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五台(二)

作者: 簫瀟

導讀四、走過北台 吞下兩塊蛋糕,喝了點水,心髒衰弱的我搖搖晃晃的從華北屋脊繼續朝北台進軍。這一路過來都沒有手機信號,現在都日上好幾竿了,我還沒有向北京的兄弟們彙報我爬山的經過呢,我再次拿出手機來看信號狀況如何,終於驚喜地發現有了信號,那當然分秒必爭,手腳並用,邊走邊寫短信。 大約四十五秒以後,我平生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造化弄人� ...

四、走過北台

吞下兩塊蛋糕,喝了點水,心髒衰弱的我搖搖晃晃的從華北屋脊繼續朝北台進軍。這一路過來都沒有手機信號,現在都日上好幾竿了,我還沒有向北京的兄弟們彙報我爬山的經過呢,我再次拿出手機來看信號狀況如何,終於驚喜地發現有了信號,那當然分秒必爭,手腳並用,邊走邊寫短信。

大約四十五秒以後,我平生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造化弄人”,僅僅四十五秒啊(只少不多),我不過走出去幾十米的距離,中國移動的信號就這麼神秘的消失了!我趕快回走幾步,還是沒有!一架飛機從我頭頂呼嘯而過,這裡離天那麼近,咋就沒信號呢?!中國移動不是連喜馬拉雅珠穆朗瑪峰南極北極都覆蓋了嗎?怎麼能夠讓華北屋脊處於不在服務區的狀態呢?!我悲憤地繼續朝前走,身後風聲起,身前路茫茫,想想北京的那幫家伙還不知道我在受什麼樣的苦,還在羨慕兼議論我又出來玩了,我的心啊,拔涼拔涼的。

我決心要找到失去的信號,向朋友們訴訴苦,於是,我憤怒的向天空揮舞著我的手機,希望主動出擊能夠帶來好消息。結果,在揮舞了兩下之後,我平生第二次深切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造化弄人”:一輛吉普車神出鬼沒的停在了我的身後,一個親切的山西口音對我說道:“來帶小姑娘一把,真不容易,上來吧。”

我敢對天發誓當時我的腦子轉速絕對超過了現在流行的雙核處理器:上車還是不上?這是一個問題,一個很大的原則性問題!上車當然意味著我放棄,我的信誓旦旦,我前面數個小時的堅持(甚至是抵制),我與我一慣的懶惰和有始無終的抗爭,全都化了水歸了零!那麼繼續走下去?現在是最陡的一段路了,而且很長,我已經知道自己高估了自己爬山的實力了,一個小時不可能到頂,也許兩個小時,或者三個小時以後我會爬上去(手腳並用的爬),但是,我將走不到下一個台了。那就住在北台?天那麼高那麼藍,雲那麼白那麼軟,時間那麼充裕,我卻只能吐著舌頭喘息!天氣預報說只有兩天的晴好天氣,我現在一咬牙一跺腳豁出去了,結果真的會很OK嗎?我在上車那一刻明白了放棄其實是比堅持更難的決定,但卻是人生中最應該適時做出的決定,就好像你堅決要走一條路,走著走著卻發現走錯了,所有人都在路口看著你呢,你回頭還是不回頭?

十五分鐘後,我到了北台頂,一片狼藉的北台頂。

整個五台山現在都在大興土木,北台最是一片工地,所以我問了三遍才敢確認這裡的確是我的目的地,供奉著無垢文殊菩薩的北台。從北台望過去,中台和西台遙遙在望。

攻略上說北台到中台2個小時,中台到西台1個半小時,我看看表不過才十點一刻的光景,搭過車的我不知道怎麼的狀態好得很,雄心萬丈的估算著爬升的坡度和距離,信心十足地認定就算明天腰折了腿斷了人也動不了了,今天的太陽下山之前爬也可以爬到西台。

於是,我和無垢文殊殿前的西洋獅子像說再見,和繼續邀請我坐車的好心人說再見,一瘸一拐的繼續我的旅程。



(修整中的北台)



(北台的無垢文殊殿)



(從北台看,近的紅圈是中台,遠的那個是西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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