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迷--黃山從來沒想做妖魔鬼怪,
到了黃山,也想騰雲駕霧來,
要是占了那些煙霧靡靡的山頭,
必能得道成仙乘風而去,
還說不准,來個白白嫩嫩的唐僧,
少不了一鍋千年不老活鮮肉吧,
哎哎,只流哈拉滓。
屁顛皮墊的,真有點飄飄然偶。
黃山前山後山就這樣了,
有霧才出眾,
有霧才是海。
山之間是山的舞台,
霧填充流動的空白,
松黛深探,
拉開帷幕。
人們的眼睛,
像星星一樣閃爍不定,
霧汽,
沿著山面涎來,
被我一口吸掉,
不潮,
卻實在滋潤著山的色彩。
腳步,
竊取山的拉鏈,
還未待我摸索著拉開,
霧如同剝落的衣裳,
不再遮遮蓋蓋。
看不見太陽,
否則,
和朝霞一樣紅的,
(是,是猴子的屁股)
是她的臉龐。
松黛深探,
定格的姿態,
永恆的等待,
好苦好有形。
她彎婉曲取的身資,
像她盆景裡的姐妹,
不同的是,
這裡沒有矯形的鋼絲,
只有霧的甘露,
雪的重壓,
岩石塵埃的資養。
好苦,我們爬得也累了,
跳吧,我一腳踹她下去,
讓她在霧海裡舞,
自由的脫盡一身常青的尖枷。
沒有選擇翅膀,
我不能拌她啪啦啪啦,
我只能在真實的海洋撲騰。
--家榮
2001-09-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