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江文化考古

作者: sitalo

導讀了解鎮江的人都知道鎮江有“三怪”:肴肉不當菜、香醋擺不壞、面鍋裡煮鍋蓋。說的是鎮江的三樣特產:肴肉、香醋、面條。我到鎮江吃著鎮江三怪很受用,有一種到了自己的第二故鄉的感覺。鎮江三怪都是我喜歡吃的東西,因為在我的祖籍山西小時侯就常吃這些食物。只是山西的陳醋以奇酸著稱而鎮江香醋突出的是香,山西的浚肉材料形似肴肉但工藝類似味道不同,山西� ...

了解鎮江的人都知道鎮江有“三怪”:肴肉不當菜、香醋擺不壞、面鍋裡煮鍋蓋。說的是鎮江的三樣特產:肴肉、香醋、面條。我到鎮江吃著鎮江三怪很受用,有一種到了自己的第二故鄉的感覺。鎮江三怪都是我喜歡吃的東西,因為在我的祖籍山西小時侯就常吃這些食物。只是山西的陳醋以奇酸著稱而鎮江香醋突出的是香,山西的浚肉材料形似肴肉但工藝類似味道不同,山西面條形式多樣而鎮江面條深得山西面條的絕妙!在江南盛行米醋、米飯的區域裡,唯有鎮江獨樹一職反其道而行之和北方的山西人一樣喜歡吃醋、喜歡煮面條、喜歡用北方做皮凍的工藝做肴肉。為什麼身處江南的鎮江人這麼個性?難道鎮江或者鎮江人歷史上曾經和山西有什麼歷史淵源嗎?

我不是考古學家,對鎮江歷史文化的了解遠遠比上對這個城市的文化現像的好奇,正是這些個有趣的現像引發了我對鎮江歷史足跡的探詢。

“宜”為鎮江最早地名,是3000年前周康王封給宜侯的領地;春秋時鎮江稱朱方,後曾用谷陽、丹徒、京口、潤州等名稱。北宋建鎮江府,始稱鎮江,歷經宋、元、明、清。辛亥革命後稱丹徒縣,1928年改為鎮江縣。1929年至1949年為江蘇省政府所在地。鎮江地處長江和京杭大運河的十字交彙點,王安石的詩句“京口瓜洲一水間,鐘山只隔數重山”說的就是這裡。鎮江處在上海經濟圈和南京都市圈交彙處,是中國經濟最發達的長江三角洲的中心點。鎮江港是長江第三大港,又有滬寧鐵路、滬寧高速公路橫貫東西,最近潤揚大橋的建成成為現代的大運河把廣闊的蘇北地區和經濟發達的蘇南連接起來,這個紐帶就是鎮江。

鎮江是個歷史悠久文化積澱豐厚的中國歷史文化名城。鎮江的歷史文化中有很多中國第一:南朝梁武帝長子蕭統編纂的我國第一部詩文總集《昭明文選》;與昭明太子同時代的文學理論家劉勰著述的我國第一部系統的文學理論著作《文心雕龍》;譽為“十一世紀的科學坐標”《夢溪筆談》;中國第一部較全面系統的語法著作《馬氏文通》;新中國第一位橋梁專家茅以升;“律宗第一山”寶華山國家森林公園;中國醫藥鼻祖的葛玄等等。

鎮江扼南北要衝,得山水之勝,鐘靈毓秀,代不乏才。歷代文人墨客紛來尋幽探勝,寄情抒懷,耕耘風雅,播種斯文。其中有李白、杜牧、範仲淹、王安石、蘇軾、陸游、辛棄疾等才士名賢。王昌齡的“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王安石的“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辛棄疾的“何處望神州,滿眼風光北固樓”等成為千古絕唱,流風遺韻,至今裊裊不絕。李白的“丹陽北固是吳關,畫出樓台雲水間”,杜牧的“青苔寺裡無馬跡,綠水橋邊多酒樓”,範仲淹的“山分江色破,潮帶海聲來”,沈括的“樓台兩岸水相連,江北江南鏡裡天”,薩都剌的“野人一過竹林寺,無數竹林生白煙”,冷士嵋的“檻外晴川甘露寺,窗前秋水玉圌峰”,是一幅幅活色生香的有聲畫、無聲詩。

