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山海經——鳳凰:三天三萬年

作者: 點點滴滴83

導讀仔細看過最近一次發的山海經,竟然已經是去年10月6日的事情了,做了半年的自由撰稿,竟然覺得自己的文字生硬了許多,從字縫之間只能看到¥的符號了。趁著神志還清醒,將近日剛剛去過的鳳凰從記憶中喚回——趁它還沒有成為空白的時候——盡管這次喚回並沒有多少的“經濟意義”——鳳凰,這個已經被無數名家大師無名小輩鑽研的淋漓盡致的景點幾乎是不能為我創造� ...

仔細看過最近一次發的山海經,竟然已經是去年10月6日的事情了,做了半年的自由撰稿,竟然覺得自己的文字生硬了許多,從字縫之間只能看到¥的符號了。趁著神志還清醒,將近日剛剛去過的鳳凰從記憶中喚回——趁它還沒有成為空白的時候——盡管這次喚回並沒有多少的“經濟意義”——鳳凰,這個已經被無數名家大師無名小輩鑽研的淋漓盡致的景點幾乎是不能為我創造任何稿費的了,不過我仍然要召回她——因為在我的眼裡,她可以算做是情人的。一是由於那曖昧的風景與浪漫的氣氛,二是因為那是我和寶貝最值得紀念的一次出行。

一、啟程初冬的季節在顛簸的海面上離開了尚在溫暖的風中搖曳著椰樹的海口,眼看著那一方海島離我們遠去,直到世紀大橋完全的消失在眼前,心中不禁多了一份失落,畢竟這是與我呆過三年的樂土的一次“准訣別”。不過這失落又馬上被大陸懷抱中的溫暖所填滿。因為對於任何一個家在大陸的人來說,只要他跨過那窄窄的20公裡多的瓊州海峽,就相當於已經走完了一半的回家路程,哪怕她的家在湖南,哪怕我的家在沈陽。

到了對岸的海安,雖然依然是滿眼的熱帶風光,可那心境已經不比一小時前。在雷州的天寧寺拜謁了我不是十分相信,並且經常有褻瀆之心的佛祖,繼續我們的路,耳邊留下的,心裡抹不掉的是那寺院中小孩子們天真無邪的笑,那笑聲,讓剛剛接觸紛繁社會的我的內心繁起漣漪,不過漣漪並沒有形成海嘯,只是震顫了幾下,就平息了下去。也許為它希望等待更為猛烈的爆發。

雷州半島的風光在正午陽光的照耀下讓我欲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夕陽下的湛江火車站了。上得火車,欣賞窗外模糊的景色,直到什麼都看不見,一直到了桂林,在心中勾畫那夜色中本不存在我眼中的山,買了桂林的米粉,吃了睡去,期望明天湘西的陽光將我喚醒。

鳳凰,是我們期盼好久的地方。記得早在2年前,寶貝要和我一起到湖南的衡山,可以由於種種原因沒有成行,慢慢的,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學業的緊張,湖南之旅的念頭漸漸的淡了下去,可是依舊成為時刻縈繞在我心頭的一個結。後來。記得她說要叫別的男生一起去鳳凰,因為那個人的家就在那裡,這又是我多麼不期望看到了,於是,便誕生了這次出行。

二、邂逅

我是個不喜歡循規蹈矩的人,在旅途中自然是喜歡突發奇想,迥異常人的。記得此前看過如此許多的前輩們告戒可能的話最好從吉首到鳳凰,快且省錢。還有懷化的車站是多麼的宰客。我還是沒有聽從的。畢竟北行的我們完全可以省卻在嘈雜擁擠的車廂中繼續坐上一兩個小時的痛苦熬到吉首。懷化也不見得是個很差的地方。於是索性從懷化開始我們的行程了。

湖南的早晨,氣溫只有不到10度,令一件襯衣外加一件毛衣,下身只有兩條襯褲外加一條牛仔褲的我頗有些吃不消。總算在站前的一家小店裡弄了點小籠包外加希望得到了一下緩解。盡管那滋味並不好。寶貝一碗酸辣粉下肚,自然功效足可以讓她溫暖到鳳凰了。

