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觸碰的記憶》之流坑渼陂的不朽情結

作者: 想非

導讀在返回上海的路上,我對領隊說:對不起,我寫不了這次的游記。回到上海3天以後,面對領隊期待的眼神,我依舊說:對不起,我真的寫不了這次行程的游記。 寫不了,不是記憶的空洞,而是文字的貧乏;寫不了,不是不敢下筆,而是不忍觸碰記憶。而一種瞬間滲透於記憶底層的印像源於深刻,記憶中的昨日眨眼間似乎已是咫尺天涯,只能遠遠的觀望。一行一行的文字在熒� ...

在返回上海的路上,我對領隊說:對不起,我寫不了這次的游記。回到上海3天以後,面對領隊期待的眼神,我依舊說:對不起,我真的寫不了這次行程的游記。

寫不了,不是記憶的空洞,而是文字的貧乏;寫不了,不是不敢下筆,而是不忍觸碰記憶。而一種瞬間滲透於記憶底層的印像源於深刻,記憶中的昨日眨眼間似乎已是咫尺天涯,只能遠遠的觀望。一行一行的文字在熒光的屏幕上似有跳動,如陡然間加快的血液的流動攜著躍躍欲出的脈搏,恍然間發現自己已是淚眼迷朦。如果把人生比作一趟旅程,有些風景的模樣,久久地長存心中,那是一種情結的不朽,消失的,僅僅是在視線裡而已……

流坑·震撼·感動

流坑村,位於江西省樂安縣牛田鎮東南部的烏江之畔, 三面江水繞流,四周青山環抱, 明代旅行家徐霞客游歷到流坑村時說:"其處寰繞縱橫,是為萬家之市"。是的,現在的流坑村也被譽為千古第一村,是歷史古跡的活化石,被評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全村有820余戶,4600余人,耕地3572畝,山林53400畝,總面積3.61平方公裡,千余年來,一直以董姓為主聚族而居。而稱之為“第一”,絕不僅僅是由於其占地之廣,人口之多,家族之大,延續之久。流坑還是一個集古代歷史、建築、藝術和民俗為一體的內涵豐富的古文化博物館,明清住宅260余棟,祠堂50座,宮觀廟宇8處,26座牌坊樓閣。

當車子緩緩駛進流坑村的時候,首先迎接我們的是寫著“千古第一村”的牌坊,兩邊刻著“人傑”“地靈”四個大字,全村大都姓董,尊西漢儒學家董仲舒為始祖,其第三代董文廣興教辦學,培育子弟,因而在明代科舉昌盛,人才輩出。全村共有進士33名,文武狀元各一。全村獲舉人與相當於舉人功名的約100人,任知縣以上官員的超過50人,也有著“ 花耀貼金,一門而五董 ” 的佳話。

走進流坑,尚未發出懷古的感嘆,早已被它厚積的文化底蘊所震撼的無法言語了,位於村東北角的“和睦堂”遺址是這個千古第一村的最好的見證,民國時期被北洋軍閥焚毀的“和睦堂”殘存著5根巨大的石柱由一層層圓石頭疊成 高大的殘垣斷壁是壯觀,也是無奈和悲涼,而清晨的陽光灑下,碧綠的草地和朵朵散開的小花是新生的希望。在旁邊文館的角落,看到一棵桂樹,整個樹的軀干已被掏空,只是留下一層樹皮,單靠著這樹皮吸收水分與營養,卻仍然堅強地活著,且枝繁葉茂。依如曾經被世人遺忘的流坑歷經風雨而不朽。

踏著幽深的卵石小路,置身在古舊的青磚灰瓦之中,感受著流坑的曾經的輝煌和現在的滄桑,一種難以言表的感動漾於心中。“ 七橫一縱 ” 是流坑總體布局。七條橫巷,貫道東西;一條縱巷,穿行南北。各大小巷又有若干小巷相連,曲幽相通。人字牆,馬頭牆是流坑的主要建築特色,屋內多為杉木結構,屋中央為廳堂,左右為臥室。廳堂前的照壁,大都為鑲嵌著精工繪制的人物、鳥獸、花草的彩色磚雕。房屋的門楣,屋檐,屋內牆壁、窗欞、楞頭、梁棚……多有彩繪雕刻,均刻有龍頭、神鹿、鳳凰、花卉等圖案。精雕細琢,匠心獨運,寓意深刻。

穿出如蛛網般的小巷,出現在面前的是潺潺流動的江水,沿著江水來到流坑村南,跨過江水上的長橋,爬上隆起的山丘,坐在亭子裡靜靜的欣賞流坑的山水格局。一條烏江橫於面前,後面是青灰的牆垣層層疊疊,一棵棵的古村立於村中,村子的後面是連綿不絕的山脈,經典的背山面水的風水寶地。發呆間已是午飯時分,一群牧歸回村的孩童在橋上追逐嬉戲,遠處村莊裡炊煙裊裊,此情此景,不正是一聯詩,一副畫,一首溫婉的古曲嗎?!~

