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進海螺溝

作者: 甸甸狗

導讀再見悲哀 再見悲哀因我不再計較任何結果什麼都可以坦蕩未在乎誰是錯 我兩眼合上失去什麼 是與非也掠過 別固執到問一切為何 再見傷感因我不易被淚流留住我 什麼的境界都愛自自然地渡過 去到最尾就如與物忘我 回復身心最初 面對心鏡內一片平和 鳥聲瞬間閃過/這麼最好不過/全是一種經過 除了心只有心可以解心鎖 煩惱多因我要得多 微似砂輕似煙怎會有風波 有 ...

再見悲哀

再見悲哀因我不再計較任何結果什麼都可以坦蕩未在乎誰是錯

我兩眼合上失去什麼

是與非也掠過

別固執到問一切為何


再見傷感因我不易被淚流留住我

什麼的境界都愛自自然地渡過

去到最尾就如與物忘我

回復身心最初

面對心鏡內一片平和

鳥聲瞬間閃過/這麼最好不過/全是一種經過


除了心只有心可以解心鎖

煩惱多因我要得多

微似砂輕似煙怎會有風波

有惆悵跌入了恆河

情路太彎過就過當是個經過

感動的愛當做一次砌磋

沿途上遇上什麼都欣賞過

投入時便快樂一起過


傻也好痴也好因你記得多

忘記的比你記的多

懷念最好我便會繼續愛惜我

花瓣飄過美在不顧結果

人存活在世就似沙粒飛過

誰又曾為了誰褒貶過



再進海螺溝,反復聽著這首歌,記得的,忘記的,放下的,失去的,擁有的,只想再見悲哀,可是真的能夠SAY GOODBYE?


穿過二郎山隧道那一刻,未見以往湛藍的天,車內人聲鼎沸,而我心情跌落,我的這次旅行開始便注定了失敗。


車就在顛簸中停停走走,路邊晃動的是成片的油菜花地,金黃金黃的,閃的我雙眼迷離,李子樹上繁華的白和桃樹的緋紅使思緒飄的遠遠的,我的記憶又開始回到了兩年前。那時車內飄蕩的是歌聲,晃動的是笑臉,如今只剩惡俗撲克牌叫打聲。我唯一的選擇是把頭轉到窗外,讓眼睛不受折磨。


磨西鎮依舊沒有大變化,酒店的壁紙是讓人安心的白底碎花,這樣的環境,至少能睡上個安穩覺。初來的朋友們對小鎮的商品有了強烈的欲望,他們在店裡瘋狂采購,我便在街道旁不停的調戲著兩只環肥燕瘦的狗。


轉悠轉悠的就轉到了酒吧,貢布拉村,有花紙燈,有成堆的書和吉他,我喜歡這裡,不知道朋友們是否喜歡。找個舒服的木椅,看書、發呆、寫寫畫畫,這是這次旅行最為愉快的時光。我把書裡的幻想帶到了夢中,轉眼就到了天亮。


隔早,走出酒店大門,我便知道,貢嘎山不會讓我再次一睹芳容了。灰蒙蒙的霧繞在山間,空氣中有潮濕的味道,在景區門口,看著黑壓壓的人群和搖晃的小彩旗,腳步以龜速向前挪動,這就是海螺溝,早已商業成熟的海螺溝。


我不能擺脫這種因為商業化而郁悶的心情,但還能睡覺,睜開眼時,三號營地便到了。我堅決的選擇的徒步下冰川,有一半的同事跟隨了我的步伐,我想很大的因素是因為他們不願意相信只會騙錢的導游。三公裡的原始森林,抬頭望見的總是長長的一線人龍,看著穿著高跟鞋和西裝革履的胖子步履蹣跚的前行很是滑稽。其實路上的風景已不能刺激我的神經,但同事們見到樹掛和雪景顯的特別興奮,強烈的要求著留影,時間就在閃光燈和他們頻繁的換造型間流逝。我的肩上有帶隊和照顧的責任,所以不能隨心所欲的往前,此時的我茫然的看著一張張興奮的臉孔,開始懷念一個人的旅行。