懷化汽車站並不是很難找,到鳳凰的車也沒有人滿為患,大概我們的時機趕得好,大約春節前的一周。返鄉的人沒有回家,那些喜歡扎堆的游客更是沒有占領鳳凰。於是我們得以找尋屬於自己的清淨。

清晨的209國道,一片茫茫的霧讓人難以分辨前面的道路,難得司機如此的經驗豐富並且膽大包天,將車開得飛快。好比他在操縱著一架絲毫不會傷及自己的遙控小汽車。以至於半路堵車的時候,大部分不得不下車緩解剛才的生死時速以及胃裡的翻江倒海。走到一個偏遠的地方,呼吸一下清冷的空氣,打探出升的太陽照耀的湘西的群山,緩解緊張的感覺。臨上車的時候壞壞的對寶貝說:看車上,只見一扇車窗無視陰冷的氣息豁然開朗,車窗下面……

途中的麻陽,是讓人賞心的地方。司機的車速慢了下來。來往的車輛逐漸增多,車上,是黃澄澄的從這冰糖橘之鄉運出的特產。橙黃的顏色讓人心情舒暢了許多,司機由於路上的車多逐漸平穩的車速也減少了車內的不適的空氣。原來,他怕的是車,不是路。

不知何時,路邊多了一條河,不知道這是不是夢境中的佗江,不過那種急迫見到鳳凰的心情再一次激烈。又是不久,車子駛過了一座小橋,橋下的河水,一如脂膏凝成的綠色的玉溫軟濕滑,仿佛輕輕一觸就會開裂,玉石的遠方,鐫刻著藍天下馬頭牆的倒影,待到這一切都消失的時候,又是一片的黑色輕巧別致的屋檐充滿了我的眼,車子的左邊,是萬名塔在這黑色中獨樹一幟的尖尖角。隨著戛然一聲的制動,車子停了,鳳凰到了,我們來了。

三、第一天

在兩旁古老的風物的夾雜下走出嘈雜的車站,看著那粉刷一新,或干脆就是新近建成的仿古建築,不知道是該陶醉還是該嘆息。還沒有靜下心來從尚在昨日的繁雜社會的緊張中緩解過來,一位面善的大姐要拉我到她姨媽家的店去住宿——說她面善,是因為她飽滿的始終微笑的臉像極了唐代仕女圖中的身體豐盈的女子,雖說不見得叫人愛憐,但是厭煩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有的了。大姐也是頗有耐心,將我們由車站一直引領到虹橋,而後耐心的等待我們在虹橋頭端詳那些頭上包裹得如同樹樁一樣的土家族婦女的銀飾,竟然在我們詢問其他店家不滿意後依舊在遠遠的等著我們。看過一個又一個客棧後終於落腳在虹橋南面,沱江東岸的房間,沒有空調,只有熱水和單獨的衛生間,價格還算便宜,40塊。大姐心滿意足的離開,而後我們謝絕了她帶我們蕩舟沱江的邀請,因為我們覺得那還不是時候。不知道她能從其中撈到多少人情或者是所謂的中介費,也不知道她慈祥的笑容下是否暗藏著對我們兩個麻煩鬼的腹誹。不過至少從她和我們相處的近30分鐘的走走停停,輾轉迂回中,我想說:好處費,或者是人情費,是她應得的,我也願意付出,至於腹誹,隨她去吧。因為至少在我看來,從接待我們這樣兩個“不速之客”花費的時間中,她去接待別人可能要賺更多的錢,愛面子也好,熱心腸也罷,始終大姐沒有遺棄我們兩個,至少證明鳳凰的人心是不壞的。