如果說這村莊之古,文化之深,環境之美還不能打動你的話,那麼就來看看流坑人的淳樸熱情的民風吧,那一雙雙清澈的眼神,那麼的純淨,似乎沒有經受一絲的污染。對於他們來說,流坑就是他們的家,而來到流坑的就是他們的客人。來流坑之前,領隊就號召大家,多背一公斤,把有用的書籍文具帶給那裡孩子們,與孩子們交流的活動就放在流坑小學。下午活動之前,孩子們早已經聚集在學校的門口了,當我們的隊伍走進學校的時候,孩子們自覺排了縱隊,在老師的安排下表演節目,迎接著遠方來的客人。當領隊把我們隨身帶小東西發給他們的時候,我看到了一雙雙期待的眼神,已經得到禮物之後快樂的笑容,那是一種帶著滿足的快樂,而這種滿足僅來自一根鉛筆或者一塊橡皮,那麼的簡單純粹的快樂,眼眶忍不住熱了起來,鼻子酸酸的,不忍讓他們看見我的眼淚,轉身上樓,遠遠的望著他們,感受他們的快樂,體會他們帶給我的感動……

傍晚,我們在一聲聲“哥哥姐姐再見”中上車,離去。車子駛出流坑的時候,漸行漸遠,溪水環繞,群山擁抱的流坑在視線裡漸漸模糊,而流坑的印像在我的心裡開始逐漸的清晰……

渼陂·寧靜·閑適

宗法,書院,儒商,歷史遺跡,建築藝術,紅色文化……構成了現在的“廬陵文化第一村” 渼陂,耕讀合一,官商合一,紅古合一,村街合一的渼陂共583棟民居,明清的就有367棟,具有代表性的古祠堂5座,古書院4座,還有古書齋,古廟宇,古樓閣,古牌坊,900米的古街上,老店面就有100多個……歷經風雨滄桑,卻仍保留著眾多精美細致的木雕、屏雕、石雕、磚雕、灰塑、描金、彩繪、墨繪等,鵝卵石道路,青石板街巷,基本都是保持了明清的格局。

一跨進古村的大門,上有“翰林第”的大匾,左右大柱上各有“寶柱擎天鰲頭直頂乾坤秀”“文星煥鬥風羽高騰日月輝”和“肇基於斯喜紫瑤左峙薌城側橫本地名山鐘靈秀”“發祥有日看渼水南來王江北繞中流砥柱彙淵源”的對聯,氣勢非凡。正對的就是梁氏宗祠——永慕堂,這也是渼陂最具代表性的一個宗祠,每字足有4平米見方的“忠、信、篤、敬”壯觀雄偉,長聯匾額隨處可見,居室內鎏金家訓也隨處可見,比如“言論如敲金戛石,持身如玉潔冰清,襟抱如光風霽月,氣概如喬岳泰山。” “求志堂”“節壽堂”“出則第”“入則孝”等等詮釋著古村當年不同凡響的一面。

穿過鵝卵石鋪就的小巷,我們來到了當初拍攝〈〈閃閃的紅星〉〉的古街,站在古街,900米的古街,街頭看不到街尾,這條古街的整體呈S型,路面兩邊用鵝卵石,中間以青石板縱向鋪就,據說是為了給馬車行走方便而設計。現在的古街已經沒有了當年放火的商業氛圍,留下的只有了寧靜,在古街之上,還居住著一些當地的老人,午後,老人們就在門口曬曬太陽,聊聊家常,狗狗貓咪們也偷懶在太陽下或享受著太陽的溫暖,或時而仰望著天空,想像著古街以外的世界,小雞們也一群群的在石板之上的青苔間找著小蟲。偶爾一群游人經過,狗狗們極其不情願的從路中間起身,慢悠悠的讓開,似乎偶爾來往的游人打擾了它們的那份寧靜閑適。漫步於古街之上,仿若在做一個悠長悠長的夢,周圍沒有一點的喧囂浮華,有的只是古街在歲月流逝中滄桑的嘆息……

不經意間,已經來到了一條小河旁,這裡就是渼陂有名的富水河,承載了渼陂數百年興衰的河水,環繞村西村北,碧波蕩漾,現在還一如既往的流淌著,她是渼陂人的母親河,她運送著渼陂每一磚每一瓦,養育著千千萬萬的渼陂人。走過河上的獨木橋,坐在河對岸的古樹之下,看著富水河懷抱中的古樸的渼陂,聽著鳥兒的鳴叫,想讓時間在那一刻停止,我無力挽留時間的腳步,只好舉起手中的相機,希望把這一刻留在鏡頭裡。

還在發呆享受間,領隊已經開始催我們踏上歸程,望著朋友們離去的背影,戀戀不舍回過頭,富水河依舊平靜地流過,河邊的老房子在陽光下安靜地沉默著,一片安詳。

這是離開流坑渼陂的第4天了,我嘗試著,用這蒼白的文字去描述著她,我不忍去觸碰太多的記憶,我怕會淚流滿面,因為那裡給了我太多感動,我不知道如何去贊揚,因為任何文字之於她來說都是蒼白無力的,很多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和睦堂 遺址)


(流坑橋 炊煙裊裊的流坑)



(渼陂的角落)



(寧靜安詳的渼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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