壩派巨泉,流連水中不肯去。

作者: muqinghua

導讀壩派巨泉,流連水中不肯去。 在騰衝住了三天後,基本上有名的景點全都去過,客棧老板說,可以去一下荷花鄉,那裡有個壩派巨泉,挺不錯的。 從縣城坐了前往荷花鄉的中巴車,也是5元的車費,車到鄉上,司機說到了。從荷花到壩派是沒有公交車的,如果要去,只能包車,於是我們二個人又付了6元錢,才到了壩派巨泉。 景點的售票口很簡陋,只有一個女人守著,售票兼 ...

壩派巨泉,流連水中不肯去。

在騰衝住了三天後,基本上有名的景點全都去過,客棧老板說,可以去一下荷花鄉,那裡有個壩派巨泉,挺不錯的。

從縣城坐了前往荷花鄉的中巴車,也是5元的車費,車到鄉上,司機說到了。從荷花到壩派是沒有公交車的,如果要去,只能包車,於是我們二個人又付了6元錢,才到了壩派巨泉。

景點的售票口很簡陋,只有一個女人守著,售票兼揀票,她說,門票上的風光都是老早早拍的了,還是剛開發出來的時候,現在比畫面上漂亮得多。比起北海的門票設計,確實過於簡單了些。

沿著石階下行,一路之上,游人並不多,國慶出游能不以人多為累,實是幸事。

在奇石峋嶙的火山斷崖之下,清澈純淨的泉水從數十個岩洞中噴湧而出,飛珠濺玉,彙集成滔滔碧流。

平緩處,順著溪水,建有三座茅草亭子,亭子建在水中。

成千上萬株肥綠的芭蕉沿溪林立,芭蕉映水水映蕉,爽氣宜人,賞心悅目。這些芭蕉之所以長得如此得好,當地人都說是因為泉水的緣故,這裡的泉水含有多種微量元素。可能植物和人都是需要微量元素的,我每天不是也要補充各種維生素嗎?可是我卻沒有像這些芭蕉一樣,長得如此的茂盛豐盈。

中午時分的壩派巨泉,人漸漸多了起來。年青的情侶們,相約著來到巨泉,男的躲在芭蕉樹裡脫了衣褲,一頭扎進了池水裡,女的則卷了褲腳,坐在溪邊的岩石上。天空中開始飄雨,星星點點,女的去折了片芭蕉葉來,蓋住放在溪邊的衣褲,那芭蕉葉大得很,折下來,有一米多高,一片葉子就可以蓋住很大一塊面積。

男人們在水裡自由地游著,快樂地嬉鬧著。還不時地跟溪邊的女友打著招呼。有一對情侶,男的在水裡游著游著,突然游到女友身邊,猛地親了親女友的手,只一個細小的動作,卻被河裡一池的人看了個清清楚楚,大家開始起哄,叫喊聲此起彼伏,那女友羞得躲到了芭蕉樹後,壩派的水頓時變得好溫柔。

溪水裡,芭蕉樹下,映照著男人們小麥色健康的皮膚,結實的肌肉。年輕的身體,好看極了。他們讓我想起我的愛人,也是有著這樣的麥色皮膚,也是有著這樣結實的體格。我想,倘若我的愛人還在我的身邊,我們也會是這壩派溪水裡無數甜蜜情侶中令人羨慕的一對。這樣想的時候,我的眼淚就下來了。

我急急地躲開人群。我不想讓別人看見,我的眼淚。

有女的也開始下水,各種各樣的泳衣鮮艷著溪水,還有些家長,帶著自己的孩子,溪水開始熱鬧起來。

同伴在喊我,叫我一同下水。

她們已經在水裡了。

我像她們一樣躲在一片芭蕉葉後面換衣服,可剛換了一半,有一群游人恰好經過。他們仿佛是突然間就到了我面前,我一點准備也沒有,慌忙中抓起一件衣服護著胸。他們可能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情形嚇住了,男的開始不敢往前走,把臉朝向一側,我也一動不敢動,就這樣,彼此僵持著。還是那群游人中的一個女的老練些,“凡是女的都原地不動,凡是男的都向後轉,往回走20米,不男不女的嘛,就請跳到河裡去。”大家都被她這一番風趣的話逗樂了,男人們開始朝後轉,我開始匆匆地穿衣服。終於穿好了,我長出了一口氣。好險!

在水裡的時候,我喜歡平躺在水面上,靜靜地聽泉水聲,看白雲一點點地往前走,看天是那樣那樣地藍。人仿佛也和這流水融入在了一起,水和人一樣,想必也是有著靈性的,想必也是有著它的煩惱的,可是,一切的悲歡離合一切的恩恩怨怨,都如這水一樣,永遠地流走了。

一切,終究都會過去。

燦爛的,平淡的,痛苦的,哀傷的。。。。。。

玩累了,大家開始找東西吃。景區內有一家飯店,我們在這裡吃了比較有特色的傣家撒苤,撒苤分苦撒和酸撒兩種,苦撒是用牛的苦膽和胃液做成的調料,酸撒則是用酸檸檬做成的。味道有點特別,我是第一次吃。還吃了碗豌豆粉。味道挺好。同伴說,這裡還有什麼有特色的小吃,一並端上來。那小姑娘就又端上來一杯檸檬冰水和一盤緬果。

竹樓裡的房門上,一面貼了李宇春,一面貼了潘瑋柏,看到熟悉的明星,有點驚訝,想不到在這樣的地方,還有她們的FANS。

竹樓裡的傣族少女,笑起來很甜,很干淨。說一口不太標准的普通話,但是能聽懂。她問我們從哪裡來,我說我們從很遠的黃河邊上來。

我問,黃河知不知道。

她說,知道。學校的課本裡有的,黃河長江是母親河嘛。

我問她上了幾年學。

她說,小學上完了。

飯後,同伴還想到水裡玩一會,我拉了她,說,已經很晚了,得趕緊回去。

她很不樂意,一步三回頭磨磨蹭蹭地往出口處走。臨走前,還用礦泉水瓶接了滿滿一瓶的山泉水。

我則帶了些溪水中新鮮的海苔,准備晚上做面膜用。

回來的路上,她依然興致勃勃,她說她的心已經留在了這個美麗的傣鄉,留在了壩派。

於是,我們約定,明年,我們還來。2006年10月9日星期一晚。中國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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