在還算寬敞整潔的房裡安置好行李,推開窗子,一股看不見,感覺不到的風吹了進來,那風是從沱江的碧綠澄清的水中刮起的,一直可以吹到人的心裡,吹散所有的陰霾的沉積,吹散所有的不快與郁悶,吹散所有的勞累與煩惱,直到你的心同那水一樣清淨,直到你心中的結全部打開,可以一如水底的青荇一般絲絲縷縷分明的順水舒展。

攜得寶貝的手,一起來到虹橋下的幾家小店,打探裡面的東西。大多的店,還是沒有擺脫那種風景區的大雜燴的風格,雲南麗江的圖騰,東南亞的鐵藝,甚至還有俄羅斯的套娃,琳琅滿目倒是不錯,可惜已經失去了太多的這裡原有的風味,到是一家不是很起眼的小店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店主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只是經營兩種商品:蠟染和木雕面具。蠟染,一些小的諸如肚兜手帕,上面扎染著簡單的牽牛花或者小動物的圖案,是出自老人的雙手,一些圖案繁復,構思精巧的大型蠟染掛飾,則是據說出自當地的一些名人之手。那些充滿神秘色彩的木雕面具,則是老人下到當地的少數民族聚居地親自搜獲的,小店的東西,在我看來的確不貴,或者說他們物有所值,如果說是真的如老人所說的凝聚了自身的心血的話。老人慈祥的面容一如剛才“拉客”的大姐,即便那笑容後面隱藏著千百條榨干我的錢包的心計,我也願一如案上的魚肉,任其宰割了。因為那份至少讓我覺得坦成也好,舒適也罷的愉快心情讓我心甘情願的為自己鐘愛的物品付出。事後的兩塊手帕,一幅面具都是在老人這裡購買的,不過她也是頗有心計的,或者說我這樣覺得,在一天半的反復挑選交涉中向我這個習慣斤斤計較的老驢友兜售出這些許物品,也算她的本事了。

虹橋,走在內部的感覺完全沒有外部看上去給人那份舒適典雅的感覺,一個挨著一個的店鋪讓人覺得更向一個旅游工藝品商場,而決非那種充滿民族風情的集市街了。寶貝在這裡挑選了一些諸如鏡子,角梳這樣的小東西,我則是買了兩個隨處可見的少數民族的木頭娃娃,算做到此一游的見證,只是回家後被媽媽說那小娃娃的做工粗糙,遠不及街頭精品屋中的日本藝伎,真鬧不清為什麼國人為何如此尊崇本來就整潔的日本仕女,而如此作踐中華民族粗獷豪放,天真淳樸的少數民族的兒女了。

穿過虹橋的感覺,並沒有往日走在古城的城門中那種穿越時空隧道的感覺,反而因為擺脫了集市的嘈雜與其中陰暗的天日,生出了重見天日的快慰,看著虹橋橋頭的匾額與對聯,感覺這的確是金玉其外了。裡面的虹橋,是破敗的,塵世的;外面的虹橋,是莊重的,文化的。不幸的是我早忘記了外面的對聯是什麼文字,依稀記得那感覺很好,而且文字的內容的確賞心,大約是出自黃永玉的手筆吧。旅游本來就是一份追求活潑於快樂的心情,我是不大喜歡記錄其中太多的文化內涵,讓我的旅游充滿太多的所謂教育色彩,文字也好,典故也罷,只能徒增我當時的感覺罷了,事後大可以讓它一如過眼雲煙飄散,出現在這事後回憶的文字中,憑空的增加了一些文學色彩,是牽強附會的,矯柔造作的,引經據典的,我不喜歡。

虹橋的對面,是繁鬧的鳳凰的集市,春節即將臨近,顯現出過年時才有的擁擠的景像:不時穿梭往返的人力車,起價2元的出租車,頭上包裹著狀如一座小塔的土家族婦女,籃子中裝的農家的土雞,大紅的春聯與福字掛滿了牆,讓人感覺在這冬日的嚴寒中尚能擁有這樣的讓人熱血沸騰的顏色,是難得的,叫人振奮的。

