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青海小記

作者: 游豬

導讀終於在經歷了8天的世外高原生活後,再次回到了喧囂的上海。一行4人,一身泥濘,滿面塵土。 其實回想起來,這一路有許多的遺憾:黃河源頭兩湖(扎陵湖、鄂陵湖)只是近觀了鄂陵湖,扎陵因為時間和天氣原因而錯過;阿尼瑪卿主峰瑪卿崗日,雖我們兩度進山,穿行約400公裡的陡峭山路,歷經兩次山雪和一次漲水,卻始終沒有得見瑪卿崗日真顏。後來在塔爾寺看到了供奉� ...

終於在經歷了8天的世外高原生活後,再次回到了喧囂的上海。一行4人,一身泥濘,滿面塵土。

其實回想起來,這一路有許多的遺憾:黃河源頭兩湖(扎陵湖、鄂陵湖)只是近觀了鄂陵湖,扎陵因為時間和天氣原因而錯過;阿尼瑪卿主峰瑪卿崗日,雖我們兩度進山,穿行約400公裡的陡峭山路,歷經兩次山雪和一次漲水,卻始終沒有得見瑪卿崗日真顏。後來在塔爾寺看到了供奉著的阿尼瑪卿山神像,才大悟:原來不曾先來拜會。藏傳佛教藝術之鄉熱貢,只覓得下吾屯寺,而與上吾屯寺無緣錯過。

有失即有得:那在雪域高原奔躍的野生黃羊的勁美身姿,那機敏穿躍而過的旱獺,還有禿鷲、山鷹,這些高原的精靈,總能帶給人無限驚喜;居然在欣賞過萬裡晴空下的、高遠雪山旁的青海湖後,馬上就因發現禽流感因素而被封湖了;最難忘的是當我們的車翻上一個埡口時,瑪卿崗日主峰遠遠的似一朵白蓮花陡然呈現在眼前,而又在我們還未來得及打開鏡頭蓋前就消失了;喜歡我們急馳在一條筆直的柏油路上,兩邊是草原,遠方是雪山,仿佛一直伸到天的盡頭。

有驚無險的事總值得一提:第2天行至草原第一鎮河卡鎮(是撒拉回族的聚居地)時,已是傍晚8點,本來是想夜宿於此,無奈整個鎮上充斥著殺氣和戾氣,我們毅然決定離開此“龍門客棧”(事後才得知撒拉回族的治安不佳),於深夜11點到達溫泉,狼吞虎咽一番後,夜宿在¥10/人的簡陋小客棧。

去兩湖(扎陵湖、鄂陵湖)的那天,是身體在煉獄的一天。一路崎嶇,吉普車把我們的五髒六肺都快顛出來了,人不斷被拋起,頭撞得車頂“呯呯”做響,我們只能牢牢抓住點什麼,七、八十公裡的顛路後,是更為艱難的爛泥爬山路,不巧因雨雪剛過,車輪“泥足深陷”,我們只好棄車徒步攀登在海拔4700米的高度。在真的只剩半口氣後,還在再經歷那回程的七、八十裡顛簸。回到瑪多縣上的郵政招待所(海拔4300米),我們才發現彼此已筋疲力盡,沒有吃晚飯,就昏昏睡下了,臉都打不起精神來洗,只是貪婪的猛吸氧氣袋。而回過頭來再憶起兩湖的種種美麗,仿佛一切的辛苦都有了回報。真如齊秦的一首歌中所唱:高山上的湖,是上天落下的一顆淚珠。純靜幽藍,那可能就是我們每個人心中的聖土吧!

第一次帶著遺憾從瑪卿崗日腳下的雪山鄉出來時,已是傍晚6點半時分,我們要緊趕3個小時的山路,才能回到瑪卿縣城。一路急馳,在一個狹窄的彎路口,兩輛車一左一右的堵在了我們前面。我的心猛然沉了下去:山匪打劫?車上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這一路關於山道劫車的傳聞把我們訓練得十分警覺……還好,我們運氣不錯,這兩輛車只是在檢修。膽顫心驚的走過了一路可能山體滑坡的泥濘小路,居然又迎頭碰到了一場大雪。我們總算見識到了以天氣惡劣而著名的阿尼瑪卿是如何的放肆自己的個性。一輛拉滿建廟材料的卡車壞在了僅容一車通過的卡口處。往來所有車輛都停了下來。眼看雪越下越大,我們檢查車上的食物,僅剩下了一些巧克力了,而且睡袋等行李都寄存在了瑪卿縣城。看來我們要在車上渡過一個難捱的雪夜了。一輛吉普決定自己開疆辟壤,奮勇的在雪山坡中衝出了兩道車痕,繞過了故障車。我們的車也緊隨其後,車上4人在後推車,也終於突出重圍,而再看大家的臉上、身上,確已濺滿了泥點。終於在晚上10點,見到了瑪卿縣城的燈光,剎那間,竟感覺它炫過上海外灘的霓虹。

第二天,不甘心的我們決定二度進山,居然發現昨晚那輛故障車還在原地。雖然歷經艱苦到了瑪卿崗日腳下,但滿天雲靄始終把這座聖山深藏。而我們卻還在回程遇到因下雨雪而使來時的小溪漲水,只得光腳淌過了冰冷的雪水。一路無語,我們4人總算徹底失望了,兩度進山,與瑪卿無緣,而我們的行程已不容我們再耽擱了。只能在心中慢慢凝聚這座傳說似蓮花盛開的聖山……其實它早已在我們心中……

一路趣事很多:

我們4人髒兮兮的站在瑪卿縣街頭,有人來搭訕問路曰:“你們是驢嗎?”答曰“是”。

藏民司機隨隨小女兒英周尕(GA),活潑可愛了一路

發明了“此計甚好”來附合所有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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