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著塔克拉瑪干的風沙(3)---期盼綠色

作者: kalakashi

導讀中午灼熱的風炙烤著大地,迎面吹進車窗的細細風沙,都使我們這群既興奮又膽怯的人產生了“不破樓蘭誓不還”的“英勇”氣概。然而,當你行使在蜂窩狀的沙丘和新月狀的沙壟間時,你便有了對塔克拉瑪干大沙漠的深刻印像---渺小的人類、博大的沙漠。 沙漠公路似一條游弋在沙海中的黑色長龍,順著沙丘間的低地起伏、延伸。我對沙漠的感受雖有些許,但行使在漫漫沙丘 ...

中午灼熱的風炙烤著大地,迎面吹進車窗的細細風沙,都使我們這群既興奮又膽怯的人產生了“不破樓蘭誓不還”的“英勇”氣概。然而,當你行使在蜂窩狀的沙丘和新月狀的沙壟間時,你便有了對塔克拉瑪干大沙漠的深刻印像---渺小的人類、博大的沙漠。

沙漠公路似一條游弋在沙海中的黑色長龍,順著沙丘間的低地起伏、延伸。我對沙漠的感受雖有些許,但行使在漫漫沙丘間的幾個小時中,我一直在默默思考:人在沙漠中是如此的軟弱、渺小、無力,而沙漠的力量又是如此的強大。

在我們行使的有點兒無聊、寂寞並且因為看熟了沙漠的風光後緘默無語時,遠方天際突然出現了石油井架,出現了一片綠色,出現了一小堆人群。

翻開地圖才得知,這兒是塔中4號油田。

在巨大的矗立在公路兩旁的彩門上,我們又讀到了石油工人更豪邁的詩篇:“只有荒涼的沙漠,沒有荒涼的人生”。

我被“塔中市”的“市民”折服了。

在一間紅磚房旁,我與那位坐在陰涼處看書的小伙子聊了起來。那小伙子是中國石油天然氣運輸公司的駕駛員,每天開著油罐車將塔裡木盆地的石油拉往石油化工廠。枯燥的路程、枯燥的生活使他言語極少。但他手中那本《我心依然》的書引起了我的好奇,原來他極喜歡文學。於是,我留給他一本《絲路游》雜志。

駛出塔中,路旁有幾座維吾爾人家建造在沙漠上的清真飯館,那些講不了幾句漢話的維吾爾人,在生活的道路上也在與沙漠抗爭著。

沙漠公路在起伏的沙丘間蜿蜒。

沒有穿越過“死亡之海”的人,感受不到它的魅力,而我並未感覺到它的可怕、恐怖。

穿過沙海,進入了一片雅丹地貌區。斜陽照在筆直的、像一面鏡子的柏油路上,照的司機不得不放慢了車速。

路仍是那麼漫長,來往的車輛仍很少,渺無人煙。

行進中,路的左邊出現了一個木制門樓,放慢了車速,見那上面寫著:“沙漠第一村—牙通古孜”。隱約中,我想起了這是沙漠中的村莊,那兒居住著一群遠古時代留下的自給自足的尼雅人(尼雅人是維吾爾人的一種)。

我極想拜訪那群尼雅人,但我們的時間不夠了,天已傍黑。

在期盼綠色中,汽車駛進了路邊長著大片大片綠油油的蘆葦的沼澤地。

看慣了黃色的沙漠,綠色給你干渴的“心”注入了一滴甘泉。

停在路邊,我們盡情呼吸著從蘆葦叢中散發出來的草的清香。

前方出現了一排低矮的土房,房前站著一位穿長裙的維吾爾小姑娘在向我們招手。車速太快,我們只好也向她招招手,算是對我們在南疆見到的第一位維吾爾人的“眷戀”吧!

綠洲出現了。左邊的沙漠,右邊的草地、沼澤地喚醒了昏昏欲睡的車上的擅闖塔克拉瑪干的不速之客。

遠方,山頂上覆蓋著白雪的昆侖山下,一片蔥綠挺拔的白楊,一個趕著裝滿紅柳、梭梭的毛驢車從沙漠深處出來的維吾爾老人,沙漠上驢車軋出的深深沙溝,一汪泉水細細流淌著進入沼澤地,幾位坐在路邊休息的戴著白帽子的維吾爾男子— 一幅壯麗的昆侖山風光。

這就是我們心中長久期盼和尋找的圖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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