鎮江的風景名勝無處不體現著自然與人文、山水與文化的交流與融洽。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了“金山之雄,焦山之秀,北固之險,南山之幽”,尤以“江、山、寺、洞、泉、林”景觀俱全而著稱,形成了優良的風景名勝體系。先人造就了金山“寺裹山”、焦山“山裹寺”和北固山“寺冠山”的精妙特色,堪稱江南建築藝術瑰寶。焦山碑林號稱“江南第一碑林”。丹陽的南朝陵墓石刻,是國家重點文保單位。被譽為“一座天然的歷史博物館”的西津古渡街,有很多文物建築是國內外的“孤本”、“善本”,藝術價值令人嘆為觀止。有國家文保單位的鎮江博物館(原英國領事館),江南乃至全國現存唯一的喇嘛式過街石塔,被譽為“中國第一庫”的民間文化藝術館,眾多的文物古跡是鎮江市歷史的記錄和結晶,極具考古價值、史料價值和觀賞價值。

鎮江市自古是軍事要地,又是山水名城,因而帝王將相、文人墨客的歷史掌故尤為豐富。劉備甘露寺招親、宋江智取潤州城(鎮江曾名潤州)、韓世忠大敗金兀術、梁紅玉擊鼓戰金山等歷史傳奇也是婦孺皆知,流芳百世。鎮江的金山被稱為“神話山”,有家喻戶曉的白娘子鬥法海“水漫金山寺”的神話傳說。《西游記》中,唐僧玄奘(江流兒)正是漂流至鎮江,蒙金山寺方丈施救收留並撫育成人的。

探詢半天鎮江的文化歷史和名勝還是沒有找到鎮江和山西有關系的證據。不過在鎮江的當地方言裡稱女兒為姑娘,這樣的語言習慣我只在山西太原和山西人後代密集的石家莊地區聽到過,這難道也是巧合嗎?也許歷史沒有詳實的記載,但民間飲食語言習慣的遺傳血脈是無法割斷的。就像今天的雲南很多地方,依然保存著他們祖先從北方移民過去時候的一些飲食衣著語言風俗習慣,而這些恰恰是研究這些民族歷史的有力證據。那麼鎮江歷史上是不是也有過從山西移民的事實呢?

“蘇三離了洪洞縣,將身來在大街前,未曾開口心慘淡,過往的君子聽我言。 哪一位去我南京轉,與我那三郎把信轉,就說蘇三把命斷,來生變犬馬我當報還” 這是京劇“蘇三起解”的一段唱詞,稍微年長的中國人都曾聽過。在這段優美的唱詞背後,則是五百年前的一起真實而又傳奇的訴訟案。說它真實,因為戲中人物均實有其人,甚至民國9年的洪洞縣衙門中還保存著蘇三案的卷宗;而明朝時候的南京府就包括今天的鎮江。

據《明史》記載,元朝末年,元政府連年對外用兵,對內實行民族壓迫,加之黃淮流域水災不斷,飢荒頻仍,終於激起連綿十余年的紅巾軍起義。元政府予以殘暴的鎮壓,爭域奪地的殊死之戰時有發生,兩淮、山東、河北、河南百姓十亡七八。元末戰亂的創傷未及醫治,明初“靖難之役”又接踵而至。冀、魯、豫、皖諸地深受其害,幾成無人之地。在元末戰亂時,蒙古地主武裝察罕貼木兒父子統治的“表裡山河”——山西,卻是另外一種景像,相對顯得安定,風調雨順,連年豐收,較之於相鄰諸省,山西經濟繁榮,人丁興旺。再者,外省也有大量難民流入山西,致使山西成了人口稠密的地區。明朝滅亡元朝後為了鞏固新政權和發展經濟,從洪武初年至永樂十五年,五十余年間組織了八次大規模的移民活動。起點就是山西洪洞,終點覆蓋兩淮、冀、魯、豫、皖諸地,當然也包括鎮江地區。

是不是這些個移民從山西帶去了鎮江三怪等山西獨有的飲食文化呢?我感覺有這樣的可能。鎮江過去也叫丹徒,據說是流放犯人的地方,因犯人臉上刺有赤字而稱為丹徒。也許這些來自各地的犯人裡面就有些個視醋和面為命的山西人?是他們把這些飲食和語言習慣帶到了這裡,並發展成為具有江南口味的鎮江三怪?也許有這樣的可能!不管怎麼樣,我隱隱覺得鎮江的歷史文化和山西有某種絲絲縷縷的聯系,雖然現在不是做結論的時候,但我有時間,也有足夠多的機會回到鎮江去,探尋和研究這個特殊的文化現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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