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黃沙中的寧夏(上)

作者: 芝麻鋪子

導讀飛機下降中。開始忍不住在心裡反復念叨著:這就寧夏了,這就是寧夏。全中國再沒有哪裡能像寧夏一樣給我這樣排山倒海的親切感,從滿目黃沙算起,到起落架與地面摩擦出巨大的聲響,寧夏,終於出現了。 機場,可以用來形容的詞是袖珍,面積和規模大概都只能與內陸某個中小城市的機場相提並論。而後,袖珍這個詞可以用在很多地方,比如,從機場到市區的路程是25分� ...

飛機下降中。開始忍不住在心裡反復念叨著:這就寧夏了,這就是寧夏。全中國再沒有哪裡能像寧夏一樣給我這樣排山倒海的親切感,從滿目黃沙算起,到起落架與地面摩擦出巨大的聲響,寧夏,終於出現了。

機場,可以用來形容的詞是袖珍,面積和規模大概都只能與內陸某個中小城市的機場相提並論。而後,袖珍這個詞可以用在很多地方,比如,從機場到市區的路程是25分鐘,其間經過的黃河大橋是1200米…從車窗向外看,機動車、行人、自行車、三輪摩托、四輪摩托混在一起,慢悠悠的融合在馬路上,行人臉龐上標志性的紅暈,透露著高原的信息。

自06年開年以來,銀川還沒正正經經下過一場雨,這時的天空也像加了橙黃的濾鏡,雲朵一顆顆浮凸其上。

一個小時後,我們直接進入了銀川的夜色裡。“伊祥齋”是當晚第一站。他的菜色比不上典型的伊斯蘭風格裝修吸引人,而房間擺設又不及上菜員吸引人,可愛而羞澀的回族小伙子和姑娘們,無論在鏡頭內外都喜歡避開你的眼神偷偷微笑。從伊祥齋開始,寧夏的“大”漸漸呈現,大湯瓶、大盤菜、大碗湯、大壺八寶茶,淮河以北的地域性格都通過食物表達出來了。

趕到南關清真寺的時候,正是教徒們在做一天之中第四次禮拜的時候。著青色長衫的阿訇在寺門口掩耳呼喚,只見得零星信徒匆匆跑來,他們心無旁鶩,一心趕路的表情倒真像是聽到了阿訇的呼喚一般。伊斯蘭教義規定非教眾和女人都不得進入殿堂大廳,我們只能在門外聽得一鱗半爪,用阿拉伯文誦讀的古蘭經異常悅耳,阿訇頓挫有度的語調充滿了宗教特有的氣息。

來禮拜人看起來大都超過了45歲,在這個以回民為主的省份裡,戴白帽穿長袍的傳統穆斯林在街頭似乎也並不常見,連坐在殿外休息的老人也沒人認識牆壁上那幾個阿文字,“都漢化了,我們跟漢人也沒什麼不同,年輕人有事業忙,沒空來這裡啊”。漢化,像“城市化”一樣,用動詞專屬的力量改變著我們,改變著生活中的一切,也像“城市化”一樣讓一部分人幸福,又讓另一部分人痛哭。

在銀川的中心穿行,一路走到南門廣場,這裡看來是個人氣旺盛的市民休閑處,放眼四望,黑壓壓一片人聲鼎沸,廣場的功能一一發揮。最耀眼處是一個仿造天安門城樓的建築,紅色布景燈在黑夜裡勾勒出天安門的輪廓。據說遠離中心的地方都喜歡在建築上模仿中心城市的地標式建築,這樣是在表達想念嗎?或者是心理上的親近感?

廣場上有兩個瘦骨嶙峋的小孩耍雜技,下腰的時候兩片肋骨根根可見,身邊放著只搪瓷碗,准備在一場表演結束後向看客收銀吧,這樣的場景已經很多年不見了,在銀川,他們的表演還是吸引了至少四圈人圍著。除了他們,更多的人在踢毽球,閑逛,搭訕,兜售……都以天安門為背景愉快的進行著。



(房頂的月亮)

(清真寺的晚上)



(與北京倆倆相望)


精選遊記: 銀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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