沿著面前的大路向前走,是鳳凰鎮的新城區,高樓大廈,交通信號將這裡與身後的那寧靜的小城完全隔絕。不過既然來了,不妨將這裡完全打探一番,好與壞,總要親自嘗試過才知道。沿著新城區的道路走不久,就可以看到一條小路通往左邊的一座山丘,小路上煙霧繚繞,犧牲錯落,是信徒們的傑作了。沿途的牆中嵌著若干個或大或小的佛龕,心安理得享受著人們給他們的供品,而又煞有介事的裝摸做樣滿足人們那或顯靈,或落空的願望,現在還不過年前,便已經有三三兩兩的人們攜帶者讓人流口水的供品跪拜於前了,想來到了年關以及春節時分,不知道那些神靈的胃是否撐得過飽,得了胃下垂。

到了山上,才弄清這裡是關帝廟的所在,無論人心有多虔誠,佛像有多靈驗,這一切的佛事都好比超女一樣,是需要人氣的,鳳凰小城人畢竟不多,到訪的游客或附庸風雅的在沱江邊的薩克斯風中陶醉,或腳步匆匆,不知疲憊的追尋那或許存在的人造苗族村寨,更有腳力好的,荷包足的,跑到了更遠的黃絲橋古城與奇梁洞去。卻放棄了最這原本存在的,最能顯現小城人心的事物,造就了這裡清冷的人煙。至少與泉州的人聲鼎沸的關帝廟來說,這裡的關羽的分身顯然要嫉妒萬分了。

站在關帝廟的小山上下望,是新舊房屋參半的鳳凰小城,青一水的黑色屋頂,白色曲折的馬頭牆的連綿的曲線中,不時的被一個現代化的太陽能熱水器的真空管破壞掉,一片塑鋼門窗,紅色屋頂的中央突然凹陷下去一塊,想必還殘存著老人兒時的回憶。鳳凰小城的生活,就在這樣的氛圍中醞釀下去,好比陳年的酒,只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愈加香濃。下了小山,繼續我們的路,身後,依舊是在階梯上下徘徊的虔誠的信徒們,這路,也許真正只屬於他們。

沿著小路繼續前行,路的右邊,是鳳凰的一個市場,市場盡頭,是正在維修的城門,走進城門,是一處正在建造中的仿古的文化景觀,這裡要借用法希探長的一句話了:鳳凰臉上的又一塊疤!

早就聽說了沱江橋頭的所謂的牛肉米粉好吃,這次來了自然要慕名前往,說實話,對於米粉米線一類的東西,我還是不大感興趣的,畢竟生長在北方的我更喜歡面條那爽滑筋道的感覺,而決非米粉那種又粗又韌,咬碎之後散落在嘴裡,好比無數的小沙礫那樣的感覺,所以再好的美味,也是嘗試,決非享受了。

老板做得還是很快,不多時兩碗偌大的米線端了上來,牛肉湯的味道也還濃厚,牛肉到也有那麼幾片,不過為了抵御寒冷,我不得不添加好些湖南有名的剁椒進去,吃過後到是全身發熱,不過味道卻全被這辣椒掩蓋了。走過虹橋,回到旅店,和寶貝在床上小憩,解除了昨天晚上的勞累,為下午的出行養精蓄銳。夕陽還沒有下來,我們的腳步已經行走在鳳凰的街頭了,走過虹橋,買了老人的面具,穿過下面若干家銀飾店,無聊的作定了只問只看不買的想法,之後來到了橋北,或許是橋東,更有可能是西面。

在鳳凰,人,包括向我這樣方向感還不錯的人,大多是容易迷失方向的,小城本來不大,又是依水而建,自然在布局上沒有了橫平豎直,城中的道路,大多也是彎曲婉轉的,辨別起方向就難上加難,湘西上空的太陽,大多是隱藏在雲朵後面的,混沌的光讓地上的影子一片模糊,辨別不清方向。

