊經書,上了塔頂可以遠眺拉蔔楞寺的全景。

晚上在寺院入口的Snowland吃飯,餐廳裡三分之二是外國人,其余的則是和尚,非常有趣的畫面。

感受拉蔔楞寺

本打算去看早上六點半的誦經,但睜開眼已是七點多,估計沒什麼指望了。八點半買好票(16/人),在導游和尚的帶領下跟著大隊人馬開始參觀寺院。拉蔔楞寺有六個學院,我只對醫學院和經輪院有印像。值得一提的是經輪院,因為導游介紹說和尚們在這裡學習不僅可以學習禪宗密宗,還要學習天文、地理和數理,我感覺像理科學校。

參觀展廳時我們被色彩絢爛栩栩如生的酥油花塑像吸引,打心裡佩服這裡巧手的和尚們。

在主殿內聽人介紹說這座殿堂曾在1985經歷大火,許多金銀器都被燒壞,但神奇的是鎮寺佛像的真身(木乃伊)卻絲毫無損,看來不能不相信冥冥中的神秘力量。殿內燈光昏暗,但仍可以看得出其裝飾之華麗,據說重大儀式時大殿裡可以容納三千人。

看到一些非常小的屋子錯落有致地依山而建,初初以為是倉庫,跑上去卻沒什麼特別的發現,懷疑是小和尚們念經或面壁思過的地方。遠遠地聽到又人正放聲歌唱,走近了才發現有個尼姑站在山坡之上對著寺院高歌,我拍照的哢嚓聲打擾了她,她低下頭悶不做聲。

沿著寺院的山坡和道路上不斷看到藏民或和尚們跪拜,大部分人是每向前走兩步便伏地跪拜一次,但我們也驚奇的發現有幾個尼姑竟然側身面向寺院內,每隔一個腳掌就要跪拜一次,這意味著他們要比平常人多花五至八倍的精力。在跪拜的隊伍中忽然發現兩個漢族模樣的男人,不知怎麼的我很受震動。因為在我心目中漢人一向對宗教不夠虔誠,如果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不會有人有如此的決心。

在拉蔔楞寺對面的山上,我和Oliver就許多問題進行了探討。回想起來很有意思,難為我們竟然用非彼此母語的英語大談環境保護、中國的經濟發展、人權和西藏獨立這些頗為嚴肅的話題。雖然在表達上未能盡如人意,但我們還是坦誠地說出了自己的觀點並在部分“議題上達成了共識”,想來國家元首們見面也未必能像我們這樣開誠布公吧。

下午走進一家小館子品嘗了當地的風味“酸辣粉”和“釀皮子”,這好像是四川的特產,不知怎麼地也變成夏河特色了。為保險起見,我們先去車站買好第二天去蘭州的車票(41塊),回來的路上去逛了有藏文書賣的書店。街邊碩大的紅草莓在陽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這種誘惑哪裡可以抵得住,兩人馬上買了一袋帶回旅館。

接下來的時光我就在旅館二樓的休息廳吃草莓寫筆記渡過,任由陽光透過藍色的玻璃照的頭頂暖洋洋的。六點多,Oliver不知從哪裡跑過來找我吃飯,一見面他就很興奮地對我說整個下午在跟一位“高人”聊天。此君據說來自遙遠的非洲的XX地方(地名我忘記了),會講流利的英語和法語(Oliver誇他的法語比法國人還好),聽說他還是一位作家,第一本書馬上要面世。聽的我仰慕不已,於是要求找他一起晚餐。三個人來到snowland對面的餐館,看起來非洲老兄Amah對這裡很熟,而且點菜用的漢語也很地道,更讓我們佩服。既然是跟作家交談,自然避免不了要談一談文學。Amah向我介紹了兩本高行健的書,聽起來作者的寫作手法卻有了得之處,只是遺憾看不到。餐館的人漸漸多起來,有兩位女士過來跟我們同坐,談起話來才得知也來自法國,這下不得了,幾個人興致高昂地嘩啦嘩啦講法語,我就專心對付我面前的那盤菜。其中一位年級較大的女士留意到這一點,讓大家轉回英語頻道。說起來她在Disney工作了很久,曾在美國、香港都住過相當長的時間,這次是陪旁邊那位第一次來中國的朋友出游。Amah和果然知識淵博,好像什麼領域都有涉獵,Disney的女士也毫不輸勢,我們一直聊到餐館打烊。

在夏河住了兩天,繞著拉蔔楞寺也轉了幾圈,但我始終沒有好像很多游客那樣去轉經輪祈福。回來後有朋友覺得我大老遠過去竟然沒有去轉一圈,頗為可惜。我是怕這種觀光式的參拜太過功利,唯恐自己玷污了如此聖潔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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