到達觀景台的時候,最好的時機已經耗費而過,無比郁悶的我懷著那麼一點點小私心向下方2公裡的冰川衝去,目的只是想在到上次的冰洞裡瞧瞧,數數那柔軟的冰紋。可這種小欲望也是徒勞,畢竟你身後還跟著7個需要照相和牽扶的同事。


又是緩慢的潛行,再次抵達冰川之上時已是灰蒙一片,記憶中的海螺溝不是煙雲彌蒙,而是陽光四射的,旅行的好運這次沒有降臨。耳朵邊要求照相的聲音此起彼伏,我只能望著上方200米左右的冰川腹地嘆息。突然想起印度哲人奧修的一句話:不享受生活就是罪孽。此境地,我還能享受?


第一次感到照相機的發明者是個凶徒,他抹殺了這次出行的所有幻想。天邊突然飄來一絲光,正好照到我的腦門,我只是想上去看看,只此而已,這種想法逐漸的侵蝕了我的大腦。一個小時後,我看他們已基本盡興,厚著臉交帶兩句,變徑自向上,留下一個雪人以是安慰。


冰雪之上,你能強烈的感受到如付重釋的快感,腳下和身旁是白的泛青冰垣,我急切的想找尋上次的冰洞,厚厚的雪覆蓋下,你辨不出方向,更別說冰洞。此時,一個管委會的清潔工人上前叫住我,問為何一人上那麼高,不怕掉進冰縫,我說只想找冰洞,他疑惑的看看我說沒見過一個這種打扮的女孩子上那麼高的,不怕危險?我無語,只是笑著搖搖頭。他突然說我帶你去吧,你如果一個人越紅線挺危險的,我應允。就這樣的兩個人,一前一後,一紅一黑,從這塊跳到那塊。周圍的白色開始刺眼,碩大的冰塊漸漸突顯,我沒有藏族師父的好體力,很多時候我氣喘吁吁,需要他的拉扶,可之前的郁悶卻一掃而空。這是一個很好的向導,路上一邊跟我講述海螺溝的故事,一邊熱情的讓我拍照,給我拍照,沒有半點推脫之情,後來看照片,竟然是這次出行之中最出彩的。天空開始模糊,藏族師父告訴我,翻過這個坡,冰洞就到了。師父問我為何要找冰洞,我告訴他我想念上次在冰洞裡和一個當地人拉歌的情景了,師父開始呵呵的笑,我也笑,就這樣兩個毫無關聯的人肆無忌憚的在冰川上大笑。


周圍的霧氣越來越濃,我的夢想就在前方,突然殺出個迷彩黑人,嚴肅的要求我立即下撤,安全是個不容玩笑的問題,我沒法和一個“黑塔”瞎扯,只能望著巨大的堅冰嘆氣,打倒下山。和藏族師父分別時我把身上所有的食物留給了他,雖然我極力的反對在旅行中用物質感恩,可我不知道用什麼來表達感謝,只能如此。


回到三號營地,原計劃是去泡溫泉。海螺溝的“神湯晴雪”確實是一絕,上次來此皆一一感受,這次有心無緣,沒有“晴”“雪”二字,神湯對我已索然無味了,和朋友商量後還是直接回磨西看教堂。


教堂在維修之中,盡管鎮上游人如織,不過這裡還是一如從前的寂靜。我一直很好奇耶穌是怎樣滲透到此,但看到青磚紅椅和藏族阿媽的笑臉,這個問題似乎變得毫無意義。有信仰的人總是快樂的,而我的信仰在哪裡?


那一夜,我在床上難以入眠,不停的霸占著電話騷擾眾人。明天我們還要去瀘定,還是乘夜早點睡。


瀘定,這個我無數次經過且的小城,每次都給我全新的面貌,他已變大氣包容,讓我分不清他本來的容顏。瀘定橋還是那樣,可我已找不到橋前那個給我講解人生道理的阿媽,也許真的沒有留戀了。


回程的路上,一山、一樹、一田,一紅、一白、一黃的景像不能掩蓋車內的嘈雜,我能入睡是個奇跡,這是一次並不美好的旅行,我只用瑣碎的文字記錄下心情,今天是個結束,也是另一個開始。


精選遊記: 海螺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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