虹橋的另一側,有跳岩的一側,與另外一側是迥異的兩個世界,前者更過於淳樸,後者更過於繁華,無論是江左的更為繁重的老城,還是江右更為商業化的店鋪。店裡的東西是上的了台面的,決非老人自己手工扎染那簡陋能比得來的,葫蘆絲的音樂也是一同它的外表一樣光滑有加,經過打磨的,湘繡的絲線下面是無數手工藝人的心血,已經縫在其中的經濟價值,江上的水車,是刻意造作的,失去了使用的功能,徒為沿江的旅店酒吧增添了風景,也將自身的價值提高上去,好比世界遺產的方圓標志,看上去更像是銅錢標志了。在江邊的商鋪與跳岩之間有處老房子,忘記了是家廟或許是祠堂,門上的木刻讓我至今還是感嘆它的精巧。

鳳凰的沱江上,我所親見的橋有五座,最邊上的,抵達鳳凰必經之路上的公路橋,虹橋,面前的跳岩與木板橋,遠方的高處,依然一座橋形狀的建築,懷揣了休閑度假的我們,自然不會像在海南的海邊,從一個岬角期盼另一個岬角的風景而不停的去探詢,看到了,就夠了,何況目前我們眼前的這兩座可愛的小橋也足夠我們游玩一會了。

跳岩,以前我是見過的,是在海南的定安,不過那時由於行程的匆忙,只是遠觀了一下,這次自然是不能放過大好的機會,要親身體驗一下了。

不知道人們為什麼要建造出跳岩這樣的東西,想必它是專門為了洪水頻發的河道准備的,沒有了橋板,只剩下了橋樁,在洪水來臨的時節,即便水漲得再高,衝得再猛,對於它的破壞終究有限,小心翼翼的踏在橋樁上,望著遙遠的但是越來越近的河對岸,每走一步,心中都增加一份驚喜,等到最終踏上堅實的土地的時候,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等到走旁邊的木板橋的時候,心中多了很多安全感。說實話,依靠我的游泳技術,再加上本不深的河水,即便真的掉落下去,也不見得有什麼危險,不過大冷的天弄得渾身濕透,滋味也不會很好受的。河邊不少的婦人用木板奮力的拍打衣服,據說這和搓衣伴的功效相當,不過我是看不出來的,況且這樣的景致恐怕在南方才得一見,北方的河水,現在大部分已經結冰,即便是夏天,由於這樣的小河也是少有,少有的之中大部分遭受污染,因此在南方人眼中經常可以看到的景致,在我看來是很神奇的了。

拉著寶貝的手在橋上又是走了幾個來回,體會著全新的感覺,看著那用力敲打的婦女,聽著那錯落有致的聲音,感覺蠻好,午後的氣溫,明顯比白天暖了一些,心中那陰冷的情緒也一掃而空了,也許在他們的心中,這一切都習以為常,倒是我們兩個出格的家伙才是奇怪的人了。在江邊意外的發現了很多租民族服裝的小販。一向很討厭這些做作事情的我,這時候覺得寶貝穿上那些苗族的銀飾會很好看。畢竟在這樣的山水中能夠真正的穿上鈴鐺做響的衣服,才算是匹配。

衣服很輕,那些所謂的銀不過是鋁外面刷了銀粉而已,若是真正的服裝也是這樣,也到輕巧了那些苗家姑娘了。沱江的綠,跳岩的灰,古城的紅黃黑相間的建築,寶貝的一身銀裝,天地間最出落的景致了,這其中,自然又是一身銀裝最為耀眼。

跳岩的對面,是一座水邊的城樓,與永遠不息的沱江水中的自我形影相吊,走進城樓,是筆直的城牆,走上城牆,一邊是沿江的小房子和旅館,一邊是城內的商鋪,有了城牆,心中自然多了好多安全感,雖說現在是和平年代,不過心理到底還是因為眼前的這厚實的城牆心中多了些心理作用。城牆邊上的小店,是剛才虹橋兩側的商業與人文的結合,商品同樣精致,卻多了絲人情味在其中,也許這就是古城中的人,心比外面少了一層隔膜的緣故吧。這裡的商品,是再貴,在精致也叫人敢走進去的,與店主侃價最後什麼不買也不在乎他會發脾氣,和小姑娘探討哪個擺件的來歷,聽她或是如數家珍的給你道來,或是窘迫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你,也算是體驗這裡的可餐的秀色了。城牆的前方,依舊是一座城樓,樓前的樹已經只剩下了枯枝敗葉,不經意間的看到牆中露出的幾點白梅,與黑色的屋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甚是好看。

鳳凰的夜色很快的降臨了,降臨的是那樣的快,天空倏的由白變黑,讓人看不清那轉瞬即逝的紅。到了晚餐時間,自然是要好好的體會湘西的美食了。早在來之前,我們便安排好了食譜,今天的第一道菜,就是血耙鴨。

血耙鴨,據說是苗族人的特色菜,以其中的鴨血泡過的糍粑聞名,點過不多時,服務員拿著一個小火爐上來吃過後,感覺實在有點不習慣。辣辣的,糍粑咬在嘴裡的口感不是十分的好,真的是比較郁悶的一道菜。

晚上的時候,到城樓下的河邊去放花燈。走在城牆下面的狹窄的過道中,一側是酒店中發出的曖昧的光線,一面是堅實的城牆,一直伴陪著我們到了城門。天很冷,饒是如此,依舊有小孩子一見到我們圍上來,推銷各種花燈。一些是一個個小的,一些則是將若干蠟燭粘貼在一張大的紙上的,花燈的價格倒不貴,幾角的,最貴的也不過一兩圓,買了幾個小孩子的,其他的小孩子依舊不放過我,為了得到片刻的安靜,只好告訴他們一會再買他們的。拿著買到的花燈,向小孩子要了火柴,點燃一個放在水中,讓他靜靜的漂走在水裡,飄遠在天上,心中默念著愛的誓言,直到一切都消失在水中,花燈,終究是要沉的,這是不是對愛情的不詳的預兆呢?本來想答應當初對小孩子的承諾,買下他們手中的花燈,誰料到後來的小孩子竟然越來越多,也許是今天的天氣過於寒冷,此時竟然沒有別的游客,不知道這些難纏的小鬼要我隨後做些什麼滿足他們越來越多的要求,只要不情願的離開,畢竟我曾經對他們許諾過,大部分的孩子看我們散去,只有一個小女孩跟了上來,直到城樓,她也許是到現在才看出我們不會信守諾言,用我最難忘的口氣說了一句“哥哥你剛才不是說還會買麼?”當時的我,竟然被這話鎮住,我不知道我這樣的作為是否會讓一個純潔的心靈相信世界上會有欺騙這樣的行為,可是我依舊沒有勇氣去買小女孩的燈,只留下她弱小的身影消失在城門口,我在鳳凰留下了我的污點。

對於社會上的欺騙,見得太多,對於自己剛才的行為,早已經隨著我們的下一個饕餮美味的找尋而忘得一干二淨。鳳凰的羊肉串,5元一大把,要了後坐在塑料圍成的帳篷中,腳下烤著火爐,忘記了外面的寒冷以及剛才的花燈事件,又是對於假期的享受。

回到賓館,推開窗子,清冷的風吹了進來,沱江的水一片模糊,只能聽到淙淙的水聲,遠處的萬命塔是唯一的亮光,虹橋也失去了顏色,我們的鳳凰第一夜,終於在黑暗中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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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早晨看沱江的水,真的很綠,

西岸,酒吧街前,吊角樓下畫畫的少年,青年旅館的活潑風格,東門街17號的老人

沿著古城牆尋覓王氏姜糖,漂流的歲月,河蚌,牛肝菌與木耳菜,漂流的歲月

第三天:早晨沱江邊,萬名塔與KFC,火車窗上に’ぁぃしてる’...


精選遊記: 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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